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洪翠芳的邀请
余惜回头看了看。
只有正三三两两聊着天的村民,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她收回了目光,有些不爽。
别让她抓到是谁,不然有他好看的!
余惜倒是不怀疑是葛毅军看她,尽管他现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但到底是军人。
昨天在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只有探究与警惕。
而刚刚她感受到的那一道目光里面,包含了恶意。
“怎么了?”林之焕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于是问道。
余惜撇了撇嘴,“刚刚有个脑瘫看我,我感觉到了恶意,回头看看,什么也没发现。”
林之焕瞳孔微缩,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抿了抿唇,他道:“还吃蒸蛋吗?”
余惜偏头看了看他,笑道:“吃!”
……
回到家,余惜就把那只被割喉的兔子拿了出来,给林之焕的时候腿还生理性的动了一下。
林之焕带着兔子进了厨房。
余惜坐在院子里,闭了闭眼。
精神力探出,周围的一切皆无所遁形。
持续了一会,把能量耗空之后,余惜停了下来,皱了皱脸。
没有在她院子附近徘徊的可疑人物。
真是谨慎,连一点小尾巴都不让人抓到。
吃过饭。
因着上午开了大会,上工的喇叭在一点多的时候响起。
余惜跑去大队领了活,就一头扎进了田里。
几天不干活了,甚是想念。
这次心里存了事,她下手干活的时候就没了轻重,附近一起干活的大娘小媳妇儿的都无形之间被卷了一把,有些怀疑人生。
“这还是熟悉的感觉,你瞧瞧,一点儿都没变,我一直跟她分到一块地上。”一个大娘擦了把汗,说道。
其他人默不作声。
这个……就不用说了吧?都有些同情你了。
干完活去大队记了工分,余惜拎着套鞋在沿路的水槽里甩了甩,把粘上的泥土甩干净,这才回家。
一到家门口,余惜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壮实大娘在她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看。
“洪翠芳?”
“她来干什么?”
余惜走了过去,她脚下穿的布鞋,走路没声儿,不像套鞋走起来响个不停,有水灌进去的时候更是呱唧呱唧响。
洪翠芳正琢磨着一会要怎么说呢!
毕竟上回被这么一吓,她就病了一回,好些天都没出门。
再一出门的时候就传出余惜跟那林知青处对象的事情。
她这么个逼人家嫁给她孙子的人找上门,洪翠芳就生怕余惜说话不好听,到时候她这气一上脑,俩人又给吵起来,又给得罪了那位鬼仙大人。
那到时候……
“你在干什么?”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凉嗖嗖的声音。
洪翠芳一个激灵,心跳漏了一拍,身子一抖,猛然回头,看见是余惜的时候可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余同志啊,我这次过来,真没什么坏心思。”
她拍了拍胸口,壮硕的身材看着很是厚实,一张黑脸上也爬满了皱纹,像一朵晒干的菊花。
“我就是想着,后天我家红林就要结婚了,你毕竟之前……”她正要往下说,就见余惜眼神扫了过来,当下嘴里的话就拐了个弯。
“毕竟之前我为这事儿动过些歪心思,所以就想着,红林结婚的时候,你过来吃一顿,不用给礼钱,就当是给你赔个不是。”洪翠芳心里发虚。
这算是成本最小的赔罪了,一姑娘家家的再能吃又能吃多少?
还是随着那群八辈子没吃过肉的穷鬼们一桌,抢不抢得到还另说呢!
只要她真喊过去了,那这事应该就过去了,大不了她以后不招惹这小蹄子,这鬼仙大人总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余惜挑了挑眉,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喊我,去你家吃席?”
洪翠芳听着这话有点不得劲,但还是说道:
“是啊,红林要娶的可是个城里媳妇,这按那边要求得摆二十桌呢!”
洪翠芳一想到她孙子选的什么城里媳妇,脸就一阵黑。
也不知道孙子是着了什么道了,那姑娘之前葛红林把她领回家里过一次,她当时第一眼看见这姑娘就觉得这城里人也不比乡下人好看到哪里去。
一张大饼脸塌鼻梁,脸还不白,脸蜡黄蜡黄的,一点都不像是城里的姑娘。
这生个孩子出来别也是长得这副德行。
洪翠芳之前也跟葛红林说过,这赶不上好看的那也别选个这么丑的啊?
偏偏葛红林就是不愿意,死活要跟她结婚,这贱人就是一副得意的样子,没过门呢就不把她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
可奈何自个孙子胳膊肘往外拐,拉不动劝不动,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结果这贱人得寸进尺,要一百的彩礼钱,还要三大件儿!洪翠芳是没答应,结果钱被孙子偷拿了去,说是不要三大件就办二十桌席面。
她虽然气的肝疼,但也不能下了自个大孙子的面子。
于是洪翠芳想着到时候随便弄几个菜,二十桌也要不了多少钱就同意了。
日子就定在了两天后,最近她家门口已经摆上一些桌子了,窗户也都贴了囍字。
余惜搞不懂这大娘的脑回路,眼神带了些古怪。
说起来,她好像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席呢……
二十桌的菜,个个都不重样吗?
余惜本着好奇的心理,决定过去看看,毕竟这免费的午餐不要白不要。
然而她不知道,天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
洪翠芳看她应下,逃也似的走了,跟她院子里有鬼等着吓她一样。
余惜进了屋之后换上了拖鞋,走来走去的想把屋子里里外外用能力给地面来了一个深度清洁。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呢,地上被踩实的土地,因为她这么一弄,直接给掀起来一块地皮。
地下面那些个小西瓜虫,小瓢虫,小蚯蚓什么的在家好好待着呢,无缘无故就被掀了房顶。
余惜:“……”
默默把屋顶给安了回去,她木着一张脸,蹦跶了几下把屋顶给踩实。
所以现在这地面到底是怎么打扫的?
就扫扫?
她新拖鞋鞋底才两天就已经黢黑的不行了,之前在跟老师住在地下研究室里,那拖鞋就是走上一个月,也不见得鞋底会脏的。
现在这拖鞋穿着总觉得上床的时候也带了泥灰在脚上。
余惜在空间里面翻了翻,找了一块黑漆漆的地毯铺在了床边。
坐在桌前往外开始掏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