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苍天啊!要被抓包了!
佐臣狼微微抬头,目光忽地落在魏晓雪的唇上。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拇指,轻轻磨蹭着那光润的唇瓣,力道越来越重。不多久,这单纯的碰触便无法满足他了。
魏晓雪被嘴上的酥痒感闹醒,一睁眼便瞧见那泛着光晕的银发,知道是自家老公不是贼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刚落了半截,就被对方单膝跪在床边要扑上来的姿势惊住了。
“你、你干嘛?”
佐臣狼动作一顿,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白日里,你不是说了‘随我’吗?”
魏晓雪“啊”了一声,正想问这话什么意思,耳中便响起他白天在药庐里说的那句“倘若我是夜间去你屋里,你便不会如此拒绝了吗?”
却只一瞬的愣怔,她便羞得只想找个墙缝钻进去。奈何,此时此地没有让她容身的墙缝地缝,她便只能咬咬牙迅速转移话题。
“对、对了。旗谷主给你检查的结果如何?没什么问题吧?”
佐臣狼本因她回避自己的靠近心里正难受着,一听她突然关心自己,那点小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嘴角倏地弯了起来。
“旗谷主傍晚来过一次。听云菲说你还睡着便走了。不过,他让我带话说,明日一早会与你详谈。”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貌似根本不在乎结果。可这话却听得魏晓雪心里直突突,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没事,旗斋应该会直接告诉佐臣狼,让他转告才对啊。
结果却是这说法---
“该说的事都说了,这下我可以碰你了吗?”
一句“狂言”瞬间拉回魏晓雪的思绪,惊得她呆愣当场,好半天只能瞪着眼,吐不出一个字。
果然还是很不习惯啊。
“呃,不……”
魏晓雪喃喃着本是想拒绝的,却在对上那双渴望被抚摸的小狗般的眼神后,下意识改了口,“不是不行,那、那就只能抱一下下哦。我、我今天想早点睡。”
“抱一下……”佐臣狼垂眸小声念了一嘴,而后看向她,“我们不睡一起吗?我不能抱着你睡吗?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碰,那夜里两人独处时便该多多补偿我,不是吗?”
说话间,他欺身逼近,魏晓雪心头小鹿乱撞,一个慌神便被逼至床尾的角落里。她双手本能抵住眼前结实的胸膛,呼吸愈发急促。
天哪。
这还是那个,十棍子都打不出一句撩人情话的大直男吗?
他现在好会说啊。
如此油腻的台词,竟能被他说得这般清爽且令人心跳加速,简直是活生生的奇迹。
万分感慨之际,魏晓雪忽觉后腰一紧,下一秒,身体便被那力道带进佐臣狼怀里,还没来得及出声,耳边就传来那令人浑身酥软的嗓音。
“你不应声,便是默许了。”
“嗯?”魏晓雪一惊,全身的血液倏地冲上头,正想说点什么,却觉佐臣狼身体往后一仰,自己便咚的一声扑到他身上。
腰背上逐渐加大的力量,将她一点一点压下去,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愈发灼人。她知道他的意图,却不自觉地放弃了挣扎。
慢慢地,两片微凉的唇瓣,像是在探索未知地带般,小心翼翼地贴上她的唇,并轻柔地磨蹭起来。
魏晓雪身体蓦地僵住,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虽然芯子变得不太一样,但嘴唇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啊。却只乱想了几秒,她便突然觉得羞耻极了,心跳又急又快,像是下一刻就要从嘴里蹦出去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佐臣狼才缓缓抬起头,哑声轻唤道:“雪雪。”
“怎、怎么了?”魏晓雪颤声应了一句,根本不敢看他。
佐臣狼没再说话。
盯着她看了片刻,便又将嘴唇凑了上来。这次的碰触,明显感觉更用力更黏腻更……失控。
魏晓雪浑身滚烫、脑中迷糊,正不知身处何地时,忽觉佐臣狼身体猛然一顿,停了所有动作。
几秒后,云菲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族长!”
魏晓雪正欲开口,却骤然一顿,接着立刻从佐臣狼怀里挣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随着这一串的动作,身上的热度已然降了大半。
虽包括云菲在内的几名内院侍女,都知道她和佐臣狼的关系,但实际被抓包,还是很社死啊。
云菲又唤了两声,没听到回音,便在门外踱起步来,貌似真的有急事要说的样子。
怎么办?
是要继续装睡吗?可万一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要不,还是先让佐臣狼离开,然后去应门?可他不能走正门,只能跳窗离开,这么一来,就真有背着老公偷人那怪味了!
“要我去开门吗?”佐臣狼忽然问道,惊得魏晓雪一把捂住他的嘴,连着“嘘”了两声,才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办事”的时候,被人突然打断,既羞耻又尴尬,才会如此反应。
然而,看在佐臣狼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模样。这一整天下来,他隐隐觉得,魏晓雪对他态度有变。本以为是自己多想,如今看来,只怕是自己想的还不够多。
也是。
洛紫梦多番设计暗害她,定然令她深恶痛绝。那与洛紫梦名义上的儿子相处时,心中势必会有疙瘩,无法再像之前那般。久而久之,两人间的关系便会愈发生分……
如是想着,胸中闷痛袭来。嗓子里忍不住挤出一句话。
“你不爱我了吗?”
佐臣狼此话一出,再加上他那委屈又无辜的小眼神,魏晓雪当即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哥,你给自己脑补什么了,才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虽不太懂“脑补”的意思,但从那语气和表情,佐臣狼能猜出她在问什么。正想解释,便听房门咚咚响了两下。随着一声“唐突了”的自言自语,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急急的脚步声逼近,魏晓雪一把扯来被子,蹲到佐臣狼怀里后,兜头将他罩住,而自己则只露个脑袋,紧盯着走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