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无事生非
护卫无奈回府,面见县丞大人。虽然心有余悸,但面对事实,又不得不实话实说。只是说时有些吞吞吐吐地,然后停下来,心惊胆战的看着刘县丞,生怕脑袋搬家。
“吞吐个什么劲,有话快说!恕你无罪?”刘县丞见护卫吞吐,急忙立起眼珠子大声问。
“是!大人。您的外甥已在数日前升天,那个带珠宝回去的狗腿子,没有回树庄,此人不知去向?”护卫大惊失色地说。
听到这里,县丞大人如雷轰顶,顿时扶着头缓缓站起来。然后缓过来,又不停的踱步说:“先别说,等一会儿,让我缓一下。那是我外甥的亲笔信,他怎么会死呢。这个狗腿子,我挖地三尺也要再次找到他,让他碎尸万段。给我个交代?”
“狗腿子不是说死了吗?”一个护卫说。
“死了也要让他不得安生,给我扒出来砸烂?”县丞大人说。
“那好办?死人不会跑,哪天整都行?”护卫说。
“不过那个铺锦容易,结果弄来吗?实在不行,我让她和狗腿子那帮贪婪成性的人一个下场?”县丞大人恶狠狠地说。
“不容易,当初你外甥为了得到她,听说被她那师傅打的那是落花流水。后来听说就剩下半条命了,不仅没得到铺锦,反而还让剩这半条命也给弄丢了,可能最后是被狗腿子给弄得人财两空的?”另一个护卫说。
这刘县丞听了护卫的一番话,把拳头握紧,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气得是咬牙切齿的。仰头大笑地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老天不助我啊?”
“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贪?”一个护卫说。
“遇见对手又如何?我叫他们嫉妒我外甥有,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刘县丞怒火中烧地说。
“是啊?没能耐被人踩着,有能力还被人嫉妒?”护卫溜须拍马地说。
“属我最命苦,明明有能力了,还被那姓汪的给指手画脚,别看他当个县令,比我官升一级装清白,但我谁都不服,何况他,他算干什么吃的啊?”县丞大人说。
“和督查大人一个味,拿清查做借口,结果都弄到他腰包。虽然……”护卫溜须拍马地说了半截,看着县丞抛过来的恶毒眼神。
“就是,不为我们所用者,都是坏人,我们上下通吃,管他谁呢?”县丞大人接着说。
“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我们就削弱他的力量,让他连胳膊都不是。看他还能耐到哪去?”护卫在一旁奉承地说。
“好吧!那你们就立马收集证据,让那些重情意的人,死在情意上。他们越是拿爱为重,我越让他们的爱滴血?”县丞大人留露出一张阴冷的脸说。
“据说,汪瑞倡导的是大爱。不过他啥爱,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铺锦完成心愿。我们不管那些,只要对我们不利,都不是爱?”护卫溜须拍马地说。
“他们除了瞎胡闹,懂个屁?没有利益关系?爱能顶饭吃吗?区区一个女人算个什么。我手里有数不尽的女人,又能怎样。不过就是有银子,就可享乐的过程?”县丞大人说。
“就是,他们了解女人,论个数也比不了大人您摸女人的心思透彻啊?他们讲的那些崇高,和大人您的金银珠宝的力度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没法比?”护卫说。
“少废话吧?要想整他们,别弄太多虚头巴脑的,先去办实事吧?”县丞大人说。
“好嘞,大人我拿到点盘缠,这就出发?”护卫告退地说。
“咋能和我学,只要身子一动,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事能办成就回来,办不成就死在外面。快滚?”县丞大人说。
就这样,两个护卫告退,再次来到树庄,云庄调查此事,顺便要带走铺锦,作为捉拿汪瑞的人质。
到了树庄后,一个护卫问另一个护卫:“还记得县丞大人让我们做的事吗?”
“记得,先在附近几个村庄,给我打听狗腿子家人的下落,让他一人做事连累全家。我就不信他们家,那群小样的,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不成,杀净?”蠢护卫说。
“他又不跟来,我们干嘛要杀狗腿子全家。没有意义,还浪费时间,到时候不如去督查府偷偷看着,把财宝追回后,再从长计议啊?”坏护卫说。
“那好吧?别忘了还有一件大事,把铺锦抓到?”蠢护卫说。
“也真是的,那哥老大抢亲都没抢成,这么大难题留给我们?”坏护卫说。
“瞧得起我们了呗?看来我们只能用点蒙汗药之类的损招?”蠢护卫说。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我知道在刘县丞手下做事,抢功的人会层出不穷,我们到最后只要能活命就好!”坏护卫说。
“怎么抢功?我知道难缠的人很多?”蠢护卫说。
“办事需要时间吧?只要一拖延,那头就容易急。我们所有的能力都是别人的垫脚石?”坏护卫说。
“人归根结底,除了喜欢整人,没有其它能耐?”蠢护卫说。
“赶到井死,河死不了,寻思那事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开始行动?”坏护卫说。
“身为底层,任人摆布的命,哪有什么自由,无非就是听恶人差遣,就没好道,因为有好道办不了坏事?”蠢护卫说。
“可咱们是纯坏人,至少比那些打着佛的旗号,干着魔的勾当的人强?”坏护卫说。
“好坏的,自己刀削不了自己把!说多了都是泪,走一步看一步吧?凭天由命吧?”蠢护卫说。
“谁不是,在我们的计划里要先对铺锦下手!”坏护卫说。
“我还记得,刘县丞说我们若不行,还会派其它护卫,到云庄蹲点,想让刘县丞放手的事,这世界暂时还没有。让我们去,给他蹲点,他就不信她不出来,只要见到影,就把那铺锦给他捉回来。他定要在汪瑞那小子心头狠狠划上一刀,好解他心头之恨!然后哈哈哈大笑。”蠢护卫说完也随之一阵狂笑。
“所以谁狠都是狠,何必搭上我们?”坏护卫转过头对蠢护卫说。
“好!我们这就行动吧?”蠢护卫说。
两个护卫说好后,前往云庄。
然而护卫一走,就是树日,县丞大人是气急败坏的在那里想着,事情为什么不像他想像的那样速度。于是手不停的拍桌子泄气。
被县丞大人派去捉拿铺锦的护卫,两个人到了云庄后,暗地里仔细观察,发现这个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干活,晒的黢黑的女人,居然曾是汪大县令的乡好的。通过这外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护卫见了都觉得配不上他们。更何况是联想到汪县令那了,感觉跟本不可能。
两个护卫,在暗地里相互看了看,其中坏护卫惊讶的说:“打听了到,你也看到了,就是这家,正是那个看,看也看不出来,有个女人样的女人?”
“我想闭着眼睛摸,也论不这样一个除干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女人吧?”蠢护卫说。
“惊慌个甚,没见过女人啊!说得是不是这个女人呢?有点意外,别弄差了,回去不好交差。再说就这样的女人,那看了之后,吃饭都牙碜,能要挟那个汪县令看上她吗?”坏护卫说。
“我看也是,不一定能好使!这个准保没戏。你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多丑都能看上吧?”蠢护卫说。
“观察,观察再说,看看她家还能不能找出个漂亮点的女人,那一定是汪大县令的心上人。反正就是这家了?”坏护卫认真看着说。
“别忘了智夺?”蠢护卫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看着你就是啦?”坏护卫说。
“咦!出来了,出来了,你别偷懒,看看这个白白嫩嫩的,是不?”蠢护卫说。
“我就说吗!人家汪大县令相中的美人,能一般吗?”坏护卫说。
“别看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比那猪八戒的还多。想想人家这宝贝,不下田干活的,该怎么捉回去交差呢?”蠢护卫为难的说。
“那急什么,我就不信,她就天天不离那院,我都准备好迷魂散了,只要对她一下药,就没跑?”坏护卫自信的说。
“你说的对,好好看看,反正看美女也养眼?”蠢护卫为难的说。
只是这盯梢的护卫,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看上的白白嫩嫩的女人,正是被刘县丞逼到悬崖边上的傻女人。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没想到这么一摔,原来的傻女人,脑子被摔好了,变成了尖女人。而且万幸的是,被铺锦和她娘救起养好。
现在虽说是捡回一条命,但因上次遇到哥老大抢亲,不小心伤了一次,所以至今还在铺锦家养伤。只是吃过了徐章师傅给开的药后,现已日渐好转。
面前这位不见风,不见雨的傻女人,远远的看上去,总是要比风里来雨里去的铺锦要白许多,简直就是拍派若两人,两个颜色!
这一天,铺锦干活回来了,到院子里后,放好工具。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就进了屋。
翠兰看着犹豫一下说:“啊!我快做好饭了,就是还差点柴火?”
傻女人望了望屋里疲惫的铺锦,看见她硬撑出来开门要去,而且笑着说:“我这就去取!”
“不了,我身体已无大碍,还是我这就替你去取吧?”傻女人见状,急忙阻止说着,于是就来到院外柴禾垛旁。
只见她刚要猫下腰,取柴禾时,就突然感觉不对劲。
傻女人的直觉并没有错,正是远处躲在身后的两个护卫。猛的上前把她的脖子掐住,撒点药,堵上嘴。
他们见傻女人,有点迷糊。急忙把傻女人扛在肩上。往远出的马车上走去!
这左等右等的翠兰,想说难听的,把傻女人叫回来。可心里一想,又不是自己女儿,只能把自己刚要说的难听话,吐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蹲在灶旁的她,无奈的站了起来,出去看傻女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这……这可咋整?”
当翠兰来到柴禾垛旁,一看不见人影,就立马慌了。急忙往远处看,只见夕阳下有恍惚的身影,好像看见傻女人被两男人抬上马,正往远处走。
这翠兰见状,也顾不上抱柴禾,急忙跑回院子喊:“陈叶光,陈叶光,傻女人不就了,你快去徐章哪看看咋办?这明明答应好的,她病好,就让她去和狐狸师姐们修行去。可这突然人没了,我们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到时候咋办啊?快去问问?”
“唉!女人就是麻烦。没有消停时候,那咋办?”正在拿笔看书的陈叶光,拗着鼻子起身说。
“女人不麻烦,怎能有你们这样,一叫就抽筋的男人?”翠兰见陈叶光不情愿的样子说。
“像你这斗大个字,不识一个的女人,更不可理喻?”走出院子的陈叶光,一边走,气得一边嘟囔着。
这在家的翠兰听了,气得和铺锦念叨:“找这样的男人,除了识那丁大点的字,只要在生活中一动,那就是干啥啥不中那伙的。整天弄那破书本,就像能顶饭吃似的,装啥呀!又浪费银子,又浪费时间?”
“娘,你也别急,我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铺锦安慰娘说。
“你说你娘我跟你爹也算遭了半辈子罪,我图他啥了,除了攒下你们这两孽,我竟过苦日子了,谁想过我?”母亲翠兰说。
“娘,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知冷知热就是幸福,知足常乐吧?”铺锦说。
“这年头,谁不贪,都是为了银子,不折手段,巴结这个,哪个的,我就没让你图意富家子弟,像那赌局的哥老大……好了,不说了,可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但愿那个穷姜舟,把像你爹这样对我就行?”翠兰说。
“我认命了,爱总是要有人牺牲,如果有一种痛苦,可以换来幸福,我希望痛苦归我,幸福归他?”铺锦说。
“你没事,还惦记汪瑞呢吧?你已名花有主,可不行再有非份之想?”翠兰说。
“我知道爱不是占有,而是给与他无尽的自由,但愿他能忘了我,做回真正的自己,我也心安理得了?”铺锦愁眉不展地说。
“别弄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再爱也要切合实际,你还不存在损人利己,巴结多好啊。做人什么都一样,婚姻也不要好高骛远,还是脚踏实地的活,不要认为前世今生有多么的相爱,就该在一起,一切最终都抵不过世俗的当下,眼前来的真实?”翠兰说。
“娘,折磨就折磨吧?谁让我是个有情人?”铺锦说。
“都学佛那么久了,还不懂有情是无情里的,无情是有情里的。只有真爱,就默默的替别人着想到,痛苦一个人来担吗。那样就能顶饭吃啊?”翠兰说。
“是啊!我们彼此都希望对方快乐,我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愿呢?”铺锦豁然开朗的说。
“你想再难,也得和快乐过一辈子吧,总不能成天拎起个痛苦,解决不了,还放不下,就在哪搁着吧?”翠兰气得说。
“我也只能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有限的爱,化作无限的爱,来播撒人间,这样爱才得以延续?”铺锦说。
她们说着,目光渐渐地看向窗外。
天渐渐风高夜黑,等到陈叶光,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紫竹斋时,已是夜半时分。
当徐章师傅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时,急忙起身去开门去,见到陈叶光后,问:“叶光兄,这么晚来了,有事快说?”
陈叶光虽然是个男的,可是这一路连惊再吓的时候,还是让他见了徐章后,觉得要把气喘匀乎了再说。
不一会儿,陈叶光慢慢才开始说:“徐师傅,在我家养伤的那个女人,是你要收徒弟的吧,可突如其来,不知什么情况,就被人绑走了,徐师傅,你看看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我知道了,那老兄你先坐一会,我掐算一下去向方位,再谈?”徐章师傅说着,镇定了一会儿,开始掐指一算。
“唉!那就掐指算一算再作定论?”陈叶光说着,开始坐等。
“天意啊!她已经去往回她老家的方向了。来者是恶意,不见得是好事,但也不见得能坏成,因为我们会儿助力善意?”徐章算完说。
“那这个好坏的度,全靠徐章师傅您拿捏了?”陈叶光说。
徐章急忙点点头,叫来了洪风。
“师傅交给你一个救度生命的事,你看意下如何?”徐章师傅说。
“徒弟愿听师傅差谴?”洪风恭敬地说。
“那好,你就按照傻女人回家方向追去。这次去顺便要看清背后人的目的,还有关键时,一定要保护好傻女人的生命安全。回来时,顺便看看汪瑞。这世间的事,总是好坏相连,因为我们愿做善来转换善果。”徐章师傅说。
“是!师傅。您的话我已谨记,放心吧!我宁可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要救她人性命?”洪风顶礼膜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