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夜惊魂
“不要相信她,我们有三个人,找替身可是一对一的,相信我们。”纸人们用更加急促的语气对陆林催促着。
“哦?那中间那个人不正好是一个么,嘿嘿”
“老太婆,别多管闲事。我们背后的人,你惹不起。”
“这一片老太婆惹不起的还真没几个,你是哪个的狗腿子。”
“无可奉告。”
说着纸人们就要强行带着陆林下车,之前的醉酒状态丝毫不见,一双手也变成钳子般,箍的陆林手腕生疼,却又无可奈何。
“呵,雕虫小技。”
只见一只布鞋突然飞至,啪的一声打在了离陆林最近的一个人脸上。
意料中的痛呼声没有出现,反倒是撕拉一声,只见被打中的人脑门陡然不见,只有几根竹篾在那里支撑着脑袋的形状不被破坏。
我去,这玩意是纸人,纸人会动。
啊~~~~
“老太婆,敢坏我们好事。”
“你们敢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不轨之事,就许我老婆子管上一管。”
在场双方,没有一个去管睡在一旁的陆林,依然这么对峙着。
“今天的事,我们兄弟记住了,希望你能多活些时日,免得到时候我们兄弟找不到人。”
眼看事不可为,纸人留下一句狠话,就打算先走为妙。毕竟一辆公交车消失太长时间,被有心人发现就不好了。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合在阳光下曝晒。
“随时恭候,慢走不送。”
随着两个纸人下车,车辆也缓缓驶入四大街公交站。
车辆改变行驶状态,是最容易让人在睡梦中醒来的,更何况陆林这场梦并不美好。
“呼~~呼~~呼——”
又是个梦,老子今天这是惹到哪路神仙了,接连两个梦,还是个梦中梦,太吓人了。
公交车到站,陆林昏昏沉沉的下了车。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在经历两场噩梦后,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疲惫。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陆林就从舒服的小床上爬了起来。并不是因为陆林对晚上的工作有多用心,要早早起来准备,而是这家伙实在是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这家伙就吃了一个蛋炒饭,现在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喂,诶,李哥,李总,我是今天晚上的临时夜班司机,您看今天的工钱。”陆林一边赔笑,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喂,是小陆啊,你先等等啊,我这还没到,到了马上就给先打过去。”
“好,好,好,那李哥您慢点,注意安全。”为了今天的三餐,陆林也是拼了。
也不知是不是陆林的电话起了作用,今天的工资,早早就打到了陆林的手机上。也了却了他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大心愿——饱餐一顿。
晚上陆林早早的就来到环能科技的司机班报道,在熟悉了晚上的路线之后,就无聊的呆在办公室里玩手机,等着一会下班的人们。
转眼,到了陆林开工的时间。这一路上都还挺平静的,车是一辆十一座的商务车,在送完最后一个人回家之后,陆林就打算回自己的出租屋美美睡上一觉,之后就是去“人才市场”找后面几天的活计,等攒够个几千块,就又可以放纵好一阵子了。反正近几个月是不找工作了,能混一天是一天。陆林心里暗暗想着。
可越是美好的生活,就会越远离人类的喧嚣与构想。
这不,在陆林从同一个路口转过第十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排共享单车,这棵树,这个红绿灯,老子认识呀,这是什么情况,导航故意玩我吧。等等要去App商店给他个一星好评,这年头专业软件还会恶作剧用户,今天是愚人节吗!
这个路口我要直行,这次看你怎么重新规划路线。陆林这边还在跟导航较劲,却没发现,他有一次回到了刚刚经过的路口,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明明是直行的车,却以左转的形式重新出现。
娘希匹,老子又回来了。这排共享单车,这棵树,这个红绿灯。我真是,我不走了行吧。
陆林一边诽腹,一边真的把车停在了路边。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陆林可不相信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万事皆有因,万物皆有法,今天这事绝对是科学可以解决的。既然现在还不知道,那就停下来好好思考。比如,明天如何跟李建民交代这十四次路口多烧的油去哪了,我可真没偷油。
就这么胡思乱想这,在车灯的映照下,从远处好像有两个路障僵尸走过来了,尖尖的帽子,一步一停,活脱脱一个植物大战僵尸。
可我现在没有植物呀,怎么办。陆林还怀着玩笑的心态去试图解释远处看到的东西,直到那两个家伙真的走近了。
只见两道身影,一个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 官帽 写有“一见生财”。另一个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 小面 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
我去,七爷八爷,不是吧。今天也不是啥特殊的日子,我怎么能碰上他俩。不对,我可是新世纪好青年,应该又是那个小店明天的宣传噱头吧。
虽然是无神论者,可大半夜的谁看见两个这东西都会害怕的,这做的也太逼真了。那是谁在控制他们两个,话说没有其他人的么。
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明明怕的要命,却还是忍不住偷看。
陆林正在盯着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咚咚咚的敲打声。
这一下,差点把陆林原地送走。刚想大骂几声分散下注意力的时候,就见敲打玻璃的正是昨天在公交车上梦见的纸人。惨白的脸蛋,一抹艳丽的腮红。就像是正常的血肉被撕掉一块之后渗出的鲜血的模样。
一双没有眼睑的瞳孔,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陆林那张同样惨白的脸。更吓人的是,其中一个,脑顶上的纸像是背什么东西挂掉了一样,只剩下几根竹篾在支撑着脑袋的完整。
再转头,发现刚刚的黑白无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