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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殷殷教诲

第四天中午,青君彦等人还在吃中饭,守护关射孤的弟子,急匆匆跑进来,对陶树蕙曰:“大师兄,师傅醒过来了。”

“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陶树蕙问。

“刚刚醒过来。”

“好吧,吾等就过去。”陶树蕙曰。

青君彦等人精神一振,也顾不上吃饭了,放下手中的碗,就急速向关射孤的客舍走去。

陶树蕙轻轻推开门,众人跟着他走了进去。

关射孤睡在床上,睁着双眼,盯着蚊帐顶部。听到声音,他把头转过来,看向陶树蕙他们。

陶树蕙等人,站在他的床旁,眼睛都注视着关射孤的脸。

陶树蕙对关射孤曰:“师傅,汝终于醒过来了,自昨日汝受伤以来,徒儿门日夜牵挂。昨夜一个都没睡,轮流着照看汝。刚听说汝醒过来了,吾等就马上赶过来了。”

关射孤曰:“树蕙,汝等为了照顾为师辛苦了,为师的伤,为师心里有数,恐怕没什么大碍了,汝等不用担心了。”

陶树蕙曰:“师傅真的没什么事了的话,吾等也就放心了。这次,多亏了燕房主、索掌门、乔掌门等的灵药,师傅才能好得这么快。”

“哦,燕君棹、乔虎行他们都送了药给吾吗?”关射孤问。

“是的,师傅受伤的当天,他们就来看望了师傅,还送了许多灵丹。吾也知道师傅一向不受人之物,他们送上门来,吾真的是无法推托,而且……而且师傅也急需这样的灵药,所以弟子就收下了。”陶树蕙面有难色地曰。

关射孤看着陶树蕙,曰:“树蕙,难为汝了,汝作为大师兄,为师又受了伤,很多事情要靠汝为为师分忧了。”

“师傅,树蕙只怕才鲜德薄,处理不好吾门的大小事务,影响了吾门的声誉,有负师傅对吾的教诲。”陶树蕙曰。

“树蕙,为师对汝难道还不了解,有汝替为师分忧解难,为师难道还不放心吗?”关射孤曰。

陶树蕙正欲再言,门外一名弟子通报,甘露门掌门索咸熙来探访。

陶树蕙对关射孤曰:“师傅,汝如今伤势未好,不宜见客,还是不要见了吧。”

“索掌门是此次冲元大比的东道主,古道热肠,送药与吾,吾不能拒绝他,薜荔、君彦,扶吾起来。”关射孤曰。

青君彦、萧薜荔不好说什么,二人把关射孤扶下了床,给他披上皮袍,坐在椅子上。陶树蕙则走到门口,去迎接索咸熙。

索咸熙走了进来,仔细瞧着关射孤的脸,关切地曰:“关掌门气色比昨日好多了,不要多久,应当可以康复了。”

“多谢索掌门的灵药,没有索掌门等修真道友的灵药,关某也恢复得不会这么快呀。”关射孤曰。

索咸熙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要关掌门伤势恢复了,吾等就真的很高兴。”

“哎,都怪关某道法不深,仙技不精,以致败在鲍天施那贼子手下,让楚微钟又落入了铁落教之手,有负各位道友的期望。”关射孤叹曰。

索咸熙曰:“关掌门也不必自责,鲍天施那贼子使的旁门左道,夺得楚微钟,修真界人所共知。自古邪不压正,鲍天施猖狂得一时,猖狂不得一世,下次冲元大比,吾等定会将楚微钟夺回来。”

索咸熙与关射孤说了一会话后,怕影响关射孤休息,就匆匆告辞了。

陶树蕙与青君彦把关射孤扶上床,看着他闭上眼睛,他们才轻轻走出房屋。

青君彦回到客舍不久,就报甘露门楚龙缨来访。青君彦立即走了出来,看见楚龙缨旁边,还是跟着上次来的那个吴心猿。这次看清楚了,吴心猿个子实在瘦小,差不多比楚龙缨矮了一头。

青君彦心想,在修真门派中,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瘦小的个子,实为少见。

他招呼楚龙缨与吴心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叫一名弟子沏了两杯茶来。

楚龙缨曰:“青大哥,令师的伤势好些了吧,作为晚辈,碍于身份,不便去探访令师。只能从青大哥这里,打探一下令师的消息。”

“好多了,贤弟如此关心,吾代吾师感谢汝了。”青君彦曰。

“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吾与青大哥一见如故,令师就是吾师,”楚龙缨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几粒药丸,送给青君彦,“这是吾炼制的‘斯语丸,’对伤病有很好的疗效,现把它送给令师,希望令师很快康复。”

听了此话,青君彦感到心头一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接过了楚龙缨递过来的“斯语丸,”放进了储物戒指中。他突然发觉,那个吴心猿,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他回看了吴心猿一眼,吴心猿马上把目光移向别处。

青君彦曰:“吴兄弟,请喝茶,难得汝这么热心,两次陪着吾兄弟来。”

吴心猿笑了笑,露出细碎的洁白的牙齿,没有吭声。

楚龙缨曰:“在同门师兄弟中,吾与吴师弟,是同一天投入甘露门的,吾与吴师弟的交情最好,吴师弟不喜言语,但有什么内心话,总爱跟吾说。”

吴心猿听楚龙缨这样说,又点了点头,仍没有作声。

青君彦心想,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又没有其他的人,这个吴心猿两次来,为什么都一言不发呢?看着吴心猿的

脸,还有他刚才发笑时露出的牙齿,他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突然对吴心猿曰:“吴兄弟,看起来,汝好像吾认识的一个人。”

听了此话,不仅吴心猿吃了一惊,楚龙缨也惊了一跳,他们二人的面色,都出现了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吴心猿仍然没说话。

楚龙缨曰:“青大哥这些年飘流在外,不比在朝廷,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有几个相貌相像的也很正常。”

“那是的,瞧吾这记性,有好几次,吾都认错人了,闹出了笑话。”青君彦故意这样说。

“吾也有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事难免呀。”楚龙缨顺水推舟地曰。

吴心猿听他俩这样说,还是没吱声,莞尔一笑露出了贝齿。

……

冲元大比结束的第五天,上莫须山参与大比的各门派,除了春秋代序门之外,全都下了莫须山。

前一天,关射孤就能下床自如行下次了。他惦量了一下,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经受长途跋涉。

第六天,吃过早饭,关射孤就带着陶树蕙与青君彦,去拜谢甘露门掌门索咸熙,并与他辞行。出来接待关射孤的,是索咸熙与楚龙缨,还有索咸熙的另外一名弟子,没有看到吴心猿。

虽然没有见到吴心猿,但吴心猿的样貌,特别是他开口笑时,露出的洁白的细牙,突地出现在青君彦的脑海中,抹都抹不去。青君彦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与索咸熙道过别,关射孤就带着弟子们,黯然下了莫须山,向穆阳山进发。

关射孤因伤势还没完全好,骑马的速度,比来时要慢了许多。花了五天时间,才回到穆阳山。

回到家后,关射孤把自己关在家里面,三天没有出门,也不与家人说话。

第四天,他把陶树蕙、穆揭车、卞餐菊、祁巧兮、萧薜荔、管不成、青君彦与东燕层等八名弟子,召集到大殿。他对弟子们曰:“此次冲元大比,树蕙、薜荔、君彦等都表现很好,没有夺得楚微钟,主要责任在为师。为师输给了铁落教鲍天施,使得铁落教再次捧回楚微钟。哪门哪派夺得楚微钟,吾关射孤心中都没有芥蒂。唯独铁落教这个邪教夺走楚微钟,为师心中是愤恨不已。为师对不起春秋代序门的列祖列宗,也辜负了修真界正义人士对吾的期望。”

陶树蕙劝慰曰:“师傅,没有夺得楚微钟,也不是汝的过错。汝已经尽力了,怪只怪鲍天施那贼子,使用邪魔外道的手法,才夺取了楚微钟。”

管不成对陶树蕙曰:“大师兄,鲍天施用了什么邪魔外道的手法,可否说来听听。”

陶树蕙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关射孤,曰:“鲍天施那贼子,用他身上的一根肋骨,突然刺中了师傅。谁会想到,他竟然会出这样的怪招呢?”

“用他身上的肋骨,刺伤了师傅,是怎么回事呀?”管不成曰。

陶树蕙又看了看关射孤,见关射孤没有要他停止说下去的意思,曰:“鲍天施那贼子,突然从他腰部,抠出了一根肋骨,出其不意,刺中了师傅,这算修炼哪门子的道法,就是邪魔外道。”

管不成吐了吐舌头,曰:“天下竟有这样的事,能把自己身上的肋骨取出来,作为武器攻击对方,还真是……”

“管师兄,难道汝不知道吗?二十五肋骨王国的人,与吾等不同。吾等是二十四根肋骨,他们是二十五根肋骨。他们的第二十五根肋骨,可以从身体中取出来,作为武器使用。在此之前,吾亲眼见过几次,二十五肋骨王国白人,取出自己的肋骨,去攻击对方。”青君彦曰。

管不成不服气地曰:“这事谁不知道呀,吾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关射孤曰:“第二十五根肋骨,灌注灵力之后,威强无比,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真正地说起来,也算不得是邪魔外道,这是他们天生的仙灵武器。修为境界越高,肋骨的威力就越大。在比试的时候,为师一时忘记了,鲍天施是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是有第二十五根肋骨的,疏于防范,终于着了他的道儿。”

管不成曰:“下次冲元大比,师傅再不会上他的当,定然会夺得楚微钟,在天下英雄面前,洗雪这次的耻辱。”

“下次冲元大比,哼哼,那就要看汝等的了,”关射孤曰,“今天要汝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汝等说清楚,从今天开始,汝等要勤修苦炼,勤琢多悟,快快提高修为境界。一定要有战胜铁落教,夺得楚微钟的决心。”

陶树蕙曰:“师傅春秋正盛,修为一日千里,到了下次冲元大比,定会战胜鲍天施那贼子。”

关射孤沉下脸来,曰:“汝等不要多说了,就照吾今日说的去做,汝等回去吧。树蕙,汝作为大师兄,一定要担当起大师兄的责任,要严加督责师弟们修炼,指导他们修炼。”

陶树蕙低头行礼曰:“谨遵师命。”

众弟子皆称是,然后就纷纷回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天,关射孤把青君彦单独叫到他的房间,对他曰:“君彦,汝虽然是老七,但是汝的修为境界,为师是很清楚的。为师的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汝的身上了,希望汝不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师傅,弟子修为浅薄,境界低下,恐怕挑不起这副担子,还是大师兄……。”青君彦曰。

“汝不要推辞了,汝用功修炼吧,为师看好汝,汝不会使为师失望的。”关射孤曰。

“这个……这个……”青君彦嗫嚅道。

“不要再说了,汝回去吧。”青君彦严厉地曰。

青君彦拱着手,退出了关射孤的房间,回到了他的房间。

东燕层问:“大师兄,汝到哪里去了。”

“师傅叫吾到他那里去了。”青君彦曰。

“师傅叫汝去作什?”东燕层曰。

“没什么,随便谈谈。”青君彦曰。

此时,管不成听说,师傅单独叫青君彦去谈话。妒嫉的火苗,燃上了心头,心里十分不快。他入门比青君彦要早,可师傅从没有叫他单独去谈话。在他的想像中,师傅一定是单独传授了独家仙法给青君彦。设若不是这样,那师傅单独叫青君彦,去做什么呢?有什么好谈的呢?昨天,师傅不是刚刚与众弟子训过话吗?

青君彦只顾着与东燕层说话,没有看到管不成妒嫉的目光,如火炬一般射向他。

后来,管不成干脆用被子把头包住,不想听青君彦与东燕层谈话。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他感到十分厌恶。

……

当天晚上,青君彦正准备到外面去修炼,关雪怡又带着好吃的东西来了。

青君彦想,唉,这怎么是个了断,小师妹对吾一往情深,吾对她一直如妹妹一般。老是这样下去,不知会出现怎样的后果。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颤抖。

“青师兄,汝在冲击大比的擂台上真威风,把那个铁落教那个矮胖子叫什么来着?哦,吾记起来了叫利不归,打得落花流水,长了吾春秋代序门的志气。”关雪怡对青君彦曰。

青君彦想,小师妹不知道,这个矮胖子,害得她到阴间走了 一遭。幸亏我炼成了起死回生丹,才把她救回到阳间来。如果她知道的话,很可能当时就会跳上擂台,与利不归拼命。

青君彦笑了笑,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

“走吧,”关雪怡微笑着,把手中的袋子, 在青君彦眼前晃了晃,轻轻说,“外面去。”

青君彦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就跟随她走出了房间。他们没有看到,管不成心中升腾起妒嫉的之火,早已熊熊燃烧起来,巴不得把青君彦烧成灰烬。涌上心头的醋意,可以把青君彦酸死。

青君彦与关雪怡来到后花园,坐在石凳上。关雪怡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排放在石桌上。她指着那些东西对青君彦曰:“这是烤野猪肉、这是烤麂子肉,这是……汝猜是什么酒。”

“小师妹,汝哪里弄来这些野味。”青君彦曰。

“这个汝就不要问了,”关雪怡曰,“吾叫汝猜猜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

“还能是什么酒?反正是‘执御菲’吗?”青君彦曰。

“执御菲”是重瞳帝国普通百姓最喜爱喝的酒,辛而不辣,温而不凉,后劲较足,与二十五肋骨王国的“肚中炙”,和黑白发部落的“尽心焉”有所不同。

“猜错了,再猜一次。”关雪怡看着青君彦,莞尔一笑。

“是‘日月明’。”

“日月明”也是产自重瞳帝国,是仅次于“执御菲”受欢迎的酒。

“还是不对,再猜猜。”

“吾猜不着,小师妹汝告诉吾吧。”

“吾看汝是只会喝酒,不会猜酒,”关雪怡把酒葫芦往青君彦手上一塞,“这酒叫‘肚中炙’,是二十五肋骨王国的好酒,喝过了吗?吾听别人说很好喝,所以就弄了一些回来。”

在二十五肋骨王国甘露门莫须山上,甘露门对参加冲元大比的人员,只提供简易的饮食,不提供酒水。如要喝酒,只能自带。所以,在莫须山上,春秋代序门的人,除了青君彦外,喝的都是自带的“执御菲,”没有喝到过“肚中炙。”青君彦则从燕君棹与楚龙缨那里,喝到过“肚中炙。”关雪怡并不知道,青君彦原先在二十五肋骨王国,喝过很多的“肚中炙。”

看着关雪怡一副天真的模样,青君彦故意曰:“哦,原来是二十五肋骨王国的好酒‘肚中炙’呀,吾只闻其名,从未饮过,今天要痛痛快快地喝个够。”说完,就拔开葫芦的塞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关雪怡见状,忙曰:“喂,喂,别喝多了,听人说,这酒劲好大,一喝就醉。”

“很久没醉过了,今天吾就是要喝醉,一醉方休。”

“青师兄,为什么要喝醉呢?”

“这个……喝醉了就可以忘掉很多事。”

“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可以讲给吾听吗?”

青君彦睃了关雪怡一眼,醉眼朦胧地曰:“讲给汝听?那汝更会不开心。”

“为什么呀?”关雪怡满脸疑惑地问。

青君彦自知失言,改口曰:“讲给汝听,汝会更开心,不过,今天不行了,吾喝醉了,要回去睡觉了。”说完,就踉踉跄跄往回走。

关雪怡在后面曰:“汝喝醉了,吾扶汝回去。”

“不用了,汝回去吧,不要管吾了。”青君彦打着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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