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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事了

“你娘逼你了?”

陈三妹歪着头笑着问,很多时候,她也是同情周庆年,有那么强势的一个母亲,他又能有什么清静的日子过呢。

“是啊,看着她那样刻薄你,我是真的无法再忍了。”

“所以,你这是要与我诀别的呀?”陈三妹挪耶,看着他眼中一阵狡黠。

“还说诀别?”周庆年轻轻敲了她脑袋道:“给你通声气。接下来,我会……”

周庆年附在陈三妹耳边说了几句,陈三妹听着,眼睛瞪得老大,她惊呼道:

“不行,这样做,你名声可都毁了,你是读书人,毁了名声,你还有什么好前程?”

“只有这样,我娘才会心甘情愿的接纳你,甚至生怕你毁婚。”周庆年看着陈三妹,眼神坚定道:“反正左右不过是些风流传言,于仕途虽说不好听,可到底没什么大的影响,只要能换得你未来清静,那便是值得的。况且,时间久了,谣言也会不攻自破,就算到时我娘反应过来,那也为时已晚。”

陈三妹怔怔地看着他,他清俊的面容半隐在月光中,柔和得令她为之心颤,第一次觉得他清瘦的肩膀能够撑气她的一方天地,这样的人,谁能够忍住不心动呢?

“周庆年!”陈三妹诺诺地叫了一声,心中又暖又感动,却说不出半句甜蜜的话来。

“嗯……”周庆年挑眉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在月光中就那样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眸子,像是坠落凡尘的星星,触不及防间便搅动了一纸的禅意,叫人再难清心寡欲。

“你真好。”陈三妹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此处,该有拥抱,却在这个封建的礼教下,发乎情,止乎礼!

翌日,一大清早,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汪县令如约而至,披上蓑衣,带了人手就直奔番薯田里去。陈三妹是女孩子,且还未及笄,便不主动上前去跟着参合。

她只是随着陈家女眷顾好家务,把一切都教给陈家长辈出面,县令大人做主。

最终,汪县令挖了一亩番薯,亩产量两千三百斤,当场就把胡县令激动的直呼上天垂怜。这两千三百斤的产量不是个数字,那是政绩,更是清河县所以百姓的命!

后面的事情,更是用不着她去操心,就只见各地外乡人员,赶着牛车就朝陈家田地里赶,而陈家几房当家人也连续好些天都在地理招呼着各个乡镇派来的人。先是教他们移植,又帮着他们把长得茂盛的番薯藤一车一车的拉走。

而这一期间,周庆年也跟着陈家的人一起,陪同着县衙的人周全调度各地人员,很是在汪县令面前露了一回脸。一来二去,周庆年算是在汪县令那里挂了一个名了。

当然,因着陈家此番献计,算是解决了清河县半数的粮食问题。各乡镇乡绅望族也纷纷闻讯而来,多是送份厚礼这样的人情往来。

陈三妹知道,那些乡绅望族送来礼,虽有他们献番薯的功劳,但大多也还是看在汪县令的面子上走动,所以也不会介意陈家是否会回同样重的厚礼。于是,陈三妹便是每家送礼的人都回送一份番薯,也算吃个新奇。

就算是这样,陈家,在清河县也算是攒起了一定的声望起来。而今,谁提前三河镇陈家,谁不竖起大母指称赞一声仁义。

陆陆续续瞒了十多天,番薯移植的事也算告了段落。本村移植的番薯也经长出了根须,陈三妹的心里才算落实了下来。这段时间,雨时下时停,陈长春到也趁这雨停的时候把她家要搭的猪舍搭了一个大概。

陈家新挖出来的番薯,陈三妹做主送了一部分,绕是如此,她家院里还是堆了太半院子,足有六万多斤。这么多番薯,就陈家人吃也是吃不完,这雨一直下,番薯早晚也得淋坏,急得陈喜富一天天的吃不好也睡不好。

陈三妹到是不急,等陈长春搭好了猪舍,她托陈长春在院里又多搭几个堆放番薯的雨棚子,到时候把番薯挪进去便可。

收完番薯,陈家的土地自然也空了下来,陈三妹与陈喜富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大房和三房的地都还了回去,她们赚的已经够多了。虽然,陈家这次移植番薯没有分到种子,但空下来的土地他们还可以种其它东西。

陈三妹想了想,便让陈喜富种了青菜和萝卜。大房三房的人见了,也跟着一起种起来,现在他们也算看明白了,跟着二房干准没错。

陈三妹从陈慧那里听到大伯陈喜旺的说词,一时也失笑了。她种这么多青菜和萝卜本是用来制作各种酸菜和咸菜的,大房和三房这无脑跟风也不想想后果。不过还是算了,她给他们兜底就是,大不了到时候都把它们买过来,做出来的算酸菜以后她开店要用一些,多余的也可以拿来售卖,应该也亏不了钱。

转眼到了月底,陈三妹依着与什锦酒楼东家的约定,央着陈喜富陪着去了县城收回酒楼。

这次去县里要办正事,便也没带别人。陈三妹拿了她研究了好久的装修图纸与王掌柜介绍来的泥瓦匠商议可行性后,便留了足足的银子给王掌柜支取。一番交代后,与王掌柜约七月底再来县里看装修成果,之后便与陈喜富上县衙把什锦酒楼的房契改成了红契。

而这一次,帮忙办红契的还是刘主薄。刘主薄见了陈喜富父女,很是客气了一番,非要请陈喜富父女吃饭,要不是陈喜富一直拒绝,陈家父女只怕得东家吃完西家吃了。

出了县衙,陈喜富一颗激动的心久久都难平静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似有感叹地说道:

“三妹啊,谁能想得到,一个月前,我一个乡下泥腿子,见到官府的人都会紧张的双腿打摆子呢,县如今进县衙,竟半数人都成了熟面孔,对着咱还客气得很。”

“那是自然的啊。”陈三妹抿嘴笑道:“咱家献出番薯,说小了那是慧民利民的大计,说大了,清河县上下官员来年考核,那不都能得个优?地方官员做出来的实在政绩,可比靠阴封得来的要强得多。”

“牵扯竟还这么多?”陈喜富惊讶的问。

“这是自然。”陈三道:“所以,官府的人敬着咱们,那也是应得应份的。这样,咱们日后做生意,在官府有几分体面,不说去欺压别人,但也不至于被别人给欺了。不过,爹你可得警醒些,咱们可行不得恃宠而骄的事,也得给亲戚们透个底,如今咱家不同往日,万不可打着咱们的名义为祸乡里。”

“是这个理。”陈喜富很是赞同,面色也带了几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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