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府内叙事
袁府后宅，袁夫人正坐在桌前和和身边的胡嬷嬷说话。
“这两日怎么出这许多的事情？听说今日那个小畜生也回来了。”
“夫人不必忧虑。不过都是些下面人跋扈惯了，让她们长点教训也是好的！”那胡嬷嬷劝慰道。
忽然，外面有丫鬟禀报“夫人。五公子求见。”
“嗯！”袁夫人听了是袁文化，心里一惊。本能的便想起去年城外那场腥风血雨，一想起那一地趴伏被挑断手脚筋的人。心里更是怕了。
胡嬷嬷见袁夫人模样，之是又想起那恐怖事，便和袁夫人道。
“夫人莫忧，只要夫人还是那小畜生的嫡母，夫人便压他死死的。”
袁夫人听了，这才缓了缓神。“我会怕他，逼得急了，我叫来族老开了他到族籍。”
袁夫人又深吸两口气，开口道“叫他进来吧！”
话音落后，不久，袁文化便穿着朝服，带着小婉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袁文化笑道“母亲一向安好？儿子想念母亲急了，身上的官方也未成换，就不给母亲请安了。”
人是笑的，话也是有礼。但袁文化举止动作却放浪的紧。
进得屋来，也不施礼，走过来便在袁夫人面前座位坐了。
胡嬷嬷在一旁见袁文化无礼，气的跺脚道“五哥儿，怎么这般无礼。夫人尚未赐坐，做儿子的怎能如此做派。”
袁文化回头看了胡嬷嬷一眼道“哟！这不是胡嬷嬷吗？一年不见，还是如此模样。真是不显老。我母亲爱护，怎么会让我个一年不回家的儿子站着？
倒是忘了，胡嬷嬷的身契，还在我身上呢！明日便过来我处干活吧！”
胡嬷嬷听了身上一抖，把眼睛看向袁夫人。
袁夫人最得力的便是这个胡嬷嬷，是她由婆家一路带来的，对她又是忠心，且舍不得。
“五哥儿，一路劳累，不站便不站了。只是这胡嬷嬷是我用老了的。且让她在我处公干。我再给你派两个年轻得用的。”
袁文化正拿了茶壶给自己倒水。听袁夫人说话，把眼睛上挑看了一眼袁夫人。然后把茶盏里的水一饮而尽。方说话道。
“既然是母亲得用的，那就依母亲的，不去我处也罢！”
袁文化说着说着，突然咧开嘴露出笑脸。看着胡嬷嬷，却对身后小婉道“小婉，你刚才和我说什么来着？”
身后的小婉道“哦！刚说道，胡嬷嬷的儿子赌输了钱，将媳妇也当了出去。身契便在那赌场里呢！”
胡嬷嬷听了，手指小婉“你，你……”
小婉抬起头用眼睛一瞪胡嬷嬷。一股久经杀阵的模样便显现出来。直下的胡嬷嬷向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了床边，扶了柱子方站定。
袁夫人道“你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礼度？还懂不懂孝道？”
袁文化收了笑容，看着袁夫人道“十几年，嫡母对我的‘好’。儿子一直记在心中。
今日不过是提醒一下母亲，若是识趣，你我便做个表面母子，若是母亲不愿，儿子手下，有的是军中杀老了人的兵士。也有的是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袁夫人气的手扶胸口，说不出话。
袁文化看袁夫人主仆两人吓得不行，便拿了碟桌上的糕点，和两人道。
“母亲好好想想，要是想不清，儿子有的是时间，每日晨昏定省，儿子变着法的给母亲看新节目。”
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小婉道“公子，府上的事情需要都停了吗？”
袁文化看着前方道“不！继续。但不要闹得那么凶。暗地里做就行了。不要摆在明面。
今日入府时，竟看到有官差来府上拉人。这事情做到了明处，便没了顾及，要隐忍不发，把事情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正事。”
小婉低头“知道了。”
袁文化摸了摸小婉的头，又道“但今早你提的，夫人发卖的袁文纯小妾那事，倒是可以发动。且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两人说这话，便又去了袁文绍处。这培育点且还得落到这三嫂嫂处。
“三哥在家吗？弟弟前来拜访。”
“在的！”屋内传出袁文绍的声音。
“吱”房门打开，袁文绍带着盛华兰走了出来。
“知弟弟要来，怎会不在家等候？”
说着话，袁文绍迎了上来。拉着袁文化得手。
“让三哥好等了。弟弟在母亲处谈了会子话，说还要我在那吃饭，我便说三哥对我最好。还未到三哥处盘桓，这才放了我。
你看这临走还塞了盘糕点给我。”
盛华兰见袁文化一手被袁文绍拉着，一手还端着一盘糕点。便用手帕捂了嘴道。
“五叔叔真是口馋，想当年，哪次来了，必是把我们屋里糕点吃食都搜罗走。这做了伯爵还改不了这习性。”
众人皆笑，袁文化这才把那盘糕点交给小婉。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进了屋里。
盛华兰道“五叔叔一年未归。今日，我已让人备下酒宴。你们哥两个好好聚一聚。”
袁文化道“往日里，就是三哥三嫂疼我。若不是哥嫂怜我，我怕不是早就饿死了。”
“今日，兄弟重逢，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袁文绍道。
袁文化说着“三哥且不要和弟弟生气，我自幼未读好书，这话是想到哪了，便说哪里。”
“这时想起读书的好了。想去年，我那岳母还要邀你去她府上读书。你却不肯。”袁文绍笑道。
说话间，丫鬟婆子流水一般将酒宴摆上。
兄弟两个便入了席。
盛华兰站在一旁帮着布菜。边摆边道。
“夫君且不要取笑了。若是五叔叔去了我家书塾。还哪里有如今伯爵之位。”
大家一顿笑，袁文化却道“读书自是好的。去年里，被罚的狠了，想着出去逃条性命。
现在想来，却是后悔不已，我可是听说，三嫂嫂家里请的是有名的庄学究。连齐国公家的独子也慕名而去。”
袁文绍道“知道读书，什么时候都不晚。没见吕蒙就学，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哦！三哥哥，说的是。只是不知现下再去盛府，嫂嫂家怕是不会答应了。”袁文化笑着说。
袁文绍听了哈哈大笑“你这惫懒的家伙，竟拿别人说项。明日里我就叫你三嫂回娘家说去，看你还要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