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夜探密室
极少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薛肖肖被宁越的话给问住了。
这种情况自他修炼有术以后几乎没有发生过,
今天却再次发生了。
薛肖肖当下气闷不已。
他很想说因为你要跟我一起去修炼,
但那两个货也只是找他去吃个烤肉而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他就是想要宁越一门心思待在青竹峰,哪儿也不要去,省得再出什么意外。
自己现在竟然这么担心这个人的安危了吗?!
气怒之余,薛肖肖也在心中反问自己。
也许是因为是同门,所以才这样的?
薛肖肖给自己找理由,
站在一旁的宁越,见薛肖肖不说话,转头对气鼓鼓的李晟和张旦道:“那晚上我去找你们。”
李晟和张旦这才收了气脸,笑嘻嘻道:“还是你宁越啊。”
对薛肖肖翻了个白眼,两人走了。
剩下宁越和薛肖肖两人,
宁越当然也不愿和薛肖肖多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尚膳堂。
傍晚的时候,
宁越换了一身黑衣,正准备出门去找李晟等人。
刚打开门,就看到薛肖肖带着无劫站在门口。
秀眉一蹙,宁越问道:“师弟有事吗?”
薛肖肖许是白天的气还未散,此刻仍有些气嘟嘟,
黑圆的眼睛里两分委屈八分傲娇,气哼哼将脸转到一旁的无劫身上,“不是我有事,我家无劫有事。”
蹙眉,宁越一脸问号看向无劫。(这里配一张黑人满头问号图。)
无语道:“无劫找我有事?”
薛肖肖听了这话,一时又气又羞,两手环胸,下巴扬起:“无劫找黑米。”
“哦,黑米在屋子里,自己去找。”
出门前特地放出来的,在房间里当个监控挺好的。
宁越说完就要走。
“喂,”薛肖肖却一口叫住。
“还有事吗?”
“要喂黑米吃什么?”
“什么都不用,喂过了。”
薛肖肖还想说什么,宁越却侧身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无劫像是无语一般扫着尾巴,看着自家主子。
结果,却得了自己主子一顿怒气输出,“看什么啊!回家!”
“嗷噗—嗷噗—”
“找什么黑米,不许玩!”
无劫:“……”真是无语。
宁越刚出青竹峰,李晟张旦等人已经等在峰门外。
几人见到宁越出来,均是一脸喜色。
打过招呼。
“嗯,先走吧,还是那个规矩。”
李晟回道:“懂。”
几人开了隐身法器一路往碎石崖去。
待到了碎石崖,
山腰洞口僻静处,白天无人,夜晚更加寂静。
宁越这才看向李晟,问道:“白天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晟一脸复杂,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我们上回又来这碎石崖玩了一次,在密室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你猜是什么?”
一旁张旦急道:“前几天我们在密室内,发现还有一次暗室,里面竟关着几个药童,那人从密室里出来,竟是满目凶煞。”
这一听,宁越心中惊疑不已,但面上淡道:“那你们怎知他入了魔?假设真是入了魔,以你们修为,还能安然无恙走出?”
几人闻言,差点跳起来,
赵飞急了,“千真万确,宁越,我亲眼看到那几个药童被他吸干了精气。”
宁越一脸狐疑。
张旦急得团团转,他声音都大了一点:“他似乎是知道有人,我们差点就露馅了,要不是以前常玩这个把戏,对那里又熟悉,全程憋气加法器,哪还有命活着出来。”
“是啊,宁越,真没骗你。”李晟补道,“一会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但这次一定要小心。”
一边的赵飞忙道:“哎,这次你们去就行了,我留下来望风。”
“我也望风。”
“我也望风。”
李晟气急,骂道:“你们几个脓包!”
“少点人安全一点,就你张旦我们三个去吧。”宁越心情复杂,但还是这么说道。
“行,一会你看清楚咱就走,不多停留。”
宁越心想着这事,
……
复杂。
心情复杂。
“走。”
三人轻悄悄地开着隐身的往山洞里去,光亮也仅限脚下的路。
李晟和张旦自进入山洞,就显得尤为紧张,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四处小心留意着,方才在洞外骂赵飞的气势完全没有了。
宁越原本没多紧张的心情被他二人这么一搞,也有些惶惶起来。
这一次明显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地小心翼翼。
等七拐八绕地,终于到了密室的上方。
没错,这个山洞通往的,正是密室的上方,许是这个出入口太过离奇隐秘,那人好像未曾发觉。
到了这里,李晟和张旦前所未有地谨慎起来,轻手轻脚地俯身在地上,侧耳倾听底下动静。
果然,底下发出低沉闷响。
李晟用手指了指下面,然后放在嘴边做了个虚的动作。
宁越抿唇不语。
看着张旦慢慢地将脚底下的开关转了一圈。
密室上方的门就缓慢向两旁移动,开出了一道约一平米的“门”。
而“门”的下方,正好是陈列书籍的柜子,古木厚重的柜子。
几人屏气凝神借着法器轻跃在上面,翻身而下,李晟带着躲到角落的柜角内。
张旦隐有些慌张地又从玉囊中掏出了几个隐身的法器,又加固了几圈,然后将光亮用的收了起来。
三人蹲在角落里,李晟用手指了指斜角处的一扇柜子,示意宁越往那看。
在这密室中,低沉的闷响比在上方时候更加清晰了些。
听到宁越的耳朵里,像是人的呻吟声。
他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像是准备打开一个盲盒,虽然大致知道是什么,但难免忐忑,因为这剧情他一点也不熟悉。
又静待了半个时辰左右,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李晟和张旦顿时警觉起来,两人眼睛瞪大,将手放在唇边,又给宁越示意了一下“千万别出声!”然后紧紧盯着前方。
只见左前方密室的门随着缓慢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腹蛇纹深棕袍下,是一个带着暗色兜帽的男子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