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画室里的画
英俊的五官,墨色的眸暗了暗,午后的阳光折射在他不甚清明的眸中,“什么是人夫感?”
声音清冽如玉珠一般碰撞在地上,他俯首捡起手机,目光扫过屏幕上的聊天记录。
温染霜不知所措的尴尬,“我和漫柠聊聊天,绝对一定没有说你的坏话。”
很认真专注的样子,虔诚无比。
“你说说什么是人夫感?”
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歪着脑袋,眸中含着几分疑惑,“人夫感是最近网上新流行的一个词,形容做女子丈夫既能下厨,也能在外挣钱,而且越老越值钱越有人夫的味道。”
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她已经心里打鼓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想到被他抓住第二次。
“我老?”
深邃的眸中盯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吗?”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奥不,就是…”
她解释不过来,只能紧张看向他,迷蒙的眸子丝丝缠绕着不安的枝丫,“我们只是在夸你,决不是说你老。”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可是你同意了这里的说法,温小姐。”
漆黑的眸暗色沉沉,腕骨上金色的表表针走动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她哑口无言,明晃晃的证据在他的手上,脚也肿了,想跑都跑不动,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他走的越近,她就越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还有森林和树是什么,放弃一棵树,间接拥有整片森林,这也挺有道理的。”
只是越来越觉得他的目光深沉,她却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森林谈不上,我守着这棵树就好,也能万古长青。”
“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她做朋友,学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不过恐怕温小姐要一辈子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了。”
眉目低垂,那长裙下露出皓白的脚腕,肌肤如霜雪,“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既然霜霜说多想了,那就算多想了。”
“我们是夫妻的话,那为夫就尽尽当丈夫的义务。”
他直接坐在她旁边,轻柔地抬起她的头,斜着俯身,吻向她的眉眼,宛若稀世珍宝一样。
再在她的鼻尖落吻,直到她朱色的唇,再吻向她白皙圆润的肩膀。
她微微喘着气,眸中多了几分水润,将他的领带拽在了手里,“看来还是要多吃些,运动才有力气。”
他冷然地看向她,眉宇肃穆,依旧是清冷矜贵的谪仙。
面色通红,只能佯装咳嗽几声,“我吃的挺多的,颜姐最近做了好多吃的。”
“嗯…”
一个“嗯”字能说明什么,她悄然抬起头看他,墨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
到了午饭的时间,简单的家常菜,凌温庭自从第一次下厨,这次也是。
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既会做菜还会挣钱,情绪稳定,的确是一个合适丈夫的人选,所以她偶尔冒出的想法,未免不可以,想通这一点,一切瞬间明朗起来。
反正都在同一个本本上,也跑不掉。
不过他的人夫感可真的很强,背影挺拔,肩宽窄腰,那挽起的小臂是小麦色的,手腕上金色的手表华贵金奢。
那身材比例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十分合格的,突然她想起了小说插图的男主,这不是活生生的素材,那腰臀比例,哪里去找。
之前刚交完初稿,那边传来的意见,让将男主改的更加清冷一些,符合人物的设定,毕竟和佛有关的。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他将排骨汤端了过来,看着发呆的某人。
她装作咳嗽几声,观察他的神情,目前对于两个人的关系存在暧昧,但又没完全明确的阶段。
“你工作忙完了没有?”
他似有不明,沉默片刻,“还有一些,不过不多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当我的人体模特。”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幽深无比,“模特,通常要脱衣服,你见过多少人的身体?”
“什么脱衣服,没有吧,每次都是基本按着外形去画的,漫画和描摹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神色缓了缓,看着执着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盯着他。
“可以。”
她愣了愣没想到轻易地就说服了他,只是想先问问,没想到他答应了。
吃过午饭后,天气很好,明朗的天空之下,后庭花开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甚是惬意。
“我们不妨去后庭可以晒太阳,光线比屋内更好些,你觉得呢?”
她眉眼弯弯,眸中几分清亮,素净的容颜多了几分生动的明媚,第一次遇到像凌温庭这种比例很好的模特,在她看来很难得。
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宠溺,带了软的垫子,将人直接抱起,向后庭走去。
随着光线越来越明朗,贴近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在她的耳边跳动,“这里角度就可以,视野也比较宽广。”
将带来的画板支起,颜料放好,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按照她的要求坐下。
“嗯,这样坐就可以了。”
一点点地勾勒线条,将他的五官的轮廓画下来,眉眼深邃,棱角分明,透着几分冷意,黑色的长衣,莫名地看着画板上的人觉得熟悉几分。
而前几次心脏处隐隐约约的疼痛又出现了,一点点地放大,她瞧着画板上人物侧面的轮廓,才想起了画室白布下的那幅画。
微微蜷缩着身体,凌温庭感觉有些不对劲,走了过来,“怎么了?”
看着她抓紧胸口的衣服,眉头微微紧锁,眸色幽深,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不说话,感受着风,平静祥和,她眉头蹙起,也回抱着他,那种安定温暖而又强大的力量传递给她。
那种宁静的力量持续给她力量,抚平她内心的痛楚,等回眸看他,不知什么,又开始痛。
“胸口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痛苦,持续性的一般。”
顺着那个方向,清明的目光落在画板上,只有大体侧面的轮廓,很像他之前他在画室看到的那幅画上的人的侧脸。
顿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乖,一会儿就不疼,会好的。”
她感受到久违的安心,那个梦她做了无数次,每次都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全貌。
心口疼的时候,只能忍,药物都无法止痛,昨夜莫名的一夜好眠。
这一刻,她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