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冤家路窄
汪瑞问朵儿,拒绝关心的理由。朵儿碍于他心里装着铺锦,所以有些抵触情绪。
“你总不能想两头炕热吧?要分清孰轻孰重。我等你的身心,完全属于我?”朵儿自信的说。
“即使心里位置和现实完全不同。但现实永远也取代不了心中位置。心里位置有可能取代现实位置?”汪瑞说。
“你说话先不要过早的下定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朵儿说。
“我爱她的心!早已根深蒂固,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谁能丢掉前生之前的生生世世呢?”汪瑞说。
“看来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可痴情于不现实,往往都被现实打败。是生活需要你不得不面对?”朵儿说。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让你不开心,那你就放下,当我没说过。别哭,哭了我会给你擦眼泪,因为我们都是为快乐存在的?”汪瑞说。
“是啊!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去念佛了,那里真有个极乐。比你高的真实?”朵儿听了,看着汪瑞说。
说完的朵儿,往府里走去。
院子里,留下汪瑞远远的看着她。笑着说:“别烦人了,越大越像个孩子!你哭还差不多?”
“若能找回孩子的童真就好啦!那样就不会有大人的烦恼了!可是大人的成熟复杂,有时就不如孩子聪明,若能把成熟再活成孩子,那才叫真性情呢?”朵儿头也不回的笑着说。
汪瑞看看,也急忙追上去和朵儿念佛。
“你干嘛来了?”朵儿跪在佛前说。
“祈福,问心底的人,她在远方过得好吗?”汪瑞双手合十的拜着说.。
朵儿听了,眼角流下滴泪,然后起身做饭去了!
时间晃然间,又过去了几个月。
铺锦这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这一天早上,铺锦正在院子里准备饭菜,突然篱笆外,有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伯走过来,站在篱笆门口,说:“这有点像他说的地方?”
老伯说着望向院子里的铺锦。铺锦见状,急忙走上前去,问:“老伯,你找谁?”
“噢!我找一位姑娘,听他描述有点像你的样子,噢!是叫铺锦的名字?”老伯说。
“啊!我就是啊!老伯有事啊?”铺锦笑盈的在篱笆门口和老伯说。
“好 这是姜舟给你写的信,我替捎来?”老伯说着,把信从袖里拿出来,递到铺锦的手里。
“噢!谢谢老伯,您是怎么带回来这封信的啊?”铺锦接过信,笑着问。
“啊!我是和姜舟在一起干苦力的地方,认识的,那个地方苦啊!每天都有人监工。我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是好心人冒死掩护,才偷跑出来的,顺便给姜舟捎封信。那地方活累……”老伯哽咽的说。
“噢!老伯莫伤心,再苦再难,今天咱是幸福的?”铺锦劝说。
“是啊?何必让过往的愁苦,相伴到老呢?放下了。丫头,老伯命大,留条命。唉!不说了,那老伯有事先走了?”老伯说着摇摇头,转身离了。
铺锦急忙点下头,急出来送老伯,说:“噢!好,老伯有时间串门啊?”
老伯没有回头,铺锦看着老伯弯腰驼背,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滋味,湿润了眼眶。
当老伯走出很远,回头看看铺锦,拜了一下手。
铺锦回院,在风中打开信,仔细看着姜舟写的话。
“铺锦,遇见你,是我今生的福气!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和你过那种平淡的生活,现在想想,就连平凡的日子,可能都是一种奢求,真后悔以前没有珍惜的日子,错过了。
现在好羡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如今连想的机会都有限,每天干这种累死累活的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头。
如果我能回去,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上天恩赐,我想做一个好父亲,相信你也是个好母亲,不会让我们父母给我们的苦日子,再延续下去,让我们给我们的孩子!
我们今生,父母也可以辜负我们,孩子也许会辜负我们。但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他们,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那些厌恶的给我们承受的苦,都要被我们在这里毁灭,我们只传递幸福的种子。哪怕穷也甜,因为我相信能和你同甘共苦。”
铺锦看过了信,望了望风中的远方,含着眼泪,叹了一口气。
这时,母亲翠兰走了出来,看了看铺锦,说:“你怎么了!样子有点不对劲?”
“也没什么,是看了姜舟捎回来一封信?”铺锦说。
“这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他说什么了?”翠兰问。
“也没说什么,好像就是惦记回来,惦记这边的平淡日子?”铺锦说。
“在外面久了,若是有合适的女人,他还能回来吗!除非没提挣多少银子,只是提苦!才惦记回来?”翠兰说。
“信里没提银子的事。但愿他在那面能有个女人,帮他?”铺锦说。
“这年轻人啊,尽说废话。吃点苦,就嫌苦,惦记回来。那没有苦,哪有甜啊?”翠兰说。
铺锦听了母亲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重复干活。
这村庄里,突然回来个老伯,消息很快被关心者传开。
当老伯的事传开后,姜舟给铺锦捎信的事,也迅速被传开。
姜舟他娘和他爹后,急忙去老伯哪,打听姜舟的消息。
“听说姜舟这孽子,给铺锦那妮子一封信,这姜舟故意是把他娘往死里气?”姜舟他爹说。
“这兔崽子,他娘算白养了他二十多年,不见他问一个字,也真是狼心狗肺。这订个不爱搭理他的媳妇,他还拿当个宝似的供着?”姜舟他娘说。
“那孩子在那也挺苦的,不说,怕你们担心吧?”老伯解释说。
“那不行,这么大的事,我们也得问个缘由!”姜舟娘说着,看了看姜舟他爹。
“你看我干啥?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没见够?”姜舟他爹鼓气的说。
“跟你说正事呢?别扯没用的?”姜舟他娘说。
“我敢吗?”姜舟他爹横道的说。
“老姜,我们是不是去问问铺锦,尤其是他挣了多少银子,不能让他就这么长他们自己心眼不是。若敢不管他老娘,我看他小样的,咋过好的?”姜舟他娘说。
“好!就该问问!把爹娘都忘了的儿,那不白养了?”姜舟爹说着,摔了一下帽子。
“那孩子没挣银子,能活命出来,就不错了?那地方放车的风是好,可里面是陷阱?”老伯解释着说。
“可拉倒吧!你跟他时间长了,向着他说。我们可不信?”姜舟他娘说。
老伯看着他们说完,把他们送走。回来关上门后,摇摇头的说:“这一套号的,可真是稀缺里的绝配?”
就这样,姜舟的爹娘,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铺锦家。刚到篱笆院门口,就喊:“有人吗!哎呀妈呀!我这一路,快累死了?”
翠兰正在院子里忙,听到了声音,用手挡住阳光,瞅了一下篱笆门口,急忙打开门说:“啊!亲家咋这么有闲来了,快进来?”
这姜舟他爹娘,一进门见翠兰,就急说:“这一路,累死我们俩个老骨头棒子了,抓紧弄点水喝去?”
“啊!这就来!”翠兰端过水说。
这姜舟他爹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喝着,俩人还忙着抢话说:“我这……这么远来,还不是为了我那孽子?”
翠兰听了,还以为是替他儿子,看铺锦的,于是急忙说:“啊!亲家啊!不急,那到屋坐,慢慢说吧?”
“啊!不啦!那亲家母你是明白人!你说,我那儿子,能不能给你家铺锦来信?”姜舟他娘说。
这姜舟他爹,没等他娘话音落,就急忙挤话说:“就是,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不像话了?”
翠兰听了,有点懵,看了看说:“这也没啥大事,就是来问一下。然后就听说那姜舟挺苦的吧?”
姜舟爹急忙大声接过话茬说:“是啊!尤其是寻思问问,他提没提挣多少银子。我们寻思这要挣银子,现在铺锦还没过门,也该归我们父母保管?”
这姜舟娘,再一旁包个膀,听姜舟他爹说话,急忙随应了一下,撇了一下嘴。说:“对,就是这么回事?”
翠兰见他们的样子,也没了高兴劲,慢不经心的说:“哦!问信啊!那我也没过问明白,你去问孩子吧?”
翠兰说完,也没理他们,就进屋了。
铺锦在屋听了,急忙出来。看看姜舟他爹娘说:“啊!叔婶!这么雅兴,能来寒舍。快进屋吧?”
“啊!你刚才干啥去了,才出来?”姜舟娘质问说。
“我特意收拾一下,怕见娘不方便?”铺锦说。
“费话少说,我问你,姜舟有没有跟你提他挣多少银子的事?”姜舟他娘问。
“没说,只是提他很苦。不忍心告诉您们?”铺锦回说。
“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居然怕吃苦,那想当年,我和他爹,那是啥苦没吃啊!还没提银子,那是他在外面鬼混呢,还是你有什么秘密不说啊?”姜舟他娘气势凌人,继续追问。然后理直气壮的样子,望着铺锦。
铺锦见这态势,要态度。
可是听了他们的话,知道他们在怀疑,她窝了银子似的,可自己连银字,在信中都没看到,更别提银子了,那更是没有,既然自己不知道,那何必在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觉得自己问心不愧就好,于是也没有回他们所问的秘密,装作糊涂,转身想躲开。
这姜舟他娘见铺锦无声,更气的左手拍右手的追问:“到底有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不信,想问清楚,可以到干苦力的地方问姜舟去?”铺锦听着他们逼问,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心里有鬼,不想说是吗?”姜舟他爹也帮腔的说。
“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不知道?”铺锦无奈的也不想解释,就走出了篱笆院。
这姜舟他娘爹相互看了看,说:“这什么态度啊!这还要溜。这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我们就做在这等吃,等喝!看她回不回来,我就不信那劲了呢?”
“这过来干嘛呀?话音海拔挺高啊?说事非得把灯油门踩到底啊?讹吧?等陈叶光回来跟你们说?忘了,信不着,给你们看信?”翠兰出来说。
“别欺负我们不识斗大的字?”姜舟他娘说。他爹在一旁,劲劲的。
正当姜舟他爹娘稳坐时,只见远处树庄赌局的哥老大,带着一帮人,穿着婚服,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的走过来,站在铺锦家门口。
这姜舟他爹娘正想一天没事,好在铺锦家讹一笔财,可听见院外的马蹄声!又觉得有东西晃眼睛,便站起身来。
再仔细一瞧,院外来的正是赌局哥老大,只见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
一副高高在上,得意忘形蔑视别人的样子,在前面看着姜舟他爹娘走过来,卷了卷嘴唇,挑了挑眉毛,神气地看着他俩那窘样。
这姜舟他爹娘一看他们这副样子,顿时忘了讹人的事。急忙将颤抖的手抬起,用最抖的那根手指,指向哥老大,气得舌头直打卷,吱吱唔唔的捋着磕巴说:“你跟我……儿媳妇……串通……一气,我说那个……小妖精……不要脸……”
姜舟他爹娘说着,就想上手打。
这时,哥老大旁边的狗腿子,立马走到姜舟他爹娘面前,把他们举起的手指,给硬掰下来,然后斜眼说:“把你那嘚瑟的爪收起来!嘎嘣响真好听。真是巧,你们的儿子都走了,你们算哪杆子葱啊!关心我家爷的事,我告诉你啊!少费话,该干嘛干嘛去!滚远点?”
“该滚的……是你们?”姜舟他爹气得磕巴说。
“别搅了我家爷的兴致,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到时候弄得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就找不自在了。这等喜事,尤其是不想看见你们这两只老狗碍眼,马上,立刻,消失在我们眼中,否则我们爷发怒,等到对你不客气时,那就不好办了?”狗腿子掐着腰,比比划划的说。
“你!你!你……”这姜舟他爹气得手更抖了,刚要指说,可被狗腿子的手给掐住后,使了半天劲,也拗不过人家,怎么也不敢抬高了。
这姜舟他娘在一旁,看了看老头子,一想心有余力不足的事,也是瞎的点灯白费蜡那伙的,于是想到不如不较劲,落得个全身而退好!
想到这,就急忙拽着姜舟他爹说:“走吧!老骨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了,走了。”
这姜舟他爹也挺累,正赶上老伴给个台阶下,便急忙把手放下,然后又是捋胡子,又是摸摸头发,睼了狗腿子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两步,左手搭右手,右手搭左手,调换的拿姿势,探着脖子,两腿迈着丈量的大步,被姜舟他娘拽得挒挒勾勾往前走。
这姜舟他爹娘走后。只见这哥老大,手一摆。狗腿子一看,会意的点下头,然后急忙拿着一套婚礼服,走近院门口,两手高举的喊:“啊!今天,我家爷要与贵家小女成亲,我们爷看中你们家姑娘,那是你们福份 ,请立马梳妆打扮,更衣,消停上轿,最好别找不自在?”
这在屋忙的翠兰,听了狗腿子的喊话,无奈的推门走出来。
“啊!这位爷,我家姑娘刚出去,不知去了何方?怎么成亲啊?”翠兰说。
“啊!去你的,真是磨叽,多碍事,该出来的不出来,不该出来的倒是出来了。难道给她放跑了?”狗腿子说着,看了看哥老大一眼,然后推了翠兰一把,就硬闯进屋搜。
这进屋的狗腿子,也没仔细瞧,拿着蒙头红,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床上头转向另一面的傻女人,从侧脸猛得给蒙上,然后就急忙抱起来。
这傻子被一动,猛的惊醒。再一看,自己已在狗腿子怀里,就连蹬带踹,不停的挣扎说:“放下我……混蛋……王八蛋……你放我下来,听见没?”
“休想!看你往哪跑?”狗腿子边说边急忙走交差。
这时,刚才被推倒的翠兰见了,连忙起身跟在旁边,又是拽又是喊:“放下!放下……”
这时哥老大动了动手指,旁边的几个人,便走上前去,立刻把翠兰推倒。任凭翠兰一次次的挣扎,可就是无无济于事。
就这样,狗腿子在势力的掩护下,任凭傻女人垂死挣扎,他还是顺利的把连蹬带打的傻女人抱上了轿子!
轿子旁的几个护卫守护,看样子是不会让傻女人逃掉。
这狗腿子完成任务后,把费劲那样,立马变成清闲的样子,然后用手指担了一下衣襟,像是可以弹掉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似的。然后又抖了抖肩膀,呼哧带喘的咳了几声难倒蹬的气,便急忙点头哈腰的,又走到哥老大面前,看他嗤之以鼻的样子。
狗腿子立马跪下跟哥老大说:“啊!管爷,哥大,我已把你要的嫂子,抱上轿了!”
哥老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哼!”了一声,挺了一下脖子,妈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