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代社会的牛马都在写字楼加班呢

为了防止继续出丑，肖瑶做主点了几份早餐，堵住了两位纸片人的嘴巴。

说实话，在带他们两人下楼前，肖瑶还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的——穿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她碰上，这俩人说不定就是整蛊节目嘉宾，身上带着隐形相机，故意看她出丑呢。

不过现在，这份侥幸心理荡然无存，肖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俩货绝对是从游戏里穿越来的！因为他们连一次性筷子都没见过！

不过帅哥不会用一次性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长得足够帅，两个人就算是坐在路边吃油条喝豆浆，那风度也足够吸引人了。

就这么一顿早餐的功夫，已经有好几波小妹妹过来搭讪了。

面对前来搭讪的人，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司徒明远又羞又窘，他哪里见过如此主动的女孩子，耳朵根都红了。他整张脸都要埋进豆浆碗里，根本抬不起头来。

钟离难则完全相反，他看着前仆后继跑来搭讪的女孩子，表情似笑非笑，看样子非常享受她们眼中的痴迷。

小妹妹问：“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啊，是真的还是假的？”

钟离难：“你觉得呢？”

小妹妹：“我觉得是假的，因为没有男人会留这么长的头发。”

钟离难早就发现了，这一路上，男人头发大多削得很短，只有星星两两几个人留了头发，但也不过肩膀。像他和司徒明远这样留长发的男人根本见不到。

小妹妹：“不过你长发很好看啦，你是演员吗，还是模特，是在这附近工作吗？”

钟离难：“你觉得呢？”

小妹妹自问自答：“你长这么帅，一定是演员吧。你演的什么剧，我到时候一定会支持的！”

钟离难：“你觉得呢？”

小妹妹：“一定是穿越剧！比如一个大帅哥穿越到现代市井的故事，我说的对不对？”

钟离难：“你觉得呢？”

小妹妹：“我肯定猜对了！是不是有保密合约，不能说是吧？我懂的！”

旁听了几分钟的肖瑶：忍住，不能笑！

不知该说是钟离难太高杆，还是小妹妹被美色冲昏头，从始至终钟离难一共就说了四个字“你觉得呢？”，小妹妹就自动脑补了一切。

肖瑶现在是真的相信钟离难是游戏里穿越出来的，这明显就是游戏里内嵌的自动问答系统，对于所有玩家提出来的古怪问题，都用反问句挡回去。

小妹妹和钟离难就这样单方面聊了好几分钟，钟离难从她嘴里掏出来不少有用的消息。他决定有机会就去查查“明星”、“模特”是什么意思，如有必要，以后就假借类似的身份。

终于，小妹妹铺垫半天，羞答答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小妹妹：“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好友吗？”

钟离难瞥了眼她手机上的二维码，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用反问句了。

不过小妹妹的利用价值也被他榨干了，他立刻变了脸色，直言拒绝：“不可以。”

小妹妹：“？”

钟离难没说话，只冷漠地摇了摇头。在他的人物设定里，他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笑里藏刀，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如用过即丢的草纸，根本没有多看一眼的必要。

小妹妹瞬间变得格外窘迫，她被晾在桌边，手里攥着手机，尴尬到无地自容。

司徒明远最是心软，见她尴尬的样子，小声劝说钟离难：“钟……我说你别这样。”

钟离难：“我怎么样？你想和她加……好友，那你加。”他说得很含糊，因为没听懂微信两个字。

司徒明远自然也不会加。他连她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都没见过，更不知道所谓的加好友是怎么回事，只能不吭声。

眼看自己被两名小哥哥接连拒绝，小妹妹都要哭了。

“那个……那个……”

“小妹妹，”肖瑶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上辈子绝对是个泥瓦匠，这辈子专门给人砌台阶。她接过了话头，“我是他们的经纪人，公司有规定，艺人不能随便加其它人的微信，请你理解。”

小妹妹一愣，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以为……”

肖瑶：“以为什么？”

小妹妹：“以为你是和他们拼桌的，没想到居然是经纪人。”

肖瑶一脚踢碎了自己砌的台阶！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女士’，和我们公司艺人聊天是收钱的，一分钟三百，您支付宝还是微信？”

小妹妹一听聊天还要收钱，哪还顾得上尴尬，跐溜一下就跑了。

……

吃了一顿鸡飞狗跳的早餐后，肖瑶带着司徒明远和钟离难离开了早餐摊。

街上车水马龙，除了有汽车、自行车以外，还有人站在电动滑板上，匆匆赶路。

司徒明远盯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不无敬佩地说：“飞仙御剑，也不过如此了。”

肖瑶吐槽：“这世上哪有什么飞仙御剑，你们是古装恋爱游戏，不是仙侠恋爱游戏。”

司徒明远：“这些都是赶路的工具？”

肖瑶：“是啊。”

司徒明远：“怎么不见人骑马、赶牛车？”

肖瑶长叹一口气：“谁说没有牛马？所有的牛马都在写字楼里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