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劫牢
终于等到了夜里,在唐婷的再三叮嘱下,三人离开客栈,开始了行动。
唐婷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向天祈福。
“希望他们能平安救出王贤欧阳志。”
先是负责吸引衙门众多衙役的唐欣伟登场。
他假装喝醉酒跑到衙门门口发酒疯。
“我告诉你们,我要纳县令他老母做小妾。”说罢,还在门口摇摇晃晃地撞了一下守门的衙役。
这衙役一听就来火了,你骂县令就算了,你还来撞我一下,当场就决定将唐欣伟抓捕起来。
唐欣伟要的就是他这样做,那衙门那只粗壮的手抓向唐欣伟,唐欣伟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手,然后趁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另一个守衙门地赶紧大喊:“有人夜闯衙门!”
衙门里里外外的衙役都陆陆续续冲了出来,那被踹倒的衙门扶着其他衙役站起了身,还好唐欣伟下手不重,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见衙门内的衙役差不到都到齐来抓捕他了,他做了个鬼脸,就骑上衙门外一匹属于衙门的马本逃。
衙役们见他如此嘚瑟,自然个个怒不可竭,有坐骑的没坐骑的都朝他追去,势必将他抓捕归案。
欧阳浩宇与唐国义潜伏在夜色中,见唐欣伟的任务已成功。就偷偷摸摸地钻进了衙门,直达狱中。
此时的看守王贤欧阳志的狱卒从两个人增加到六个人。还好欧阳浩宇让唐金美备好了有蒙汗药的酒,不然硬闯劫牢,六个人可能有些棘手,就怕漏掉一人跑去喊人。
欧阳浩宇示意唐国义拎着两坛酒进去与他们痛饮。
唐国义拎着两坛酒走了进来,这些狱卒一看。
“原来是国义哥大驾光临啊!“
唐国义打开这两坛酒,顿时香气扑鼻而来。连牢里熟睡的王贤都被这香飘十里的百年好酒给熏陶醒了。
王贤望着铁栅栏外,本想叫狱卒讨点酒喝,没想到一眼就看见了唐国义,唐国义向他使了个眼神,王贤明白他们有救了,就很安分地待在牢里假装睡觉。
唐国义舀了一勺没下蒙汗药的酒一饮而尽。
但欧阳浩宇还是有些失算了,六个狱卒中,有三个舀了下蒙汗药的酒喝了,而另外三个则也是舀唐国义喝的那坛酒。
那三人忽然就觉得头昏脑胀晕倒了,另外三人察觉不对,连忙停下了喝酒,询问道:“国义兄,这是何故?”
唐国义老实本分,心地善良,一下子就说出“对不起”三字,这三个狱卒立马醒悟了,原来另一坛酒有毒。
他们抓起手中的剑,就要逮捕唐国义。欧阳浩宇见形势有变,立马蹦了出来,一个手刀将有人打晕。
“还愣着干嘛!打晕他俩!”
欧阳浩宇向唐国义喊道,一个狱卒反应快,趁唐国义发愣之际,迅速地逃之夭夭。
唐国义恨下心来,猛的一个手刀,打晕了剩下这个狱卒。
欧阳浩宇蹲在地上翻着这些狱卒的衣兜,寻找着开牢门的钥匙。
此时唐欣伟也赶了过来,急切地说道:“我们行动要快些了,那些衙役没有笨透,他们意识到我在故意引他们,他们已经尽数回防了。”
还好开牢门的钥匙并不在逃走的那人身上,欧阳浩宇找到钥匙立马打开了牢门,王贤叫醒了欧阳志,然后五人一同潜逃。
但他们劫牢并不顺利,还没跑出衙门几步,何伟利率领几十个衙役连同自己的手下一百多号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敢劫牢越狱?将这五人通通拿下!”何伟利暴喝一声,这一百多号人拿着兵器就冲向五人。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人,更何况现在手无寸铁的五人面对着手持武器的一百多人。
很快,五人就被这一百多号人团团围住,其实,如果五人下狠手还是能突出重围的,不说王贤,单论其他四人的武艺,想要从一百多人中杀出去还是挺容易。
只不过五人都不愿意下死手,不愿意伤害无辜性命。
衙役们的包围向他们聚拢地越来越近,王贤额头留出了几滴汗珠。
就这样被抓回去,五人都是死罪。王贤踩着地上感觉黏糊糊的,低头看见地上全是被他们打翻的灯油。
“有办法了。”
王贤见到有些衙役手上举着照明用的火棍,急中生智的他是一个飞身将衙役手中的火棍打落在地,那火碰着地上的灯油顿时在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使得包围的衙役们不得不分散开来。
王贤趁机同四人踩着烈火忍着灼热的痛逃脱包围,何伟利立马带着这些衙役追杀。
欧阳浩宇见追兵越来越近,一掌打翻一个衙役,从他手中夺过朴刀,一刀将追得最近的衙役劈翻在地。
王贤连同唐欣伟唐国义欧阳志惊愕地看着他。
“你.....你杀人了?!”
王贤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见到鲜红的血液从被劈翻的那人身上流出。
欧阳浩宇看着沾着鲜血的朴刀说道:“我们不杀他,就会被他们所杀。”
果然,那群衙役受到了惊吓,都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靠一步。
王贤也随之停了下来,是,他们想逃命不假,如果要用无辜者的性命来换他们的性命,那他宁可回到大牢中。
四人见王贤停下了脚步,也都停了下来。
王贤慢慢靠近那位被欧阳浩宇一朴刀砍倒的衙役,用手放在他鼻子前,所幸,还有气。王贤将他背了起来,然后对四人说道:“快走!”
五人仓促奔逃,后面的何伟利为了以防五人逃走成功,便命令手下,捻弓射箭,直接射杀五人。
顿时箭如雨下,扑向五人,五人立即闪到一块巨石之下,挡住了这些剑。
“这人会成为累赘的,到时候我们谁也跑不了!”欧阳浩宇斥责王贤道。
王贤不忍心将他们打伤的无辜衙役抛在外面,他看着欧阳浩宇,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无辜生命惨死,要走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欧阳浩宇将刀扔在一旁,说道:“迂腐,你这样妇人之仁,我们迟早会被你害死。”
唐欣伟怕两人争吵产生矛盾,立马劝解道:“大丈夫以仁义为本,但也不能被仁义所累。”
一只箭落在了他们身前几公分的位置,五人都明白,躲在石头下迟早会被射成蜂窝,便决定分头跑。
唐欣伟率先往西北小道跑去,何伟利见状,令手下往唐欣伟射箭,唐国义又随之钻出,往东北小道跑,何伟利又命手下往唐国义射箭。
这时王贤驮着那个受伤的衙门同欧阳志往北边大道跑去。何伟利感到恼羞成怒,恰巧箭也差不多射完了,便带领着有马匹的手下直接追杀上去,留下了那些无用的衙役。
欧阳浩宇虽然刚刚同王贤争吵,但其实被王贤这样一说,他也动了仁心,确实,天下大乱的根源就是人心丧乱。正是当初朝廷的暴政导致百姓的起义再到藩镇割据,外族入侵。
他主动留下来断后。
待何伟利追兵临近,他从石头后蹦了出来,何伟利始料不及,他没想到石头后面还藏着个人被欧阳浩宇从马上拽了下来。
欧阳浩宇挟持着何伟利命令追兵不得靠近,何伟利被欧阳浩宇夹着脖子,感到踹不上气来,他剧烈挣扎,用手使劲锤了一下欧阳浩宇的腰部,那里刚好有他前不久留下来的伤口,欧阳浩宇一复痛,手一松就让何伟利挣脱。
何伟利随即拔出刀来朝欧阳浩宇肩部砍了一刀。
王贤逃跑途中恰巧乱过一家郎中,他将驮着那位衙役送进去并给了些银两医治,方才发觉欧阳浩宇没有跟上。
欧阳志也察觉到欧阳浩宇肯定独自一人在断后,他与王贤眼神一个对视,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两人原路返回去搭救欧阳浩宇。
欧阳浩宇被何伟利这一刀,疼的全身无力,跪倒在地。
何伟利见他也是燕王的人,便询问道:“你为何要背叛燕王?”
欧阳浩宇强忍着剧痛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一个逆贼效力?”
何伟利听后,一脚将欧阳浩宇踹趴在地,踩着他的脑袋低下身来,紧盯着欧阳浩宇那一脸愤怒地脸说道:“说的好听,你这个叛徒又与逆贼何异?”
看着欧阳浩宇这一脸愤怒又拿他何伟利无可奈何的嘴脸,何伟利就感到享受。他慢慢举起了朴刀,打算送欧阳浩宇上路。
幸得王贤欧阳志两人来得及时,欧阳志使出自己独创的“断肠掌”一掌拍在何伟利腹部。
何伟利感到肝肠寸断,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位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何伟利也趴到在地,口中只吐白沫。
欧阳志将受伤的欧阳浩宇背了起来,与王贤向西北小道逃去。
过了半响,何伟利在觉得腹中稍微好受起来了,他面部狰狞了一下,捏着拳头道:“绝不能让你们跑掉。”
王贤欧阳志连同背上的欧阳浩宇很快就和同样跑西北小道的唐欣伟会和,见追兵已经无影无踪了,四人才稍作休息。
王贤扯烂了衣服上的布将欧阳浩宇伤口包扎起来,欧阳浩宇有些感激地道了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让王贤听的很不是滋味,欧阳浩宇是为了救他们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受伤的,也是王贤逃跑时不顾欧阳浩宇劝说导致受伤的。
王贤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许久未开口的欧阳志说话了。
“我们得找到唐国义,万一追兵前往东北小道的话,唐国义一个人肯定会被抓。搞不好会被他们当场杀死。”
四人正待原路折回去东北小道时,唐国义从一片荆棘丛里钻了出来。
“你们四人都在啊。”
见唐国义浑身扎满荆刺,王贤感到十分心疼。唐国义应当是从东北小道与西北小道中间这片荆棘里横穿过来的,弄的一身扎满了血。
“为了救我俩,你们辛苦了。”
王贤发自肺腑地说到这句话,他很笨,书也没读过多少,想不出什么感激不尽的话,只能用辛苦赖代替自己所有感激之情。
唐国义憨笑了一下,说道:“这倒没什么,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知道一直给周珍喝的是有毒的药,更不知道周珍很快就能康复了。”
唐国义说到这里,王贤和唐欣伟都呆滞住了。
因为只有他俩知道,周珍或许再过几日就撒手人寰了,而唐国义还被他们蒙在鼓里。
欧阳志见两人突然呆滞了,也知道或许那个叫周珍的姑娘并不像唐国义所说的那般幸运。他没有说话,依旧保持沉默。
只有还带着伤的欧阳浩宇开玩笑道:“没想到你长得一副挫样,还有娘子呢。”
唐国义摸着脑袋难为情地笑了。
王贤和唐欣伟看着眼前这身上扎满荆刺流着鲜血的唐国义还如此开心,便打算继续瞒着他。
欧阳志很机敏,他正静静靠在树旁,隐隐听见了马蹄声。
“不好,何伟利他们追来了。”
欧阳志赶忙又将欧阳浩宇背起,让王贤唐欣伟唐国义跟着他接着跑。
果不其然,骑马的何伟利与六七十个骑着马匹的手下很快就追了上来。
王贤跑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滚落坡下,四人急忙去追他也都从这坡度很快的山坡下滚落。
“可恶,又让他们给跑了。”何伟利望着这不适合马匹奔跑的山坡说道,只好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