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孤僻的室友
沈启越听这两个小男孩宣讲宿舍纪律,越是心中闷闷不乐。
原来这两个小男孩是协助宿舍楼总管分管各个宿舍的,那个黑脸的叫守男,专门管理平日里学生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比如下水道堵了,卫生是否清洁,有没有使用违规器具等等,另一个白脸的叫朱衣,是负责学生的学习考核,催缴作业,以及进行相关心理辅导。
两个小男孩哔哩吧啦讲了半天纪律,主要意思概括就是,强调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都要听他两个的,不听就要扣学分,学分不够后果很严重。
看着这两个孩子煞有介事的介绍半天,四个人既想笑又无奈。想笑是因为这两位稚嫩的童音奶声奶气和严肃的纪律宣讲反差实在太大;无奈是因为被两个按年龄小学还没有毕业的小屁孩给一顿教育,着实脸上有点挂不住。
期间晁猛因为实在听着这两个“小大人”讲话没憋住,笑了出来,也被扣了1学分,理由是不尊重宿舍管理人员。
看着晁猛那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双眼和强憋着鼓起的腮帮子,沈启强忍着咬牙把笑憋了回去。心中暗暗叫苦,这以后在学校的命运就被这两个小屁孩给拿捏了!
“好了,基本上也都说清楚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守男瞥了一眼面前这已经被“驯服”的四个人。
“...我有个问题,这位同学把我的床位换了,我先来的,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董深突然指着机车男说道。
大家顿时都把目光转向机车男,而他面无表情,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一样。
“...这个..这个规定中并没有明确说怎么分配宿舍床位,一共就四个人,你们协商解决吧...”守男遇到真正的问题就开始和稀泥,毫无刚才训话的时候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不住震位。”机车男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董深立马火大。
“你自己不住,就把这个至凶的位置给别人?这么自私!!”
“...”机车男没有说话,好像这事理所当然。
看机车男没有任何反应,董深也不废话,扭头走到已经被换过的床位旁,将自己的行李等物品搬到机车男的床位上。
可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无论董深怎么搬行李,只要一到机车男的床位,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的移动到了宿舍的门口。
董深不满的向守男抗议说:“这样也不管吗?刚才纪律中不是说了不能在宿舍或校园内进行损害他人他物的行为吗?利用式盘抢别人床位还设了一个守护局,这不算违规吗?”
“...司楠没有伤害你或者毁坏你的财物。你们两个好好商量下,多大点事。”守男无奈地说,看样子他并不想管这个事情,而且觉得为这么一点小事闹有点小题大做。
原来这个机车男叫“司楠”。
一看宿管都不管了,董深索性也开始用自己的办法,只见他单手置于胸前,食指中指竖起,口中念到“结”,手腕上的淡蓝色光圈闪烁了下,只见他的行李好像被无形的绳子牵拽住一样,向着机车男的床上飞去。
但谁料,跟刚才一样,行李一接触到机车男的床位就又跟之前一样消失然后再次出现在宿舍门口,但这次不同的是顺带董深整个人仿佛被吸进去一样,随后也跟着出现在了宿舍门口,正好跟他的行李堆在一起。
“没想到,这家伙起的局竟然能无视我的通界索。”董深有些诧异,转向朝机车男问道,“你叫司楠,跟司铭是什么关系?”
听到“司铭”的名字,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机车男瞬间紧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轻的说了句,“算了。”同时走进床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
在一旁看戏半天的朱衣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事情,忙凑到守男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原来还隔岸观火不嫌事大的守男突然脸色一变,装腔作势的咳嗽两声说到:“董深,司楠,两人宿舍争执,各扣除5学分。另外如果你们要是打算换宿舍,正式给老爷子报备下。”
“我去住那个床铺吧!咱俩换下,董深。”沈启不想事态扩大,赶忙上前劝阻。
虽然一时间不太明白这两人究竟在争什么,但是眼看事情有些不好收场,沈启不想第一天宿舍关系就闹得如此紧张,就当个和事佬,然后把自己的行李都带上,搬到了董深的床位。
“多谢今天在校门帮忙,我是沈启。以后大家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天南地北来的,相遇是缘分,以后多互相照顾。”沈启一把拦住准备离开的司楠,诚恳的说。
“老爷子最烦惹事儿的学生了,目前还没听说过有刚来第一天就搬宿舍的。”守男把玩着手上的扫把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该说的都说过了,听不听是你们的事,都成年人,该有点判断能力。”朱衣打着哈欠说到,“晚上10点宿舍楼锁门,早上8点上课,别明天第一天就被扣分。
每天的课程作息表贴在你们各自的床位墙上,按照学院的时间安排,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你们分属不同的专业,课程安排会有不同。第一学期都是最基本的课程。”
沈启等人寻着看去,还真的在自己床位下方桌子的墙面上贴着一张崭新的道化系专业作息表:
第一天
早上8:30 新生开学,院长训话
早上9:30 维度的解析
早上10:30 元炁通论
下午2:00 异能识讲
下午4:00 术法模拟演练
第二天往后依次还有:道化沿革,书法汇编等,每天都有实操练习。
再看晁猛他们几个人的,除了维度的解析,元炁通论这些基础课程都有之外,不同专业的课程安排还不太一样。
晁猛通武系还有兵器识鉴,体术升阶,初级对抗训练等;基本都是跟体能训练相关的。
司楠的相测系有易理注解,式盘操作说明,算法入门等;看上去都就是根计算相关的费脑子要算数的课程。
董深的广物系有地理图志,历史穿越指南,万物类谱等。感觉很有趣,涉及到的知识面确实很广,看的沈启都想去蹭课了。
“你们这个屋子没有剩下两个专业的学生,衍理系还有机体案例分析,跟生物标本打交道;御机系还有工程项目要做,整天泡在实验室或者工地,每个专业都是术业有专攻的” 朱衣解释到。
“而且你们这只是第一年的课程,每一年学的都不一样,其中通武系,衍理系,广物系这三个专业进入到大三之后还要去外地实训。
要学的东西很多,珍惜时间,别整天把心思放在鸡毛蒜皮的破事上。”守男补充。
这对活宝一唱一和,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宿管,还以为是两个孩子在扮大人玩过家家。
说完这两人就凭空消失了,临走前守男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了下这四个人。
经过这这两小只一顿“教育”,司楠倒也能拿得起放得下,不再坚持离开,将行李放回原处,平淡地朝沈启问到,“你八字多少?”
突然来这么一句给沈启问傻了,其他人也被司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尬住了。
这家伙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吧?还是要拿到这个给自己算卦?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沈启说的倒也是实在话,印象中生日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而且他一般只过阳历生日,没有算过阴历的生辰八字。
自己有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但外婆每次都记得,无论多晚多忙都会专门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加两个鸡蛋,带一根腊肠。
被人记得生日是一种奢侈。
虽然普普通通但是弥足珍贵。
“哦。”司楠淡淡的应了声,也没再说什么,便开始忙自己的了。
收拾一通,几人便准备出去吃饭。沈启叫上司楠,但是对方拒绝了。
“这家伙也太不随群了,一个宿舍出这么一个,以后这四年少不了要搞事情。你们知道他抢床位是要干嘛吗?”出了宿舍楼,董深还对刚才的事情愤愤不平。
“他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