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学剑
王怀卿关好门后，一脸神秘地凑到宁采臣身边。
挤眉弄眼地示意他看向那些红绸包裹的箱子。
“宁兄，请过目！”
宁采臣微微颔首，也不矫情，抬手揭开了第一口箱子的红绸。
刺目的白光闪过，满满一箱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晕。
他略感诧异，又接连打开了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第五口，皆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王兄，你这是……”
宁采臣挑眉，看向王怀卿。
王怀卿拱手作揖，姿态放得极低。
“宁兄，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区区金银，聊表寸心！还望宁兄莫要嫌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这点东西，与宁兄的恩情相比，算得了什么！”
宁采臣淡淡一笑。
“王兄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怀卿却连连摆手。
“宁兄此言差矣！若宁兄不收，便是看不起小弟！”
见王怀卿如此坚持，宁采臣也不再推辞。
“既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王怀卿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小弟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宁采臣心中早已明了，却故作不知，问道：
“王兄但说无妨。”
王怀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小弟想拜宁兄为师，学习剑术！”
宁采臣闻言，并未立刻应允。
而是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王怀卿，反问道：
“王兄为何想学剑？习武之路，并非坦途，你可做好了准备？”
王怀卿神色一凛，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宁兄，不瞒你说，我自幼便向往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之前亲眼目睹宁兄的绝世剑法，更是心生敬佩，渴望拥有那般强大的力量！
我已经深思熟虑，绝不会半途而废！”
“哦？强大的力量？”
宁采臣似笑非笑。
“你想用这力量做什么？”
王怀卿愣了愣，随即声音诚恳地说道：
“起初，我的确是想以此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但见识了那恶鬼的恐怖后，我更明白了力量的真正意义。
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之人！
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宁采臣见他态度坚决，眼中闪过赞赏。
“好，我便收你为徒。
但你要记住，习武之路艰辛，需得持之以恒，不可懈怠；
剑术并非用来逞强斗狠，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之人；
还有，需得遵守师门规矩，不可为非作歹。”
王怀卿大喜过望，当即跪地磕头。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宁采臣也不矫情，当即开始传授王怀卿一些基础剑法和心法。
他先让王怀卿感受天地灵气，引导他吸纳灵气入体，运行周天。
王怀卿的资质虽然不算上乘，但胜在勤奋刻苦，修炼起来也颇为用心。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宁采臣的授课。
“宁公子，在家吗？”
门外传来张彦云的声音。
宁采臣示意王怀卿继续练习，自己则起身开门。
只见张彦云和李公甫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抬着几个大箱子。
“张大人，李兄，有何贵干？”
宁采臣问道。
张彦云满脸堆笑，拱手道：
“宁公子，昨日之事，多亏了您出手相救，余杭县百姓才能免遭涂炭！
本官特地带了些薄礼，聊表谢意。”
说罢，衙役们将箱子抬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张大人，这万万不可。”
宁采臣眉头微蹙，连连摆手。
“除妖卫道，乃分内之事，岂能受此重礼？”
张彦云却一脸正色。
“宁公子，您这可就折煞下官了。
昨日若非您出手，余杭县不知要遭受多少损失。
这些银两不过是聊表寸心，还望您莫要推辞。”
身后的衙役们也纷纷附和。
说着“宁公子，您就收下吧”之类的话。
宁采臣见他们如此坚持，心中暗叹一声。
他并非贪财之人。
但转念一想，这些银两或许能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重建家园，于是便说道：
“既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只是这些银两太多，在下只取一小部分。
剩下的还请张大人代为分发给受灾的百姓，以作修缮之用。”
张彦云闻言，心中对宁采臣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原本以为宁采臣会欣然接受这笔钱财。
没想到他竟如此高风亮节，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宁公子高义，下官佩服！”
张彦云拱手道。
“此事便交由下官去办，定会将银两妥善分发到百姓手中。”
送走张彦云一行人后，李公甫凑到宁采臣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宁兄，小弟还有一事相告。”
“李兄请讲。”
“是这样的，最近邻县的贺府不太平，接连死了好几个人，都死状诡异……”
李公甫说到这里，顿了顿，观察着宁采臣的反应。
宁采臣心中一动。
贺府？命案？这莫非就是贺炳麟和蛇妖的故事？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可知是何缘故？”
李公甫摇了摇头。
“官府说是强盗所为，但坊间传闻，说是闹鬼。
具体情况，小弟也不清楚。”
宁采臣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拍了拍李公甫的肩膀，说道：
“多谢李兄告知，此事我记下了。”
待李公甫离开后，宁采臣回到屋内，继续指点王怀卿练剑。
宁采臣回到小院时，王怀卿正盘腿坐在院中的石台上，低头凝神运转灵气。
一缕微弱的灵气在他身周缭绕，看似微不足道，却显示出他已经入门的迹象。
“不错，进步很快。”
宁采臣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欣慰。
王怀卿睁开眼，神情间却有几分犹豫。
他咂了咂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师父，我刚才听到你和那位李捕快说起贺府，有几分好奇……”
宁采臣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看着王怀卿。
王怀卿见宁采臣如此，咬咬牙鼓足勇气道：
“我听说那里妖气冲天，疑似有妖孽作祟！
“师父您神通广大，定能出手平乱，而弟子虽才疏学浅，却也想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