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两姐妹细说十灵教 槐树村解救李子璇
上回书正说到方宽方宝回来给徐良请罪,徐良看在雪领双姝的份上,也就算了。并不是真想处罚,是想让他们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别冒冒失失的闯了大祸。
雪岭双姝看徐良不生气了,也同意了这门亲事,非常高兴。龙天彪也过来给老师见礼,徐良满意的看看龙天彪:“不错呀,居然能把小剑神给战败,了不起,那小剑神和你叔叔白云瑞打个平手,你能抓住机会,绝地反击,说明平日没少下苦功。”
龙天彪听师父夸自己,他没有骄傲:“师父,凭真能耐,我比程若庸差一大块,之所以能胜,是他太自满了,弟子这才出其不意,占了便宜,下次再和他交手,弟子可没这么幸运了。”
徐良看龙天彪胜而不骄,更是满意,方宽方宝俩人也像徐良撒娇:“师父,我们俩人呢?”
徐良正色道:“你们俩这次表现,也可圈可点,特别是方宝金镖艺服了铁子元,这件事做的漂亮。这叫能治一服,不治一死,符合我侠义道的宗旨。”
方宝心里挺美,突然想起点事:“那个采花贼郑怀恩还在外面捆着呢,师父看怎么发落?”
提这个采花贼郑怀恩,徐良的气也不打一处来,他和那个女淫贼合着演戏,把自己给坑了,这是徐良出世以来,吃的最大的一个爆亏,看方宝请示他如何处理,徐良说:“把他带进来,我要问话。”
方宝到院里拖死狗一样,把郑怀恩拖进来了,郑怀恩这才惨呢,面如死灰,大腿被打的骨折了,下巴也拧脱臼了,一路上被人抬着,一抬一颠,骨折严重错位,肿起来老高,这个罪遭的可老鼻子了,方宝把下巴给他接上,绑绳给解开,其实绑不绑都作用不大,腿都骨折了,让他跑也跑不了。
郑怀恩一眼看到徐良了,心说完了,落到他们手里,没个好。徐良没发话,老房走过来在他面前一蹲:“你叫郑怀恩?就是你伙同女淫贼害了我干老儿?说,你们怎么密谋害我干老儿的?你这身衣服哪来的?如实交代还则罢了,胆敢半句虚言,小子,你可知道房爷爷的手段!”说着话,老房用力在郑怀恩断腿一拍,疼的郑怀恩“嗷”一声,桑音儿都变了:“房爷,别打,别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郑怀恩真害怕了,不说?不说就得受零罪,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众人听完了,明白了,原来如此。
那位说怎么回事?事情还得从镇远镖局总镖头铁腿武章说起,半年前他和小剑魔借了几个人,帮他押镖到东京汴梁,这几个人都什么人?那是小剑魔的徒弟,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剑客身份,特别是还有小剑魔嫡传弟子,赛宋玉李子璇,更是了得。
因此铁腿武章十分高兴,选黄道吉日出发,押着十万贯金珠宝贝,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路上还真就没遇到风险,顺顺利利的到了东京汴梁,来到了雇主家,验货完毕,人家把钱结了。这下就挣了纹银五千两。武章得了钱,马上拿出纹银一千两送给李子璇,李子璇说:“武镖头,你还这么见外干嘛?你经常去峨眉山找我师父学艺,说起来,咱们还算半个师兄弟,这点事儿还要什么报酬?钱你拿回去,我可不收,我老师知道了也不答应。”
铁腿武章想了想:“好吧,不收我也不勉强了,不过呢,你们都是第一次来东京,天子脚下大邦之地,不能就这么走,到处玩玩,花多少钱哥哥请客,这个不能驳了哥哥面子吧?”
李子璇说:“好吧,老哥哥请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武章把镖行的伙计,趟子手都叫过来,每人给了十两银子:“随便吃随便玩,别闯祸就行,就玩三天。三天后,回四川。”伙计和趟子手都千恩万谢:“多谢总镖头!”
那位说了,怎么才给十两银子?是不是少点?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在仁宗那朝代,物价便宜,十两银子够一个五口之家的农民吃一年。吃一顿热乎乎的肉包子,也就十文钱,四个菜一壶酒的席面,也超不过一百文。
伙计们接过银子怎么玩耍不提,再说铁腿武章,陪着李子璇几人在东京就逛上了,李子璇也是第一次来东京,东京果然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回汉两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骄,推车的,担担的,锯锅的,补罐的,卖针的卖线的,卖葱的卖蒜的,应有尽有。
他们在大街上溜溜哒哒,到开封府门口看看,大相国寺瞅瞅,名胜古迹,各种景点把眼睛都看花了,逛到傍晚,更有一番热闹,只见东京汴梁:
卖酒的卖饭的,单挑卖馄饨面的;卖乳鸡的,切肉片的,卖烧饼的带加茶鸡蛋的,炸油条串成串的,水煎包子外带卖绿豆稀饭的,喝茶的赶宴的,还有啃活腿带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抢劫的张碗要饭的,坑蒙的拐骗的,三只手偷你看不见的。唱曲的混饭的,五个钱听一段戏要给钱的,推车的流汗的,还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气快断的,扯着喉咙喊着老爷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还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装蒜的。鼻子烂的,骨头贱的,赌博输了光屁股站的,腰里空的把气叹的,赶考的住店的,念文章念的天晕地暗的,来衙门口东游西逛闲看的,哎呀这可热闹透了。
铁腿武章走江湖走习惯了,这个场面见得多了,李子璇长这么大头一次出门,看啥都新鲜,就把他迷住了。武章看天色渐晚,找个饭店吃饭吧,一抬头,嘿,面前就有一座大饭店,三层楼,金字招牌“太白居”,武章看这个饭店不错,门口人来人往,吃客不少,就这儿吃吧。
进了饭店,伙计迎上来:“客爷,您几位里面请!”
武章说:“伙计?有没有雅座?”
伙计满脸赔笑:“几位爷,真对不住,您来的正是饭口,雅座没了,您看一楼花厅把边儿,那也不错。”
武章看没雅座了:“好吧,我们就坐哪吧。”几个人坐下,伙计问:“客爷,点点儿什么?”
武章说:“别忙上菜,我听听都有什么拿手的。”
伙计乐了:“客官,听我道来!
若喝酒:有十国公,状元红,葡萄露,老白干,山东带过来的五凤头,汴梁产的高梁烧。
若吃菜:有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河里螃蟹去了爪,煎炒熘炸样样全。
若吃饭:有花卷馒头七星饼,麻花油条大米饭,面条饺子水煎包,馄饨火烧削面片。
反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棵里蹦的,水捞的,锅蒸的,干炸的,火烧的,只要您点得上来,我们应有皆有。“
武章看伙计伶俐,有心逗逗他:“真的点啥都有?”
“您随便点,我们这里云贵大厨,两江的师父,甚至草原的好把式儿都有,但是您要点个爆炒蚊子心,油锅闷个整骆驼可做不了。”
武章看这个伙计真油活,什么话都提前给你堵上了,也不逗他了:“好吧,伙计,给我们捡好的上,不怕花钱!”
“好嘞,擎好吧您!”
时间不大,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了,香气扑鼻,果然是好厨艺,李子璇不是正式的道士,还是俗家,因此不忌口,那几位也是一样,看饭菜上来了,馋虫大动,推背换盏就喝上了,吃喝尽兴。没想到有一双眼睛把他们盯上了。
盯上他们的正是玉面狐狸郑怀恩和毒手娘娘欧阳雪。他们俩也在这儿吃饭。对别人没注意,对赛宋玉李子璇注上意了,他们一看这个人打扮与众不同,不仅长的漂亮,还戴一顶八棱英雄壮帽,帽子是红色的,这仅次于守正戒淫花。
江湖上年轻一辈人,戴这种帽子的可不多,必定是上三门的。他们对上三门有刻骨的恨,就想把李子璇给干掉。其实李子璇是峨眉派的,和上三门一点关系没有,就是因为夏侯仁做了一辈子上三门总门长,人们就有了错觉,把夏侯仁的弟子都认为是上三门的,甚至把四川峨眉山的弟子都认为是上三门的。
夏侯仁呢,在干了多年上三门总门长之后,把上三门的一些奖惩制度也带到了峨眉山,比方戴八棱英雄帽,就是夏侯仁从上三门引进的,峨眉山和上三门同气连枝,荣辱以共,因此峨眉山给上三门也背了不少锅。
拿郭长达和昆仑僧来说,这师徒俩恨了一辈子上三门,其实上三门根本就没出手,不管是八王擂还是三教堂,甚至攻打小蓬莱碧霞宫,三位门长压根儿就没露面。出手的都是峨眉派,少林寺和海外派,甚至魔山派。
闲言少叙,毒手娘娘欧阳雪心里有个恶毒的计划,她偷偷的跟踪李子璇,得知了李子璇的落脚点,又打探到了他这次是帮着护镖,过几天就要回峨眉山,就在回峨眉山的必经之路,他们设下了埋伏。
欧阳雪假装被郑怀恩强暴,和暗算徐良那幕一模一样,趁众人不注意,打出毒针,暗算了众人,连趟子手带伙计,三十二人,都做了俘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连徐良都上当了,何况李子璇他们?
李子璇被俘,郑怀恩看他衣服来气,他扒下来穿上了,俩人个头还差不多,挺合适,就把李子璇众人关押在十灵教的分舵。
徐良从江夏去河南少林寺,恰好从十灵教分舵路过,他们想要干掉徐良,果然也被得逞,把徐良给打伤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徐良听完了,心头火起:“王八驴球球的,想报仇凭本事来,凭能耐把我赢了,我死了也心甘情愿,你们这下三滥的手段,让人所不耻,李子璇众人现在可安全?”
“应该安全,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好好的,暗算你不远有个地方,叫槐树庄,满村都是大槐树,就在那个地方。分舵五个人合称豫中五鬼:开风鬼李兆芳、云中鬼郑天明、鸡鸣鬼王德亮、蓬头鬼花芳、黑风鬼张荣,每个人都有能为。”
房书安闻听还有豫中五鬼,以前真没听过:“什么鬼不鬼?比我大头鬼如何?”
郑怀恩把嘴一咧:“房爷,要论聪明才智,您天下第一,但是论能耐,您这两下子白给。”
房书安听郑怀恩说的是实话,也没生气:“干老儿,还有什么想问的没?”
徐良点点头:“没有了,最要紧的,是把小剑魔的徒弟李子璇和武章总镖头给救出来。”
龙天彪说:“师父,这个事儿交给我,明天我去一趟槐树村,把人给救出来。”
房书安说:“天彪啊,你一个人人单势孤,这帮人又诡计多端,我派臭豆腐冯渊和你一起去,他这个人足智多谋,关键时候能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我俩哥哥要命鬼湖黄荣江,催命鬼黄荣海,他们出身下五门,对那套鬼八卦门清,你带着他们,可以防止小人暗算。“
他又对徐良说:“干老儿,我还想请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向他爹爹飞叉太保太帅钟雄,借兵一千,干脆咱们就平了槐树村,一是为了解救李子璇,二为本地除害,三是震慑十灵教,不知干老儿意下如何?”
屋里众人,不仅仅是徐良,就连柳雪儿柳冰儿闻听老房计划周密,啪啪啪分兵派将,可以说滴水不漏,都暗暗佩服,脑袋这么大不白长,有道道。
徐良也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办。”
方宝又把郑怀恩拖死狗一样拖走了,找个空房,派人看押。明天再移交开封府。柳冰儿柳雪儿带来的丫鬟,女兵,也都给安排了住处。
屋里柳雪儿柳冰儿还不能睡,又给众人详细介绍了十灵教:“十灵教十个教主,天灵,地灵,人灵,鬼灵,空灵,剑灵,书灵,花灵,药灵和神灵。
从头说,天灵,地灵,师父你们攻打黑白教,遇到了两个人是黑白教的左右护法,谈天说地,真实身份就是十灵教的两个教主,打入黑白教,就是想拉拢黑白教的人马为他们所用啊。“
徐良想起来了,黑白教是有个谈天说地,能耐之高,有目共睹,他们居然是十灵教的天灵地灵,真没想到。
柳雪儿接着说:“人灵就是少林寺的叛徒九世达摩衍空,你们在八卦亭遇到的少林十八铜人阵,就是他摆的,多年前叛出了少林寺,加入了十灵教。
鬼灵就是东洋老鬼横路京二,他是东洋坂田次郎的师兄,也是扶桑二皇子福田康的大师父,就是他,去玲珑寺偷辟魔珠,结果发现玲珑塔内高手如云,外面又有八大高僧,他没得手,还把腰牌给遗失了,要不是跑得快,就得让八大高僧给?住。
剑灵就是小剑神程若庸。
药灵就是乾坤妙手赛华佗沙洛川,沙洛川的能耐,不次于四大国医圣手,并且他会西洋八宝,八卦亭和十灵教的九宫八卦,就是他摆的。柴子桂的伤也是他治好的,他也是赵宗继的狗头军师,白衣剑神程望雪是大帅。
花灵,空灵,书灵今天晚上已经命归黄泉,咱们就不说了。
最神秘的是神灵,他也十灵教最后一个教主,到现在我们姐俩也没见过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有人猜测他就是天下第一杀手一剑无血柳东平,也有人说他是长白山空幽洞洞主宇文浩天,总之非常神秘,也是最难对付。
明天第三阵,原本是准备了六壬神骰,双方各出一人,谁先打开算谁赢,六壬神骰有三百多种变化,不懂的想把它打开是万难,当然了,他们提前知道了解法,就等着看咱们的哈哈儿笑。
第四阵,剑神程望雪和摩尼教主柴子桂同时出手,挑战小剑魔,看看小剑魔能不能撑住一百招。
第五阵,也是最毒辣的一阵,限定你们一天攻破十灵教,师父,十灵教机关重重,又有这么多高手助阵,哪能一天就能攻破?都把机关算尽啦,就等着你们上钩。“
徐良众人闻听,无不惊骇。
这时候天过五更,再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徐良让方宽方宝带着柳雪儿柳冰儿下去休息。
房书安说:“干老儿,也不必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坉,这么多大风大浪过来了,天亮了咱们见机行事。”
徐良也没别的办法,一晚上没怎么睡,他也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鸡叫三遍,天光放亮,旭日东升,老少英雄都早早的起来,徐良在吃早饭的时候,把昨天晚上得到的情报和大家说了,众人听了也是心头沉重,百岁白头翁彭启说:“这个六壬神骰我也摆弄过,类似于消息锁头,比那个要复杂而已,这阵交给我。”
龙天彪和冯渊等人吃完饭,按照计划出发,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管他父亲钟雄要了一千军队,浩浩荡荡赶奔槐树村。
小剑魔看老房计划周密,也很欣慰。老少英雄吃罢早饭,也拉大队去了十灵教送子涧。
不说他们怎么比武,单说龙天彪和冯渊众人,一路无话,两天后就到了槐树村,槐树村依山傍水,风景还挺秀丽。众人离村三里,扎下营寨,早有探听消息的小头目报告给了五鬼,五鬼闻听有朝廷大军前来讨伐,这几个人公然不惧,调出寨兵摆开阵势,开风鬼李兆芳手中舞动狼牙棒,当先飞步出阵:“不怕死的,那位过来一战?”
龙天彪刚想过去,催命鬼黄荣海把他拦住了:“贤弟且慢,杀鸡焉用牛刀,你是大将押后阵,头一阵交给我了。”他舞动鬼头刀跳过去了。
黄荣海心里说,龙天彪是我三弟的师弟,虽说能耐高,可是缺乏经验,这五鬼没好东西,净是下三滥的招数,吃点亏有个好歹,怎么和三弟交代?因此他头一个出阵。
开风鬼李兆芳看出来的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龄,个子挺高,獐头鼠目,让人看着那么恶心,看罢多时不认识:“你是何人?爷爷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黄荣海冷笑一声:“要问爷爷,江夏人士,昔年开封府带刀护卫,要命鬼黄荣海!”
“你就是江夏三鬼之一呀,今天让你变成真鬼!拿命来!”
摆狼牙棒就要打,黄荣海把手一伸:“慢着,你问完我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个谁?”
“我乃殿下赵宗继开路先锋,槐树村大寨主开风鬼李兆芳!”
“啊呸!就你还开路先锋?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什么德行不用你管,拿命来!”舞狼牙棒往下就砸,黄荣海看狼牙棒小胳膊粗细,自己这口刀不敢碰,碰上就得飞,赶紧张飞大偏马,嗨!身子一偏躲开了这一棒,这一棒用力过猛,把地砸个坑。
黄荣海一吐舌头,这个李兆芳好大的力气,得多加留神,不然,一棒子拍自己身上,就得骨断筋折。他摆动鬼头刀,全力奋战。
两个人打到三十个回合,黄荣海不能取胜,他一看这么硬拼不行,力气没人家大,时间长了非败不可,眼珠子一转,坏水冒出来了,打着打着他喊上了:“眼珠子,耳垂子,肚脐眼子!屁股蛋子!”每扎一下他喊一声,开风鬼李兆芳一听这是干嘛?每扎一下还要喊出来,这不是让我有防备吗?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猛然黄荣海喊了一声:“后脚跟子!”鬼头刀奔后脚跟扎来,开风鬼李兆芳全力防备后脚跟,狼牙棒一戳,打算嘣他的鬼头刀,没想到黄荣海耍坏,刀走到一半,又抽回来,身子一转,奔屁股蛋子扎来了,这一下还挺迅速,开风鬼李兆芳再想躲来不及了,屁股蛋子给扎进去了二寸多深,“噗!”哎呦,鲜血嘣流,疼的开风鬼李兆芳崩起多高:“黄荣海,好哇,你说话不算,说好了扎后脚跟,因何扎我屁股蛋?”
黄荣海冷笑一声:“李兆芳,你懂不懂兵不厌诈?没扎你后心窝,你捡便宜偷着乐去吧。”
李兆芳打了败仗,又被抢白一顿,气的哇哇爆叫,有心再拼命,屁股蛋子的血哗哗流,只好憋着气,回归本队。
龙天彪众人后面这个乐,心说打仗还带这样的,真不愧是和我师兄并称的江夏三鬼!
要命鬼黄荣海赢了一阵,心里也挺美,这叫人前显圣,鳌里夺尊,他摆动鬼头刀:“对面的贼人,不怕死的过来!”
云中鬼郑天明嗷一嗓子,舞动手中点钢枪过来了:“黄荣海,伤我哥哥,岂能和你善罢甘休,拿命来!”
黄荣海刚要摆刀相迎,他哥哥追命鬼黄荣江过来了:“兄弟,你赢了一阵,见好就收,把这个家伙交给为兄!”
黄荣海看哥哥上来了:“哥哥,多加小心,我回去给你观敌了阵。”他美美的回归本队。
黄荣江也把手中鬼头刀摆动:“我乃江夏三鬼之一,昔年开封府带刀校尉。追命鬼黄荣江,不怕死的,报上名来!”
“我乃云中鬼郑天明,拿命来!”一抖点钢枪奔黄荣江前胸就扎,黄荣江不敢怠慢,把鬼头刀的刀背,对准点钢枪的枪头,用力一磕:“开!”刀枪相碰,把点钢枪嘣出去四尺多高,郑天明看黄荣江嘣开了自己的长枪,把大枪当棒,拦腰抽来,“呜!”挂着风就到了,黄荣江看大枪来的太急,不敢用刀磕,使个一鹤冲天,蹦起来八尺多高,躲开了这一枪,他双脚落地,和云中鬼郑天明斗在一处。
俩人打到二十回合,黄荣江看郑天明枪法惊奇,打长了不是对手,他眼珠子一转,坏水也冒出来了,打几下他问一句:“我说郑天明,赵宗继给你几品官啊?”“你这么高的能耐,几房媳妇啊?你孩子好不?”
刚开始还正经,以后越来越走板:“郑天明,我可听说你小老婆和采花贼郑怀恩有一腿,你生的儿子也不是你的。”这话出口,戳到郑天明病根了。原来他小老婆真和郑怀恩有一腿。
黄荣江是无心说的,他哪知道郑天明小老婆是谁?又哪知道他老婆和郑怀恩真有一腿?他是瞎猫碰死耗子,郑天明最忌讳这个事儿,被当中说出,气的哇哇爆叫:“谁说他们有一腿?胡说八道!”他招数有点激动,破绽露出来了,黄荣江抓住机会,一招进步错盘刀,腿肚子给划道口子。
疼的郑天明一呲牙,没办法,也败回本队。
江夏二鬼连胜两阵,心里十分畅美。在别人看来这胜之不武,甚至缺德,但是二鬼不以为然,本来就是贼出身,他们认为,对敌人只要能赢就行,管我用什么手段呢,我又不想当正人君子的侠客。不受那个虚名约束。
他们这儿高兴,槐树村的鸡鸣鬼王德亮不干了,舞动手中托天叉冲上来了:“伤我二位兄长,焉能和你善罢甘休,拿命来!”舞叉就刺。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看江夏二鬼露脸,他憋不住了,舞动五金龙虎棍过来敌住王德亮:“哥哥请回,把贼人交给我了。”
黄荣江看钟林上来了,知道钟林有能耐,把鬼头刀背后一背,回归本队。
王德亮大战钟林,十几个回合,托天叉正碰到金龙棍上,钟林的劲儿太大,王德亮托天叉就拿不住了,“嗖”飞起来五六丈高,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金龙棍泰山压顶奔他脑袋拍过来了,这要给拍上,就得拍个万朵桃花开,就在紧关节要的关头,蓬头鬼花芳抬手打了一只镖,奔钟林太阳穴打来,钟林用眼角余光观看,镖奔自己来了,只好放弃王德亮,闪身把镖躲过,王德亮捡回一条命。
蓬头鬼花芳打完镖,跟着也蹦过来了:“好小子,有两下子,敢不敢报个名?”
钟林横大棍傲然而立:“小太爷开封府五品带刀御前护卫,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拿命来!”钟林自己报完名,也没问对方是谁,问那干嘛,打就是了,抡大棍往下就砸。
蓬头鬼花芳看大棍来的凶恶,他手里使一对钢鞭,举鞭招架,大棍正碰到双鞭上,耳轮中就听:“淌啷啷”,火星四冒,俩人都被震退数步,都暗自赞叹:“对方好大的力气!”
俩人稍微缓缓神,身形一凑又斗在一处,转眼间四十回合,钟林使一招白猿献果,棍头奔蓬头鬼花芳的面门打来,蓬头鬼花芳看大棍来的猛烈,赶紧缩颈藏头躲开这一棍,要按说这一棍扫过去就完了,哪知道钟林大棍停到他脑袋上,就势往下一压,“嘿!”蓬头鬼花芳暗道不好,知道躲不开了,赶紧把双鞭十字插花往上一兜,结果没兜住,被大棍压的单腿跪地,一口血喷出来,昏迷不醒。
钟林看他双鞭不凡,没要他的命,小喽啰把花芳抬下去了。
槐树村就剩下一个黑风鬼张荣,这个小子在五鬼之中能耐是最大,也最是阴险,就见他把怪眼圆翻:“小兔崽子,年纪轻轻,能为不小,可惜你遇到了我,你算活到头拉!”
他怀里取出一对兵器,三寸多长,青不青,黑不黑,是一对五毒梅花钉!他这个梅花钉是五毒配成,哪五毒?
癞蛤蟆一只、红蜈蚣三条、红蛇一条、绿蜘蛛五位、花壁虎一只。以五月初五午时,取黄牛尿一斤,于陶罐内浸泡五毒,密封埋地下四十九天之后取出。
他这钢钉也是淬火练就而成:
以钢钉若干于无烟炭火上烧红,将钉子尖一寸浸入药液中淬火,再烧红再淬火,如此七次以上,即成五毒梅花钉,此钉刺中人体,其人立毙,最是狠毒无比。
他拿出五毒梅花钉,这才要大战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