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顾虑
深夜。
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大楼，元帅办公室。
身披白色正义披风，身材高大，头发雪白，有着一身爆炸性肌肉的钢骨空，他站在窗户边，双臂抱肩，眼神凝望窗外的海面，他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泽法推门走了进来。
“那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泽法。”
钢骨空并没有转身，他依旧凝望着窗外，背对泽法，但他仅仅通过气息感应，就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我看你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所以就来提交一下，这一届军校生的评估情况。”
“哦！那有没有什么比较值得培养的小家伙。”
“根据我对档案的分析，以及这段时间的表现情况来看，其中三个人，有很不错的潜质，大将之资。”
“哦？是哪三个？把他们的资料给我看看。”
钢骨空挑了挑眉，转身望向了泽法，后者早有准备，他快走了几步，来到窗户边，将自己手里，最上面的三份档案递了过去。
“加计、祗园、卡尔·d·萨菲罗斯......”
每份档案，只有三页纸，上面都是一些数据，以及过往经历和个人背景资料。
这萨菲罗斯的那一份档案上，清晰明了的记载着，他曾经的过往。
萨菲罗斯水之都出生，他父亲是一名造船厂采购经理兼股东。
一个多月前，在海上遇到了百兽海贼团的袭击，其父亲为救他而身死，而他本人则是遇到了海难，并偶然间获得了动物系蝙蝠果实。
该果实的具体品种形态未知，但可以进行全身蝙蝠化和人兽型变身，初步判断为幻兽种。
经过多方调查汇总，可以推断其曾经应该遭遇了一伙捕奴队的抓捕，并在将那伙人击杀后，与三个九蛇海贼团的成员，一起逃回了水之都。
他在报名参加海军后，水之都遭遇到了沃森海贼团的袭击，他凭借一己之力杀死了该海贼团的三个干部......
“这个叫萨菲罗斯的小家伙......
我本来是非常寄予厚望的，可我在派人去详细调查过他的资料后，却是觉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怀疑他是某些海贼团派来海军的卧底......”泽法斟酌着说道。
“所以，你才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商量该怎么处理他……对吗?”
闻言，钢骨空轻笑了一下，放下手中文件，望向了自己的下属。
“是的。”
泽法直言不讳地点头，他的任务是为海军培养人才，万一他要是培养了一个卧底出来，天知道其会对海军造成多大损害。
“泽法，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但......你要明白，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想必你也察觉到了吧？
除了你最开始培养的那几届学生，后面的军校生质量，简直一代不如一代了......
自从罗杰那个家伙死后，越来越多不甘平凡的年轻人，以及实力强大者，都打着海贼旗帜，奔向了伟大航道。
这使得我们海军本部的兵力越来越捉襟见肘，而我们海军能招募的达人才数量，也是越来越少。
你总不能凭着没有确凿证据的怀疑，就将一个潜力不凡的新兵处理掉，那样影响不好！”
泽法面露犹豫道：
“可万一......”
见此，钢骨空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制止了对方的话语：
“行！行！......不如，这样吧！
这小家伙由我来负责调查和监视，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我会出手处理掉他。”
“好吧！”
人家海军元帅，钢骨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是大将的泽法，他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
待得泽法关上办公室的房门，走远了，钢骨空才拿起银发少年的档案，喃喃自语道：
“卡尔·d·萨菲罗斯......d......是命运吗？还是......”
............
马林梵多军校，操场上。
泽法背负双手，在操场上散着步，想着他自己该怎么对待萨菲罗斯这个不确定因素。
至于锻炼体魄什么的，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失去了意义，肌肉和气力都已经停止了增长，而且还在逐步衰退中，一年不如一年。
他估摸着，自己再过十多、二十年，到时候他实力，恐怕会衰退到连自己的学生波鲁萨利诺，那个过度依赖果实能力的家伙，都不一定打得过。
倏地！
在他的见闻色霸气感知中，一道黑影猛得从天空中直坠而下，在他预见到未来中，那道黑影将会降落到军校宿舍。
剃！
刹那间，泽法的身体瞬间突破了音障，他通过多次变向的短距离高速移动，抵达了军校宿舍门口。
他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团包裹着黑雾，直坠而下的身影，他右手腕上，迅速覆盖了一层漆黑的武装色霸气。
很快，人影落地，黑雾散去，显露出了银发少年的身影。
“嘿嘿嘿！泽法老师，晚上好啊！”
萨菲罗斯一边强颜欢笑着，一边解除了吸血鬼变身，可他在心里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糟老头子大晚上不睡觉，蹲宿舍门口干嘛？
你以为自己是门房泽大爷啊？
而且你刚刚那武装色霸气是几个意思？
要是小爷不落地，你就准备抡拳头打人了是吧？
......
泽法上下打量着银发少年，他一脸狐疑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呃！？出去逛了逛，顺便买了一本书，以及两盒烟。”
萨菲罗斯提起手上两纸袋，在紫发老头面前晃了晃。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面带微笑，连忙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盒还未开封，包装精美的雪茄烟，递了过去。
“泽法老师您辛苦了，这是学生的一点孝敬，还请收下。”
“少来这套，你就算送我东西，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的......”
“没有！没有！学生哪里敢提什么要求，纯粹是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敬意........”
两人在一番推搡过后，泽法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雪茄，并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萨菲罗斯在寒暄了几句后，才告辞离开，快步走回了宿舍，他心里却是在暗暗心疼。
那可是十万贝利的雪茄啊！
就这样没了，本来是打算送给斯摩格的。
现在......抱歉！斯摩格你的烟没了，想要就找泽法那个糟老头子吧！
萨菲罗斯一回到宿舍，他就将自己的行李箱，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他在将里面的衣服通通拿出后，他才合上箱子，提着自己全副身家七千多万贝利，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宿舍。
他在变成吸血鬼形态后，给自己的身体裹上了一层黑雾，增加隐蔽性，防止被巡逻的海军士兵发现。
紧接着，他就重新扑腾着翅膀，飞上了空中，消失在了夜幕里。
黑雾是他最近开发出来的果实能力……
那些黑雾，与其是说雾气，不如说是未成形的“黑色蝙蝠”，那是他选择放弃了形态变化，以及拟生物化，而衍生开发出来的技巧。
在掌控力上黑雾要比蝙蝠差上许多，在他将黑雾创造出来后，他就无法再对那些黑雾进行形态变化和拟生物化。
黑雾的范围可大可小，范围越大消耗的体力就越多，他现在最大能释放出半径三十米黑雾领域。
不过，黑雾除了能够遮挡敌人的视线外，却并不能屏蔽见闻色霸气的感知。
故而，它属于一种可以迅速清理杂兵，但遇到见闻色高手，则是聊胜于无的能力，但萨菲罗斯也已经很满足了。
恶魔果实的开发，并不是说脑洞足够大就一定可以实现的，其也需要相应的实力来支持。
这就好比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别看人家把能力玩出了花，又是操控，又是飞行，甚至还开发出了超大范围AoE的鸟笼!
归根到底，那只是因为人家实力本来就强!
要是换成一个弱鸡战五渣获得线线果实能力……
萨菲罗斯估摸着，那个人除了以后缝衣服不需要去买线外，也没有什么太大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