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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双双毙命

当天晚上,玄清老人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交给青君彦曰:“这里面是六百颗丹药,贵派今年向吾订了三百颗,只需要给吾疗病三个时辰就行了,而小兄弟给吾疗了六个时辰,所以应该给汝等六百颗。”

青君彦曰:“多谢了。”

玄清老人神色忽然有些不定,看了看东燕层,对青君彦曰:“小兄弟,吾有几句话要跟汝讲,请汝跟吾来。”

青君彦跟随玄清老人,进入了他的卧室,东燕层则自动走出了房屋。

在卧室里,玄清老人曰:“小兄弟,难得汝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帮吾解除了二十多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使吾得以重生,大恩不言谢,吾有一件东西要送给小兄弟。”

他从把挂在卧室墙上的一幅画,取了下来,对青君彦曰:“这画是先师送给吾的,先师在临终前对吾说,这画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钻研了几十年,也没有破解这个秘密。先师把画送给吾,就是想吾把这画中的秘密给破解了。这幅画挂在吾屋中二十多年了,每天,吾一上床就看见这幅画,早上一觉醒来,又是看见这幅画。怎奈吾天资愚钝,二十多年了,始终没有破解这个秘密。目下,吾将它送给汝,希望汝能破解这个秘密,代吾完成先师的遗愿,吾也就死也无憾了。”

青君彦看了看那幅画,看见画的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外面掩映着许多的花草树木,留白甚多,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它的东西。

青君彦没有伸手接画,对玄清老人曰:“前辈,这幅画还是由汝保存吧,汝师傅的东西送给吾,怕有些不妥吧。”

玄清老人笑笑曰:“先师说了,这画中的秘密不管由谁破解了,都是对苍生的一个很大的幸福,如果吾破解不了,可以将之送人,让别人破解,千万不能让它埋没了。吾想了想,二十多年了,这幅画时时浮现在吾的脑海,不用看,它的一笔一划都很熟悉了,送给汝,也许汝能破解,如果汝破解不了,可以将之送给别人,反正不能让它埋没。吾没两年好活了,所以要尽快把这画送出去。天幸这两天,小兄弟来了,使吾有了所送之人,否则,若是真的把它埋没了,吾死不瞑目呀。”

青君彦听玄清老人说得在理,便把画收下来,对玄清老人曰:“多谢前辈赠画,吾一定竭力破解,如吾破解不了,也不会将之埋没,会将之送给能够破解之人。”

玄清老人一脸轻松,曰:“听小兄弟这样讲,吾死也瞑目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草草用了早饭,就上路了。

不孤独园离八荒六合解毒王言何来的居处,有一万多里路。青君彦踩着万里走单骑,东燕层与玄清老人两人同乘万里云。万里云同时坐着两个人,而且玄清老人身体瘦弱,不能太快。一路上走走停停,青君彦走走等等,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言何来的居处。

其时,正是申牌时分,火红的太阳还没有落山,一抹彩霞停留在远山处,与远山合而为一。放眼望去,分不清哪个是山,哪个是余霞。

八茫六合解毒王言何来的大门紧闭着。

玄清老人朗声曰:“言师兄,别来无恙,多年不见,师弟好想汝呀。”

过了一会,房屋中传出言何来的声音,“是玄清师弟吗?”

“正是吾。”玄清老人答曰。

“哦,知道了,吾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巧,偏偏是今天。”言何来似乎带着惋惜的口吻曰。

玄清老人不懂他的意思,曰:“师兄,二十多年不见,汝可好呀。”

“好,很好,汝呢?”

“汝还问吾,当年汝做下的事,害得吾这二十多年来生不如死,多次想自我了结,只是心中有事放不下,才没有这样做,。吾想问汝一句,吾心中的毒,是不是汝二十多年前下的。”

只听得言何来叹了一口气,曰:“那是二十五年前,那个早上,吾记得很清楚,吾制作出了一种新的毒药。吾把毒药放在碗中,经过吾一个多月的摸索,终于把它化解了。于是吾想,人服下去到了人的身体里面,不知能不能化解掉。也是吾私心太重,名利心强,不敢自己服这毒药,因为吾服了下去后,倘若化解不了的话,从此,八荒六合解毒王这个人就会在世界上消失了,还是因为是被自己的毒药毒死的,那吾死了也没有颜面。于是,吾想到了汝。吾想,汝与吾同出一门,解毒之术不在吾之下,吾就到汝那里去,把毒药偷偷给汝服下,马上为汝解毒。汝服下的解毒水,始终解不了毒,只是缓解了一些,吾有些急了,不知所措,就一个人走了,也不好把下毒的事告诉汝,吾还以为汝知道自己中了毒,慢慢地会想出解毒的好方法,解掉吾解不了的毒药。没想到,一过二十多年,汝与吾都没有把毒解掉,是吾害了汝,吾大大地对不起汝呀。”

“难道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化解吾这二十来年的痛苦吗?要是,当时汝若是告知吾是服了毒,也许吾会朝解毒的方向去努力,也许吾已把这毒化解了。但是,吾一直认为,吾是得了怪病,一直作一种病在治疗,从没想到是中了毒。枉为吾是学解毒的,竟然不知道自己中毒二十多年。”玄清老人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叹了几口气。

“师弟,今天汝来得好,二十多年来,吾一直在钻研怎样解这种毒,今天吾刚刚得到了这种毒的解毒方法,汝身上的毒吾可以给汝化解了。”

“不用了,”玄清老人哼了一声,“吾的毒在三天前已经化解掉了。”

“哦,”言何来带着很惊奇的语气,“是汝自己想出了化解的方法吗?”

“不是吾,是这位小兄弟为吾化解的。”

玄清老人话音刚落,言何来的大门就打开了,言何来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青君彦与东燕层,对玄清老人曰:“是哪个化解了汝的毒?”

玄清老人指了指青君彦。

言何来睁着一双怪眼盯着青君彦曰:“是汝化解了吾师弟的毒,汝也是学解毒的吗?”

“在下不是学解毒的,在下是用灵气把玄清前辈体内的毒逼出体外的。”

“哦,汝是何人?能有这般能耐,能把毒从人的心脏里面逼出去。”

“吾就是汝见死不救,差一点就去见阎王爷的那个人。”

“见死不救?是谁呀,吾想不起来了,吾没有见死不救呀。”言何来有所思地曰。

“汝难道记不起了吗?一年前的寻个晚上,二十五肋骨王国花子房房主燕君棹,背着在下来这里,求汝解毒,当时吾已中毒昏迷不醒,燕大哥再三哀求汝为吾解毒,汝就是不答应,难道没这回事吗?”

“哦,汝就是燕君棹那个老叫花子,那天晚上背着来的那人。”

“吾想问汝一句,汝是不是见死不救。”青君彦有些气愤地曰。

言何来沉默了一下,曰:“那天晚上,是吾见死不救,不过是有原因的。”

“见死不救还有理由吗。”青君彦曰。

“前年,燕君棹那个老叫花子,背了一个中毒的小叫花子到这里来,请吾给小叫花子解毒。吾看了一下小叫花子,原来是吾的弑父仇人的儿子,吾当即拒绝给他解毒。无奈老叫花子软磨硬泡,哀三求四,非得要吾给小叫花子解毒。 吾实在是拗不住了,就对老叫花子说‘吾可以给这小叫花子解毒,但是,以后汝不要再到这里来,求吾解毒’,老叫花子同意了,吾才为那小叫花子解了毒。没想到,隔了不到一年,他又违背诺言,背着汝来求吾解毒,吾当然不会答应,这当时已给老叫花子说好了的。”言何来缓缓道来。

听到这里,青君彦才知道,言何来那天晚上,不给他解毒的原因。

“难道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见死不救吗?”青君彦曰。

“吾为什么要救,救了对吾有什么好处?吾为人解毒从来不收人一个花螺,也不要人为吾办事。”言何来曰。

“学习解毒就是为了救中毒的人,不是为了花螺,先师讲的话,师兄还记得吗?”玄清老人曰。

“吾连仇人的儿子都给解了毒,汝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言何来曰。

“无论识与不识,也不论恩与仇,既然学了解毒,为人解毒就是份内之事,没有什么价钱可谈,这也是先师当年对吾等说的,师兄可还记得否?”玄清老人曰。

言何来曰:“当然记得。”

“那这位小兄弟中了毒,汝为什么不为他解毒。”玄清老人曰。

“要不是那老叫花子答应了吾,要不是那老叫花子背来的,要是他自己走来的,吾是会帮他解毒的。”言何来曰。

“师兄拘泥于成见,视人命而不顾,违反了先师的教诲,配不上八荒六合解毒王这个称号。”玄清老人曰。

言何来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言何来曰:“今天师弟和这位小兄弟,是来向吾兴师问罪吗?”

玄清老人曰:“就是杀了汝,也抵销不了吾这二十多年的非人的折磨,吾还有几年好活,什么都早就看开了,吾等不是来向汝兴师问罪,只不过向汝求证这些事情。”

“目今,这些事汝等都弄清楚了,汝等可以走了。”言何来冷冷地曰。

“汝亲口告诉了吾等这些事,吾等是应该走了,小兄弟,汝还有什么话对吾师兄说吗?”玄清老人曰。

青君彦曰:“事情都弄清,吾也没什么说的了,希望以后八荒六合解毒王见毒就解,不要使危急之人,空跑一趟,不要辜负了这个响亮的名头。”

言何来若有所思地曰:“以后……哼哼……以后。”

“师兄,告辞了。”玄清老人对言何来曰。

“不留汝等了,慢走。”言何来曰。

玄清老人、青君彦与东燕层转过身来,分别上了万里云,连上了万里走单骑,准备返回。遽然听到身后传来言何来痛苦的叫喊声。他们回头一看,发现言何来七窍流血,在地上打滚。

玄清老人迅速跳下万里云,跑上前去,抱住言何来,悲痛地曰:“师兄,汝这是何苦,吾没有责怪汝,汝为何要这样。”

言何来断断续续地曰:“师弟,吾对不住汝,辜负了师傅的遗愿,吾要先汝一步去见师傅了,汝要好好活着……”

青君彦也跑了上来,双手抵住言何来的后胸,意念激发体内的灵气,迅速注入言何来的体内。

言何来扭头勉强看了一眼青君彦,眼睛泛出感激之情,还对他笑了笑。

玄清老人曰:“没用了,他服了七窍夺命丹,顷刻夺命,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他的话还没说完,言何来就咽了气。

他们三人把言何来,葬在他的房屋的后面。

埋葬了言何来后,三人重又进入言何来的房间,清点言何来所遗东西。

在卧室的一张案几上,放着一把刀与几根连在一起的竹简。竹简上用书刀刻写着:今日,终于得断心生之解药,可以解吾师弟之毒也,也可斩断吾二十余年之牵挂,是真大慰人生也。

重瞳帝国、二十五肋骨王国与黑白发部落,书写的用具有些不同。重瞳帝国与二十五肋骨王国是完全相同的,都是用纸和笔;而黑白发部落,用的是书刀和竹简。

玄清老人看到言何来,写在竹简上的文字,方知自己二十多年来所中的毒药名叫断心生。

言何来的卧室的一个药架上,放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玄清老人仔细地清点着这些东西。他看了看瓶瓶罐罐上写着的字,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曰:“左边的应该是师兄制作的毒药,右边的应该是解药。”

玄清老人认真地在药架左边,仔细地翻弄着这些瓶瓶罐罐,好像找找某种东西。

过了一盏茶时分,玄清老人曰:“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这个就是慢性巨毒断心生,也就是折磨了吾二十多年的那种毒药。”

他找来一个碗,碗中倒了一些清水。然后,把断心生的绿色粉末倒了一点点,到水碗里。药粉很快就溶化了,碗中的水一清到底,看不出一点颜色。

玄清老人曰:“果然是无色无味,怪不得当年吾服下后,没有查觉。”

玄清老人又在言何来的床,翻弄了一番。在床的最下层,发现了一幅画。这幅画与他赠送给青君彦的那幅画,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他仔细地看了看画,发现画中的山洞旁边写着三个小字“摩云洞,”这三个字在他那幅画里是没有的。他又仔细地辩识了一下笔迹,认出是言何来所写。他想,师傅果然没有偏心,这幅画他俩每人一幅。这“摩云洞”应该就是那山洞的名称,只是不知道那山洞身处何山。师兄在制毒解毒之余,还研究出了这山洞的名称,自己荒废了二十多年,真是不如他了。

玄清老人把这幅画,交到了青君彦手上,要他好好保存,青君彦答应了。

言何来的床下面放着一些简书,玄清老人看了看,这上面写的有些是制毒之法,有些是解毒之法。

玄清老人吩咐青君彦与东燕层,三人一道把左边的毒药,全部拿到后山言何来的坟墓前。他们把所有的毒药,都倒在言何来的坟墓上,玄清老人喃喃地曰:“师兄,汝一辈子与毒药为伴,死了也不要与它们分开,它们也不会去再害人了。”

玄清老人看着那些撒在坟墓上的毒药,不禁发起呆来。

青君彦推了推他,他才从沉思中醒过来。

正当他们正准备离开此地,突然,玄清老人忽地倒在了言何来的坟墓上,满嘴都是鲜血。

青君彦马上把玄清老人扶着坐在地上,双掌抵住他后心,把强劲的灵气输入玄清老人的体内,妄图想把玄清老人服下的毒药,像上次一样逼出体外。

玄清老人曰:“小兄弟,谢谢汝了,没用了,吾也服了七窍夺命丹,虽然认识汝只三天,吾感觉三十年前就认识汝了,能认识汝,不枉吾在世上走一遭。吾也要去见师傅和师兄了。”

在短短的时间内,一连两个人服毒自杀,青君彦与东燕层感到无限的伤感。

青君彦与东燕层再次进入言何来的卧室,拿取了一些解毒的灵丹,然后出了屋来。在屋子外,他们放了一把火,把言何来的房屋烧得干干净净。

东燕层对青君彦曰:“青师兄,目下吾等怎么办?”

青君彦想了想,曰:“先回不孤独园再说。”

东燕层骑着万里云,青君彦踩上万里走单骑,赶回了玄清老人的不孤独园。

青君彦在玄清老人的屋里,翻弄了一番,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出了屋子,来到茂盛的奇花异草之中。闻着无数药草混杂在一起的香味,两人都有些心旷神怡。不由分说,两人动手,在这个园子里,采摘了十多种炼丹所需的药草。

药草实在太多了,他们想采摘的也太多了,很多青君彦都用得上。但是,由于炼丹需要的是新鲜的药草,采摘多了,不能保鲜的话,也没什么用。而且,药草比一般的花草,更容易枯萎,失去它的药性。

他们关上门,走出了玄清老人的屋子。

东燕层问:“青师兄,烧不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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