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大专业

“启子，一个人在门口傻愣着什么那？早上还有几十个碗没刷那？一会儿就上客人了。”阿娟看沈启一个人在门口待了半天了，似乎在跟谁说话。

沈启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马上就11点了，客一上来，一些杂活再不干就来不及了。

顾不得跟大叔解释，赶忙跑回厨房，看到外婆正在收拾配菜，也不想打扰，简单说了两句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情。

外婆忙放下手中活，慌忙将手擦洗干净，仔细对着录取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因笑泛起的皱纹让沈启想哭。

这些年读书的不易，生活的艰辛，一时间让沈启百感交集。

虽然不知道这个学校是干什么的，但是这几页薄纸确实给了这婆孙两人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希望。

“还是来了。”乔婶认认真真的把通知书包好，让沈启收起来，“先忙店里的事，晚上我跟你好好说说。”

沈启应了声好，看着外婆身上散发的微弱光团，心下一酸，忙问一直跟在身边的大叔道，“我外婆的炁是不是说明他身体不好？”

“那倒不一定，一般人体产生的炁，会随着生老病死而改变，年轻人气血旺，上了年纪的人气血逐渐减弱，这都很正常，是自然规律。”大叔解释说。

沈启想了想也该带外婆去体检一下了，毕竟老人家年龄越来越大了，早点预防。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你不是要赶着洗碗吗？正好可以感受下道化系是干什么的，可以帮助你理解。”大叔似乎越来越对这个孩子感兴趣了。

“对，大概有30多个碗吧，要赶紧洗出来。”沈启手套都来不及带了，在水池边抓起碗就要开始干活。

“你可以试试用这个专业的能力去洗洗碗，应该可以让你洗的又干净又快。”沈启看了看大叔的表情，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我开始了，要不要念点口诀什么的？”沈启总感觉没有一点仪式感的能力使用好像缺点什么。

“…秘诀就是专心去想要用水把碗洗好。”大叔有点不屑。

当水龙头流出的水开始和自己拿着碗的手接触的一刹那，沈启明显感觉到，事情不一样了。

每一滴水都像听从了自己的意识命令一样，像一个一个士兵前赴后继的奔向满是油污的碗，精准的一块又一块把他们团团包围，然后一拥而上携带着这些脏东西义无反顾的跳入水槽中，顺着下水道冲走了。

整个过程仅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而且全程没有用洗涤剂，沈启的双手仅仅是起到了引导的作用，就仿佛一个指挥官一声令下，一个手势，这些水士兵们就自动开始干活了。

“道化系要学习的基础就是对于世间万物的掌控和运用。对无意识的物体的操纵，比如你刚才对于水的运用，还是比较初级的。

如果以后你选择了道化系，你会跟各式各样的控制术、召唤术打交道，当然前提是你要对各种不同类型事物的属性、特点很了解才行。”大叔一边看着已经对洗碗着迷的沈启，一边解释说。

为了加快速度，沈启把剩下的碗分了组，同时开工，这个“洗碗指挥官”把30多个碗在不到5分钟时间内竟然全给洗完了。

当沈启把一摞洗的干净甚至都反光的碗给打汤张叔送过去的时候，师傅都惊讶不已，还以为是新买的碗。

紧接着收拾客人吃剩的碗筷，再洗碗，再收拾。因为有“特殊技能”的加持，这些平时要很琐碎的活，沈启干的效率又高又好，甚至自己干的都有点上瘾了。

店里的人看沈启今天干活如此给力，还以为是因为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缘故，小伙子高兴的起劲了。

就这样忙活了一中午，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刚好想再跟大叔聊聊剩下几个专业的情况，就被阿娟叫起来，说有几个外卖需要送下。

沈启赶紧抓起一个烧饼胡乱往嘴里一塞，封装完外卖盒子，问了问客户地址，准备开动助力车去送。

“你这次可以换种方式送外卖，相测系的能力可以帮你干这件事。”这时候一直在傍边的大叔说。随后将六个圆形的平面图再次悬空划出，这次他用手点了点一个蓝色的由龟甲和八卦组成的圆形符号，只见那个八卦在空中依次排开，旋转着遁入龟甲中，聚为一条蓝色光束照向沈启。

“试着把你想干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一遍，自然会有答案。”大叔说道。

沈启静了静，回想了下两个地址和配送时间，“启中路和八坊桥路交叉口19号院一号楼12层，13点10分送到；照明西路九业广场小区d座28层，13点30送到。”从不忘香豆腐汤店到第一个地址大概4公里，再到第二个地址大概3公里，时间还是有点赶的。

正当沈启正在盘算着送货路线的时候，脑海中边出现了一张行程地图，而且已经把行程路线规划好了，而且还准确算出了到达时间。这不就是手机地图吗？

“是不是已经知道怎么走了？现在出发吧，路上的情况可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会随时变化。相测系可以学到的能力之一就是对事情进行分析，推演，预判。这一路上你可以感受下他的奇妙之处，手机地图跟它可比不了。”说罢，大叔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助力车的后座。

“老师，你这还用坐车？”沈启尴尬一笑。

“一会儿你骑车的时候，我怕飘在你身边吓住你。”大叔想的还挺周到。

不听也想跟着上车，被赶跑了。它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沈启，甩头径直溜走了。

出发时间大概是12点50分，到第一个地址要过大概8个红绿灯，顺利的话20分钟应该可以送到。

这条路线经过的几条街其实沈启之前都走过，自认为很熟悉了。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按照指示地图安排的路线，他觉得那个路线太过绕，也不顾指示地图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提示自己路线有问题。

谁知道刚走到第三个路口还就真出了问题，路口因为临时抢修燃气故障，改成了单行道，什么车都过不去了。

“你最好还是按照指示地图去走，他的推算比你的经验靠谱。”大叔其实一开始就料到了，但是一开始就告诉沈启，他能听进去吗，所以就没说，还是让他自己感悟才会信。

为了不耽误事，沈启这次完全按照指示地图重新规划的路线走了。这一路上竟然发现这个地图对于路口等待通行的时间把握也异常准确，没有等一个红绿灯，真是神了。

最后第一个地址比预计时间还要早了5分钟到达。

沈启本想坐电梯上去，而这时，指示地图却发出了原地等待的提示。

没过一分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是正是这个点外卖的客户，他说直接把外卖放到楼下门卫，就不用上来了。

这都预测到了，沈启心中直呼厉害。

“你可别以为这个是万能的，想买彩票中大奖什么的就省省吧。你刚才只是体验了相测系的一个分支的入门能力，对已存在事实的分析，从而预测即将发生的事情，跟使用者的算力水平有很大关系，想要预测的越准，就要知道越多的信息。这一科也是六个专业里面最费脑子的。”大叔估计是见过太多动歪脑筋的学生，一开始就告诉沈启旁门左道是没戏的。

下一个地址，一路上同样顺利，但是指示地图却提示需要尽快到达。

原来这个28层的配送地址电梯竟然坏了。

这下指示地图也没招了，难道自己要爬上28楼，要知道28楼基本上是100米的楼房最高的楼层了。

沈启赶紧给客户打电话，但是客户那边并不同意延缓时间，说电梯又不是自己弄坏的。既然说了下午1点半送到就要严格按照时间约定，而且说了地址是28层就要送到28层，放到门卫也不行，谁知道电梯什么时候修好，时间长了饭馊了怎么办?

做生意就要信守承诺，否则就要投诉“不忘香”。

投诉不仅要罚钱，还要扣信用，意味着这一单不仅白干了，而且辛苦攒的全五星好评也会降级。

一个人的一顿饭，有时候是别人的赖以生存的饭碗。

现在是下午1点20分，还差10分钟，就算自己真的爬楼梯，累死也到不了28层啊。沈启摇了摇头，叫苦不迭。

“试试它吧，正好了解下通武系的专业内容。”大叔总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这次他选了一个红色的圆形点了下去，上面印着的是一个缠绕着数条龙的长剑的图形。

只见无数条龙顿时跟活了一样，盘旋在发光的剑周围，汇聚成了一条红光射向沈启。

“10分钟时间，应该可以到28楼。就是注意别太猛，让饭给洒了，还要被投诉。”大叔提醒道。

当沈启踏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身体内充满了活力，用健步如飞来形容已经不够了，有可能的话自己或许可以一步登天。

“通武系专业要学习的内容其实很容易理解，其中一部分就是对于自身身体机能的提升，简单的说就是强身健体，更通俗的说就是武功。”大叔陪着沈启两人一边爬楼梯一边介绍。

“不过相测系和通武系专业体验都太过消耗你原本自身体能，以你现在的情况还很难灵活驾驭他们，一个费脑，一个费腿，不能时间过长。等你送完外卖，我要赶紧把这两个体验结束掉，以后如果你选了这两个专业，就要靠自己提升能力去使用了。”

“原来还是有副作用的，看来天下是没有白给的超能力啊。”沈启调侃道。

不紧不慢，耗时5分23秒，沈启比约定时间还早了将近5分钟站在照明西路九业广场小区d座28层，他按响了2801号房间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