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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郎情妾意

青君彦顾不上吃晚饭,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大殿后面的一个隐蔽处。此地四周苍松环抱,密密匝匝的,很难被人发现。

他从储物戒指中,先取出炼丹炉,再取出魔沛木、赤玉草与纯阴草。按照烟雨璇玑传授的方法,他把三种草木混在一起,安放在了炼丹炉内。随后,拿出伯庸猫,对着炼丹炉,拍了它的脑袋三下。伯庸猫领会了他的意思,不一会儿,伯庸猫的额中央和两眼,就放出了三味真火。他叫伯庸猫,开始的时候,火不要太放大了,要用文火慢慢地炼制。炼制这七巧还元丹,时间要花很长,要三天三夜,连续不断地炼制,最后才能成功。

青君彦守在炼丹炉旁,白天修炼“天行健”功诀,晚上修炼“地势坤”功诀。

三天过后,七巧还元丹炼制成功了,他的灵力也增加了不少。

待炼丹炉冷下来,他揭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七颗紫色的丹药。他把丹药、伯庸猫与炼丹炉,都收进储物戒指中,满心欢喜地往伍蹁跹那里奔去。

到了山脚下,他御剑飞进了光阴洞。走进洞里,他看到师傅关射孤也在这里。

他取出一枚七巧还元丹,对关射孤曰:“师傅,七巧还元丹炼制好了。”

“很好,那就给心猿服下去吧。”

此时,伍蹁跹还是睡在地下,昏迷不醒。青君彦看了看他的脸,脸色比原来好了一些,气息也很平和,这都是关射孤每天给她服赤松续命丹,及输入真力的结果。

青君彦蹲下来,一手抬起伍蹁跹的头,一手把一枚七巧还元丹塞进她的嘴里,用手掌拍进了她的肚中。做完了这些,他把伍蹁跹的头轻轻地放下去,让她继续睡觉。

青君彦与关射孤走到山洞的角落,远远地看着伍蹁跹。青君彦轻声曰:“师傅,不知道这七巧还元丹有不有用。”

关射孤还没答话,二人就看见伍蹁跹身体动了一下。二人停止了说话,注视着伍蹁跹。

过了一会,伍蹁跹睁开了眼,挣扎着想坐起来。因为大病初愈,她还没什么力气,几次都没有坐起来,仍是睡了下去。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刚接触到脸庞,发现面具没有了,她心里一惊,又昏睡过去了。

关射孤与青君彦,走了过来,看着伍蹁跹的脸。她的脸色有些红润,气息也与常人无异。

过了一柱香时分,伍蹁跹悠悠醒过来了。张开眼睛,就看到关射孤与青君彦。伍蹁跹急忙坐起来,然后站起来,面有愧色地曰:“师傅、青师兄,汝等也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吾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该怎么说,“师傅……师傅……吾……吾……”,她嗫嚅着。

关射孤拍了拍她的肩膀,曰:“心猿,汝为了救青师兄,受了重伤,已经昏睡八天八夜了。是青师兄不远万里求取丹药,才救回了汝的命。”

“谢谢青师兄,吾……吾……”她摸着自己的脸,还是不晓得怎么说下去。

关射孤曰:“汝女扮男装的事,吾专门派人去甘露门,问了究竟。甘露门的弟子楚龙缨说,汝是她的表妹,汝一心修仙,只是怕修仙门派不收女弟子,才扮成男人的,没什么其他的事。其实修仙门派也收女弟子,只不过收得少罢了。汝是吾的好弟子,汝好好休养吧。”

听了此言,伍蹁跹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她看着青君彦的眼睛,闪过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青君彦也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绽放出微笑。

过了七天,关射孤把弟子全召到大殿。

此时,伍蹁跹完全恢复了女装。上身一件淡蓝色的衣裳,下身一条淡绿色的裤子,头披散在后背。额头上有一条黄色的抹额,抹额中间嵌着一颗圆形的蓝色的玉。头顶右边插了一朵小黄花,左边插了一把金钗,灿然生光。美丽中蕴含着英气,令人不敢逼视。

他扫视了一眼弟子们,才缓缓地曰:“心猿女扮男装是有她的原因的,并没有其他的企图。从她舍生救君彦这件事,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她的真实名字是伍蹁跹,汝等以后要善待她,不要对她另眼相看,她以后就是汝等的八师妹。”

众弟子齐声答曰:“请师傅放心,吾等一定会善待八师妹,不会让她吃亏的。”

……

天渐渐黑下来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青君彦与东燕层、管不成坐在桌边,正准备吃饭,门外闪进一个人来。她是关雪怡,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好吃的东西。

关雪怡笑着曰:“师兄们,吃晚饭了。”

管不成盯着关雪怡,眼里放射出攫取的光芒。

关雪怡却没有看他一眼,她的心思全在青君彦身上。她接着青君彦的手,曰:“青师兄,吾等到外面去。”

青君彦没有动,他想到了伍蹁跹。

关雪怡再次用力拉他的手,他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准备跟关雪怡出去。

这时,又闯进一个人来。青君彦看到此人,心里咯登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体刚刚恢复的伍蹁跹。

伍蹁跹也提了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酒与美食。她曰:“吾这里有一些好吃的东西,是给青师兄的,东师兄、管师兄也吃一点吧。”说毕,她就从篮子里,麻利地拿出了一只烧鸡,一只烤鸭,一只烧鹅、一碟花生和一壶酒,排放在桌子上。

关雪怡见伍蹁跹进了来,仍没放开拉着青君彦的手。她听到伍蹁跹说,是拿给青君彦的,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一脸的不高兴。

东燕层与管不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子上的佳肴,狼吞虎咽。

伍蹁跹曰:“哟,好热闹呀,关师姐也在这。”她瞥了一眼关雪怡。

关雪怡好似没听到她的话,把头扭过去,看都不看她。但拉着青君彦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伍蹁跹看情况不对,拿起烧鹅放到青君彦面前,款款深情地看着青君彦,曰:“青师兄,这烧鹅味道好极了,汝吃一点吧,吾还有事,吾先走了。”言毕,她提着空篮子,迈出了大门。

待伍蹁跹出去,关雪怡拿起青君彦面前的烧鹅,扔出了门外。她对伍蹁跹那样深情地看青君彦,实在怒不可遏。这种不经意的款款深情,只有女人才体会得到。

管不成曰:“小师妹,汝怎么把这么好吃的烧鹅扔掉,吾正准备吃它呢。”

“汝要吃就到门外去吃。”关雪怡怒对管不成。

关雪怡这样的态度,令管不成极其难受。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关雪怡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而他却无时无刻想着关雪怡。他瞄了青君彦一眼,妒嫉的小虫,又在啃着他的心。心中的醋海,倒海翻江,奔流不息。

关雪怡对青君彦曰:“青师兄,吾等出去吃吧。”

青君彦呆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听到关雪怡的话。

关雪怡见他没有反应,气得甩袖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青君彦到静室去修炼。在转角处,遇到了伍蹁跹。这是他与伍蹁跹,在二十五肋骨王国王宫分别后,第一次单独相见。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相对无言,温情流露,情意绵绵。

青君彦先打破了沉默,对伍蹁跹曰:“公主,汝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伍蹁跹把手指伸到青君彦面前,向四周望了望,嘘了一声,示意青君彦声音少一点。

“青大哥,吾也不叫汝上将军,汝也不要叫吾公主,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就麻烦了。此地人多眼杂,说来话长,今晚吾等到后山去说吧。”伍蹁跹轻轻地说。

“好吧。”青君彦也怕被人看到听到,他与伍蹁跹的言行,就答应了伍蹁跹的要求。

青君彦与伍蹁跹在静室里,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们盼望着夜晚的来临。

当晚,月明星稀。青君彦吃了晚饭后,就马上来到了后花园。此时,伍蹁跹还没有到来。青君彦想到关雪怡,心里很是不安。他觉得,他辜负了关雪怡对他的一片深情,所有的错误全都要他来承担,谁叫他不早早告诉关雪怡,他对关雪怡并没有爱慕之心。他隐隐觉得,在关雪怡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他又说不上来。

想到这里,伍蹁跹分花拂柳而来。

伍蹁跹刚坐在石椅上,青君彦就曰:“公主……”

伍蹁跹马上打断了他的话,“青大哥,今天上午,吾不是告诉汝,不要叫吾公主吗?汝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叫吾跹儿就行了,人前还是叫伍师妹,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青君彦想了想,觉得伍蹁跹说得对,曰:“好吧,跹儿,吾的好跹儿。自从与汝分开后,吾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汝。吾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汝相见。”

听了青君彦的表白,伍蹁跹心中迅速升起了一股暖流。那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说不出地受用。她感觉眼眶湿润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胸脯剧烈上下起伏,鼻翼一翕一张,脸蛋很烫,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脸变红了没有。

她满含柔情地对青君彦曰:“青大哥,自从与汝分别后,吾也总在想着汝,汝的模样印在吾的脑海,永远退不去了。吾四处打探汝的消息,最终一无所获。后来,荡寇将军楚龙缨辞官外出修仙,吾也跟着他出来了。吾跟他出来,就是为了找汝。”

听到这里,青君彦站起身来,握住伍蹁跹的手,动情地曰:“跹儿,真难为汝了,汝贵为公主,却出宫来找吾一个平民,想必汝吃了很多苦吧。吾没有陪在汝身边,吾感到很痛心。”

伍蹁跹也站起来,顺势把头贴在青君彦的胸脯上。青君彦的胸脯很温暖,她听到青君彦的心跳,非常之快,比平时快了许多。她抬头看了青君彦一眼,又闭上眼睛,把头紧挨着青君彦的胸膛。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男女之间的温情,青君彦身上发出的男子气息,快把她熏醉了。

就在他们陶醉在浓情蜜意之中时,在不远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旺到可以把纸烧燃。这双忧怨的眼睛,长在关雪怡的脸上。

关雪怡躲在树林里很久了,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被她听到耳中,看到眼里。她相似自己的直觉,昨晚伍蹁跹那样对待青君彦,她就觉得他俩肯定不一般,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她特别留心他俩的一举一动。今晚所看到的,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看到他俩情义绵绵,喁喁细语,深情相望,身体相贴,她的心在滴血。没想到,她一直爱慕的青师兄,竟然与伍蹁跹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事。

她无法再看下去,她知道,如果再看下去,可能会发生预料不到的事情。她流着眼泪,轻轻迈着步伐,悄悄地走了。

第三天晚上,临近吃饭的时候,关雪怡又提着一个篮子来到了青君彦的房间。

东燕层曰:“小师妹,又给青师兄送好吃的来了,有不有吾和管师兄的份呢?”

关雪怡就当没有听到他的话,盯着青君彦,笑吟吟地曰:“青师兄,吾给汝带了一些好吃的来,吾等出去吧。”说着,就伸手去拉青君彦。青君彦没有动,任由她来拉,但坐在凳上没动。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充满妒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那眼中的妒火越烧越大,大到可以把这间房屋烧了。管不成睡在床上,眼睛总不离关雪怡。心中的醋瓶又倒了,酸得他要命。

东燕层笑曰:“看来,今晚没有吾与管师兄的份了,全都是给青师兄吃的,吾与管师兄只得吃萝卜了。”

管不成没有作声,眼睛仍盯着关雪怡。

就在这时,门外凫凫婷婷走进一个人来。那人手中也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些好酒好菜。

东燕层对那人曰:“哟,伍师妹,汝也来了,是给吾等带好吃的东西吧,有不有吾的份。”

伍蹁跹笑盈盈地对东燕层曰:“吾给青师兄带了一些酒菜来,顺便也给汝和管师兄带了一点。”说着,她就把篮子中的酒菜放到桌子上。

“伍师妹真是太好了。”管师兄,不要睡了,下来吃饭了。

管不成心里很不舒服,哪还吃得下饭。他冷冷地曰:“汝等吃吧,吾今天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伍蹁跹看着关雪怡手中的篮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笑着曰:“关师姐,这么巧呀,又碰到汝了,汝也来给青师兄送吃的呀。”

关雪怡听了伍蹁跹的话,把脸一偏,没有说话。拉着青君彦的手没有松开。屋内气氛越来越僵化,青君彦身处其中,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看看伍蹁跹,又看看关雪怡,没有作声。屋里很静,尽管有五个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伍蹁跹瞅着关雪怡的表情,心中知道怎么回事。她笑着曰:“关师姐,吾来得不巧,汝把带来的好东西给青师兄吃吧,吾带来的就给东师兄与管师兄了。下次,汝不在的时候,吾再来。”说毕,就提着空篮子出门去了,给屋内的人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背影。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青君彦怕关雪怡再使小性子,就依着她出了门来。

他们来到后花园,关雪怡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石桌上。她想到刚才伍蹁跹的言行,心中不由得醋意大发。

她板着脸,对青君彦曰:“青师兄,伍师妹为什么给汝送东西来吃?”

“她可能是感谢吾,为她求得了丹药,救了她的性命吧。”

“上次,她就送了东西来,那是感谢汝吧,这次又是来感谢汝吗?不知有多少次,吾还没有看到。”关雪怡得理不饶人,口气越来越坚。

“小师妹,汝想多了,伍师妹就是来感谢吾而已。”青君彦自圆其说。

“在铁落教,她为什么不顾自己的生死,替汝挡照影神光砚。”

“她……她……她对师兄弟重情义吧,师傅不是这么说的吗?”

“吾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关雪怡愤愤地曰。

“小师妹,汝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青君彦安慰她。

“不是吾想得复杂,事情本来就很复杂。”

青君彦讪笑着,曰:“小师妹,事情真的不是汝想像的那样,汝想得太多了。”

“哼,瞧她那狐媚样子,就看得出她不是好人。”

“汝看错了吧,伍师妹哪来的狐媚样子,她是一个很纯洁的姑娘。”

“那天晚上,她主动把头贴在汝胸脯上,她不是狐狸精吗。”

青君彦大吃一惊,没想到那晚的事,被关雪怡看见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默不作声,不知怎样去面对关雪怡。

“青师兄,吾就在汝面前,汝还在为她说话,汝把吾当什么人了。”关雪怡一脸的不高兴。

听了关雪怡的话,青君彦还是不知怎么回答,仍没有作声。

“说呀,汝到底把吾当成什么人。”关雪怡追问,“变哑巴了。”

“吾……吾……吾一直把汝当成吾的好妹妹。”这句话噎在青君彦的喉咙里,青君彦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他钟情的是伍蹁跹,不是关雪怡。他至始至终把关雪怡当妹妹看待,要是今天不和关雪怡说清楚,以后会惹来无穷的麻烦。

关雪怡一直把青君彦,当作爱恋的双修伴侣,没想到伍蹁跹来到春秋代序门后,青君彦对她的情感很快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实,以前她不过是一厢情愿,青君彦为了不伤她的心,才没有把事情点破。现在伍蹁跹来了,他认为,应该要和关雪怡说清楚了。

听青君彦这样说,关雪怡哪受得了。她一手掩着脸,哭着鼻子跑走了。

青君彦也没去赶她,他双手抱头低下了头,对石桌上的美味,一点味口都没有。他怔怔地坐在哪里,脑子里纷乱如麻,他也不知以后怎样面对关雪怡,不知道师傅对这事会有什么看法。

第二天一早,师傅就派人来叫他了。他扒了几口饭,匆匆忙忙往师傅那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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