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干母来人
在乔虎行与展飞鸣在寻找的同时,燕君棹也没闲着,他也在逐一仔细地寻找乔玉房。乔率分房的每个角落,他都找了个遍,然而不见乔玉房的人影。他又迅速来到分房外,在分房一里路远范围内,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见到乔玉房。
他懊丧地回到分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展飞鸣与乔虎行等人都不见了。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过了一刻钟,展飞鸣等人回来了,没有见到乔玉房。又过了一个时辰,乔虎行等五人也回来了,依然没有见到乔玉房。乔虎行又悲又怒,一言不发。
燕君棹站起身来,对乔虎行曰:“乔掌门,依此情形,令郎应该没有遇害,只是被人劫走了。但是令郎是在吾花子房被人劫走的,吾对不住汝,请汝放心,吾一定要将令郎找到还给汝。”
乔虎行对燕君棹曰:“燕房主为了小儿的事,操了不少的心,这次意外,谁也没有预料到,燕房主不必自责,乔某无半分怪罪之意,反倒是……”说到这里,乔虎行脸罩寒霜,冷眼看着展飞鸣。
展飞鸣被乔虎行看得大窘,冷冷地曰:“乔掌门,不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汝自己知道,还用来问吾。”乔虎行气愤地曰。
“难道乔掌门是怀疑吾派人劫走了乔玉房?”展飞鸣问道。
乔虎行曰:“有这个可能。趁着吾等在门前交手之际,说不定汝安排人从后面把人给劫走了。”
“血口喷人,”展飞鸣愤愤地曰,“吾春秋代序门的人都在分房前面,后面没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乔玉房给劫走呢?”
燕君棹见他俩争得不可开交,忙来打圆场,曰:“两位掌门不用争了,都是吾的错。燕某行走修真界几十年,没想到栽到自家屋里了。乔少爷吾一定要找到,劫走乔少爷的人吾也要找到。花子房与他有多大的过节呢?他竟然下如此毒手。”
展飞鸣曰:“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花子房分房里面将人劫走,还将花子房的长老打死,这厮忒也歹毒,不是一般的角色。”
“练兄弟已达逍遥太古浩瀚无边第五重楼境界,要想在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将他打死,吾真的难以想起有这等人物。”燕君棹曰。
展飞鸣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曰:“吾也想不起有这等人物。”
燕君棹曰:“乔掌门,展副掌门,汝等说目下该怎么办呢?”
乔虎行与展飞鸣各有各的心思,都没有说话。
燕君棹曰:“目下既成这样,吾认为先务之急,是快点找到乔少爷。吾马上通知花子房的全部十六个分房房主,要他们即刻行动,寻找乔少爷,二位有什么意见吗?”
乔虎行沉重地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说话。
展飞鸣曰:“燕房主说的是,目下是要尽力快点找到乔玉房,吾等就先告辞,先行一步了。”说完,就带着陶树蕙等弟子们,匆匆离开了乔率分房。
最后,乔虎行也与燕君棹道了别,带着弟子们离开了。
出得乔率分房,展飞鸣带着弟子一行人,向重瞳帝国方向飞驰而去。
青君彦忍不住问展飞鸣:“展师叔,吾等不是要去寻找乔玉房吗?怎么就回国了呢?”
展飞鸣曰:“别管那么多,再过一个月冲元大比就要开始了,吾等还是把这个当头等大事,回去之后,好好勤加修炼,争取把楚微钟夺回来。至于寻找乔玉房一事,以后再说吧。”
“那乔玉房的生死,吾等就不管了吗?”青君彦问。
展飞鸣横了他一眼,曰:“汝认为乔玉房的生死重要一些,还是楚微钟重要一些呢?”
青君彦再没有说话,心下想,没想到堂堂的春秋代序门副掌门展飞鸣,竟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乔虎行率领手下三十多名弟子,在花子房的协助下,在二十五肋骨王国寻找了十天,没有一点乔玉房的消息,心灰意冷地回到了黑白发部落采薇宗。
回到采薇宗后,乔虎行食无味,卧不安,精神变得有些恍恍惚惚。
第五天,一名弟子进来报告,说是二十五肋骨王国的干母教,来了八个人,要见乔虎行。
乔虎行闻报,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到很奇怪。心里想道:采薇宗与干母教,一在二十五肋骨王国,一在黑白发部落,一向没有来往,这个时候,干母教来找我做什么呢?既然它万里迢迢从二十五肋骨王国来,总不能无缘由地不见它吧。
他对那名弟子曰:“请她们先到迎宾厅,吾等下就来。”
那名弟子说了声“是,”就下去安排了。
干母教是一个全由女子组成的教派,掌门叫凤兹瑶,今年三十六岁,她门下共有二百多名在修弟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干母教的专修仙灵武器是彤管。
过了约一刻钟,乔虎行来到了迎宾厅。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七名女弟子。
那女人就是凤兹瑶。她的眉毛很浓,皮肤很黑,一对吊梢眼,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凤兹瑶见乔虎行走了进来,就马上站了起来,一脸杀气地曰:“乔掌门,自上次冲元大比一别,又忽忽数年,吾教没有什么地方得罪采薇宗吧?”
听了这话,乔虎行感到很错愕,他想不到凤兹瑶一开口就这样责问他。
“凤掌门,汝说什么来着,吾不懂汝意思。”乔虎行曰。
“哼,乔虎行,汝别在这装蒜了,目下全天下修真界都知晓了,汝宝贝儿子做的好事,难道汝还想包庇他吗?汝还能包庇他吗?”凤兹瑶愤愤地曰。
听这此话,乔虎行大吃一惊,乔玉房不是失踪了吗?难道他又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还有自由能做这些事吗?
当下,乔虎行陪笑曰:“凤掌门,乔某这段时间病重,闭门不出多日了,对外面的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请凤掌门不要见怪。敢问那不肖子,又在外面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嗬,原来是这样呀,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吾目下可以告诉汝,汝的儿子乔玉房,在吾二十五肋骨王国步风郡柴扉山下,奸淫了吾一名弟子,导致她不堪受辱,服毒自尽了。” 凤兹瑶气冲冲地曰。
二十五肋骨王国步风郡柴扉山,是干母教的驻地。
“啊,有这等事,这事是真的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乔虎行心里忐忑不安,惊慌失措,“吾与小儿分别不过五日,他怎会……怎会做下这等事来呢?是不是汝等弄错了。”
“不会错的,就是五天前发生的事,当时还有几个人看见了,难道还会错吗?”凤兹瑶得理不饶人。
乔虎行心想,五天前,那不是刚与儿子分离吗?怎么儿子又做了什么事呢?
“汝怎么能确定,那事就是吾儿子做的呢?难道仅凭貌饰,就认定是他吗?在吾黑白发部落,貌饰相同的多了去了。”乔虎行曰。
“看来,汝是不肯承认了,”凤兹瑶把头一扭,“诗青,汝出来说给乔掌门听听,吾想看看他还能怎样为他儿子抵赖。”
“是,掌门。”那名叫诗青的弟子站了出来,曰:“五天前,师傅吩咐吾与瑶光,下山到步风郡去购买粮食。刚下得山来,就遇到一个二十出头的,黑白发部落装扮的男子。也不知那男子使用了什么手段,使吾与瑶光见到他就说不出话,瘫倒在地。他就发狂似地把瑶光的衣裳,撕成一片一片的,对瑶光实施奸淫,完事后还准备奸淫吾,多亏及时出现了两名仗义的人,把那蓄牲抓住了,说要把他带到柴扉山上去交给师傅。这样,吾才免遭毒手。”
“这样,也不能确定就是吾儿子干的吧。”乔虎行曰。
诗青接着曰:“那两名义士临走的时候,对吾说,‘这小子吾认识,就是在穆阳山上,奸淫了春秋代序门掌门关射孤的女儿之人,他是黑白发部落采薇宗掌门乔虎行的儿子,吾等追踪他很久了,终于让吾等给捉住了,吾等这次一定要为民除害。’”
“请问那两个人汝认识吗?长什么样?”乔虎行问。
“那两位义士一胖一瘦,一老一少,不是黑白发部落打扮,吾不认识那两位义士。要不是那两位义士,吾也遭了汝儿子的毒手了,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说完,那叫诗青的嘤嘤哭了起来。
“阴谋,又是一个阴谋,吾儿子又是被人陷害的,天啦,吾乔虎行到底做错了什么,汝要这样来惩罚吾,汝叫吾怎么活下去呀。”乔虎行捶胸大叫。
凤兹瑶见状,轻蔑一笑,曰:“乔掌门,汝口口声声阴谋,汝儿子是被人陷害,但是他确定是奸污了吾的弟子,这难道是阴谋吗?这难道是别人做的吗?”
乔虎行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曰:“凤掌门,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人驱使吾儿子做了这事,这里乔某先给汝赔罪,等以后抓到陷害吾儿子的奸人后,再给汝一个完整的交代。”
凤兹瑶曰:“目下,修真界都知道乔掌门是一个为了儿子,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又有谁会相信汝呢?”
“凤掌门,此事一言难尽,就是说出来汝等也不会相信,所以吾想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解释给汝听。”乔虎行曰。
“汝没说就知道吾不会相信,那一定是汝编出来的借口了,不仅吾不会相信,全修真界的人都不会相信,汝还有什么话说呢?”凤兹瑶曰。
乔虎行惶急地曰:“凤掌门,吾说的汝全不听,今天汝待等怎样呢?”
“把汝儿子交给吾,吾把他带回柴扉山去。”凤兹瑶曰。
乔虎行曰:“汝怎么来问吾要人,吾儿子不是被那两人捉住,交给汝了吗?”
“瑶光回来告诉吾这件事后,吾就在山上等那两位义士,谁知等呀等,等了一天,都没见他们把汝儿子送上山来。”凤兹瑶曰。
“没送上山,汝也不能问吾要呀,吾刚才不是说了吗,吾刚刚与他分别五天,吾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吾拿什么交给汝呢?”乔虎行一脸苦相。
“乔掌门,不要在吾前面演戏了,汝的儿子肯定是被汝抢走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没被送到柴扉山上来呢?”凤兹瑶曰。
乔虎行曰:“天地良心,吾回来之后,五天五夜没下过床,怎么去抢走他呢?”
“汝没下床,难道汝就不能派人去干这事吗?”凤兹瑶曰。
“汝真是强……强……”乔虎行把强词夺理只说了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后面三个字。
“汝说吾是强词夺理吧,吾这是有理有据,吾看啦,乔掌门才是强词夺理。”凤兹瑶不慌不乱地曰。
“汝……汝……”乔虎行嗫嚅曰。
凤兹瑶曰:“今天,乔掌门说什么也没用,装什么可怜也没用,不把乔玉房交出来,吾是不会走了的。”
“汝要吾拿什么来交,吾也不知道目下他哪里,是死是活。”乔虎行虎目含泪。
“汝不要再狡辩了,交是不交。”凤兹瑶咬着银牙曰。
“对不起,不交。”乔虎行恨心地曰。
呼地一声,一根彤管出现在凤兹瑶手中,轻点几下,向乔虎行面部刺了过去。彤管中蕴含强大灵力,刺出呼呼生风。
乔虎行没有接招,向后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一击。
正在这时,十多个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乔虎行的大弟子,他大叫曰:“何人敢在吾采薇宗来撒野,叫他有来无回。”
乔虎行忙曰:“志初,退下,这是吾与凤掌门二人的事,汝等不要来管。”
听师傅这样说,志初带着弟子们退了出去,但是没有走远,就在离迎宾厅大门不远的地方。
凤兹瑶一击不中,第二击又接着来了。她腾身而上,身在空中,在空中翻飞了数次。姿势优雅轻盈,像一只白天鹅在空中起舞。最后一次翻飞后,身子从高空急剧下落,彤管颤抖着,刺向乔虎行身体的多个部位。
乔虎行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之前,不愿再多得罪一个人。他仍是没有接招,身子往下伏,在地上旋转起来,一边旋转,一边往右移。
凤兹瑶身在空中,见乔虎行右移,她的彤管也随着右移,向下猛刺下去。但每次刺下去,都慢了那么一点点。乔虎行刚移开,她的彤管才刺到,终于没有刺到乔虎行。
她开始变得愤怒,从空中落下来,把彤管一扬,对准乔虎行,手指在彤管上轻轻按了几下,只见彤管口喷出了细如密雨的梨花针。梨花针像雨一样,向乔虎行疾射过去。瞬时,在乔虎行的面前,就是一漫天的针雨,防不胜防。
这种情况下,乔虎行迅速吟起“莲花咒语,”俄顷,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由无数朵白莲花组成的圆盘。圆盘缓缓转动,把乔虎行全身都挡住了。凤兹瑶彤管射出的梨花针,全部射在白莲花圆盘上。
凤兹瑶紧握彤管,对梨花针加持灵力。得到灵力加持的梨花针,渐渐地往白莲花里面穿,越穿越深。
见此情景,乔虎行继续吟着“莲花咒语,”一边给莲花加持灵力。莲花被加持了灵力后,挡住了梨花针的穿透。梨花针穿到一半,就再也无法前进,停止在白莲花花的中间。
凤兹瑶与乔虎行两人,都在不断地加持灵力。梨花针得到灵力加持,穿透能力更强了;白莲花得到灵力加持,抵御能力更强了。这样,僵持了一刻钟,梨花针还是停在原地,没有交进半步。凤兹瑶的脸上,已是见汗。乔虎行的脸上,看不到一粒汗珠。
又过了一会,凤兹瑶大喝一声,又加大了灵力的加持。只见梨花针在白莲花中,慢慢前行。
乔虎行也晃动了一下身子,抖了几抖,继续加大对莲花盘灵力的加持。最后,他发出一声清啸,只见插在莲花盘上的梨花针,都被白莲花反弹回去,射向凤兹瑶。凤兹瑶急速挥动彤管,把彤管舞成一片风雨,把弹回射向她的梨花针全部打在地下去了。
她回了回神,把彤管对准乔虎行,正准备再猛烈发射梨花。忽然,巨大的莲花盘散开来了,无数朵莲花,分作不同的方向,快速旋转着,向她飞射过来。她急忙扬起彤管,去抵挡袭来的朵朵莲花。她猛力击到的每朵莲花,都没有被击落,连花瓣都没掉一片。经她一击,莲花旋转得更快了,颜色也由白色,变成了黄色。凡是变成黄色的莲花,都发出了黄澄澄的耀眼光芒,照得人眼花了乱,目不暇接。
凤兹瑶不管那么多,把灵力灌注彤管,就是在身前一阵乱舞。须臾,所有的白莲花,都变成了黄色,发出金黄的光,更是刺得她睁不开眼来。她闭上眼睛,飞身而上,站在了最上面的两朵黄色的莲花上面。将彤管放在嘴边,使劲地吹了起来。彤管发出的声音,穿石裂帛,威不可言。声音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每每从声音的高外降到低处,就有一朵莲花摇摇欲坠。慢慢地,所有在空中旋转的黄莲花,都变得摇摇欲坠,都失去了黄色的光芒。见此情景,乔虎行就把“莲花咒语”停了,一朵朵的莲花,很快地飞入了他的储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