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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战之争

天空中最后一抹彩霞,与最后一片乌云,慢慢地结合在一起,在天空的尽尖融为了一体。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二十五肋骨王国国王伍仲连坐在御膳房的龙墩上,半眯着眼,等待着御膳房上菜。龙墩前面是一张很长很宽的桌子,桌子再往后,是一道珠帘,珠帘后面有两个美丽的宫女,捧着琵琶,正弹奏着轻悠悦耳的曲调。伍仲连本不感到这么饿,听着这悦耳的音乐,竟快睡着了。

随着御膳房太监的一声“传膳啦,”伍仲连才打起精神,准备大吃一顿。

菜食流水价端了上来,整整用了半个时辰,把那张又长又宽的桌子挤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四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分站在桌子的两端,侍候伍仲连用膳。

一个侍食太监面容严肃,头也不转动地用鸭公声说道:“请国王陛下先用汤。今天的汤品有牡丹头汤、鸡脆饼汤、猪肉龙松汤、玛瑙糕子汤、锦丝糕子汤、木樨糕子汤、酸甜汤、葡萄汤、蜜汤、牛奶。”

说完汤品,他的声音停下来了,只有美女手中的琵琶发出轻悠的音乐声。

“先把酸甜汤呈给朕喝。”伍仲连曰。

“是。”一个宫女人答道,把酸甜汤轻轻端起来,走到国王左侧,把汤轻轻地放在国王的前面。

伍仲连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几口气,一口喝了下去。

“真不错,酸得有味,甜而不腻。”伍仲连咂嘴曰。

侍食太监把酸甜汤端到御厨房,马上又回转到国王这里。

宫女又把猪肉龙松汤呈了上来,伍仲连喝了一口,觉得不甚好喝,皱了皱眉。

侍食太监又把汤端到御厨房去了。

伍仲连又喝了玛瑙糕子汤和牡丹头汤后,挥手示意把所有的汤都端走。

两个侍食太监手脚麻溜,不一会儿就把所有汤品端到御厨房去了。

“请国王陛下用肉食。”鸭公声音再次响起。

烧天鹅、烧鹅、清蒸鸡、暴腌鸡、川炒鸡、烧肉、白煮肉、清蒸肉、猪屑骨、荔枝猪肉、鲟鳇、蒸鱼、猪耳脆、煮鲜肫肝、玉丝肚肺、蒸羊等很快地端上了桌子。

伍仲连扫视了一下桌子,指了指鲟鳇,宫女马上把鲟鳇端到他面前。

伍仲连吃了几样肉食后,示意将肉食下桌,太监立即把肉食撤下。

“请国王陛下进米面食。”伴随着音乐声,鸭公声再次回响。

米食流水价端了上来,有八宝馒头、攒馅馒头、蒸卷、海清卷子、蝴蝶卷子;大蒸饼、椒盐饼、夹糖饼、芝麻烧饼、奶皮烧饼、薄脆饼、灵芝饼;枣糕、白馓子、糖馓子、芝麻象眼减,鸡蛋面、白切面、水晶饭等。

伍仲连尝了几口蝴蝶卷子和水晶饭,就吩咐太监把米食全部端走。

伍仲连本来就不饿,所以没吃多少东西。因他今日胃口不好,特意吩咐御膳房少做了很多食物。今天上桌的不超过五十样,要在往日,至少要超过一百样。

伍仲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里面没多少货。今天没吃出什么味来,倒是那两个宫女弹的琵琶乐声,有点使他流边忘返。

他一摇一摆,慢条斯理,在两名太监的陪同下,来到了御书房。

这是他还是太子时养成的习惯,用了晚膳后,就到御书房看一两个时辰的书,然后就寝。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时辰,太监在门外催促曰:“陛下,时辰已到,请陛下回宫就寝。”

伍仲连合上书,在两名太监的陪同下,回到寝宫。寝宫外有一个很大的四周金黄色的水池,里面装满了水,水上漂浮着一些花草。水池上面热气蒸腾,发出浓重的药香味。

放入木缸中的药草,都是有壮阳作用的。伍仲连今年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方面越来越不行了,要靠内服外洗药物,才能成功完成那事。

伍仲连光着身子进入木缸中,四个宫女围着木缸,为他洗浴。对着四个漂亮的宫女,他没有一点兴致,任她们在他身上搓来洗去。

坐在水池中的伍仲连感到有些悲哀,皇宫佳丽几千,自己却因那话儿不争气,享受不了眼前的艳福。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伍仲连从木缸中跨出来,一个宫女用一条大浴巾,把他的身子包裹住了,另两名宫女帮他擦干身子。

他光着身子上了龙床,坐在龙床上,用被子盖住下半身,打量了一下今天为他洗澡的宫女,发现没一个是他喜欢的。于是,他挥了挥手,要她们退出去。

一个太监端着一个大红的木盘,木盘里有很多竹制的小牌子,小牌子上写着人的名字。那太监走到他的面前,曰:“请陛下选牌侍寝。”

伍仲连懒洋洋地伸出手,把那些小牌子拨弄了一阵,就顺手捏了一块牌子,交给太监。

太监看了看牌子,对伍仲连曰:“今晚是王美人侍寝陛下。”说完话,那太监就端着盘子离开了。

不到一会,一名太监用一张很大的毯子,把全身赤裸的王美人裹着,只露出头,送到了寝宫。到了伍仲连的床前,他把王美人放在床上,把毯子慢慢揭开,一个年方二十的女人的一丝不挂的白玉般的胴体,展现在伍仲连面前。

王美人伏着身子对伍仲连曰:“陛下圣安,今晚臣妾服侍陛下。”

不知是很久没做过这事了,还是那药物起了好的作用。双眼一瞄见王美人的胴体,伍仲连感到一股欲火,从身下奔腾上来,几乎把他的头脑熏晕过去。他一把揽住了王美人的腰部,把王美人拖进了被子中,就急不可待地云雨起来。这个晚上,他与王美人三番云雨,从王美人的肉体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紧紧地抱着王美人,进入了梦乡。

丰鹿城大街上更夫的梆子,接连敲了五下,“天寒地冻,喝肚中炙”的声音还在空中响彻。

二十五肋骨王国的鼓夫,把午门前的登闻鼓敲得山响。

该是早朝的时辰了。

登闻鼓的声音把伍仲连吵醒了,睁开眼睛,王美人还贴着他的身体睡得正香。

门外响起了鸭公声,“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

伍仲连松开抱着王美人的手,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一名太监拿着大毛毯,把赤裸的王美人裹起来,背出了国王的寝室。

两名宫女迎了上来,利索地给他穿上了衣裳。两名太监把平天冠、衮龙袍和龙踏给伍仲连穿戴好。伍仲连在这两名太监的陪伴下,摇摇晃晃来到了王宫,坐在了龙椅上,向下望去。

只见下面文武两班,排得整整齐齐,跪在地下,异口同声地说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祝吾王寿与天齐。”

殿头官站出来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文官班列中闪出一人,正是风屁屁。他拱着双手,对伍仲连曰:“臣有事上奏陛下。”

“风爱卿有何事要上奏。”伍仲连打了两个哈欠,还想着王美人那诱人的肉体,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上次在黑白发部落公狸和谈之后,已过了三个月,目下重瞳帝国毫无一点解决事情的诚心和行动,请陛下发兵攻打重瞳帝国,要柳金冲交出青君彦那贼子。”

“吾认为风相国的参奏不对,为了一个人,就要两国交兵,致使兵连祸结,到头来遭殃的还是老百姓。陛下以仁慈治国,兴兵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说话的是平寇将军楚龙缨。

风屁屁阴侧侧地曰:“平寇将军弹的还是老调,解决不了问题,方今只有兴兵重瞳帝国,方能有望找出青君彦那贼子。”

“攻打重瞳帝国不一定就能获胜,不一定就能捉到青君彦。”楚龙缨曰。

“那平寇将军认为此事该当如何解决。”风屁屁不依不饶地曰。

“臣以为,还是像上次在公狸一样,与重瞳帝国重开和谈解决此事,以和为贵。”楚龙缨曰。

“上次和谈解决了什么问题呢?连陛下都遭到了刺杀,到目下还没查出刺客来,汝又说要去和谈,难道汝还想陛下再遭刺杀吗?”风屁屁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眼睛斜觑着楚龙缨。

“尽管目下还没找到刺客,但也有了一些眉目。这次陛下若是再去和谈,多带些人马,多加强防范,刺客还敢来吗?”楚龙缨义正词严地说道。

听到楚龙缨说查找刺客有了眉目,风屁屁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曰:“平寇将军对刺客有些什么眉目了可否说来听听。”

楚龙缨刚欲言,微生金插话曰:“风相国,目下吾与平寇将军只是查到一些踪迹,离找到刺客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些事在刺客未找到前,事属机密,吾等不便说出来,吾等连陛下都没上奏,陛下也没要吾等说出这些事来。”

楚龙缨曰:“荡寇将军所说属实。”

风屁屁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微生金曰:“荡寇将军认为是打还是不打呢?”

“臣以为平寇将军的说法是对的,打起来胜负难说,百姓遭殃,还不一定能找到青君彦那贼子,上次他不是在吾国出现吗?”

风屁屁没想到,荡寇将军微生金此时也赞同和谈了,与上次主战的意见大为不同。

伍仲连听到他们吵闹,没吵出个结局来,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曰:“其他爱卿还有什么意见吗?”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的言战,有的主和,有的言再等待,意见不一。

伍仲连曰:“今日众爱卿讨论意见繁杂,没有结果,待朕问问太师再作打算。”说完,脑袋向隐藏在左侧帘后的殿头官示意了一下。

殿头官从帘幕后闪出来,大声喝道:“今日早朝到此,退朝。”

太师于苏成知道国王要车驾幸他的府上,全家老老小小一干人早早就在府邸的大门外迎接。

没过多久,国王的车马就到了。

于苏成等一干人,跪在地上迎接。

伍仲连忙下了马车,搀扶起于苏成,曰:“太师免礼,太师免礼。”

于苏成站起来,曰:“陛下驾临舍下,臣无比荣幸。”

进了于苏成的府邸,大家坐定后,伍仲连曰:“今日来探访太师,还有一事相商。”

“是何事?请陛下示下。”

“还不是为了捉到青君彦那贼子,百官对是战是和,意见不一,今日特来请教太师。”

“不敢当,不敢当,请教二字如何让臣承受得起,既然陛下要臣说,臣就说几句。这事闹了已经快一年了,目下还没有一点眉目,重瞳帝国那边也没有回应,臣以为还是不要着急,再等等看,等柳金冲给个答复再作打算,目下言战言和谈,臣以为皆不妥。据吾国《二十五肋骨王国史稿》记载,历史上,吾国与重瞳帝国共发生过四次战争。七千年前,吾国与重瞳帝国发生过一次战争,那次是重瞳帝国赢了;三千年前也与重瞳帝国发生过一次战争,那次是吾国赢了;一千五百年前发生过一次,是重瞳帝国赢了;二百年前也发生过一次,还是重瞳帝国赢了。四次战争吾国输了三次,这次要战的话胜负难说呀。”

“太师所言甚是在理,可距上次和谈已过去三个月了,柳金冲还没作出答复呀。”

“青君彦那贼子是柳金冲的亲外甥,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亲如父子,三个月就要他作出答复,也比较为难呀。风相国目下急于所奏此事,臣以为还早了点。陛下认为呢?”

伍仲连想了想,没有说话,就离开了于苏成的府邸。

回到王宫后,伍仲连六神无主,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他吃饭不香,睡觉不香,连给了他难以忘怀的快感的王美人也不想了。

他的女儿伍蹁跹知道后,非常关切,不经宣召,来到了御书房。

伍仲连正捧着一本书看,好似看得很入迷。

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门外的太监对伍仲连曰:“陛下,公主来了。”

伍仲连放下书,笑吟吟地看着门外。

伍蹁跹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的笑。

“见过父王。”伍蹁跹清脆的声音响起。

“跹儿,快过来,让朕看看,有很久没看见你了,朕想汝了,汝想朕吗?”

“想,怎么不想,想着想着就来了。”

“好,好,很好,来了就好,来了朕就高兴。”

伍仲连端详坐在他对面的伍蹁跹,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爱怜地曰:“跹儿,汝还没完全恢复吗?”

伍蹁跹中了风屁屁的毒后,虽然及时服了解药,但她只是落草萌芽境界,体内灵气稀薄,无法用自身的灵力推动药性,完全靠药来慢慢化解,是以她比青君彦恢复要慢得多,直到目今还没有完全恢复。中毒前她是一张白皙红润的脸,中毒后,她的脸变得有些乌黑,嘴唇都紫了。所以,伍仲连一看见她那张憔悴带着轻微乌黑的脸,就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跹儿,再坐近一点,让朕好好瞧瞧。”

伍蹁跹依言靠近了一些。

伍仲连从近处再次仔细观看她的脸,用手轻抚她的脸庞,曰:“依朕看来,还是没完全好,汝服了几颗解药?”

“两颗。”

“可能还不够,朕叫风相国再送风颗解药来,多服几颗,就好得快些。”

“也好,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风相国怎么会射箭,他的箭上为什么还会有巨毒,朕甚是不解?原先朕叫他陪朕去打猎时,他总说不会射箭,不喜欢打猎,就是去了也没看他用过弓箭,怎么突然又冒出箭来了。”

伍蹁跹听伍仲连说到箭,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只箭来。

她对伍仲连曰:“父王请看,这两只箭都是风相国的,两枝箭一模一样,上面都写了个‘风’字。”

伍仲连把箭拿了过去,仔细观看,发觉真是伍蹁跹说的那样,两箭一点区别都没有。

“这两只箭原来都被风相国喂了巨毒,但目下两枝箭都没毒了。”

“怎么去的毒?”

“这枝箭是从千绵山脉的一棵树上取下的,因为插在树上时间久了,它的毒被雨水、阳光及森林中的灵气去掉了。”伍蹁跹指着射死三王子那枝箭曰。“另外这枝箭是有人把毒给去掉了。”

“从千绵山脉树上取下的?汝三哥不是就在千绵山脉被青君彦那贼子射死的吗?风相国的箭怎么会出现在哪里?他从不去打猎猎取魔兽。”

“父王,说三哥是被青君彦射死的,还言之过早,可能三哥是被别的人射死的。”

“汝小女孩家不要乱说,明明荡寇将军微生金,看见青君彦的那枝箭射中了汝三哥的头颅,还那枝箭朕还保存着,要还这一箭之仇,汝又不在那里,怎么说是别人射死的呢?”

伍蹁跹笑了笑,对伍仲连曰:“父王,汝是被人骗了,三哥真是被风相国这枝箭射死的,一点差池都没有,汝相信女儿不会乱说的。”

三王子是被风屁屁的箭射死的事,青君彦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燕君棹,另一个是楚龙缨。后来,楚龙缨又把这事告诉了伍蹁跹。

伍蹁跹得知真相后,欢呼雀跃。她想,洗雪了青君彦的冤情,她就可光明正大地与青君彦来往了。她早就想去找青君彦,无奈青君彦背着杀死她兄的罪名,不可能与他来往。

“被人骗了,难道是荡寇将军微生金骗了朕吗?他为什么要骗朕呢?”

“这个很简单,父王,微将军等十余人是与三哥一道去千绵山脉打猎的,没想到三哥遭人射死,但微将军只看到了箭,没看到射箭的人。当时有两只箭射向三哥站立的茺头岭,一枝箭射中了三哥,一枝箭射进石头里去了。射中三哥的那枝箭飞起了,射中石头的那枝箭在石头里面。微将军为了交差,只好将没飞走的石头里那枝箭取出来,说是此箭射死三哥的。”

“那到底射死汝三哥的是哪枝箭呢?”

“就是这枝。”伍蹁跹指着伍仲连左手拿着的那枝箭。

“那这枝箭呢?”伍仲连把右手那枝箭抬了抬。

“这枝箭吗,也是风相国射出的,女儿从风府走过的时候,看见地下有一枝箭。女儿感到好奇,就把箭捡起来看。谁知一不小心,被箭划破了手,中了风相国的巨毒。”

那天晚上,风屁屁把箭射向青君彦和燕君棹时,都被二人撩开,飞得老远,有的箭飞出了风府的围墙。事后,风屁屁命令卫兵把他射出的箭全找回来。事实上,还是有几枝飞到府外的箭没有找到。

伍蹁跹这样说,是说得过去的,也没引起风屁屁的怀疑。

“这么说,是风相国射死了汝三哥?”

“很有这种可能,因为风相国其实是会射箭的,还是一名射箭高手,箭无虚发,但极少人知道这事。平时,他的弓箭隐藏得很好,别人不大可能找得到他的箭去射死三哥。”

“奇怪也哉,”伍仲连拍着自己的后脑勺,“风相国一直对朕忠心耿耿,他怎么会射死朕的爱子呢?怎么会呢?”

“风相国对父王忠心都是装出来的,女儿看他一脸的谗媚相,和他那游移不定的目光,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对父王忠心的人。父王长期受他的蛊或,所以看不出他的真心。”

“难道,汝说的都是真的?”伍仲连不解地问伍蹁跹。

“父王,女儿什么时候骗过汝。”

伍仲连无语了。

他知道,女儿伍蹁跹是从不会骗他的,何况是这样重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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