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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取解药

跳出风屁屁府邸的围墙后,燕君棹将已昏迷的青君彦负到了背上,飞速地离开了风府。

其时,天还未大亮,人们大多还没起床。

燕君棹背着青君彦,来到他们住的客栈。燕君棹转到客栈后面,腾地一跃,从开着的窗户中,背着青君彦跳进了他俩所住的房间。

燕君棹将昏迷不醒的青君彦轻轻放在床上,低下头来查看。发现青君彦面如金纸,嘴唇乌黑,印堂隐隐发出蓝光,呼吸也越来越弱。

燕君棹清楚,再不能耽搁了。再延迟一时半刻,青君彦就会一命呜呼了。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包黄色药粉,唤做“由命解毒粉,”是外用解百毒的。用两指捏住箭尾,咬咬牙,猛一用力,把那支箭从青君彦的肩头拔了出来。他马上把“由命解毒粉”敷在青君彦的伤口处,止住了血。

随即,他飞速从他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青君彦的嘴中。然后,将灵气运到右掌,用左手分开青君彦的嘴,右掌轻拍了青君彦的嘴三下,那粒药丸就下到了青君彦的肚里。

这药丸唤做“由命解毒丹,”内服能解百毒。

他赶紧倒了一大碗水,用手指分开青君彦的嘴,掰开青君彦的牙,往青君彦的肚里灌。俄顷,一大碗水下了青君彦的肚,只有少量的水溢了出来。

他把房间角落的一只大木缸,快快装满了清水。把一包“由命解毒粉”倒进水里,水迅速变得很黄。随后把青君彦从床上背下来,缓缓放入这个装满了水的大木缸里。

“由命解毒粉,”可外敷,也可溶入水里用来吸取体内毒素。

木缸只有坐着的青君彦的颈部那么高。

青君彦的身体一入木缸,就往后倒,亏得木缸背部支撑住了他,才不致倒下。但是头高出了木缸,没有东西来支撑,垂在胸前,像一个死去的人。

燕君棹见此,又惊又怕,火速转到青君彦的后面,在青君彦的后面盘腿坐下,用双掌抵住青君彦的背部天宗和灵台两穴道,将灵力从这两个穴位灌注进入青君彦的体内。

他与那矮子相斗那么久,灵力消耗了很多,自然进入青君彦体内的灵力也不多了。

但那“由命解毒丹”是非同凡响的灵药,是他花了数年时间,在龙鹊山采摘了多种深具灵性的奇花异草,经过特殊的方法炼制而成的。用此丹,原先化解过多种不知名的毒药。目下虽然不知道青君彦中的是什么毒,他想还是能把它化解,唯一要做到的,是要用灵力将丹药的药力,推送到青君彦的血液和五脏六腑里去。用药力把已入血液和五脏六腑里面的毒素,推送到血液和五脏六腑之外。然后,再用灵力把已化解的毒素逼出体外,这样,对青君彦来说,就万事大吉了。

本来,凭他逍遥太古浩瀚无边第四重天的境界,不用“由命解毒丹”,只用灵力,他也能把青君彦体内的毒药逼出体外。但他的灵力消耗太大,恢复还需要一定时间。凭他现存的灵力,一下子不可能把毒药全逼出来。此毒药的毒性相当大,有一星半点残留在体内,对人体都是一个大患,不死也要变成伤残。只是更没想到那毒药散发得非常快,还在半路上,就开始进入青君彦的五脏六腑。待得回到客栈,已完全进入了。

这样把灵力持续不断地输入青君彦的体内,过了半个时辰,燕君棹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快要消耗完了,自己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才慢慢地撤回双掌,拖着步伐转到木缸前面,来看青君彦的面容。

青君彦的头仍是垂着的,脸色比刚才好转了一些,虽不是面如金纸了,但仍是苍白,没有血色。呼吸也恢复了节奏,但是很缓慢,一呼一吸之间要花较长的时间。

燕君棹瞅了瞅木缸中的水,发现水不是那么黄了,清彻了一些,但还是不透明,仍是淡黄色。

燕君棹清醒地知道,他刚才对青君彦的施救,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是并没有将青君彦体内所中之毒完全化解出来。倘若已完全化解,青君彦虽不会抬起头,马上醒过来。最起码,木缸中的水会变得清亮透明,看没出一点黄色,这就说明毒素排出青君彦体外后,被“由命解毒粉”全部化解。

这时,已是汗流浃背,绵软无力的燕君棹也没了主心骨。丹药和灵力没有把毒全部逼出来,剩余的毒多存留在青君彦体内一刻,就要多一刻的危险。而且时间也很紧迫,如若停留在体内太久,换了任何人来医治,都是回天乏术,不是死就是残。

燕君棹把右手食指搭在青君彦的脉搏上,感觉脉搏并不微弱,且很洪大。他测知,青君彦中的是特别难解的巨毒。如果在三天之内,不把余毒排出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忧。

他的灵力在三天之内是无论如何不能恢复的。青君彦自己处于昏迷状态,无法用自身灵力推动毒素的排出,吃再多的“由命解毒丹,”也于事无补。

身体虚弱的燕君棹,用尽全力把青君彦从木缸里提起来,放到了床上。

怎么办呢?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样痛苦地死去吗?

燕君棹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去找八荒六合解毒王了。

八荒六合解毒王名叫言何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他是黑白发部落的人,身居黑白发部落的一座深山中,平时不与人来往。他是一个怪人。与他说得来的人,他不收一个花螺,也会为人解毒;与他一言不合的人,给再多的花螺,他也不会为他解毒。就是马上要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

有的人说他比他所解的毒还毒。他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燕君棹原本与言何来非常谈得来,是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只因有一次,花子房的一名弟子中了奇毒,燕君棹的“由命解毒丹”也化解不了。燕君棹背着这名弟子,找到言何来请他解毒。那知言何来看了那中毒的弟子一眼后,竟然拒绝给他解毒。 燕君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老朋友言何来竟不为他的弟子解毒。尽管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义薄云天的燕君棹也下决心要救活他。就不顾老脸,苦苦哀求言何来,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出手给那名弟子解毒。最后,言何来答应了燕君棹的哀求,但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吾为汝这名弟子解毒之后,汝不得再带人来要吾解毒,就是汝本人中毒,吾也不会管了。”

燕君棹答应了言何来的要求。

言何来也马上为那名弟子解了毒,救活了那名弟子。

燕君棹没说一个谢字,就阴沉着脸,与那名弟子下了山,此后,再也没去找过言何来。

就是因为有这段公案,燕君棹才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没底,言何来会不会对青君彦施救。

但是目下没有其它办法,只有去找言何来一条路。

他咬了咬牙,恨了恨心,决定还是去一趟。言何来施救的话,青君彦可能活过来;言何来不施救的话,就是死。反正自己是救不活青君彦,就又老着脸皮再去找一次言何来,就当言何来当年的话没对他说过。

丰鹿离言何来的居处有一万多里路。

如果燕君棹的灵力保持完好,一点都没消耗的话,从丰鹿全力奔行到素履郡,要一天半时间。坐普通的马,要五天才能到。但是,以他目下的灵力,三天三夜也不可能到达言何在的住处。

这无疑又是一件难以解决的事。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喝了十多斤“肚中炙”后,漫无目的的在丰鹿的大街小巷晃荡。在一条小巷的尽头,想到这些事,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了出来。

他这一辈子,遇到的大风大浪,可说是不胜枚举。但从没在它们面前低过头,更别说放声大哭了。这是他第一次为朋友而哭泣,那确是绝望的悲泣,也可说是绝望到了极点的人的怒嚎。

这样哭了约一盏茶时分,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摩挲他的后背,好似在安慰他一样。他慢慢转过身来,发现原来是一匹马,用它的马尾轻拂自己的后背。

这马长着枣红色的鬃毛,马尾是黑色的,大小与常马也无什异常,只是两只眼睛比常马要有神得多。

燕君棹以前从来没见过此马,也不知道此马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此马为何要用马尾拂自己的后背。他拭干了眼泪,打道回客栈,没想到那马老跟在他后面。他停下来,马也停下来;他继续走,马也继续跟着他走。他想了想,也没赶那马走,让它跟着自己回到了客栈。

燕君棹走进客栈,那马也跟着走进客栈。

“喂,客官,马不能进来,牵到马槽去吧,那里有饲料呢。”店小二见一匹马跟着燕君棹进来,急忙叫住了燕君棹。

燕君棹没有理他,回手扔了一个元贝给他。

那店小二接着元贝,满心欢喜,再也不管马不马的了。

那马跟着燕君棹上了二楼,进了他们的房间。

一看见睡在床上的青君彦,那马直接走向青君彦,用头不停地轻抚青君彦的脸,眼中流下了两行眼泪。

抚弄了一会,一直昏迷的青君彦竟然睁开了双眼。他用微弱的目光盯着那匹马,轻轻说了一句“万里云,汝终于回来了,”就又闭上了眼睛。

那次青君彦坐万里云到二十五肋骨王国请罪,被国王下令追杀,逃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万里云。他有时想去找找,但是毫无头绪,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想到他处于生命危急之际,万里云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哦,汝叫万里云呀,那一天就要跑一万里,”燕君棹笑呵呵地对万里云曰,“正好,正好,吾和汝的主人正在找汝,目下汝的主人有难,汝想救汝的主人,就要跑快一点哟。”

万里云懂事地点了点头。

燕君棹把那枝从青君彦肩上拔出的箭,用绸布裹了几层,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露在外面,又仔细检查了几遍,才把它放进自己的储物袋中。

时间刻不容缓,燕君棹把昏厥的青君彦,用粗粗的绳子,绑在自己的背上。其时,更夫刚敲过三下梆子,“天寒地冻,喝肚中炙”的话语还响彻在云空。

燕君棹背着青君彦,披着星光,牵着万里云小心翼翼地从二楼走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客栈的大门,没有惊动店家和客人。

二人一马出了门,燕君棹背着青君彦刚准备跨上万里云,万里云突然间跪了下来。

燕君棹心想,这畜牲太有灵性了。知道主人中了毒,受不了颠簸,所以跑下来让两人轻轻松松地就上了马背,用不着跳跃,这样就减少了青君彦受颠簸。

万里云驮着两人,开始向素履郡进发。

快到城门的时候,万里云倏地抬起两只前腿,后两腿奋力一跳,就跃过了城门,来到了城外。

万里云双腿弯着落地的,也是为了减少对青君彦的震荡。

燕君棹轻轻拍了拍万里云的头,曰:“万里云,好样的,目下就看汝的了。”

落地后,万里云慢慢伸直双腿,就开始腾云驾雾般向前奔去。

万里云真是不错,为了主人,它加大了脚力。本来一万里路要一天时间,中途要休息两次。这次,它中途没有休息,马不停蹄,不到一天就到了八荒六合解毒王言何来的房屋。

言何来的房屋只有三间房,同样也是用冰砖砌成的。

燕君棹到达的时候,正是第二天的三更,言何来还在梦乡。

燕君棹顾不得那么多,下了马径直去敲言何来的门。

敲了三下,言何来从梦中醒来了。他用手揉着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曰:“是哪个鬼深更半夜的来打搅老子睡觉,是中了毒快死了吧。”

“是的,是的,”燕君棹赶快答曰,“是中了毒快死了,麻烦言兄起来为这位中毒的兄弟解毒。”

“言兄?”言何来没听出燕君棹的声音,“汝是谁?”

“言兄,吾是燕君棹呀。”

“是汝,”言何来哼了一声,“汝来作什?”

“请汝救救吾的好兄弟。”

“汝不记得原来吾对汝讲过的话了吗?”

“记得,但是——”

“记得就不要多说了,吾不会救的,吾说出的话是不会收回来的,汝等回去吧。”

“言兄,汝就发发慈悲,再施一次援手吧,汝要吾燕君棹做什么,吾一定为汝做到。”

“吾不也命令花子房的房主为吾做事,汝勿多言,快快去找其他人解毒吧。”

无论燕君棹怎样苦苦哀求,言何来不下床,不开门,在床上与他一问一答,就是不同意给青君彦解毒。

这样哀求了约一个时辰,言何来还是没同意给青君彦解毒。燕君棹也没有办法,背着青君彦准备离开这里,回到丰鹿去。

他突然想到,不用求言何来,去找风屁屁要解药,那不是更好吗?至于,用怎样的方法,到风屁屁那里拿解药,他一时间也没想好。

他想,回到丰鹿再想办法。

他背着青君彦准备上马的时候,没想到万里云没有跪下,忽然发疯似的,冲向言何来的房屋,两只前蹄奋力一踢,把言何来的一扇大门踢倒了。

言何来听到声音,马上起了床,看着倒在地上的被损毁的大门,瞪着燕君棹,曰:“吾不为汝解毒,难道汝就要杀死吾吗?要杀就来吧,吾可不是花子房房主的对手。就算汝杀了吾,吾也不会为汝的兄弟解毒的。”

说完这话,言何来抬起头,双眼看着天,好似在数天上的繁星。

燕君棹答曰:“言兄,汝不救吾的兄弟,吾也不会伤害汝的。适才踢坏汝的门是万里云干的,并不是吾叫它去干的。”

言何来把犀利的目光扫向燕君棹,冷冷地:“万里云是谁?”

“就是这匹马。”燕君棹指了指万里云。

言何来瞅了瞅万里云,万里云也对视着他,眼里满含怒意。

“汝等快些走吧,吾不会出手的,说多了没用。”说完,他又回到床上睡觉了。

燕君棹给万里云吃了一些东西和水,万里云吃饱后,他们又开始返回丰鹿。

这一次,万里云仿佛知道主人危在旦夕,比来时更卖力地跑。回到丰鹿的时间,比从丰鹿到言何来那里的时间,少了一个时辰。

回到丰鹿之后,万里云确实是很累了,吃了一些东西后,就睡着了。

回到客栈,燕君棹把青君彦轻放在床上,又在想怎样从风屁屁那里得到解药。

偷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不知道风屁屁的解药放在哪里。

抢也不行,风屁屁不会随身携带解药。

求他更不行,他要是知道是青君彦中了毒,巴不得青君彦早点死,哪还会给解药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燕君棹也不知不觉倒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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