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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心事

一路跟着到了河边。

余惜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男人。

“是他?”

这个人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干坏事被她感应到了,还有一次是在国营饭店那个踢了她被她整了一次。

余惜看着公安过去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棉衣。

“这人怎么穿着棉衣?”

葛大年摇了摇头,把他了解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发现的时候就穿着,这人叫王大宝,是会水的,估计就是因为穿着棉衣太重了爬不上来,所以掉进河里活活淹死了。”

公安眼神一历,“王大宝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这......”葛大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安同志,我也不清楚,他平日喜欢欺负女同志,村里人都不待见他,要说结仇......”

“嘶,没见他在村里跟人有什么大矛盾,就去年的时候拦了村里一个小女孩,被他哥哥给打了一顿,今年安分了不少,没见什么人被他缠上了。”

“而且他白天基本上不在村里,都跑去隔壁村赌钱......晚上,就不知道了。”

葛大年说着,就看到公安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把那个姑娘的哥哥叫过来我们问一些问题。”

“好,我去叫人,对了公安同志,王大宝还有个娘,就是腿脚不好,我让人拉着板车去把人接来认认人。”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板车车轱辘转悠的声音。

余惜看了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之焕抓着一捧绿油油的野菜,慢慢走在一辆板车的旁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偏着头往这边瞅的小姑娘。

余惜冲他招了招手,跑到他旁边小声说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吃饭了吗?”

“还没,你呢?”

“吃了包子垫了一下,我拿一个给你。”说完,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包子给他。

林之焕扬了扬手里的野菜,手上还沾着土,表示自己吃不了。

“一会回去吃,中午炒一盘野菜,上次打的猎物,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余惜看着他微微垂着眼,声音轻的像一阵风,眼神在他身上凝了凝,“怎么了?你好像心情不好。”

林之焕睫毛颤了颤,“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学了十几年的医术,现在只能把它藏的严严实实,见死不救。”他的眼神看向了板车上随时会咽气的女人。

余惜看了过去,生命气息已经微弱的如同随时熄灭的烛火。

“她已经没救了。”

“我知道。”

“......”余惜捏了捏手里的包子,跟捏这个只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男人的脸一样。

要不是这里人多,她是真想捏着这人的脸,把他捏的眼泪汪汪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捏的太狠,包子底部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包的满满的粉丝和豆腐。

她连忙撕了一块塞进了林之焕嘴里,因为塞的太急,手指还磕到了他的牙齿。

手指蜷了蜷,自己也塞了一块进嘴里。

“好吃吗?我最喜欢的味道。”

林之焕因为这突然偷袭怔了两秒,下意识咀嚼塞在嘴里 的包子。

“......咳。”

“好吃,就是有点...辣,咳咳。”林之焕一点辣也吃不了,一吃就刺激泪腺容易掉眼泪。

他不想顶着一张冷脸,眼睛却哗哗的往下掉眼泪,所以一直都不去吃辣。

眼里有了热意,似乎加上之前的情绪原因来的十分汹涌,完全没控制住。

林之焕:生无可恋。

余惜看着这人突然流泪,直接懵了。

我靠,我把人欺负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看他黑沉的脸,小声说道:“你信吗?”

林之焕面无表情的伸手臂抹掉了眼泪,抬头眨了眨,勉强控制住了。

他看着一脸心虚的余惜,黑着的脸缓缓柔和了下来,“没事,我泪腺有些问题,一受刺激就会掉眼泪。”

余惜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病,默默从另一个兜给他拿了个素包子喂给他吃。

板车慢慢在尸体旁边停下。

女人躺在板车上,而他的儿子躺在地上,身体冰凉,两人都没有一丝温度。

公安道:“同志,你是这位的死者家属吗?”

女人顿了顿,干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是...是我儿子。”

“真的,死了。”

她的动作迟缓,慢慢撑着瘦骨嶙峋的手臂支起了身子,眼神浑浊的上下扫视着,在看到王大宝那张脸的时候,眼里才闪过一丝清明。

公安见到女人的惨状有些惊讶,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眼神带了些异样。

他们礼貌的给了女人一些缓和的时间,才问道:“死者身上的棉衣是你给他做的吗?”

女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他一个月,只来看我两次。”她平静的说着,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切。

周围的人目露不忍,这个女人腿脚还好的时候比较低调,但人也不错,那时候王大宝还没有长歪,算是个嘴甜的孩子。

可等王大宝十四岁的时候,女人摔断了腿,自此之后就销声匿迹,房子也在几年后被王大宝给卖给了村里人换了钱。

谁也没想到她就那么在那个暗无天日的草屋里活了这么多年。

女人闭了闭眼,似乎放下了什么。“是我害死了他。”

“我没用,没教好他。”她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死了也好,死了 也好。”

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又重复了那几个字。

公安皱着眉,“这估计是有人故意让他穿棉衣然后推到河里淹死,你放心同志,我们把人带回去验一验,保证找到那个害死你儿子的人。”

“不,不,埋了吧,把他埋了吧,我也快死了,我埋不动。”女人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微微低着头,又小声道:“入土为安。”

她喘着气,似乎光是说这么一长串话已经要精疲力竭了。

公安道:“同志,你真的要不追究吗?”

女人点了点头,不愿多说。

“那好,剩下的你们村子里看着办吧,这位同志......还有家属吗?”

葛大年道:“没有了,她早些年逃难来的,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不清楚有没有娘家亲人。”

“她丈夫呢?”

“这......她早些年嫁的还算好,是个知青,但那知青后来回城了,就留下她跟孩子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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