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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告白

这场大战的结果到底如何,除了他们三个。

谁也不清楚。

春分的活动至此,便告一段落。

有人还记得一菲正月十五那天还宣布了什么事情吗?

不记得不要紧。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正月十五那一天。

那一晚的一菲挑了几件重点事宜来说:

“住户委员会的租房协议有修改,你们三天之后留点时间,更新一下协议。”(已改。)

“楼下住户委员会招聘兼职调解员,据说是,一个太少,两个不够,碰上三个人以上群架就很难拉得开。”(子乔已报,埋的春分伏笔已然大获全胜 。)

“三月初,公寓组织年轻男女春游,考虑一下要不要报名,每个人的均摊费用是二百块。”(唐丰享受了一天半。)

“三月中旬,楼下草坪进行检修,附近主路都会挖开,出行避让。”

“春分那天,楼下举行活动,活动形式未定,内容未定,时长未定,最高奖金六千块。”(子乔关谷美嘉获奖。)

“还有,四月十三号那天,是曾小贤第六百期节目了。”

好像都差不多经历完了对吧?

看起来是不是就剩下四月十三号那天,曾老师六百期节目纪念了?

No!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目前来说,对于唐丰最重要的!

正是一菲姐那天提出的最不起眼的一条:

“三月中旬,楼下草坪进行检修,附近主路都会挖开,出行避让。”

看起来不就是修个路吗?

有什么重要的呢?

但事实是:

这件事儿很难不重要。

也不知道最近是哪门子犯冲。

(不过唐丰他自己觉得,一直都挺犯冲的。)

自从主路挖开,不小心挖了热水管后,就出现一堆破事。

除了这几天没热水可用,首当其冲的,就是唐丰开始发烧 。

真的很难讲,原先集体换热水器是不是因为挖路老把水管挖开,大家没热水用。

发烧的唐丰是很完蛋的。

倒是展博又喜又忧的。

.......咳咳咳,为什么喜,为什么忧,咱就不说了。

毕竟,懂得都懂。

................................................................

房间里的唐丰吐着舌头试图散发热气,可怜地要命。

当然,也有可能是“略”一下,试图让贼老天以为自己嘎了,好躲过这场破病。

可想而知,当然是躲不掉。

自然,这下他也躲不掉展博了。

发烧了,上班都不去上班了,搁家养病。

.............................................................

主路一挖,那是非常奇葩。

挖出了不少情侣的秘密。

搞得物业忍不住发了通知。

大意是:“大家伙儿搞什么时间囊能不能找专门的地方,就埋楼底下挖碎可不管啊!”

至于....秘密,那就要看有多少男人深谙土地才是深藏秘密的归宿了。

罐子藏钱都小事儿。

真的。

关键是有拿骨灰盒前藏钱的!

凭嘛啊?

凭你胆大不怕死?你都不考虑考虑别人?

给挖机师傅吓得一头栽下去,以为做缺德事儿了。

只是您各位藏钱的时候真的不怕,谁釜底抽薪给您刨了吗?

想来是考虑了,但是不多。

考虑的是偷挖的人会不会被吓死。

没想过修路的无辜躺枪。

物业接待了一群男人,通过问问题判断里面的私房钱是不是他的。

喔,还有女孩子。

女孩子年少的青春是很美丽的。

约定了埋藏东西,等到一年后打开也很正常。

但是你往罐子里面塞鸡爪子和臭豆腐是几个意思啊!

物业都吓晕一个呢!

就这还是爱情公寓的物业,身经百战,调解处No.1呢!

没错,被吓晕的.....呸!被臭晕的正是曾老师。

别名曾拉泡屎。

为毛?

因为他就是在物业上厕所的时候被拉出来主持大局,结果把自己给臭晕了。

说实话,那玩意,什么骨头啊,不明臭味啊,腐烂的味道啊。

大家难免都会想歪的。

何况是曾老师,他一向小心眼,爱钻牛角尖,爱胡思乱想。

这种情况,他能不乱想才奇怪了。

于是3601又多了一个病号......吓病倒了直哼哼的曾老师。

这下好了,照顾也顺手,反正他俩住一房间。

关谷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熬粥。

熬粥,熬各种各样的粥,熬超出常理的粥,熬与众不同的粥。

简单的,什么海鲜粥啊,鱼片粥啊,鸡茸粥啊,牛肉粥啊....已经不能为难关谷了,也不会让关谷为难了。

谷砸已经开始早上6:00去菜市场买一种最新鲜的菌菇,回来熬粥了,救命。

唐丰天天喝粥,已经不想活了。

现在还喝蘑菇粥,这不是要人命吗?

奋起反抗的唐丰终于得到了曾老师的支持。

毕竟曾老师也是躺到这儿,才发现喝粥是一件多么让人崩溃的事情。

尤其,那是关谷熬的蘑菇粥。

给人一种想死又想活的感觉。

吃了晕乎乎的,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生病只能喝粥,那人要生病干什么?

还不如脱裤子放屁,反正高兴了。

.......什么形容词啊?曾老师。

唐丰估计就是你带坏的。

既然两个人都反抗,关谷也不好做的太过。

于是,他在子乔的劝说下,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病号餐:

牛奶配面包。

这下曾老师非常满意。

唐丰?唐丰快被逼疯了。

谁懂啊,天天只能吃牛奶和面包。(看看给孩子都吃糊涂了)

连杯冰水都不让喝.....

明明现在已经热成吐舌头狗了。

唐丰的温度确实很高,但是去医院看有没有什么大事,查也查不出来。

于是就只能观察。

唐丰觉得没什么。

尤其是,当他问统子时,统子也是这么说的。

系统说:“你会一直很健康,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发热的话,找找外部因素吧。”

唐丰下意识想到的外部因素,可能就是修路的影响。

毕竟每天楼下咣当咣当,一会儿吓晕一个挖机师傅。

整天找挖机师傅都搞得不得了。

仿佛这地方是挖机师傅的龙潭虎穴。

来一个吓晕一个,来一个吓晕一个。

他们其实,埋的那些东西也不是很奇葩。

主要是干多这行的容易多想。

毕竟又不是第一次挖到什么东西了。

但是这么密集高强度的出现还是挺要命的。

挖机师傅来一个吓晕一个,搞得唐丰心情也不好啊,感受也挺差的。

别说是唐丰,整个小区有对象的体验都不好。

什么压岁钱啊?什么埋青春啊?

这日子还有法过没法过了?

于是住户委员会在征集了所有人的意见之后,果断用了两个晚上,把所有草坪主路的维修全部搞定。

钱花费了不少。

但是事儿处理的很棒。

唐丰都不发烧了,能起来上班了。

只剩展博郁郁。

........................................

时间过得飞快,就像冰箱里的肘子消失的速度一样迅速。

此时已然是三月底,是三月的最后一天。

三月三十一日喽。

唐丰看一眼日历,第二天就是四月一日。

心里升起了一些难得的情绪。

这个日子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坏日子。

当看人怎么理解,怎么认为,怎么认知他了。

“明日的日出和往常会一样吗?”

唐丰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在半夜三点半叫醒了曾老师。

曾老师险些不曾气死。

他黑着两只眼泡:“你确定?真的要去看!日出?”

唐丰谨慎地点头。

曾老师狞笑道:“行,去。你不去我打断你的腿!你反悔我打爆你的头!”

额。

曾老师。

你认真的?

三月底的晚风还是有一些凄凉的。

不,应该说是四月了。

毕竟从此刻起,已然是四月一日的凌晨。

四点钟的顶楼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唐丰看过一次。

如今是第二次。

曾老师颤颤巍巍地裹着大衣,瑟缩地像个被生活重担压迫了腰,无力承担的社畜。

和曾老师做朋友就是有这么样一个好处。

他会一边嫌弃你的突发奇想,然后真的陪你去做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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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天将明未明时,澈而彻,最是好看。

那一次看时,天已然是这样的景色,

这一次却能全观,那从夜幕逐渐向黎明转换的景象。

这是少有的经历,也是少有的幸运。

人类往往需要一些这样的时刻。

晨光熹微,眼见旭日东升就在眼前。

唐丰却突然起了玩心。

他拉着他的手。

在曾老师的愕然中途,逐渐向他靠近。

........

他们离得很近。

近到曾老师无法形容。

令他更加无法形容的是,此刻正好有一缕风,吹散唐丰额前微垂的金色发丝。

他的头发已经有一些暗淡了。

不再是那么耀眼的金色。

但是当阳光照耀到他身上时,他的头发只会比原先耀眼的金色更加夺目。

那足以称一句璀璨夺目的人,在你面前笑了起来。

不仅让人心慌。

又让曾老师这个没吃过但见过的人,心里有了不秒的预感。

擦,还说他应该去天桥底下摆摊呢!

他看胡一菲才应该去天底下摆摊。

不论曾老师如何埋怨控诉,该来的始终要来。

.

在群星闪烁,月光柔和与晨光熹微,旭日东升之际。

唐丰轻笑:

“我喜欢你。”

.

他的眼里盛满了认真。

曾老师在那一瞬间,就看清了。

.

而刚刚收到子乔报信,上了顶楼的展博。

还有他背后的某些看热闹群众。

清楚地听见了唐丰的那句话。

子乔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关谷扶的及时。

一菲感觉头晕眼花,对着美嘉说:“快,掐我一下,我感觉世界末日提前了。”

美嘉也没来得及掐她,先掐了自己:“我靠!这认真的吗?”

这一群人里面,好像也就是最不该冷静的展博最冷静。

一菲担心他傻了。

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展博稳稳侧身闪过。

在此刻。

唐丰又开口道:“我的心会像海浪一样,为你翻滚,汹涌,无数次。”

一群人在他俩背后祈祷唐丰别再说了。

这俩人脸近的,感觉都快亲上了。

曾老师极小声地说了什么,两个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随后极为亲密地交颈相拥。

子乔没眼看了,捂着脸恨不得把自己栽到关谷怀里再也不出头了。

一菲拍了拍脑袋,埋怨道:“我当初就说了,你们一个个都不信!关键曾小贤也是,非赌气说荣幸之至。现在真荣幸之至了,可一边儿去吧!”

关谷长叹一口气,没有跟他们一样感慨单恋失恋。

他是在感叹爱情的纯粹,和电视剧中日久生情的设定反映到现实的真实场景如此动人。

在听到这第二句时,展博突然笑了。

这是连一菲都要感慨一句气乐了还是真傻了点程度。

只是,展博在笑的是.......

展博对子乔感叹道:“我的心没有跳,我的心没有跳!”

他似乎有些狂喜,又带着对某种信条,痴迷一般的狂热。

常人无法理解。

一菲都想打120了。

子乔从关谷怀中把拔起头来,伸出手,坚定地拦住一菲拨打电话的动作。

子乔认真地询问展博:“你确定?”

展博笃定道:“我确定。”

子乔长松了一口气:“行了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没多大事儿。”

子乔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一菲捞了个结结实实。

一菲暴躁道:“到底什么意思,快给老娘解释解释!”

子乔无奈道:“这是我的着作里面的知识点,那属于我的知识产权。听完可是要付费的喔!”

关谷很冷静,赶忙开口劝道:“说吧子乔,不然我怕你回不去房间了。”

子乔摸了摸下巴,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给出答案:“爱一个人的首要前提是:”

“相信他。”

“依偎他。”

“所以,展博判断出来了:唐丰,在说谎喔。”

子乔的笑,肆意张扬,得意诡谲。

在这样阴阳交替的时刻显得格外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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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曾老师究竟说了什么,让两个人放声大笑呢?

“愚人节快乐,小咸鱼。”

因为,曾老师看清了他眼里的认真。

那是对于恶作剧的认真,和对此刻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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