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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馆暴动(上)

早上,当希特勒醒来,他发现天气极为寒冷,天空上竟然有雪花片片飘落。

虽然这些雪很小,落在地上,便迅速与泥土融为一体,但是这也说明,气温在一夜之间,骤降了好几度。

“好疼!”

希特勒突然捂住脸,他的汗水开始顺着额头往外冒,他的牙齿开始疼痛,钻心的那种疼。

很快,他的同事们到了,见到希特勒没有吃早餐,只是蜷缩在床上,一个劲的捂着腮帮。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去看医生吧,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

有人提议说道,但是希特勒听了,只是摇摇头,表示拒绝。

“我没有时间,一切都要在今天决定,革命在即,决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半途而废。”

希特勒坚定的说着,疼痛让他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这说明他真的是在忍耐。

同事们一直劝说,但是希特勒不为所动,直到恩斯特.汉夫斯坦格尔到来。

他看到了希特勒的样子,担心的走过去,询问病情。

如果说在最近这一年,谁加入纳粹党最让希特勒感到振奋和亲切,那么毫无疑问,恩斯特.汉夫斯坦格尔,绝对是其中的一位。

与其他土生土长的纳粹党人不同,汉夫斯坦格尔是特别的。

他早年移民美国,并在着名的哈弗大学完成学业,负责家族企业的生意。

汉夫斯坦格尔喜欢弹钢琴,并极具天赋,他在美国成名,之后便打入了上流社会的圈子。

在美国,他认识很多人名人,包括西奥多.罗斯福,富兰克林.罗斯福,报业大王威廉.赫斯特和着名演员卓别林等等。

可以说,在美国的日子里,汉夫斯坦格尔混得如鱼得水,威风八面,但是他并没有留在那个地方,而是在1922年,回到了家乡巴伐利亚。

用他的话说,他觉得祖国需要他。

而在一次纳粹党组织的集会上,汉夫斯坦格尔遇见了希特勒,瞬间便被这个在讲台上声嘶力竭的小个子吸引,随后他们便走到了一起,汉夫斯坦格尔成了希特勒的重要助手和参谋。

与此同时,希特勒也与汉夫斯坦格尔的家人建立了很深的羁绊。

他与汉夫斯坦格尔的妻子赫伦娜建立了友谊,甚至还和汉夫斯坦格尔的儿子艾贡有了很深的感情。

每次到汉夫斯坦格尔家里做客,他都会和小艾贡玩一会儿,老实说,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慢慢地,希特勒成了汉夫斯坦格尔家的常客,他会在那里吃晚餐,与他们全家一起讨论些问题,从国家大事到鸡毛蒜皮,什么都聊。

包括这一次的行动,希特勒也是在汉夫斯坦格尔家与一些党内重要人员进行的商谈,他完全信任汉夫斯坦格尔,甚至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汉夫斯坦格尔也与希特勒建立起“兄弟般的友谊”,他看到希特勒这个样子,感到心都拧成一团。

但是希特勒坚持继续战斗,他不愿意去看医生,哪怕他感觉自己都有些吐字不清。

这个机会太好了,他不想错过。

于是在他的坚持下,一切行动按照计划进行,为了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具体的计划流程,这是害怕泄密,是希特勒反反复复强调过的。

这或许是受到占星术的影响,希特勒虽然不相信那种东西,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忌惮。

一切都要谨慎,然后再谨慎,他们拥有的最大优势,就是出其不意。

按照布置,他们会分散开,各自做出动员,希特勒必须在白天尽力伪装,当作只是“普通的一天”。

汉夫斯坦格尔负责邀请外国记者,因为这是一场“秀”,希特勒希望这些记者能够亲眼见证他发动革命的全程。

这是一种自信,也是希特勒的魅力所在,汉夫斯坦格尔很好地完成了这个命令,他联系大量记者,告诉他们今晚在贝格勃劳酒馆的集会,将会有“划时代的意义”,从而勾起他们的兴趣。

与此同时,汉夫斯坦格尔也吩咐家人,他让妻子带着孩子前往乡间的别墅,远离市区。

这是他给家人上了一个保险,因为这是政变,是革命,带有很大的危险性,他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他必须保证家人的安全。

同时,他也和希特勒说起,如果政变失败,请他立即前往自己在乡间的别墅,那里相对安全,可以从容地准备,然后逃出巴伐利亚。

但是希特勒对这条“退路”很不满意,他不希望给自己留退路,这会让自己产生逃避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汉夫斯坦格尔都做足了一切,希特勒觉得他是一个称职的下属,也是一个值得依靠的朋友。

中午时分,希特勒的牙痛开始缓解,他与自己的老友兼专职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在餐馆小聚,他们开始闲聊,这时候,海因里希.霍夫曼建议他,去探望身患黄疸病的埃塞。

于是希特勒犹豫片刻,决定去看看自己的这头“猎犬”。

此时的埃塞,正躺在床上,他感觉浑身虚弱,仿佛命不久矣。

但是当希特勒到来,告诉他今晚的行动计划后,这位纳粹党的“猎犬”突然变得精神抖擞。

“放心吧,我会参加今天的行动,哪怕是用爬的,我也会爬到战斗的第一线去。”

埃塞的话,让希特勒露出由衷的微笑,他离开后,对着海因里希.霍夫曼表示,埃塞已经好多了,他几乎在见到自己后便完全康复。

接着,两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漫无目的地在施林大街上闲逛。

直到戈林的出现。

戈林和希特勒在边上嘀嘀咕咕好一阵子,之后戈林独自离开,显得行色匆匆,而希特勒则宣称自己的牙又开始疼痛,只能先回去了。

海因里希.霍夫曼仿佛身在云雾里,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关切的表示,让希特勒尽快去看医生。

希特勒答应了,但是他并没有前往医院,而是直接回了纳粹党的总部。

此时在罗姆和戈林的指挥下,冲锋队已经开始集结。

他们是在中午时分才开始发下的通知,没有告诉他们目的是什么,只是下达了集结的命令。

冲锋队队员分散在慕尼黑各地,因为命令的下达方式很混乱,有电话,有信件,甚至仅仅是口口相传。

所以集结情况并不顺利。

但毫无疑问,这些武装战斗人员是训练有素的,他们赶到集合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脱掉工作服,换上冲锋队的制服。

他们打开武器库,分发枪支弹药。

冲锋队的武器很杂乱,仅步枪的种类就多达十几种,几乎涵盖了从普法战争至今,德意志帝国生产过的全部枪型。

而且新旧枪械都有,一些枪械的保养不到位,几乎处于报废状态。

老实说,如果他们算是一支军队,后勤保障恐怕会成为一场灾难。

但这不妨碍他们拿起这些靠谱或不靠谱的武器,当他们戴上头盔,挂上“卐”字袖标,系上武装皮带,他们自认为自己就是一支军队,一支纳粹党的军队。

然而除了他们的领队,没人知道今天的任务是什么,他们只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管今天的对手是谁,他们都会将对方揍得屁滚尿流。

所有的领队都在看着时间,因为集结的命令下达太晚,他们无法做到“满编”状态,但是这不是借口,他们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哪怕集合来的人员只有一半,他们也会按时出现在计划中,待在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

“我的护卫队呢,他们怎么样了。”

希特勒询问戈林,在所有的冲锋队中,他最关心自己的卫队,因为他们将会出现在贝格勃劳酒店,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已经在托布劳集合,人员是满编状态。”

戈林表示这支卫队无需担心,他们是自己亲自操练出来的,是冲锋队的精华。

而且他们的集结命令,比其他冲锋队下达的要早一点儿,所以集结时间更加充裕。

“我要求他们必须按时开赴贝格勃劳酒馆,今天晚上,我们将在整个慕尼黑掀起革命浪潮,而核心,就在那里。”

希特勒要求戈林必须准备妥当,且万无一失,贝格勃劳的成败,将决定整个革命的成败,不能有任何失误。

戈林表示遵从命令,他会亲自指挥这支部队,确保纳粹党在贝格勃劳酒馆的行动顺利。

有了戈林的保证,希特勒感觉心中稍安,随后他们聊了一会儿,戈林便起身离去,他要巡视所有集合点,确定冲锋队的情况。

就这样,时间在希特勒紧张的安排和等待中度过,天黑后,一辆黑色小汽车出现在纳粹党总部,是鲁登道夫,他终于来了。

这是一次妥协,或许是出于对时局的不满,以及对“革命”的支持,鲁登道夫终于答应希特勒,加入他的革命行列。

对于鲁登道夫的到来,希特勒感到“欣喜若狂”,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军队的支持,有了这位前参谋总长兼德意志战争英雄的加入,他感觉今晚的胜算,又多了两分。

于是当出发的时间到来后,希特勒精神抖擞地坐上了小汽车,他的车队从纳粹党总部出发,直奔贝格勃轮酒馆。

这个“革命之夜”的风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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