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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肚子坏水

薛平平一听不禁睁大了眼睛,微一寻思,便冷笑道:“竟然还有人能事先料到咱们要卖烟花,果然是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啊!”接着问道:“那荣哥儿如何处置?”张琼一拍大腿:“嗐!哥哥还在跟那开封府的人磨牙,看能不能想个别的办法。我来时那人还没走,只是听哥哥说,也不答腔。看来他也就是个传话的,什么也做不了主。”

薛平平点点头道:“能给咱们递个话,这个人情就不小了!”张琼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荣哥儿也没辙,他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办啥事总想着堂堂正正,根本就没什么鬼心眼儿,我看他再跟那人扯一天也扯不出什么道道来!”凑近了一捅薛平平胸口,低低地笑着,“别看你比我们小,人家都说就你这肚子里的坏水儿,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所以……我就跑回来找你让你想个办法来了。”

薛平平一听他这话,顿时脸都变黑了,瞪着他捏的双手关节咔咔作响,恨不得给他几拳,可是看着他那确实是极其强壮魁梧的身材,想了想不要说现在,便是身体好着也有很大可能打不过这夯货,便瞪起眼睛来恨声说道:“谁说我一肚子坏水了?你们才一肚子坏水呢!”朝张琼一挥拳头威胁道,“别扯别人了,我看这话就是你张富棍儿说的吧?早晚让你尝尝我一肚子坏水的厉害!”

张琼哈哈一笑,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道:“哈哈……好!等你好了,随你怎么使坏!”又上下打量着他轻蔑地笑道:“不过就你这小身板儿、小拳头,就是打在哥哥我身上,也比她们女孩子强不了多少,顶多算是给我挠挠痒痒!”甚至将脸凑到他近前,“不信你打我脸上试试,我要觉得疼都算你本事!”

身后的几个女孩子都忍俊不禁,吃吃娇笑起来。

薛平平急忙朝后退着闪避,鄙夷地撇撇嘴道:“是呀,你这厚脸皮比城墙还厚,我还怕撞得我手疼呢!”算是拿他这厚脸皮无可奈何,只得不理会,转过身坐到围栏上,背靠着廊柱,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张琼有些纳闷儿,无头苍蝇一般在他身边来回转了几圈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别的先不扯,我让你想办法呢,你怎么坐这儿不管了么?你那一肚子坏水儿哪去了?”

别人还没怎么样呢,张琳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哥哥说道:“哥呀,你别一口一个坏水好么?看看,说的平哥儿都不理你了!”

张琼挠挠后脑勺迟疑地说道:“我也没惹他呀?怎么就不理我了?”张琳把小嘴儿一撇哼了一声:“你还没惹啊?看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搁我早就生气了!”

张琼不耐烦的一挥手道:“去去,平哥儿是男孩子,哪有你们女孩子那么小心眼儿!我跟他说笑的,他哪能生我气?”

他这话一说,张琳看一眼李静姝,苏叶看一眼连翘,四个女孩子全都捂着小嘴巴极力忍着笑,张琳笑道:“是是,平哥儿大度的很呢,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呢!”

张琼又看着薛平平道:“是吧平哥儿?”见薛平平没好气的朝他用力点着头,还朝他抬了抬胳膊肘儿,没好气的接了一句:“是是!我不但肚子里能撑船,我胳膊上还能跑马!”张琼又呵呵笑了,斜睨着妹妹道,“看看,平哥儿才没生我气呢!”又催促薛平平,“平哥儿,你到底想出办法来了没?”

薛平平干脆利落地的一扭头,嫌弃地说道:“没想!”张琼一惊一乍地瞪起眼睛来:“啊?你怎么能不想呢?快快想!荣哥儿那边还等着呢!咱们的烟花不能就那么摆着呀,再说要是真的不能卖,都给放了那咱得往里赔多少钱?”

张琳小声冲他一句:“要是赔了钱就把你卖了!”张琼朝她做了个鬼脸:“嘿,我可没有你值钱,谁让你长这么好看,还不如把你卖了呢!”张琳小脸蛋儿一红,啐他一口:“呸!又不说人话!”

薛平平见他兄妹斗起嘴来,急忙插话道:“琼哥儿,你们先前一块玩的那些衙内都还在一块吗?”

张琼想了想答道:“除了有几个回家,大都在荣哥儿那儿看热闹呢,怎么有用得着他们之处?”

薛平平道:“对!这回用得着他们了,他们会不会帮忙?”

张琼双手一拍:“绝对会帮忙,这会儿不都在那边帮着荣哥儿嘛,你说要他们干什么?有拉稀的我非锤爆了他卵蛋不可!”薛平平见他说粗话,不经意地朝几个女孩子瞥了一眼,却见那几个都低着头似乎没听到似的,唯张琳又红着小脸蛋儿啐了他一下。

薛平平便朝他招招手,待他凑到近前,方附耳低低地说了一番话。张琼听后,眼睛眨巴着,犹豫不决地问道:“这么办……真的能行?”见薛平平点头,他想了想道:“好像是能行哦!那我这就去跟荣哥儿说去?”薛平平又点点头,他便跳起来转身就往外跑:“那我就快点去告诉荣哥儿,也让他别再费唾沫跟那些人磨牙了!”

薛平平对他如此莽撞也是无可奈何了,急忙喊住:“回来!”张琼急忙又一个转身,跳了回来,做个不伦不类的军营中的接令似的动作:“军师还有何将令?”又把几个女孩子逗笑了。

薛平平指着那周家班道:“把他们带过去,就以他们的舞狮为主,那些舞弄烟花的也给带上,把那些王侯将相府中全部走一遭!”张琼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张琳奇怪了问道:“哥哥,你还不接令还等在这儿干吗?”张琼道:“去去,你们女孩子不懂,大帅肯定还有吩咐!”

张琳好看的小嘴巴一撇,轻轻哼一声看着薛平平。却见薛平平说道:“记住:到齐王府上,一定要等他在家;到长公主府上,一定要打听清楚那个驸马不在家!只有如此,咱们才能胜他们一筹!”张琼不解,茫然问道:“为什么要一个在家一个不在家才去呢?如果那个什么驸马他窝在家里一直不挪窝儿呢?”

薛平平还没回答,便听张琳说道:“哎呀,你这小将,真要是打仗,还这么多废话,看你们大帅不斩了你?”

薛平平忍住笑答道:“如果那个驸马如果一直在家不挪窝儿,你们就最后到他家,在他们家大门外随便舞一下便说认错门了,立刻转身就走!”见张琼还要再问,便催促他赶快走,“你不用问这么多,快去吧,荣哥儿一定明白,你一告诉他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张琼这才抱拳一礼:“是!末将得令去也!”跳起来转过身,一手掐腰,一手朝那周家班用力一挥,似乎指挥着百万大军:“军中儿郎,且随本将军冲锋陷阵!”说罢也不理会周家班的人,一转身自己一个人先一溜烟儿地跑了。

薛平平无法,只得让一个家人去跟管家郭贵义说,让他派车将这周家班舞狮送到郭荣那边。

张琳看着薛平平忙完,仍旧坐在那里靠着廊柱,闭着眼睛小憩,脸色有些苍白,不禁轻轻叹息:“唉!这一操心费神的,身子肯定又累坏了吧?”见薛平平一动不动,也不搭话,李静姝吃吃娇笑着,拿手捅了一下张琳:“看,都不理你了,这可是连你也给恼上了。”张琳瞅一眼薛平平,轻轻说道:“谁让咱们俩接了干娘的将令,要看着他不许他出门呢?大概就是因这个,他才连我也给恼上了吧?”

薛平平睁开眼睛,瞪了她俩一眼,站起来转身就走。几个女孩子一怔,李静姝急忙问道:“哎哎,你上哪儿去?”薛平平根本不理会,径直朝东院走去。几个女孩子只得一路跟着,又回到了自己那小院儿。薛平平回到屋里,甩掉鞋子,便朝床榻上一躺,拉着被子便蒙上头脸。

四个女孩子站在床榻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都格格娇笑起来,又急忙捂住嘴巴。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事了,连翘、苏叶两个便做下来,拿出针线活儿来做,李静姝、张琳两个则又去玩起了挑绳;薛平平有点气闷的躺在床榻上,却也根本睡不着,心思翻转着思来想去的想着心事。他虽然伤势好了不少,却也是未能完全康复,平时活动也都小心着呢,要不然这四个女孩子也不会时时刻刻地都跟着他。

此时外面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几个女孩子听到,也都停下来朝外面张望,苏叶放下手中的女红,跳起来格格娇笑着道:“我也当一回斥候,去打探一回,回来再向军师……格格……再向你们禀报。”显然也是受了方才张琼的影响。

她腿脚快,人又机灵,笑声还在屋里,人已经跑出门外。不过半盏茶时分,便已经转了回来,笑嘻嘻地说着她打探来的消息:“原来是咱们家的几个姑娘姑爷回来了,还带着他们家的哥儿姐儿,都在前厅里说话;太太高兴极了,看见我就让我回来告诉一声,让平哥儿也去见见亲戚。”接着又补充道,“太太还让人去喊荣哥儿琼哥儿回来,一块都见见。”看着李静姝、张琳道:“对了,还有你们俩,也要去哦!”

薛平平只得起来,在连翘苏叶服侍下换了衣服。若是赖在床上不起,不论什么借口,哪怕就他现在伤势是真的尚未完全康复,清宁也会很快亲自跑过来,揪着他耳朵提溜着他去见,而且还会数落他一顿,先前你忙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跑御街去逛了一圈,也没见你怎么着啊之类……

他们一行人来到正厅,却见大厅里一屋子人,男女分开成两拨,正热热闹闹地坐着说话。

清宁一眼瞅见薛平平,急忙走过来拉着他走到几个男客面前介绍:“这就是平哥儿,除夕那天才找回来,现在身子还没好透,你们也不要嫌他先前没来见你们。”

郭威、张同芝亲自做陪的那位年长些的中年人看着薛平平,有些惊讶:“嫂子,你说这是平哥儿?我记得他还不满十岁吧?”

清宁有些洋洋得意地笑道:“是啊,他今年过了年才九岁,不过是长的高大些,谁看着都像十二三岁了。”接着介绍道:“这个你要喊大姑父,姓李。”

薛平平便恭恭敬敬的大礼拜见,叫了声姑父,心里却在想,这是郭威的姐夫?想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这位可能就是那个在赵匡胤篡位立宋后起兵反宋意图恢复后周的,郭威的外甥李重进的父亲。接着又拜见第二位中年男客:“这位你也喊姑父,姓曹。”

薛平平仍然恭恭敬敬行礼,这位是张家的女婿、张同芝的姐夫、张琼张琳的姑父,只是不知道他是这时代的哪位着名人物,心里对清宁的介绍也有点小埋怨,你就不能说个全名,光说个姓让我知道这是哪位啊?接着再拜见第三位,这时就是平辈见礼了:“这个是你大姐夫,你叫张哥,张永德。”

薛平平和张永德依平辈礼节相见,看了他一眼,大概这位就是后来后周建立后,那位经常在暗地里向郭荣打李重进小报告说他有不轨之心、在北宋时期也依然官运亨通的那位张永德了!

接着清宁又牵着薛平平到女眷这边,来拜见那两位姑母李门郭氏、曹门张氏,薛平平见二人虽年到中年,相貌仍然姣好,说是美人并不算恭维;另外一位年轻点的,清宁还没介绍呢,就上来一把将薛平平拉过来抱在怀里,眼泪就扑漱漱地滚落下来:“这是……幼弟……平哥儿……姐姐可算是又见到你了……”一边哭一边说,“不想我们姐弟还有相见之期……”

薛平平被她搂在怀内,有点慒头转向,先是一愣,随后便轻轻挣扎。

清宁也抹着眼睛说道:“别哭别哭……”见那女子哭泣不止,便轻轻喝道:“人可都在这儿,你别再引得老爷子老太太再哭起来!”那女子方才止住哭声,仍然泪流满面地抱着薛平平道:“我的亲娘啊,当年你有了他,他……他才那么小一点,再后来就和祖母一块给……,现如今隔了这么多年才再见到他,他都这么大了,我能……忍得住吗?”

清宁也红着眼圈儿轻轻说道:“我当然知道!找回了你弟弟,可你祖母仍然生死不知,你以为我和你父亲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度日如年啊,半夜里相对流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张爷爷张奶奶你两个姑父姑母他们都在这儿呢,你要引得他们也来大哭一场是怎么的?”随后又朝薛平平介绍道:“平哥儿,这是你大姐!”

薛平平轻轻挣开,朝后面退了一步,施礼低声叫了声“大姐”。他也意识到,这位大姐应该就是郭威夫妻嫁给张永德的那个女儿。在原来的那个历史时空中,郭威建立后周后,册封其为寿安公主,郭荣继位之后又册封为晋国长公主,恭帝郭宗训继位后再晋为晋国大长公主。这位大姐倒是长寿,直到北宋真宗年间才去世。

这位大姐答应一声,一手拉过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道:“这是你外甥,过了年才三岁,还没起学名,如今只有个乳名石头。”又摁着小男孩儿,“快给舅舅磕头!”

薛平平看着那虎头虎脑的胖娃娃,被他母亲摁在地下朝自己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抬头看他口中奶声奶气地喊舅舅,不禁也有了笑意,急忙去拉了起来,他现在还是个少儿,不能受此大礼的:“快起来快起来……他叫小石头?坚如磐石?这名字取的倒是刚强!”

大姐脸上还带着泪痕,听他这么一说,也绽开了笑颜:“只为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取个吉利罢了。”

这时代幼儿夭折率太高,许多家庭给孩子取乳名都会取个刚强的、下贱的,图的是个吉利好养活,无论阎王还是小鬼一听便会嫌弃,不会来勾他们入阎王殿。更有甚者如北宋时的欧阳修给自己儿子起个乳名叫和尚,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就回答说是贱名好养活。因为他是儒臣,太讨厌佛家那套虚幻不实的教条,认为那就是下贱。

薛平平摸摸自己身上,朝清宁瞅了一眼,笑道:“我可没什么东西给这小外甥的。”

清宁笑道:“你还是个孩子呢,等你以后长大啥时候成亲了,你外甥再来给你磕头,你再给吧!”习俗中无论男女,只要不成亲都是孩子,一般是不能接受叩拜这种大礼的,也是怕折寿。至于千年后那些还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幼儿便被几十岁的晚辈磕头拜见,那都是几百年后元明清三代受胡人奴化太久太大的影响。

薛平平尴尬地笑笑,又看着旁边那两位姑姑也带着两个少年过来,曹家的那位姑姑拉着的那少年跟张琼相若,李家的那位姑姑拉着那少年跟薛平平差不多大小。三个少年被推到一块儿,那两个笑嘻嘻地看着薛平平,大点的那个一抱拳道:“我叫曹彬!”小点的那个跟着施礼:“我叫李重进!”

薛平平一听,瞳孔都是一紧;李重进还罢了,已经知道其底细,这曹彬一报名,便知他必是北宋那个开国大将,被赵大以平南唐便授以枢密使、最后只给了五十万钱诓骗的那个,想不到他竟然也是郭威的亲眷!

不是薛平平他能记得多少历史上已经发生的多少事,而是他仅仅在这些天里,已经看到了很多很多那些原本只能在史书、典籍或小说演义中才能看到名字的人物,既然现在出现了个同名人物,那肯定不是活不过一集的无关紧要之辈。

看来这五代朝廷除了先前那个后梁外,其余四代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与北宋也是如南北朝时期的北朝与隋唐同属关陇集团那般,各个朝廷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只是他们这四代政权和北宋算是什么集团?先前都是同属后唐这面大旗之下,算是后唐余孽集团?

——赵大赵二他们的老爹赵宏殷也曾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的手下,之后一样在后晋、后汉、后周做官。

薛平平跟着还礼:“我叫……平平”他本来想说自己叫薛平平,转眼便看到清宁在旁边,便把那个姓咽了回去,不然只怕又要惹来她毫不留情的镇压,至少要落一顿埋怨数落,不得清静。

然后三个个头差不多的少年就相互看着,嘿嘿笑着,李重进挠挠后脑勺问道:“那……咱们三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呀?”

旁边的清宁见他们三个还算和睦,薛平平也没再作妖,便笑着指点道:“你们三个,彬哥儿最大,进哥儿其次,平哥儿最小。”

曹彬、李重进都还未说话,便听旁边有女孩子噗嗤笑了出来:“呵……又来了两个哥儿,他还是个小弟弟啊……”

薛平平脸色一黑,目光不善地望了过去,见是张琳,两人目光一对,张琳才不怕他呢,更是示威似地朝他把小脑瓜儿一扬;这几天和张琳寸步不离的李静姝一拉张琳小手,也朝他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和张琳同进退;他瞅瞅两个女孩子那趾高气扬的神情,便也哼了一声,把头一扭。知道她们俩这些天来千方百计地想引起自己注意跟自己和好,可你们前脚出卖我,后脚就想和好?哪有这么好的事?至少你们得认个错吧?不认错不道歉,自己就不原谅她们!想搭讪想跟自己说话,做梦去吧;可紧接着便听到她们俩吃吃地低声娇笑,自己顿时便觉得心里冒出一溜火花,倒有点恼羞成怒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两下里虽然同住一室,可这些天来薛平平对李静姝、张琳两个根本不理不睬,那俩女孩子倒是想与他和好,可也根本不愿意说软话道歉,李静姝、张琳只是感觉到有机会了,便时不时的插话,只要薛平平一接上她们的话,就表示她们的坚持胜利了;而薛平平就是不理她们,她们都有点泄气了,张琳曾让李静姝悄悄去找薛平平道个兼,李静姝也赌气不肯;两个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只要薛平平说话她们就插话,只要他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她们俩就要笑出来表示自己看到他不高兴,心情很好,看他能忍到几时;虽然有些孩子气,但都是小孩子,这法子这会儿一用出来,便将薛平平弄得有点恼羞成怒,说明有用,她们俩看着薛平平那强自忍耐、装作若无其事,却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知道她俩的计策生效,当然高兴。

薛平平转过头不理她们,稍停片刻,便沉静下来,随便一想便知道李静姝、张琳两个的用心了,也对自己的反应很有些无奈,他又不是真的不到十岁少儿的思维,怎么这些天来一被人激便做出那些可笑的孩子气的反应?想了想或许就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少年人的身体比之成年人,当然还远未发育成熟,一受到刺激便自然而然地做出这个身体现在应该做出的反应来。

——他现在如无必要还是不敢想太多记忆中的事,不然脑袋虽然没有记忆才恢复时那么痛,但也会发懵绝不好受。

想到此处,薛平平也暗自觉得好笑,以后就顺其自然吧,反正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呀,就是做出什么可笑的举动,那些成年人也不会当真,最多只会觉得是小孩子胡闹,随即摇摇头把这些破事扔在脑后不再理会。

这时派出去喊郭荣、张琼回来的家人回来,连带着郭恭明也跟着回来。他回来是为了禀报一事,却是郭荣他们现在正在紧要关头,要晚一回才能回来。薛平平觉得跟一帮小屁孩儿搅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便走过去拉着郭恭明走到室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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