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贵女重生:我十里红妆风光改嫁! > 第441章 兄友弟恭

第441章 兄友弟恭

虽说十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但在过年一道的礼节上,幽州和上京却差不了多少。

燕王今儿心情大好,还给几个儿子儿媳以及孙辈们都发了压岁钱,虽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后半夜守岁的时候,就属他兴致最高,拉了三个儿子坐到前头,说着这几日的大事。

燕王喝了四五杯酒,不说醉,但也有些上头,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

二爷陈秀位置和燕王离得最近,三句话的功夫,就被燕王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偏他又是个老实八交的,半点儿不避不让,就这么老神在在地坐着,任由燕王敦敦教诲。

三爷陈贺面上也是一副老实模样,实际上却躲在自己二哥身后,口水全淋他二哥头上,他自己倒是一身轻,还能在燕王跟前得一个好儿子的映像。

燕王瞧着这两个看起来十分崇敬自己的儿子,再看看前头看下人放炮仗的孙子孙女儿们,心里头只觉得熨帖不已,尤其是两个儿子这份从眼底透出来的崇敬之意,叫燕王很是受用,是了,一家子在一起,合该如此才对!

父子情、手足情,理应该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情谊才是!

从前,父皇也是这么告诉他和兄长们的,母后也常说,就算是天家,也该有七情六欲,也该重兄弟手足,否则,这宫闱会乱,这天下会乱!那会儿燕王还小呢,可他也把父皇母后这些话牢牢记在了心底。

他对几个兄长,一直都敬重有加,兄长们也待他极好,那会儿,他一直觉着史书上写的所谓皇权之争,不过是夸大其词,也并不把翰林院老先生的教诲往心里头去,他只觉着他们一大架子,那都是一家人。

只可惜,父皇母后先后走了之后,皇兄就变了.......

想起从前种种,想起这几十年里先后脚离开人世的兄弟,燕王的眼泪便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抬手拍了拍二儿子的肩头,一脸地沉痛,“就是物是人非,想当初,你们皇祖母还在的时候,宫里头总要办宫宴,过年的时候,大家总要在一处聚一聚,后头这几年.......”

听着燕王越说越远,越说越过,三爷陈贺心底一时发紧,有些话,可不能说,但他又不想拦,这会儿父王正说得起兴,他要是开口,那就是搅了父王的雅兴,再说了,这么多人在,何苦非要自己开口?

陈贺心底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算计都从眼底流露出来三四分来了,他身前坐着的二爷陈秀却还是一头一脸的懵,没法子,陈秀自小也就会读书,其余的事儿,他不会听,也压根都听不懂。

两兄弟一个呆愣一个心底有把算盘,愣是不吭声,任由燕王嘚吧嘚吧往下说,眼瞧着就快说到不该说的事儿上去了,一侧的陈集终于冷笑了一声,打断了燕王滔滔不绝的话。

“您老一晚上就要诉说过去了不成?新年新年,来年什么样,不比过去来的要紧?”陈集横着燕王,见他一脸讪讪,心底不免嗤笑一声,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呆。

挨了儿子一通训,燕王不仅没翻脸,反倒是还摸着鼻子笑了笑,“明敕说得是!瞧我,喝多了,老这样,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咱们不说那个,不说那个!”

说着,又话音一转,关心起陈集在军所的事情来。

起先听说陈集领了幽州团练使的差使,燕王打心眼里不赞成,可不赞成又能如何?人都回来了,他总不能和儿子生一辈子的气!

儿子在军所里干了一段日子了,他多少也叫人关照了一些,不过这两年上,父子俩基本不见面,见面也不说话,燕王想当面问问陈集都做不到,这回好容易逮到机会,他这话头一开,后头就基本没停过,话题几乎都绕着陈集在转。

过来花厅之前,李若便拉着陈集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今儿个是大好的日子,不必和父王他们呛声,不然,弄的心情不好了,还得影响来年一整年的运气,这划不来。

陈集一向都听李若的话,既然那边答应了她,这会儿,便也难得耐下心来应付燕王的追问。

陈贺听着燕王对陈集的关心,又听着陈集爱答不理的声音,慢慢低下头去,眸光闪了闪。

阿娘虽然糊涂,但有句话说得着实不错,自从陈明敕成亲回到幽州以后,父王待他,比从前更好了。

老二有阿娘帮着忙活,陈明敕又有父王和燕王妃操心,唯有他,落了个三不沾.......不行,他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能继续这么干看着!

思及此,陈贺抬起头,笑意盈盈地插进燕王和陈集的话音当中去,“听说大哥把长生军那批人收归麾下了?”

这话,他是用几分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陈集听着,眼睛却眯起来,上下瞄了眼自己这个三弟,皮笑肉不笑道,“这话可不好听,什么收归,长生军是什么人,三弟,莫不是不知道?我当这个闲差,虽没什么实权,但到底也是个大活人杵在那儿,总有人看我不顺眼,平白编造些瞎话往外传。

咱们自家人照理是不该搭理这话的,私下里说说笑不打紧,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会怎么想?知道的,三弟你是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当咱们王府,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呢。”

什么不好的心思,这个节骨眼上,能称得上不好的心思的,可不就是造反了!

燕王一听,心里头顿时一震,霎时坐直身子,板了脸,指了陈贺说道,“胡说八道!祸从口出四个字,你们先生没教过你不成?二十来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燕王最怕别人说他要造反,他不想造反,也不能造反。为了躲这个帽子,这十来年,他不知对皇帝退让了多少步。

退让得太多,以至于燕王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立下誓言,说要做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大将军。

这些年的蹉跎,只让燕王变得懦弱又惶恐,他听不得人说这些混账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