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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羸弱皇太孙的嗜睡太傅(5)

册封时添的旨意早已传遍了所有大臣的耳朵里,反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尤其是以二皇子三皇子为主的官员打着觐言的幌子,明里暗里说他德不配位不配担此重任。

但是帝王旨意又是如此好更改的,原本魏云霄便不是个仁君,从太后手下夺权早已激起了他的杀戮之气。

那些官员始终还是止步于要辞官威胁陛下的地步,毕竟他可不在乎自己到底辞不辞官。

人没了他还可以在科考招新。

所以最终时添太傅的头衔以及挂在他身上的那个国子监祭酒的职位也是掀起了一波皇城里人的震惊。

光是上门说亲的便有十几个,但都被管家说了理由赶走了。

而时添一如既往的躺在贵妃椅上小憩,今日恰好是休息日魏怀沧出城去寺庙烧香敬佛祷告去了。

所以他也安闲自在。

在前几日进宫谢恩之后,他也陆续的逛过了国子监以及宫里的上下路线。

因此他也知道了一件事,魏怀沧的寝宫如今居住在东宫并且在先太子薨逝后也不曾让人搬出来。

这太子一位空虚自然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可偏偏魏云霄一意孤行似乎已经认定将魏怀沧替代了太子之位。

这无异于是将他推入了旋涡之中。

时添想到这里眉头不禁的蹙起,阖眸时温暖太阳光也被遮挡了大半,他很不满意的睁开眼睛。

却发现眼前遮挡阳光之人,翩翩少年金丝点缀的衣袍华贵,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尤其是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眸弯弯的带着笑意,他的发丝都在光下闪闪发光。

“太傅。”魏怀沧替他遮去刺目亮光,笑然道:“学生在回来的路上给您带了樱桃毕罗可要尝尝味道?”

樱桃毕罗是先前时添品尝过味道便喜欢的甜品。

闻言他悠闲的躺在椅子上身旁的羽团扇被他厚重的衣袖压着,阿蒲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何时回来的?”

魏怀沧将打包好的樱桃毕罗放在贵妃椅旁的小桌子上随后也坐在了旁边将羽团拿起轻扇。

时添舒坦的又躺了下来,他这个小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此时刚过了春天气也热了起来。

时添怎么说也不愿意再披那个狐裘了,实在是太热所幸在府内时也以舒适轻薄了穿。

此时也单薄的穿了一件青衫白裙。

“方才,原本寺庙里烧香拜佛本就是无用功,学生拜了十几年也不见得好转,所幸这次一去便再也不去了。”

时添并不赞同,他虽然不信佛但是总归消极也不太好。

“日后为师便陪你一同前往吧,只当是求个吉利也是好的。”

魏怀沧道,“是。”

时添吃了几口樱桃毕罗一如既往的在这种烘托暖洋洋的环境里又逐渐熟睡。

魏怀沧也是知道他这么一个习惯的,毕竟来苏府不下五日这里的一切都被他摸透彻了。

时添每一次用过膳后都会哈欠连天的想要打瞌睡,以至于魏怀沧每次来都担心他这么一直睡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太医把脉过后确定无碍他也就放心了。

梾木一直都守在暗中,在看到院门口端着小木盘的阿蒲要推门而入时立即出现阻止。

面对忽然出现的人,阿蒲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飞出去还是梾木伸手托住了人。

“你……你干嘛?!”阿蒲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气愤。

梾木淡淡看了他一眼,“太傅在休息,殿下说过不让打扰。”

“我又不会打扰公子!”阿蒲压着声音俨然觉得这人脑子不会变通,“我才是公子的侍从,比起你和殿下我才是最懂公子的!”

“那又如何。”梾木并不理会,“殿下说过不让人进去,即便是你都不可以。”

“……你…你可真听殿下的话啊!”阿蒲甩手将手上的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随后还不忘记走时踩他一脚。

当梾木回神时人早就气急败坏的走远了,只有他拿着手上的东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还是魏怀沧开门看见他一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怎么了?”

梾木回过神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方才太傅的侍从阿蒲要来打扰,属下拦住了他这边是他带来的。”

魏怀沧看到木盘上的蜜饯果子一时间直觉无奈,将盘子拿过后好心提醒了一句,“梾木你呀需要好好学学怎么控制你这张不懂得变通的脸和脑子了。”

“殿下?”梾木茫然不解的看着他正准备要关门。

魏怀沧道,“好好守着,没什么事情仔细想想怎么和人家道歉去。”

“?”

等他带着蜜饯果子回到院子树下的时候时添已经醒了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眼前一亮。

“何处拿来的?”

魏怀沧浅笑将盘子递过去任人挑选,“方才阿蒲送过来的,结果被梾木拦在了外面生怕吵到先生,不想闹了笑话。”

时添将果脯送到嘴里咀嚼着味蕾得到了满足,“阿蒲还小自然不懂事,许是梾木不懂得表达才让两人闹了半天。”

“太傅说的是,我以叫梾木去和人道歉去了。”

时添笑着摇了摇头靠在木枕上前所未有的舒坦,“前几日教于你的史书经卷可都看了?”

“看了,太傅可要考考?”

“不我考你其他,便说不久前皇城世家子弟闹出的事情。”

“请太傅出题。”

时添看着魏怀沧给他轻扇着的羽团扇,阖眸出声,“当朝丞相许帆就在昨日说是寻回了外面流浪的女儿硬是不顾礼仪尊卑将人带入府内极致溺爱。”

“庶女一人出现扰的许府鸡飞狗跳,许夫人险些气的中风,此消息一经传出便引起世家子弟的议论不满。”

“以你所言你认为此时谁对谁错?”

魏怀沧思索再三,“太傅敢问那庶女的生母是何等身份?”

“许夫人曾经侍奉其衣食住行的奴仆,但却不知何时毁了身契从此不知去向。”

“太傅要听的可是我真心话?”

“自然。”

魏怀沧面色不显可是眼里却仿佛透露出他的所有想法,“想来那位奴仆定是勾引上了主家随后身怀六甲带子离去,不曾想在外时她一日协着孩子难以生存。”

“就让女儿特来寻父亲在意,许府上下唯有两子却无一女,许大人对于这个意外的女儿自然是百感交集,疼爱于她倒也并不稀奇。”

时添问,“所以?”

魏怀沧语调平缓,“可即便是如此无名无分始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就算受尽宠爱,那也是私生女。”

“许大人愚昧无知,任由府内如此想来也是个不顾嫡庶尊卑的货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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