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再除余毒
青君彦故意装作三灵无痕剑,拿握不住,掉在地上。忙用右手捂住,左肩的伤口。
伍蹁跹飞奔过来,取出她的止血生肌粉,撒在青君彦的伤口上,立即止住了血。。
青君彦感觉疼痛轻了一些,就用右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天命丹,一口吞了下去。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上双眼,意念灵动,调动灵力。利用灵力,把天命丹的药力迅速扩散,往左肩聚集。
过了半个时辰,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也没有一点血出来。他就站了起来,笑曰:“叶长老的灵气剑好生厉害。”
叶长老曰:“抱歉,汝没有大问题吧。”
“多谢叶长老关心,有止血生肌粉和天命丹,不会出大问题的。”青君彦曰。
叶长老曰:“这就好,这就好。”
这时,关射孤清了清嗓子,朗声曰:“现在吾宣布,青君彦和吴心猿,重新加入春秋代序门。”
东燕层、陶树蕙、萧薜荔等众弟子,都欢快地鼓起掌来。唯有管不成阴沉着脸,没有任何任何动作。
在止血生肌粉和天命丹的作用下,只过了三天,青君彦的伤情就痊愈了。
这三天,平柔荃每天都要带补品过来,给青君彦补身。痊愈之后,还连续十天煮大补的东西,给青君彦吃。青君彦多次拒绝后,她才不继续带补品来。
按照原来的排位,青君彦仍排在第七,伍蹁跹排在东燕层后面,名列第九。
他俩修炼的静室也还是原来的,青君彦是“定”静室,伍蹁跹是“慧”静室。
一天,青君彦正在静室修炼,关射孤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曰:“君彦,汝的修为进展很快。在吾的弟子中,树蕙虽然是大师兄,但他的修为却不如汝五师兄薜荔。现在看来,汝的修为超过了薜荔。不过,近来,不成的修为进展神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也不知汝等谁高谁低?吾准备把大衍诀与玉丹清冲剑法,尽数传与汝和不成,希望汝等能将春秋代序门发扬光大。”
“吾的修为不如大师兄,也不如五师兄,也不如六师兄。吾的境界,没有师傅想像的那样高。”青君彦曰。
“好吧,不多说了。吾在三天之内,把大衍诀剩余的部分传给汝,再用三天,把玉丹清冲剑法剩余的招式传给汝,汝要好好领悟。冲元大比只剩下三个月时间,汝等一定要努力。同时,寻找夏禹轩辕剑的事,也不能拉下。”
“多谢师傅,弟子一定照办。”
关射孤把大衍诀和玉丹清冲剑法,全都传给青君彦与管不成后,他俩就日日在静室里琢磨领悟,两耳不观室外事。
青君彦用了五天,把大衍诀领悟透了;用了十天,把玉丹清冲剑法,修炼得炉火纯青。
管不成用了六天,把大衍诀领悟透了;用了十二天,把玉丹清冲剑法,修炼得炉火纯青。
在学习领悟大衍诀和玉丹清冲剑法,两人可说是不差上下。
又过了二十天,关射孤把青君彦叫过去。
走进屋里,平柔荃不在这里,只关射孤一人在喝茶。
关射孤招呼青君彦坐下,和蔼地对他曰:“君彦,汝知道祖师爷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青君彦答道。
“当年,祖师爷是参与盗剑人之一,对于夏禹轩辕剑的去向,他跟汝说过没有。”
“吾跟祖师爷相处也不是很久,夏禹轩辕剑的事,祖师爷从没跟弟子说过。”
“祖师爷总是来去匆匆,居无定所,不知道他找夏禹轩辕剑,找得怎么样了?”
“听说,祖师爷与黄老前辈、宁老前辈在一起,共同寻找陈谊迦和夏禹轩辕剑。”
“宁老前辈是谁?吾怎么没见过。”
“宁老前辈叫宁须有,是祖师爷和黄老前辈的结义兄弟,是采薇宗的第十一代掌门,当年就是他们三人与陈谊迦一道,从甘露门盗走了夏禹轩辕剑。后来,夏禹轩辕剑又被陈谊迦一人独吞了,从此就再也不见陈谊迦与夏禹轩辕剑。”
关射孤心想,风藤挑、黄忠芬与那个宁须有,都三百多岁了,是修仙界的老精怪,自己可不是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要是夏禹轩辕剑落在他们手中,自己就没有机会,再夺得夏禹轩辕剑,也无法修习上面的顶级修仙秘诀,无法羽化登仙。无论如何,必须要抢在他们前面,夺取夏禹轩辕剑,方能成正事。
关射孤曰:“君彦,对于夏禹轩辕剑,汝身上还有什么相关的物事吗?”
青君彦想了想曰:“弟子身上没有了,还有一幅画,与给师傅那幅一样,只不过多了两个字。”
关射孤听了,精神大振,忙曰:“汝把那幅画,拿出来给为师看看,两者有什么区别。”
青君彦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那幅画,交到关射孤手里。关射孤接过画,拿出之前青君彦给他的那幅画,认真地比对起来。
过了半晌,关射孤曰:“这两幅画一模一样,就是汝这幅画多了两个字,不知是怎么回事?”
“之前吾给师傅的那幅画,是玄清老人留下的;现在这幅画,是玄清老人的师弟,八荒六合解毒王言何来留下的。”
“哦,是这样的,这两幅画都是出自一门。”
“其实,还有一幅画,但不在吾手上,也与这两幅画一样,上面也写有‘摩云’二字,不过两幅画的笔迹不同,显然不是一人写的。”
关射孤更是大感奇怪,曰:“那第三幅画的主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那幅画,现在黑白发部落下将军毕钟高的手里,就挂在他家的客厅里,吾见过两次。”
“毕钟高是什么师承?”
“他是玄清老人的三师弟。”
“原来如此。”
关射孤盯着写有字的那幅画,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关射孤曰:“君彦,汝把画收起来,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更不要给别人看,就是祖师爷,也不要给他看。”
“是,弟子谨记。”
从关射孤的屋里出来,青君彦一直在想。师傅为什么说,连祖师爷都不给看呢?难道祖师爷,不是春秋代序门的人吗?
带着这个疑问,青君彦来到“慧”静室,找到伍蹁跹。
青君彦问:“跹儿,近来,可有进展否?”
“有是有一些,不过,进展不大。”
“不要急,慢慢来。”
“吾可没有汝那聪明的脑子。”
“对于那幅画,汝有新的启发吗?”
“吾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摩云洞与光阴洞,其实就是一个洞,摩云与光阴,不过是这个洞的两头罢了。”
“从画上来看,摩云洞尽是石头,旁边寸草不生;光阴洞旁边没有石头,尽是花草树木。这两个洞可能不在一座山上。”
“有这个可能。”伍蹁跹眨巴着双眼。
“不知道摩云与光阴,这两头隔着好远。”
“这就很难说了。”伍蹁跹若有所思,“或一百里,或一千里,或一万里。”
“一万里,有那么远吗?”青君彦有些不相信。
“汝想想,”伍蹁跹曰,“要是山洞很短,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夏禹轩辕剑,早就被人找到了。”
青君彦想了想,点了点头,觉得伍蹁跹说的有道理。
过了一会,伍蹁跹又曰:“也许山洞里,藏着很多机关。一般的人根本破不了机关,进去之后,就葬身洞中,,无法拿到夏禹轩辕剑。”
青君彦深以为然。
“那吾等找到这两个山洞,又待怎么办呢?”青君彦问。
伍蹁跹曰:“非得有通天的修为,破了这些机关,才能拿到夏禹轩辕剑。”
“是倒是,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两个山洞。”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它们了。”伍蹁跹狡黠地笑着。
“汝现在知道它们在哪里?”青君彦看着伍蹁跹的脸,大惑不解。
“吾想,天意冥冥,不会辜负苦心人的。”
“但愿如此。”
青君彦在春秋代序门修炼的同时,心心念念想着余毒未除尽的燕君棹与年迅。他在想,七心散的解药,就在自己身上,找到燕大哥,就可以拔除他的余毒;酥心草的解药苍兰花,被毕钟高先人一步夺了去,要想个什么法儿夺回苍兰花。可是,自己身在春秋代序门,没有师傅的命令,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
一个月后的第三天,关射孤叫了青君彦去,曰:“君彦,现在离冲元大比还有两个月。这段时间,汝下山去寻找夏禹轩辕剑。到时候,回来参加冲元大比。”
青君彦求之不得,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与伍蹁跹,下了穆阳山,一人一骑,在山脚下慢慢地走着。
他一边走,一边想,到底先为燕君棹除毒,还是先为年迅除毒。想了一会,他觉得燕君棹四海云游,难以找到,还是先为年迅除毒。
主意已定,二人就快马加鞭,赶往二十五肋骨王国察不湾。
进入二十五肋骨王国后,一马平川,速度比在重瞳帝国快得多了。
经过五天,他俩到达了察不湾的入口。他们把马拴在树上,拿出尔朱龙所赐的通关停牌,下了入口,跨过台阶,来到甬道。
七转八拐之后,迎面来了一群殷其雷。
这些殷其雷,都不认识他。
他们纷纷托着破钵,伸到青君彦与伍蹁跹面前。
青君彦和伍蹁跹,给了一些花螺给他们,他们千恩万谢,正准备退去。青君彦叫住一个年长的殷其雷,问:“汝知道年迅在家吗?”
那个殷其雷曰:“在是在家,不出门,每天在家哼哼。”
青君彦知道,是酥心草的余毒,在攻击年迅,使他痛苦不堪。
青君彦与伍蹁跹加快脚步,来到了年迅的家门口。门是关着的,在门口能听到年迅的微弱的呻吟声。
二人推门而入,年迅睡在床上,竟没有发觉。
直到青君彦叫了年迅,他才知道他们进来了。
年迅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下床。青君彦急忙阻止了他,曰:“汝不舒服,就在床上睡着。吾等又不是生人,不用讲那么多礼数。”
年迅听他这样讲,就继续睡在床上。
青君彦倒了两碗苦人茶,递与伍蹁跹一碗,两人慢慢地喝着茶。
过了一会,青君彦对年迅曰:“年兄弟,很对不起,吾说要为汝拔除酥心草的余毒,现在都还未做到。”
“没关系,青大哥,吾体内的毒不多了,慢慢就会没了的。”年迅小声地曰。
“这几天,吾想努努力,帮汝去除余毒,汝放心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青大哥,感谢汝的好意,汝不用去了。”
听年迅说话的口气,竟然不大相信,青君彦能为他拔除余毒。也难怪,青君彦两次夸下海口,都没有实现。
青君彦拿出三十个花螺,放在年迅的床边,就与年迅告辞了。
他们到了客栈,住了下来。
青君彦想,毕钟高摘回苍兰花,有一月之久,不知他把苍兰花怎样处置的。如果苍兰花不是新鲜的,风干或枯萎了,那么就解不了酥心草的毒。必须要早点行动,越早越好。
当天晚上,时交寅时。青君彦黑衣黑裤,蒙着黑面纱,悄悄地来到了毕钟高府邸后面。
他把耳朵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听到里面传来丝竹之声,还有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原来,毕钟高今晚在宴请客人,寻欢作乐到深夜,还没有散场。
没有办法,青君彦只得在后面,耐心地等着。
又过了两个时辰,人声鼎沸才慢慢沉寂下去。
时不我待,青君彦没有听到巡逻卫兵的脚步声后,立即嗖地一下,飞进了毕钟高的后院。
他伏在菜地上,等那两个巡逻的卫兵走开后,才迅捷地绕到了毕钟高屋舍的后墙。
他来过毕钟高的府邸好几次,对于毕钟高的屋舍布置,了然如心。他径直来到毕钟高卧室的后窗,吟起利眼诀,看到毕钟高正坐在床上脱衣服,准备睡觉。
他压低声音,变了语调,轻轻唤了声“毕钟高。”
毕钟高听到声音,忙不迭地走了出来,四处张望,寻找青君彦。
青君彦对着他曰:“毕钟高,吾在这里。”
毕钟高朝着他的方向,忙点头哈腰地曰:“仙侠深夜来访,毕钟高有失远迎,还望仙侠海涵。”
“汝到吾这边来说话。”
“好的,好的。”毕钟高听话地走到了菜地旁。
“汝今晚在作甚?搞的这么晚才睡。”
“早知仙侠到来,就再迟一点才散就好了,邀请仙侠与吾等喝几杯。能与仙侠共饮,那是吾何等的幸事。”
“不要啰里啰嗦了,吾有事跟汝说。”
“仙侠有什么吩咐?”
“那枝苍兰花呢?”
“什么苍兰花?”
毕钟高心中一个老大疑问,此人怎么知道,他到龙鹊山去,摘了一枝苍兰花回来呢?难道此人真是神仙?
“不要装糊涂了,汝做的一切,吾都知道。”
“仙侠,吾真的没有苍兰花。”
青君彦把掌贴在他的额头上,灵力一送,他头痛欲裂。忙曰:“仙侠,请看,苍兰花就在汝脚旁。”
青君彦低头一看,发现鞋子旁边果然种有一株苍兰花。比被龙鹊山被毕钟高抢摘的那枝,要高了一些。想必,毕钟高把它从龙鹊山带回后,就把它种在菜园里,精心培养,所以高得很快。
“这株苍兰花,汝是在龙鹊山采摘的吧。”
毕钟高更是吃惊,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脱眼前之人的眼睛。
“是的,是的。”
“汝摘来作甚?难道又是去毒害人吗?”
“仙侠容禀,此花不是害人之花,是救人之花。”
“怎么救人?”
“这个……这……”
“这……什么,快说。”
“此花能解酥心草之毒。”
“还能解其他毒吗?”
“不能,只能解这一种毒。”
“此花怎么用?”
“用灵力把此花的灵气吸出来,然后再注入中了酥心草之毒的人心中,就可解毒。”
青君彦听了,就弯腰把那株苍兰花拔出来。在苍兰花旁边,他看到还有一株植物,便问:“这是什么?”
“这也是苍兰花。”
“胡说八道。,汝老不老实。”
“嗯……是酥心草。”
青君彦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给了毕钟高一个耳刮子,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吾上次不是跟汝说过,不要再种毒物,没想到,汝把吾的话当耳边风。”
“仙侠不敢,仙侠不敢。”毕钟高一把就把酥心草拔出来,用脚踩得稀烂。
“吾现跟汝说一次,不得再种植毒物害人,否则头断肢裂。”
“是,是,小人这次一定记住了。”
青君彦一脚把毕钟高踢翻在地,像一阵风似地,飞出了右将军府邸。
回到客栈,天已蒙蒙亮。他叫醒伍蹁跹,一起来到年迅家里。
年迅还在睡觉。
他叫醒年迅,叫年迅坐在床上。他取出苍兰花,把苍兰花用水浸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掌贴住苍兰花的根,意念灵动,调动灵力,猛地一吸,苍兰花的灵气被他吸到了手掌中。他抛掉苍兰花,把手掌对准年迅的心脏,灵力往前一送。苍兰花的灵气,就进入了年迅的心脏,把包围心脏的酥心草的毒化掉。
化掉苍兰花的余毒后,他再用神识仔细地探了几遍,在年迅的体内没有发现任何毒物,他才放心。
余毒除尽后,年迅感到精神百倍,不再是一个蔫茄子。
他喝了一碗苦人茶,曰:“余毒不除,苦人茶喝起来是真的苦,现在,苦人茶变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