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堂风云,暗流涌动
春日的汴京城，杨柳依依，繁花似锦。但在这表面的祥和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华千机站在太医院的药圃中，看着新种下的几株草药。这些都是他根据杨家军方子里提到的重要药材，准备培育繁殖。
\华医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华千机回头，见是范仲淹的幕僚胡瑗。这位老先生一向沉稳，今天却显得有些急切。
\胡先生，何事这么着急？\
\范大人请你立刻去他府上，\胡瑗压低声音，\朝中出事了。\
一刻钟后，华千机来到范府。一进书房，就见范仲淹正在来回踱步，欧阳修和包拯也在座。
\诸位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华千机问。
\大事不好，\范仲淹停下脚步，\西夏已经开始调兵了。\
\这么快？\华千机想起前几天在狄青军营看到的情况。
\不止如此，\欧阳修说，\今天早朝，有人弹劾狄青私自屯粮，有图谋不轨之嫌。\
\什么？\华千机惊道，\这明明是为了防备西夏......\
\问题就在这里，\包拯说，\有人故意曲解军中储备军粮的用意，说狄青是在为自己积累实力。\
\是谁在背后搞鬼？\
范仲淹摇头：\是相王党。他们一直想削弱边军的力量。这次借机发难，就是要打击狄青。\
\可是现在西夏虎视眈眈......\
\他们正是利用这一点，\欧阳修说，\说狄青借口防备西夏，实则在边境屯兵聚将，意图不轨。\
华千机突然想起杨老说的预言：\河北之劫......\
\你说什么？\范仲淹问。
华千机将杨家军方子的事简略说了，当然隐去了预言的部分。
\原来如此，\范仲淹说，\难怪狄青最近在加紧储备军粮。只是没想到，反倒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狄青了，\包拯说，\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但光这样还不够，\欧阳修说，\我们得想办法化解这个局面。\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官员快步进入书房，神色慌张：\大人，又有新消息！\
\说！\
\相王党在御前告发，说狄青和西夏有勾结，\那官员喘着气说，\说他储备的军粮中掺杂了西域商人的货物，有通敌之嫌！\
\岂有此理！\范仲淹拍案而起，\分明是倒打一耙！\
华千机心中一惊：难道是那天见到的西域军粮方子？
欧阳修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华医者，你知道些什么？\
华千机将在军营遇到杨老、发现西夏细作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包拯说，\他们是借这个做文章。\
\但我们有人证，\华千机说，\那个西夏细作......\
\细作已经死了，\官员说，\昨晚在大牢中服毒自尽。\
众人一片沉默。
\这是有预谋的，\欧阳修说，\他们早就设下了这个局。\
\不止如此，\官员又说，\相王党还上奏说，狄青私自研制军粮，意图控制边军粮饷。还说......\
他看了眼华千机：\还说太医院有人参与其中。\
\这是要把我们都打进去啊，\范仲淹叹道，\真是好手段。\
华千机想起杨老的叮嘱：军粮不仅关系到军队补给，更关系到国家安危。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事情还有转机，\包拯突然说，\华医者，你还记得那天在粮仓检查到的问题吗？\
\记得，那些粮食确实是......\华千机突然明白了，\您是说......\
\没错，\包拯说，\我们可以反击。\
他转向范仲淹：\大人，我建议立即上奏，请求彻查边军粮饷一事。\
\此话怎讲？\
\既然对方说狄青私通西夏，那我们就请圣上派人彻查。\包拯说，\到时候自然会发现那些被下毒的粮食。这正好证明西夏处心积虑要破坏我军补给。\
欧阳修眼前一亮：\好主意！这样不仅能洗清狄青的嫌疑，还能揭露西夏的阴谋。\
\而且，\华千机说，\我们还可以借机推行新的军粮储备制度。这样就能彻底解决补给问题。\
范仲淹沉思片刻：\此计可行。不过......\
\不过什么？\
\对方既然敢这么做，必定还有后招，\范仲淹说，\我们得多做准备。\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大人，杨老求见！\
\快请！\
杨老快步入内，行礼后直接说：\诸位，情况有变。\
\杨老也知道今日朝堂之事？\
\不止如此，\杨老说，\我刚从西市回来，发现一件可疑的事。\
众人凝神倾听。
\这两日，西市突然出现大量贩卖陈粮的商贩，\杨老说，\而且价格异常低廉。\
\陈粮？\华千机心中一动，\可是发霉的粮食？\
\正是，\杨老说，\我仔细查看了那些粮食，发现和军营中被下毒的粮食一模一样。\
包拯眼睛一亮：\有意思。\
\而且，\杨老压低声音，\我认出那些商贩，都是相王府的人。\
\原来如此！\欧阳修说，\他们这是要制造粮食危机。\
范仲淹也明白过来：\先在军营中搞破坏，又在民间散布劣质粮食。一旦出了问题，就可以借机大做文章。\
\不止如此，\包拯说，\如果民间出现粮食中毒事件，他们就能借此说狄青的军粮害人。到时候......\
\到时候就能一箭双雕，\华千机接道，\既打击了狄青，又能煽动民怨。\
\好毒的计谋！\范仲淹叹道。
\但这反倒给了我们机会，\杨老说，\我已经让人暗中买下了一些粮食作为证据。\
包拯眼中精光闪动：\如此说来，我们倒可以来个反将一军。\
\大人有何高见？\
\既然对方想借粮食做文章，\包拯说，\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他转向华千机：\华医者，你可有把握分辨出这些粮食中的毒物？\
\有，\华千机说，\而且能证明这和军营中的粮食是同一种毒药。\
\好！\包拯说，\那我们就这样......\
他压低声音，详细说了计划。众人听完，都露出恍然之色。
\妙计！\欧阳修赞道，\如此一来，不仅能化解危机，还能......\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了！\一名衙役冲进来，\西市出事了！\
\怎么回事？\
\已经有十几个百姓食用了那些廉价粮食，现在全都中毒了！\
\这么快？\华千机脸色一变，\带我去看看！\
众人快马赶到西市，只见街上已经乱作一团。十几个百姓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症状和军营中的士兵一模一样。
\来人！快把病人送到太医院！\华千机一边检查病人一边吩咐。
\大人！\一个商贩跑过来，\刚才有人在街上散布谣言，说这是狄青将军囤积的军粮流入市面所致！\
\果然如此，\包拯冷笑，\他们等不及了。\
华千机给病人把了脉：\中毒不深，应该能救回来。\
正说着，又一名官员匆匆赶来：\诸位大人，相王党已经在御前告发此事了！\
\这么快？\范仲淹皱眉，\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陛下已经下令彻查，\官员说，\马上就会有御史来西市勘察。\
\正好，\包拯说，\华医者，你立刻回太医院准备解药。老夫在这里等御史来。\
华千机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动身。路上，他让人把杨老给的那些军粮方子和之前收集的证据都准备好。
回到太医院，他一边配制解药，一边让人整理证据。没过多久，御史大夫带着一队官员来了。
\华医者，\御史开门见山，\听说你之前去过狄青军营？\
\正是。\
\可知军营中的军粮是从何处来？\
\回大人，\华千机说，\请随我来。\
他带着御史来到药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证物：\这是从军营和西市收集的粮食样本，请大人过目。\
御史仔细查看：\这些粮食......\
\都被人下了毒，\华千机说，\而且都是同一种毒药。\
他取出之前缴获的'腐粮散'：\这是在军营中抓获西夏细作时收缴的毒药，和这些粮食中的毒性完全相同。\
\有意思，\御史说，\你是说，这些粮食都是西夏人投毒？\
\不止如此，\华千机取出一份名册，\这是最近半月来，西市所有贩卖廉价粮食的商贩名单。请大人过目。\
御史接过名册翻看，突然脸色大变：\这些人......\
\这些商贩背后的东家，都与相王府有关，\华千机说，\而且他们贩卖的粮食，都是在狄青军营遇袭后才出现的。\
\你是说......\
\大人明鉴，\华千机说，\这分明是有人借西夏细作之手，先破坏军粮，再借机生事。\
他取出一份文书：\这是军营中查获细作时的审问记录。从时间上看，他们投毒的时间，正好是这些商贩开始贩卖廉价粮食的前一天。\
御史仔细阅读记录，脸色越发凝重。
\不止如此，\华千机又取出一份药方，\这是解毒的方子。请大人看，这些中毒百姓服用后，很快就能康复。\
\这么说，你早就......\
\正是。从军营发现问题那天起，我就着手研制解药，\华千机说，\如果真是狄青将军的军粮出了问题，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有解药？\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包拯带着几名官员走进来。
\大人，\包拯说，\西市的商贩已经抓到了。他们承认了一切。\
\都承认了？\
\是的，\包拯取出一份供词，\这些人都是受相王府指使。他们先勾结西夏细作破坏军粮，然后趁机散布谣言，意图陷害狄青将军。\
御史看完供词，长叹一声：\好一个反间之计！\
这时，范仲淹和欧阳修也来了。
\大人，\范仲淹说，\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了。\
\陛下怎么说？\
\震怒，\欧阳修说，\已经下令彻查此案。相王党的人已经被控制了。\
华千机听到这里，心中暗叹：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
但他随即想起杨老的预言：这或许只是第二次劫难的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华医者，\御史说，\此事多亏你及时发现。朝廷不会亏待你。\
\微臣不敢贪功，\华千机说，\这都是诸位大人指点。\
\说起来，\包拯突然道，\这次的事，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启示。\
\什么启示？\
\军粮补给，关系重大，\包拯说，\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整顿军需系统。\
范仲淹点头：\确实如此。华医者，你那些改良军粮的方子，不妨一并呈上去。\
华千机想起杨老的嘱托，点头道：\正该如此。\
夜色渐深，汴京城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华千机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