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正义与邪恶
香波地群岛，79号岛屿，旅馆街。
夜幕中，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街道上的行人，他们纷纷靠向了街道两侧，屈膝下跪，低垂着头颅。
在街道的最中心处，一群人正在不急不缓的行走着，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类似于太空服的白色外套，头上戴着方型的头罩，梳着长方形竖直发髻的肥胖青年，他身下坐着的不是马、也不是牛......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类壮汉！
被天龙人查尔马可圣坐在身下的奴隶男子，他脖颈上戴着奴隶项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心如死灰，只是机械性的用四肢在地面上爬着。
他原本是艾达海贼团的艾达·阿瑟船长，悬赏6000万贝利，他在被海军抓捕后，由于他只犯了劫掠罪，并没有造下其它太过严重的罪行，所以他被判处了终身贬为奴隶的惩罚，在几经转手后，他变成了天龙人的奴隶。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白色西装，脸上戴着面具的人。
呜哇哇哇哇-！
寂静的街道上，突然被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
查尔马可圣眉头一皱，他寻声望去，发现声音的来源处，是被一个年轻妇人，抱在怀里，仍然处于襁褓中的婴儿，正在不断哭嚎着。
骤然出现如此变故，妇人吓得连忙捂住了婴儿的嘴巴，她浑身瑟瑟发抖着。
“吵死了！”
查尔马可圣冷哼了一声，掏出身上的手枪，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打偏了，并没有打中妇人怀中的婴儿，而是贯穿了她的额头，使得妇人顿时栽倒在了地面上。
一间高级餐厅的四楼，某个包间中。
同样与萨菲罗斯坐在靠窗位置的斯摩格，在目睹了这一幕后，他立即腾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冲出窗外，宰了那个开枪的天龙人。
然而......
嘭！
斯摩格身边的萨菲罗斯，猛得一扑，将他整个人扑倒在了地面上，并用右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后脖颈。
斯摩格下意识就进行了元素化，想要挣脱束缚，但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想干嘛？别冲动！”
萨菲罗斯连忙低呵一句，他心中激动之下，他一时间竟然没察觉到，自己琢磨了许久的武装色霸气，竟然在无意中觉醒了，并被他使用了出来。
斯摩格怒目圆睁，语气里充满了愤怒，他咬牙切齿道：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冷静点！你这样做，只是自寻死路......”
萨菲罗斯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窗外又接连响起了两声枪响。
砰！砰！
在枪声过后，婴儿的啼哭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被按倒在地的斯摩格，他的拳头握紧，双眼猛得睁大，他心中的怒火，犹如一座喷涌岩浆的火山，他想要活生生地打死那个可恶的天龙人。
此刻，包间里的气氛，显得非常压抑，其他人的情绪，虽然没有斯摩格冲动，但他们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那个混蛋......”斯摩格愤怒道。
萨菲罗斯强行压抑住了心中升腾而起的莫名烦躁情绪，他用着平静，甚至是有些冷漠的语气说道：
“你去了也是送死，看到跟在那个家伙后面，两个穿白色西装的家伙了吗？
那是天龙人最强之盾，负责保护天龙人安全的组织cp0。
那里面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高手，最少都可以与将级军官媲美。
在你还没有靠近到那个天龙人身边的时候，人家就秒杀掉你了。”
银发少年的话语，终于让斯摩格冷静了下来，不再继续挣扎反抗。
萨菲罗斯一边放开了斯摩格，一边语气平静道：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那么残酷......天龙人高高在上，拥有无上的权力......
就连海军元帅、或者是海军大将，也不能冒犯他们。
你要学会认清现实，做自己能做的事，而不是凭借一股热血，就肆意妄为......”
这些话，既是在告诫斯摩格，也是在告诫他自己。
现在的他，毫无背景，也没有任何势力，实力在这个世界也算不上顶尖，做事不能莽撞，需要三思而行。
想管不平事，那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情况......
斯摩格一脸黯然的表情，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窗外，街道上倒地不起的女人，以及永远都不会再啼哭的婴儿，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一根雪茄，放在嘴上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憋了许久，他才咳嗽着将烟吐了出来。
斯摩格似是被烟呛到了，他的双眼通红，眼眶里泛着些许泪光，声音沙哑道：
“萨菲罗斯......海军不是要维护正义吗？
刚刚那个天龙人是正义的吗？
亦或者说，刚刚那个妇人和婴儿是邪恶的？”
这一句句询问，使得包间里的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此刻，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愤怒、悲哀、质疑......各种情绪不一而足，甚至他们对于海军所谓的正义，也出现了动摇。
“正义与邪恶，那是胜利者才有资格定夺的东西……
天龙人在800年前成立了世界政府，这个世界上最庞大、实力最强的组织，所以他们有资格定夺一切，决定何为正义，何为邪恶。”
萨菲罗斯脸色漠然，他拿起汤勺，一勺一勺的喝着，可他的心中，却是萌生出了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在这群雄四起的动荡时代，要是世界政府再也无法维持自身的统治，那天龙人的地位和权力，也会像梦幻泡影一般，在顷刻之间破灭。
萨菲罗斯之前对于自己的未来，除去报仇外，他其实也很迷茫，他只是想自由自在的活着，让自己的人生过得精彩而又惬意。
不论是海军也好，海贼也罢，通通都无所谓，随心就好。
只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他心中对于实力和势力的渴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想要自由自在的活着，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势力，那就只能是虚妄，海军终究只是世界政府手上的工具罢了，他需要拥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沉默，各有心事。
晚饭过后，在加计的提议下，众人选择了一家温泉酒店入驻，而萨菲罗斯则是以有其它事情为由，暂时与众人道别，前往了离79号岛屿最近的20号岛屿。
他准备前往20-29号岛屿的不法地带，向别人打听恶魔果实图鉴的下落。
恶魔果实图鉴算不上一本很稀有的书籍，但也不算常见，最起码他在水之都和马林梵多城镇都没有找到其踪影。
香波地群岛是四个海的海贼汇聚之地，按理说伟大航道都已经航行了一半，海贼们多多少少也见过了恶魔果实，他们不可能不对这种大海对秘宝产生好奇。
有需求，就有市场，香波地群岛，连恶魔果实都有流入和流出，区区一本恶魔果实图鉴，怎么可能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