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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山西燕扬威武当山 大头鬼救女小柳村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大战凹眼神魔乔不明,乔不明别看是大辽着名的老剑客,也不是徐良的对手,睡佛爷八井禅师看乔不明要落败,飞身跳过来:“阿弥陀佛,徐施主果然武艺高强,贫僧前来领教领教!”

乔不明马上要败了,看睡佛爷要接战徐良,心里高兴,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高僧,徐良不好对付,您多加留神!”

徐良看上来的这个瘦和尚脸上寿斑堆垒,大眼皮耷拉着,脸比驴脸都长,看着其貌不扬。他深知,往往其貌不扬的人都有惊人的本领。

他一拱手:“大师,莫非您也要赐教?”

“阿弥陀佛,赐教可不敢,徐大侠虽然年轻,但是功夫不简单,贫僧是前来讨教的,伸手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

徐良看人家还挺客气:“大师,请问您是哪位?”

“贫僧睡佛爷八井!”

徐良听说他是八井禅师,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八井禅师?这个八井禅师传说也是在睡梦中得道,睡梦罗汉拳天下一绝。看来今天来的都是大辽武术界的尖子,说不定后面还藏有什么高人,我得多加谨慎!

“原来是八井禅师,失敬失敬,晚辈就讨教讨教高僧的睡梦罗汉拳!”

八井禅师看徐良说出自己成名绝艺,心里还挺高兴:嘿,自己的名气不小,徐良都知道睡梦罗汉拳。

他心里高兴,脸上带出来了:“哈哈哈,徐大侠,贫僧的小手段入不了您的法眼,一会儿还请徐大侠指教!”说指教,脸上得意洋洋,明显对自己的能耐充满自信。

徐良口称:“不敢,不敢。”把门户亮开,这次是武当追云掌,姜飞雄传授的看家绝技。

八井禅师也把门户打开,俩人稍微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斗在一处。

打上了,徐良发现这个八井禅师果然好功夫,比刚才那俩人高出一大块,徐良也把能耐发挥到十成十,啪啪啪,俩人一伸手一百回合。

八井禅师也暗自赞叹徐良的本领,这么年轻,功夫炉火纯青,放眼天下,能和自己打到这种程度的不多,看来一时半会还赢不了,这是一场消耗战。

徐良呢,连打了两阵,说不累那是假的,他对付的都是什么人?大辽萨满教小教主和凹眼神魔,这俩人的能耐在大辽都是拔了尖盖了冒的,在大辽武术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那么容易赢啊?

八井禅师是生力军,就看他僧袍飞舞,拳拳不空,打出来有开山裂石之力,他这个睡梦罗汉拳,和大宋朝醉八仙拳有曲异同工之处,但是又有不同,醉八仙是似醉不醉,形醉意不醉,脚下站桩犹如钉子一般,始终不倒,拳法虚守实发,逢击而避,令人着摸不透。

睡梦罗汉拳呢,这是睡功,仿佛一个深睡之人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人沉醉在梦里,怡人自得。你看八井禅师笑呵呵看着徐良,眼睛里充满慈爱,那个表情仿佛一位慈祥的老僧在看自己心爱的弟子,出手却是拳风刚烈,威猛如斯,只要被打上,骨断筋折。

一百五十回合过去,徐良鼻洼鬓角见了汗了,老西儿心说,这个老和尚真难对付,就得用压箱底的绝艺!

那位说什么绝艺?前文书咱们说了,徐良在八步赶蝉的基础上,又研究了一套新招数,叫追命连环腿!轻易不拿出来,现在看八井禅师太难对付,不拿出来赢不了。

就见老西儿打着打着猛然拔地而起,纵起一丈多高,往下一落,这里面就有文章了,他这个落不是平常的落,而是怀中好像抱个娃娃,左腿伸直,右腿往左腿上一盘,“刷”就往八井禅师的脑袋上落,这一招儿叫铁拐李倒下天梯。

八井禅师看腿来了,往后一退,退出八尺多远,徐良看人家躲开了,八步赶蝉就不能用了,老西儿落地之后跟身进步,腿抬起来了,“啪啪”一阵猛踢,这是老西儿新琢磨的绝艺,威力比八步赶蝉大的多。

徐良把腿使开,里绷外挂上撩下戳,后扫侧踹前蹬横铲,当真是起腿如风,落腿如钉,再看徐良就把手背到背后,全凭一口气,啪啪啪啪,上踢头,下戳脚,中间铲腰,把八井禅师全身上下罩在当中!

八井禅师看徐良的腿变幻莫测,两条腿犹如千万条腿,霎是厉害。常言说拳打三分,脚踢七分,徐良两条大仙鹤腿还挺长,睡梦罗汉拳对付不了!只得左躲右闪,徐良一路猛踢,八井禅师也出了汗了,笑模样也收起来,徐良看差不多了,左脚尖扣住地面,抬右腿啪啪,使了一招野马分鬃垛子腿!

咱们不止一次说过,这一招和回光返照绝命刀并称两大杀招,使出来往往无往而不利。很多人都会,可都不如徐良使的好,徐良“叭”这一腿蹬出来,八井禅师没躲开,正蹬大腿根上,“啪!”八井禅师倒退了数步,好悬没来个屁股蹲。

班班库善和乔不明赶紧上前:“老禅师,您怎么样?”

“阿弥陀佛!好厉害的白眉大侠,这么年轻,功夫如此深湛,看来大宋朝的武林圣主,以后是他的了。”

转过身又对徐良说:“徐大侠,多谢脚下留情!”

徐良刚才用了三分力,要用十分力,大腿得给他蹬折了。

虽然徐良胜了睡佛爷八井禅师,他自己身上的汗也塌透了。老房跑过来:“干老儿,觉得怎么样?”

徐良真有点脱力,可还强撑着说:“书安,不碍事,就是有点累。”

能不累吗?对付的都是什么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姜飞雄满意的点点头:“良子功夫进步的真快,破十灵教他胜了一剑无血柳东平,那柳东平自己和他伸手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被徐良给收拾了,今天又连胜三阵,看来良子的功夫比自己不遑多让!这徒弟收的增光露脸!”

书中代言,姜道长欣慰的,不是徐良打了几个胜仗,是徐良年纪轻轻,已经有超越自己的趋势,姜道长深知,武学想要进步,就要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假如黄鼠狼拉耗子,一代不如一代,那武学就会退步,社会就会退步。只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社会才有希望,国家才会富强,少年强则中国强嘛。

所以姜道长在东京比武大会上,力主让年轻一代做武林盟主,老家伙们该退的就退出来,只有这样,武林才会昌盛,社会才会向前。

你说都一百多岁了,老占着位置不下来,新人们怎么有机会进步?

他看徐良确实累了,迈步上前:“良子,非常不错,为师欣慰,下去休息,剩下的交给为师!”

老房搀着他,下场休息。姜飞雄眼光扫了一眼大辽的诸人:“无量天尊,贫道也来献丑,哪位高人赐教?”

大辽来了十多位,有三位都打了败仗,他们三个都败了,别人更不敢轻易出战,现在有能力和姜飞雄一较高下的,只有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

库尔德通过观看徐良刚才一战,琢磨琢磨:“徐良是姜飞雄的徒弟,已经如此了得,我和姜老道伸手,怕也够呛!不打也不行,千里迢迢从大辽跑到武当山,就是为了出口气,报当年一败之仇,要不然这两年的功夫白下了。罢罢罢,豁出破头,我撞撞金钟!”

想到这,库尔德缓步来到姜飞雄面前:“姜派主,两年前咱们伸过一次手,那次败在你的手里,今天再次较量,你要再把我赢了,我就服你!”

姜飞雄口诵法号:“无量天尊,大教主,您的本领不在贫道之下,当年也是侥幸胜了您一招半式,这次能不能胜,贫道可没有把握!”

“姜道长,您太客气了,你们中原人就是谦虚,来来来,废话少说,赶紧伸手较量!”

姜飞雄看库尔德跃跃欲试,这两年不定又练了什么高明的功夫呢,他不敢托大,把长大的道袍袖口卷了卷,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库尔德也是如此,帽子摘了,腰带紧了紧,周身上下紧陈利落。

俩人都收拾好了,面对面一站,四目相对,库尔德知道姜飞雄的武当功夫讲究后发制人,打仗从来不先动手,因此没客气,左手掌力劈华山,劈姜道爷的左肩头,右手掌平推,打姜道爷的心口,双掌齐发,快如闪电,“刷刷”!就到了。

姜道爷说了一声:“来的好!”欻,身子下蹲躲开了双掌,同时把双掌十字插花往上托,这招叫力托千钧,库尔德看姜道爷出掌看似平缓,实则暗含内劲儿,这给自己托一下,胳膊就得废。

“刷拉”旁边一转,把这一招躲开,俩人各显其能,战在一处。

一个是武当派派主,一个是萨满教教主,俩人一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铜盆遇到铁磬,针尖对了麦芒。

两年前在大辽万国比武大会,俩人比的是兵刃,库尔德三尖匕首钺对姜道爷三皇剑,结果让姜道爷把三尖匕首钺给夺过去了。兵刃被硬生生夺走,库尔德可是头一次,被引为奇耻大辱,回去之后没干别的,扎下头苦练武艺,能耐比当初可提高了一大块。他觉得差不多了,邀请了几位好朋友,带着小教主班班库善师徒三人,一行人离开大辽,来到武当山。

他认为,我们这些人别说对付一个姜飞雄,就是扫平武当山都不成问题,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一个徐良把好朋友们全都战败,就剩下自己,自己再败了,全都玩完。按现在新名词,前里送人头,给人家刷经验值来啦。

因此库尔德抖擞精神,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在看库尔德身形转动,频频进攻,当真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身如蛇形腿如钻。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蟒翻身,龙探爪,猴上树,虎蹬山……把能耐都使绝了。不愧是萨满教大教主!比刚才那几位可强的多。

姜道爷面对强敌,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把武当的功夫发挥到极致,身法展开,其快如飞,脚下就像踩棉花一样,身子这个轻就甭提了。库尔德进攻犹如暴风骤雨,猛烈无比,姜道爷见招拆招,从容应对,把库尔德的进攻全都化解了。

打到二百回合,库尔德赢不了姜飞雄,姜道爷武当功夫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招数连绵不断,势势相连,行如流水,气若车轮,仿佛无穷无尽。

库尔德心里明白,自己赢是没希望了,姜老道真他娘的厉害,不服也得服,趁现在还没败,见好就收吧。不然真被姜老道打个跟头,拽个趔趄,面子往哪搁?

想到这,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道长,武当功夫果然精妙,本教主佩服!”

姜飞雄看人家不打了,也把招式收住:“无量天尊,大教主的功夫也是独步天下,让我大开眼界,在打几个回合,贫道非输不可。”

库尔德听姜飞雄给了台阶,心里美:“姜派主过谦,我才是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房书安从后面过来了:“哼,两位老剑客,太精彩了,我可开眼了。我看你们也别打了,化干戈为玉帛,库尔德教主远道而来,还不请到鹤轩奉茶。”

库尔德还记得这个大脑袋,他没鼻子,说话前先拉笛儿,见房书安相让,大手一挥:“如此,叨扰了。”

不打了,比武就算结束。

老房把库尔德一行人让进鹤轩,小老道奉茶,这帮人还真渴了,折腾这么半天能不渴嘛?

库尔德一路上山,见武当山山势巍峨,大殿雄伟,姜飞雄武艺高强,胸怀宽广,不由起了钦佩之心:“姜道长,本教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长成全。”

姜飞雄说:“教主请讲。”

“我打算在武当山小住几日,和姜道长讨论武艺,不知道意下如何?”

姜飞雄看库尔德说的诚恳:“大教主,如此甚好,贫道欢迎之至。您和这几位的功夫我也是十分钦佩。”

库尔德这帮人就在武当山住下,一住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众人天天研讨武艺,每个人都受益匪浅,库尔德等人通过这半个月,对武当可是了解个透,同时对中华道教的文化钦佩不已,他是萨满教,虽然教义不同,但是天下宗教是一家,很多道理都是通的。

姜飞雄不仅武艺高强,还博学多才,库尔德等人是心服口服。

姜飞雄对库尔德也是非常佩服,库尔德知识也非常丰富,对一些武功见解非常独到,也开拓了眼界。俩人越谈越投机,半个月处下来竟然成了知音。

半个月后,库尔德告辞,还有点难舍难分:“姜道长,后会有期,有时间了,欢迎您到大辽,再一起研讨武艺。”

姜飞雄慨然道:“大教主,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库尔德领着人走了。

这就是姜飞雄以德服人,用渊博的知识,征服了库尔德,从寻仇变成了好友。

徐良对老师的做法赞叹不已,老师处世之道,自己得多学呀。

徐良向姜飞雄请教南海巡航:“师父啊,南海巡航马上要开始了,弟子从小见水就眼晕,这几年书安硬拽着我学水,还勉强会几个狗刨,水里打仗可不行,何况从来没出过海,茫茫大海,无风三尺浪,弟子想起来就头蒙。”

姜飞雄微微一笑:“良子,你去南海巡航,维护大宋海防,宣传大宋文化,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情,至于晕水晕船,这个好解决,我听闻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有一颗戏龙珠,这个珠子可是宝贝,不仅仅能迷水里的蛟龙怪兽,还有防止晕船晕水的作用,把它砸碎,研成粉末,用温水冲服下去,在大海和陆地没有区别,这一颗珠子可供上千人用。”

徐良房书安听姜飞雄这么说,俩人都高兴了。

“师父,这龙珠还有这个功效?”

“这颗龙珠在道家古籍里有记载,它出自南海采蚌人之手,何年何月不可考察,南海的渔民佩戴此珠,海上烟雾迷障不侵,不知什么时候这宝贝流落到了中原,又落到了镇九江盖天筹的手里,如今你们南海巡航,大部分人没有出过海,有这个珠子,岂不是天幸?”

徐良心里托底了,姜飞雄又说:“你们巡航,海外高手如云,免不了冲突摩擦,甚至少不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国家刁难。

海外派、南海派众位老剑客:万年古佛的师弟宝净罗汉,乾坤颠倒颠倒乾坤陆天林,南海乞剑尚怀山,铁观音彭芝花,铜头铁臂无毛怪姜兆会等人都是你的强援,你俩媳妇,石榴花和尚玉莲,在辽东深海长大,熟悉大海,有她们跟着,关键时刻护你平安。

还要带着西洋剑客夏玉奇老剑客,他精通医道、水性,年轻时在西洋生活多年,对各国了如指掌,他就是活地图。

你也尽快去南海,会合白云瑞,提前了解南海各国的风土人情,哪国有什么样的高人,做到心里有数。“

徐良听老师分析,心里亮堂了。

这就有点待不下去了,又住了几天,徐良和老房告辞,回转山西祁县徐家庄。

这从湖北武当山奔山西祁县,这路程可不近,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从南往北走,更是越走越冷,爷俩归心似箭,打马扬鞭奔北边就跑下去了。

各位,您要是从家往外走到外地上班,就觉得非常沉重,这要是回家,就会觉得异常轻快。

徐良和老房也不例外,撒开马匹,奔山西就下来了,俩人心急嫌马慢,紧着抽打马屁股,马也通人性:“主人哪,你不是嫌我慢嘛,今天我就快着点。”

两匹马一扬脖,“淅沥沥”一声嘶鸣,四蹄腾空,风驰电掣一般,“呱呱呱“就跑下来了,徐良和老房就觉得耳后生风,两旁的树木不住倒退。

这一着急,把道路还给走错了,出了湖北应该一路向北,爷俩奔西北跑下去了,等发现走错了,掉头又往回走,时间一耽误,天就过了晌午,爷俩一路狂奔,也饿了,正好前面有个村叫小柳村,爷俩牵着马进了村,随便找了个包子铺对付对付,吃饱了好赶路。

要了两屉包子,拿起来刚要吃,门口有个小女孩,也就是七八岁,脏兮兮的,二月份的天气,还穿单衣服,脚上更是鞋都没穿,一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盯着徐良和老房。

老房看这个小女孩盯着自己手里包子不放:“干老,八成这个小女孩是饿了,咱们给她几个包子。”

徐良也是穷苦出身,知道挨饿的滋味:“书安,把这包子给她,如果没钱,再给她几吊钱,让她拿回家里。”

“那干老,你给她把包子端过去。”

徐良乐了:“书安,你发善心。自己怎么不去?”

老房尴尬的笑笑:“干老儿,不是孩儿不想去,只是我这个模样,又没鼻子,我怕把孩子吓着。”

徐良点点头:书安别看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有时候还爱占个小便宜,但是他的心非常善良,看不了穷苦人家的孩子受苦。只是自己这模样,比房书安也强不了多少。

正这时候,包子铺的掌柜的看见了这个小女孩,不耐烦的说:“去去去,别处去,别在这里捣乱!”

老房看包子铺掌柜的往外撵这个小女孩,心里不痛快:“掌柜的,这个孩子这么可怜,您干嘛往外撵她?”

“客爷,您有所不知,她可怜不得。”

“偶?掌柜的何出此言?”

“二位客爷,我慢慢和您说,这个女娃子姓柳,叫柳芽儿,七岁那年,父母双亡,乡里乡亲的,也不能让她饿着,到谁家都会给口吃的。可是她呀,不知好歹,张家烙饼,她嫌硌牙;李家蒸馍,她嫌没肉。

这挑吃挑喝也就罢了,还学会了偷东西,说她两句,她还顶嘴,慢慢的成了讨人厌。二位客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有儿女,但是这个小女娃,实在是管不了。“

徐良和房书安闻听谈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表面看小女孩可怜,没想到还有这段缘故。

俩人心想,这得管管,不然长大之后走了邪路这还了得。

房书安端着包子过来了:“想吃吗?”

“想!”

“想吃可以,有个条件:只要你能从我手里把这盘包子抢过来,你就随便吃,我管够。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那怕山珍海味,龙肝凤髓,我都管够。”

小女孩两眼放光:“你说的?可当真?”

“我对天发誓,口不应心,让我肠穿肚…”

他想说肠穿肚烂,“烂”字还没说完,这个柳芽儿扑过来,伸手就抢包子,别看小,动作麻利。老房左手端着包子,看柳芽儿两只小手抓过来了,“啪!”左手的包子递到了右手。

柳芽儿抢个空,转身奔右手包子来了,老房不慌不忙,右手的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左手。柳芽儿几次都扑空了,她有自己的心眼儿,这时候包子在老房右手,她扑奔右手,突然杀个回马枪,扑到一半回身奔左手来了。

老房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右手包子没动,柳芽儿又扑个空嘟囔道:“你会变戏法,戏耍人,不给吃就不给吃,耍人干什么?”

老房说:“女娃子,耍人的功夫你想不想学?学会了,你可以戏耍别人,别人还不敢欺负你。”

“想学!”

“想学,你可不够格,这样吧,我考考你:我就在这吃包子,只要你想办法,从我身上偷走一样东西,我就教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老房故意甩开腮帮子,颠起大槽牙,边吃边吧嗒嘴:“香,真香,伙计,除了包子,有什么肉没有,可劲儿上。”

“好嘞,小店是包子铺,牛肉羊肉也有,给您来两盘。”

时间不大,一盘牛肉,一盘羊肉,热气腾腾端上来了,老房吃的更欢实了。

徐良暗中好笑,这个大脑袋一肚子坏水,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老房今天要收服这个小女孩。

老房正吃,抬头看门口,柳芽儿不见了,正在奇怪,突然门口来了一群小孩,大的十来岁,小的五六岁,二话不说,奔老房和徐良就来了,搂腰的搂腰,抱腿的抱腿。

老房明白,这是柳芽儿在捣鬼,她想趁乱取事。哈哈,小滑头,你还能调理咱老房?

老房喊了一声:“孩子们,你们上当拉,柳芽儿让你们过来捣乱,我可告诉你们,我是大头罗汉降世,在胡闹,老天爷打雷劈你们,乖乖听话,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

老房就是瞎忽悠,神仙哪有大头罗汉?把孩子们全忽悠住了,全都住了手,有个大点的孩子说:“大头罗汉,我想要村头老郭家的风筝。”

“好嘞,”老房掏出十个老钱,指着一个孩子说:“他想要风筝,风筝五文钱,你去给他买回来,剩下的钱是你的。”

这个孩子撒脚如飞去了,不大会回来了,手里拿着俩风筝,给了那个大孩子一个,自己一个,俩人欢天喜地。剩下的孩子看,都要买,二月的天气,都爱放风筝,宋朝那会,风筝叫纸鸢。

老房又掏出钱,孩子们一窝蜂跑了。这帮孩子还真是柳芽儿教唆的,她对这帮孩子说:“咱们村来个俩外地人,一个大脑袋,一个白眼眉,你们上去把他们抱住,他们就会给你们买东西。”

这帮孩子信以为真,呼啦全都过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老房还真给他们买了。

这时候老房吃喝不大离了:“干老,你在此稍后,我去去就回!”

老房转身出了包子铺,奔大街来了,柳芽儿暗中跟随,她不傻,知道这个大脑袋不简单,老房奔了成衣铺,买了一身孩子的衣袜鞋帽。

买完了,转身出来和柳芽儿撞了满怀,柳芽儿一把从老房怀里拽出一件东西,玲珑剔透是一块玉佩:“哈哈我偷到了。”

老房慈爱的看看柳芽儿:“孩子,把你偷的东西给成衣铺掌柜的,让掌柜的看看。”

柳芽儿心中奇怪,把玉佩往掌柜的面前一递:“看看这是什么古怪?”

掌柜的和颜悦色,也不恼她没礼貌,把玉佩接过来看看:“孩子,你走了大运,还不过去拜见你义父大人!”

“啊!”柳芽儿愣了,他怎么成为我义父了?掌柜的把玉佩往柳芽儿面前一递,这个玉佩有字:“正午十分,敬告诸神,有人偷玉,不得阻拦,为我义女,今日认亲!”

柳芽儿虽然不认字,听掌柜的念完,也懂其中的意思,知道又上了老房的当,对老房佩服的五体投地,认这个义父,心服口服。当下趴地上,给老房磕头:“义父在上,女儿给义父磕头了。”

老房把她拉起来:“起来吧,既然拜我为父,为父没什么见面礼,你把这身衣服换了,遮挡风寒。看把你冻的。”

柳芽儿抱住老房大腿,大哭不止。

没爹没娘,没人对她这么好。在她看来,老房有本事,又对她好,她重温了家庭之爱,这才大哭。

哭罢多时,止住悲声,老房让她换了衣服。换了衣服,当下就不一样了,更显得精神。

老房谢了成衣铺掌柜的,原来老房借人家的笔在玉佩上写的字,和掌柜的演出戏。

她带着柳芽儿来到包子铺:“干老,我给您认了个干孙女。孩子,他就是名满天下的白眉大侠,为父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今后你要跟着我们走,我们把你陪养成人。你要走正路,再不可偷鸡摸狗。”

柳芽儿说:“有义父在,我再也不干那些事儿了。”

柳芽儿没吃饭,又让上了一盘羊肉,柳芽儿吃的狼吞虎咽。

老房为什么收她为义女?一方面老房怕这个孩子没人管,将来误入歧途,令一方面,老房也五十了,成婚一年多了,三姑一点动静没有,老房心说,自己年纪大了要是没有一男半女,收个干女儿也好。

他看柳芽儿聪明伶俐,好好调教,将来前途无量。这才把柳芽儿收为义女。

书中代言,老房这个女儿收着了,后文书,柳芽儿学得满身武艺,江湖上露了大脸,当然也给老房捅了不少娄子,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个人吃了饭,结了帐。徐良自己一匹马,老房怀里搂着柳芽儿一匹马,三个打马加鞭是赶奔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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