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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又是一场寿宴

得了师傅的开导后,徐知颜一连多日来的愁容豁然开朗,是啊,都重生一世的人了,不就是这点枝丫巴嘛,掘地十尺也要给它找出来。

所以徐知颜这几日,一边照常替长姐寻药固身,一边差人到处打听关于炎海的消息。

这日傍晚,她才从仁春堂回来,刚掀帘下了马车,早就候在门口的张伯迎上来说:“三小姐,今晚老爷备宴于正厅,已将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叫过去用膳,现在只等您了。”

徐知颜和煦一笑:“好,我知道了,那这药就劳烦张伯帮我捎到环颜阁了。”

张管家接过药后,拱手告退,拿着药往环颜阁方向走去。

待徐知颜到正厅,菜刚好上齐,她看到众人都在。

徐老夫人原本在同徐知萦说话,瞧见徐知颜走过来,便笑着向她招手,示意其过来:“快过来,净手,吃饭。”

一旁的高凳上放置着一个净手用的铜盆,边上还挂着素白的厚帕子,徐知颜洗完手就用厚帕子擦起来。

随后规规矩矩坐到饭桌旁。

略略扫了一眼,菜式不少,也有自己喜欢吃的。

祖母和父亲动筷之后,一旁几人才开始夹菜,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原则,一家人静谧怡然地吃完这顿饭。

饭后,徐父端起新上的茶,用茶盖扫着边上的沫儿,轻喝一口就放下。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徐知菲母女二人,拿出一封精致的请帖放在桌上。

“过两日,便是太后寿辰,这是内务府分发的帖子,邀各大臣携家眷而去。你们姐妹几人商议一下,看是否想去。”

徐父说完,再一次看了几人一眼。

徐知颜挑眉,又是一场寿宴。

她最近一头扎在锁魂消一事上,暂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贺寿,刚想出言拒绝便听到徐父补了一句。

“此次盛宴,连各国使臣也会一齐进宫贺寿,新奇玩意儿必不会少,你们也当是开开眼界了。”

各国使臣?意思是东胡使臣也会来?刚好那夺人性命的锁魂消刚好是东胡人的佳作。与其自己在外面无头苍蝇似的乱寻出路,还不如刚好趁这次机会,去了解一下,万一这使臣是个见识广的呢。

“父亲,我这风寒尚未好全,咳咳……就先不去了。”徐知萦用帕子掩着唇,轻咳几声,顺带回道。

徐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都多少时日了,这风寒还不见好,明日让张太医再过府来瞧瞧,可别一直病着,伤了根本。”

连带着徐老夫人也忧心忡忡:“多叫上两位,一个太医怕是看不出什么毛病,实在不行,拿上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周院正来。哪能一直羸弱见不得风啊,得多出去跟别府的姐姐妹妹们耍去,不然可惜了我的萦儿这么好看的姿容。”

徐知萦怕家人担忧,只对祖母和父亲说,染上了风寒,其实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得了个什么病,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今日午后张伯来通报,晚膳在正厅用,她就早些喝了颜儿熬的汤药,这才精神许多。

此时她也只能老实回答:“多谢父亲祖母,不妨事儿的,只是我这身子底子差了些,所以才拖沓未好,近来三妹妹日日替我寻药滋补,已然好了许多。”

听到这话,徐父和徐老夫人才稍稍安了心,平日里见这三丫头调皮啷当,关键时候,也是个顾家顶用的。

可一旁的徐母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日是萦儿准备好了过来的,所以状态看上去尚好,想起那日她去萦芳院,因是突然想起去的,萦儿不知,到了看到萦儿躺在榻上,见她突然来了,想起身行礼都没力气。

母女连心,徐知萦安抚好祖母后,看到母亲神情肃然,染上愁绪,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手轻轻搭在母亲手背上,用力握了握,示意母亲安心。

连徐知菲也假模假样地问候了:“我那还有一棵人参,稍后让暮春过去取吧,给长姐补补身子。好早日康复。”

徐知萦垂眸敛目,并未看她,只说:“那就多谢二妹妹了。”

徐知颜将一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想着东胡使者的事,默不作声。

“那好,就萦儿先在府休养。颜儿跟菲儿与我们一同进宫贺寿。”

“是,父亲。”徐知菲二人恭敬应道。

徐知菲自有一番考量,要进宫才能见到南王和“宋怀瑾”,这二人,必要抓住其中一个。才可能握住权力,跃为人上人,顺便保得她下半生的安逸与富贵。

次日清晨,天刚刚蒙亮。

徐知颜前两日听霞光说,今日邦国互市上的樊笼馆会出售一把古琴,长姐近日出不得门,她便想去将这琴买回,让长姐高兴高兴。

想着互市街上较乱,她便将弈明也一同喊上。

徐府坐落在城北,这一片多是京城的勋贵人家。

徐知颜上了马车后,便有些昏昏欲睡,因为今晨想着买琴的事,起了个大早。

马车刚行了两条街,忽然,前方转角处跑出一神色慌乱的女子,她频频往后回头,险些撞上马。马夫急忙拉住缰绳,马车也因此急仓促停下,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再落下。车内的凝冬挽秋,原本一左一右坐着,一时不妨,直直撞上对方。

也不忘想拉住徐知颜:“小姐!”

徐知颜坐中间上首,停时也是身子往前一倾,正当徐知颜以为自己肯定会甩出去的时候,一只手隔着车帘,稳稳按住她肩膀。

呼~幸好。

要是真摔出去了,脸着地的话,这辈子难捱了。

待马车停稳,那只手才轻轻撤开,不一会,车外传来弈明的声音:“三小姐,事出突然,得罪了。”

徐知颜冷汗冒出,惊魂未定,只得连声道:“无妨,无妨。”心里却在庆幸,幸好把他带上了,不然今日自己得挂彩啊。

重活一世的人,尤其惜命。

前世她还不知生活苦楚,有时竟常常在想,死,是种什么滋味,若是能体验一番,倒是有趣。但她只是单纯好奇这种濒死的感觉。倒也不是真的要求死。

直到后来,饮下鸩酒。

那种渗入四肢百骸的剧痛,和如同被人扼住咽喉窒息而亡的苦感,让她后怕不已。

是以,她愤怒地掀开帘子,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想害她!

她看到地上瘫坐着一女子,发钗皆乱,像是被马儿扬蹄吓到了,此时也是手捂着胸口,一脸后怕地大口大口喘气。

听到车上之人下来,那女子才惊惶地抬起头望去。

徐知颜看到这张脸,很眼熟,怒气消了大半,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在搜寻和这张脸相关的信息。

魏悦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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