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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伤足已再留师父半年了吧!

清晨,芙蓉谷。

十多年前的芙蓉谷本是一片荒芜。姜锦夏被正妻责打,离家出走时无意中发现了此地。

她在这谷中种起芙蓉,一颗一颗,直至有了今日的芙蓉谷。

此处隐蔽,官兵该是追不过来。

如今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漫山遍野,似望见死去的生母迎风而立。

露水沾衣而来,姜锦夏在溪边停下。

那近千道鞭子加之玉奴台上与诸多官兵打斗,将她许多未痊愈的旧伤勾起来,此刻身子难以支撑,似要坠下去。但她又怕父亲担心,强行忍着,扶树坐下。

唇白的厉害,纯白的芙蓉花一片片落在血红的衣裙上,铺了满身。她这伤也不知得何时能恢复。

“阿锦,喝点儿水吧!”

姜胜取了几片叶子盛水,顺着黄金球塞倾泻进她嘴里。

父亲大人?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是笑,因为嘴上黄金自己鼻上金勾的缘故,这笑扭曲的厉害。

什么北曜七州,什么通敌叛国,什么姜家九族,什么静心湖圣旨,什么重回沙场........此刻,她都不在乎了。

她想带父亲大人去边塞,骑马牧羊,对月高歌,赏雪饮酒,享天伦之乐。

只是,他似乎并不这样想。

叹气,姜胜扭头擦了擦泪,道:“阿锦,你也没事了。你母亲还有诸位兄弟姐妹还在寒窑等我,我先回去了。”

一惊:他要走?就这样,离她而去?

他推开她的手转身,她挣扎着起来,扶着树胸口痛得厉害。

父亲大人!

呼喊,可惜她开不了口,听到的只是“哼哼”声。

“未来的路,保重吧!”

他离去,在这芙蓉飘飘的山谷,再没有回头望她一眼。

他们是您的子女、您的亲人,难道阿锦就不是了吗?阿锦如今身负重伤,父亲大人此去与杀了阿锦有何区别?

“噗!”

她存着的一口血吐出来,伤口开裂,“扑通”倒在地上。

鲜血顺着黄金球塞泻下来,嘴里却是连一句求救都喊不出来。

眼前芙蓉飘飘洒洒,这深秋本是艳阳高照,此刻却如大雪纷飞一般。她双眼闭上,昏了过去。

........................................

醒了,依旧躺在原地,黄昏日暮倾洒在她身上,芙蓉花落了一地。

依稀记得那年她纵酒高歌,醉眠芙蓉树下,半被落花埋,好不自在。如今怕是要以花为坟,长眠树下。

有人轻抚她面颊,道着:“师父如此不顾生死,静心湖中的圣旨是不想要了吗?”

狼崽子!

睁眼,果然是他,除他之外,还有十八位侍女围在周身。

这十几位侍女她知道,洛神宫的洛神女,苏幕遮为太子时秘密培养的杀手。

正对她的便是碧、云、天三位,曾于沙海之时交过过。武功不低,却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她如今身上有伤.........

她双眸充斥出锐利,如剑刃一般。

苏幕遮手攥紧向后退去几步,随后凌厉:“拿下!”

身旁洛神女一拥而上,只望见刀光剑影撞击着黄金链铐,发着“乒乒乓乓”之声,在这落日余晖之下,在这芳花飘飘之处。

“砰砰砰”几下,这几位摆出阵法,十几把剑已架到她脖子上。

呵~她轻蔑。

一旁的苏幕遮轻拂身上的芙蓉花瓣,汲取一朵玩弄于指尖,似姜锦夏被他玩弄于鼓掌。

她凌厉的双眸一闪,金链挥舞运着内力.........

“嘭!”

十几支剑尽断。洛神女被断剑打伤,手腕溢出血来,捂着伤口向后退去几步。

她断了她们的筋脉,再不能提剑了,她胜了。却是.......

“噗!”

口中淤血再次吐出来,洒在纯白花瓣上,身子随花坠下。

身子又加了些许的伤呢!

“师父胜了,不过.........”

苏幕遮走近在她身畔低身,手擦着她嘴角的血渍,在她耳边轻语,

“这伤也足已再留师父在未央宫半年了吧!”

可恶!

手无助的伸向半空,触及飘飘花雨,又绝望的落下。

低身,他一把抱她进怀里。

身后洛神女跟随,身前芙蓉花瓣挥洒,他一袭玄衣飒飒,消失在潺潺小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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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谷之外,斜阳之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徐老将军投村客店,点了一碗素面,手中纯白的丝帕上血染点点,他小心塞进袖子。

旁的商旅望见,捂嘴嘲笑:“你看那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弄什么定情信物。”

他没有理会,低头“刷刷刷”,干下一碗素面,又道:“小二,再来一碗!”

那丝帕为姜锦夏所赠。

昨晚从宣室殿出来后,遇见余贵妃赠予了姜锦夏所托的丝帕.......

第二日他便写了奏呈辞官。

此去,明则告老还乡,实则北曜查案!

姜将军放心,老朽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必定查到那吹笛之人。

即便圣上不愿还将军清白,老朽也定然逼圣上还将军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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