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原来是在怪我不黏人
秋来在一旁甚是震惊,忙拦着,“花影姑娘,您自己去就好了。”
“不行,我一个人去没意思,我得让小意和我一起快活。”
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凉意升起,花影转头,看见阿然正抱胸倚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立马怂了,“....我自己去。”
任苏意一边用饭,一边安慰她,“等会儿我们先出门去寻宋浮白,晚点我陪你去兔儿馆。”
迫于公子的淫威,花影坚决不要任苏意陪她了,“....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用完饭,任苏意特意换了身男装,又给自己和花影都戴上了面具。
她还是担心花影,想自己陪着去。
但也担心自家的老父亲和母亲受不了这刺激,还是做些伪装比较好。
两人一鬼走在路上,本以为已经伪装的万无一失。
谁知迎面走来了张子鹏和宋浮白,竟一眼就将她们认了出来。
“嘿,阿意!花影!好巧,你们要去哪?”
任苏意:“......你怎么认出我们来的?”
张子鹏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花影,“就她那螃蟹似的走路姿势,长宁城找不出第二个女子。”
“你个死耗子,你才螃蟹走路呢!你王八走路!”
花影和张子鹏这对欢喜冤家,一见面又开始打嘴仗了。
宋浮白和任苏意落在后面走着。
任苏意今日做男子打扮,一身靛蓝锦袍,头戴玉冠,面容俊美,引得路过的女子皆对她频频抛出媚眼。
宋浮白笑道:“阿意若是为男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
“那我为女子时,能迷倒男子吗?”
“自然!”
任苏意朝他笑,“哦?浮白呢?被迷倒了吗?”
她将宋浮白撩的面红耳赤时,突然想起阿然还在一旁。
转过头去,阿然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你继续。”
“....?”
他竟如此淡定?有些反常....
任苏意有些摸不准他的真实态度,但她要完成任务,顾不得许多了。
于是她又转过头去继续和宋浮白暧昧推拉。
“浮白,你那日说,我在桃花林里强吻了你,可是城外那处桃花林?”
宋浮白有些害羞,脸上起了层红晕, 他低低“嗯”了声。
“那我们改日去故地重游,现下三月天了,桃花都开好了。”
任苏意最终还是没能陪花影去兔儿馆,她和宋浮白在酒楼商议话本子的事一直到天黑。
先前的话本子卖的很好,超出了他们最初约定的量。
宋浮白干脆地给她后面的话本子涨了分红。
过了几日,他们确实是故地重游了,只是身旁还多了两个人。
李景书带着李景炎去了宰相府,正巧碰上准备出门的任苏意。
李景炎本就是想找任苏意玩,见她又要去桃花林,便缠着要一起去。
“姐姐,才过了不过八九天,桃花竟都开了,不过姐姐这次可不能再乱跑了,阿炎会担心。”
任苏意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知道啦。”
李景书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勾起嘴角笑道:“阿炎如今喜欢姐姐,就不喜欢大哥了,都不陪大哥去听说书了。”
“阿炎喜欢大哥!下次阿炎再陪大哥去听,但是姐姐说故事更好玩。”
任苏意一听这是要暴露自己的生财之道啊,她连忙打岔,“阿炎,快,我们去放风筝。”
花影和张子鹏也跟了上去,四人奔到草地上放起了风筝。
李景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意未消,他转头看向宋浮白,眼里意味不明。
“宋二公子来长宁已有三个月了吧?不知待这么久所为何事?”
宋浮白恭敬答道:“回殿下,在下来长宁确有三月有余,待这么久是因前段日子好友阿意失踪,心下担心,故一直未曾离去。”
“哦?听闻宋二公子前几日去了阴顶山,宋氏和阴顶山的生意,竟已让你接手了?”
宋浮白惶恐道:“阴顶山与我宋氏的生意向来是家父亲自掌管,在下前去,是寻到了阿意的行踪,特意前去救她,不过万幸,任大人先一步赶到,将阿意救了出来。”
李景书冷笑一声,“西山将落,孤劝你们宋氏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回了帷帐。
宋浮白目送他离开,眸中沉静,哪里还有惶恐之色。
西山私开铁矿占为己有,此事已有五六十年。
能在一开始就瞒过皇室,必定是有人默许它的存在,只不过那默许的人,不是李氏子孙,而是李氏一直防范的周许然。
现如今皇室之人终于反应过来,要查宋氏,又摸到了西山,但为时已晚。
宋氏与西山的生意断断续续长达几十年,宋氏采购的铁矿如今已饱和,西山可弃。
阿然先前本不想进玉佩,被任苏意硬逼着进玉佩待着。
有李景书在,她怕他又受到伤害。
只有在离李景书远些的时候,她才让阿然出来。
“阿然你看,我的风筝,好看吧?”
“嗯,是飞机?”
任苏意吓一跳,她做的风筝就是飞机的模样,但她不记得有跟阿然说过飞机这种东西啊。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吗?”
阿然摇头,“应该是从前就知道了。”
原来以前也有穿越者,那穿越的人该不会是她的祖母吧?!
任苏意五味杂陈地看着阿然,这人该不会真的暗恋她祖母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任苏意转移话题道:“你说,该怎么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懂的男女之情?”
阿然扬了下眉,朝一旁跟花影和张子鹏玩的正开心的李景炎看去。
“李景炎?你这口味真是让我有些...不敢苟同。”
任苏意翻了个白眼,“李景炎怎么了?人家虽智力不行,但他高大帅气,善良又听话,而且还黏人,我就喜欢,哼。”
阿然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样,“原来是在怪我不黏人,我知道了,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任苏意:“......”
“你不找记忆了?前段时日你怎么受的伤?那个琪娜又是怎么和你们在一起的?”
阿然摩挲了下手指,轻声道:“从前觉得找记忆,找名字很重要。”
任苏意点头,“是,你以前说过,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如清醒地死去,现在呢?不重要了吗?”
“也重要,但我知道了自己为了什么而生,其他都可以排在后面。”
为什么而生?
这是一个很大的又很私人的事,每个人生下来活着,都或多或少是为了点什么。
任苏意活着,便是背负着死去的亲人的爱,去享受快乐,她无比珍惜每一天每一刻活着的时光。
那阿然呢?他为什么而生?他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她而来?
迎上他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庞,任苏意心中小鹿乱撞。
就在他快吻上任苏意的唇瓣时,阿然胸口猛然一痛,脖颈间瞬间起了一层薄霜。
李景书不知何时来了草地上,此时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扫过一脸冷意的阿然,轻哼了声,随即朝任苏意笑道:
“苏意,孤给你带了桃花醉,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