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陈辞的另外一面
算了，咱不跟这种怪物置气，不值得。
陈辞心中如是想道，
但她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许公子剑道天赋可以说是旷古绝伦，但据我所知许公子自幼不喜习武，不知今日又为何开始练剑？”
陈辞决定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抛开那惊人的剑道天赋而言，
她开始怀疑许澜是否真的被魔教的人种下心魔，要不然很难解释一个不喜欢习武的人却突然拿起剑。
“大概...是与昨日被劫之事有关。”
对此许澜早已是准备了一套说辞，他望向陈辞笑道：“一次被劫我能安然回家，但第二次，第三次呢？”
陈辞沉默不语，
有理有据，确实没问题。
“所以啊，我突然醒悟。”
许澜平静地道：“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还是为了身边的人也好，习武总归没有坏处。”
“那倒是，靠人不如靠己。”
对于这个观点，陈辞倒是非常赞同。
“不过许公子若是在七八岁时便开始打下基础，想必现在已经是剑道宗师了。”
陈辞语气中不乏些许惋惜，
在她看来以许澜的天赋若是自幼开始修行，恐怕现在的剑道造诣已是常人不敢想象。
“哈哈，无妨。”
许澜笑道：“我记得先前在哪听人说过一句话，挥剑亿万次，行路千万里便是那剑仙。”
“简直就是歪理。”
陈辞微微皱眉，这种谬论不是误人子弟吗？
虽然她一开始对许澜这种浪荡公子哥并无好感，但这一番接触下来倒也对他改观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许澜展现出了极其惊人的剑道天赋。
“嗯，我知道。”
许澜点了点头，但在心中却暗道：“但从某种意义上坏女人也没有说错...”
本来关楚楚也只不过是调侃自己，结果谁能想到自己会因此获得金手指呢。
“公子，已到用膳时间了。”
这时一旁的青鸾轻声开口道，许澜微微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响午时分。
“好，跟夫人说一声不在家里吃饭了。”
许澜视线落在陈辞身上笑道：“陈姑娘，应该不介意一起去同庆楼吃个饭吧？”
“不过我需要换一套衣衫。”
陈辞点了点头并未拒绝，不过经过一早上的练剑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被汗水浸湿透。
“好。”
许澜点了点头，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同样也得换一套。
片刻过后一身白袍的许澜和身穿浅色长裙的陈辞齐齐走出许府大门，身后还跟着青鸾与红鸾两姐妹。
不得不说换上便装的陈辞走在街道上能让不少男人频频回头，浅色长裙让其少了几分英气但却多了几分少女该有的活泼。
陈辞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放在人群中也颇为瞩目，尤其是她的那双大长腿实在太吸睛了。
褪下官袍后的陈辞倒也如同正常的少女一样，与许澜并肩走在青州的街道上东顾西盼。
大多数时间她的视线都停留在那些卖女子首饰和各种小物件的街边小摊，
但许澜发现陈辞哪怕非常喜欢这些东西但也没有一点购买的欲望，而是放在掌心玩弄一会便前往下一个摊位。
“陈姑娘，既然喜欢为何不买？”
跟在她身后的许澜哑然失笑，悬镜司的人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喜欢就一定要买？”
闻言陈辞微微偏过头浅笑着道：“有些东西虽好，但不一定适合自己，所以看看就好。”
“怎么会呢？”
许澜开口道：“女子喜欢打扮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
“是啊，那也仅仅是对于寻常女子而言。”
陈辞摇了摇头道：“像我们这种整天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太奢侈了。”
闻言许澜恍然大悟。
在这个年头官家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一个不慎就要死在那些亡命之徒的手里。
尤其她还是悬镜司的人。
“不过以陈姑娘的身手，想必不需要过于担心。”
许澜边走边问道：“三境的修行者，放眼整个青州也寻不出多少个。”
虽然自己之前不习武，但多多少少也对武道修行有一定的了解。
修行一路漫漫长，
对于大部分修行者穷极一生也难以成为二境修行者。
更别说那些能够成为三境修行者的人，无一不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且陈辞的年龄不足二十。
“天下很大。”
陈辞摇了摇头笑道：“在这青州之内三境的修行者屈指可数，但对于整个大楚皇朝而言三境的修行者，也只不过是稍微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
作为悬镜司的人，
她很清楚在这个江湖之中，什么三境，什么四境，到头来在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而言并无任何区别。
“说起有一个问题还需陈姑娘为我解惑。”
许澜一脸认真地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剑仙吗？”
“不知。”
陈辞浅笑道：“传闻中九境之上便是仙，但古来今往几千万却从未有任何史书记载谁能成仙。”
“那岂不是世上无仙？”
“也许吧，虽说修行者突破境界可增加一定的寿元，但能成为九境的修行者那是少之又少。”
陈辞摇头道：“至于九境之上的事，谁知道呢。”
“成为九境修行者，很难吗？”
在许澜的记忆中可没有多少关于修行者的记忆，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了解一下。
“难。”
陈辞停顿下脚步道：“难于登天，修行一道本是逆天而行，尤其是在修为到达五境之后再想要突破便会降下雷劫。”
“渡劫...”
许澜心中微微诧异，听上去这怎么感觉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力量在限制修行者。
“对，撑过去了便能继续修行。”
陈辞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声音都消沉了些许，“我有一位师兄，他便死于雷劫中。”
许澜：……
“不好意思。”
许澜没有想到能触及陈辞的伤心往事。
“无妨，也过去好几年了。”
这时候陈辞停了下来，许澜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摊位上的一对精致的银色耳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