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攀附皇家,勾引穆王
三姨娘走后,徐知颜拿出药箱,寻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要给夭夭抹上。
夭夭惶恐,忙跪下推辞:“奴婢不过一副贱骨头,不敢白费了三小姐的贵药。等会儿奴婢煮个鸡蛋滚一下就没事了。”
徐知颜知道这小丫头一向谨慎,最是本分,此时怕是以为婉婉在生她的气,便耐心劝解:“药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人也是,夭夭,不可妄自菲薄。”
李婉心里郁结的气还未消散,见状没好气道:“干脆连鸡蛋也别用了,不是!你怕她做什么?我给你撑腰,你就能在这个家横着走,下次见她不准再跪了,听见没?”
夭夭低头垂眸道:“是,小姐。”
徐知颜这才接着给她上药。
话说透之后,李婉气也消了不少,她又夹了一块红烧兔头放进嘴里,囫囵不清地说了句:“还有膝盖,也给她抹点,青石板铺的地,说跪就跪,也不怕膝盖骨上破皮。”
徐知颜看着好气又好笑。
一副热心肠,可就是嘴上不饶人。
夜色渐晚,吃过饭之后,徐知颜便与李婉道别回府,可令她意外的是,她从尚书府出来时,郁尘还守在徐府的马车旁。坚持要将她安全送回国公府才回去。
徐知颜拗不过,只好随他去了。
宁国公府。
宁筠儿刚回来,宁夫人院里的王嬷嬷便前来通禀:“小姐,老爷与夫人在前厅等着您用膳。”
宁筠儿回院换了身舒适的衣裳,便跟着王嬷嬷去正厅。
宁国公和宁夫人端坐于桌前。
她进门后,福身行礼:“筠儿见过父亲,母亲。”
自打她进门,宁国公与宁夫人便没看过她一眼,神色冷然,听到她请安的声音,宁国公只单单说了句:“吃饭。”
说着便自顾自动筷,宁夫人也跟着动筷,为丈夫布菜。
宁筠儿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见没人理她,她只好抬起头,沉默入座。
今晚的菜没一道是她爱吃的,她也不恼,毕竟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把每道菜都夹一遍,以示服从、孝顺。
食不言,寝不语,整个前厅静默无比,偶尔只能听到银着触碰到瓷盘的细微声响。
她没有胃口,更不喜欢这些菜,但她必须在父母吃饱之后才能停筷,没有人关心她吃得饱不饱,是否早已吃饱。
幸好不是一日三餐都需如此,只有晚膳。
这时她很是羡慕那个过继而来的大哥,他可以肆意妄为的拒绝,并怒斥:荒唐!
可她不能。
宁筠儿微微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夫人,她脑海里无端浮现出那日在榕山,徐国公夫人搂着徐知颜哭得伤心欲绝的面容。
她眼里黯了黯。
……
几日后。
徐知颜与徐知萦正在环颜阁院中插花,满院的花开得正盛,暮春带着凝冬剪了许多支。
徐知颜心血来潮,便想学习插花之艺。
徐知颜抬起长姐刚插好的作品,正在细细端详之时,一个怒气冲冲的熟悉声音突兀响起。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嚼的舌根,本小姐保准将她们一个个嘴都撕烂!!”
惊得徐知颜手中的花瓶险些没拿稳。
满院子的人循声看去。
只见李婉咬牙切齿地往院中走来,身后的夭夭只好一路小跑着跟上。
徐知颜见状将花瓶好生放回桌上,惊讶道:“谁又招惹我们李小姐了?”
徐知萦吩咐暮春:“去沏壶茶来。”
暮春刚将茶盏放到院中木桌上,李婉气呼呼坐下,翻开一个干净的白玉杯,倒满,一口气灌下去。
她牛饮三杯后,徐知颜才接过她手里的茶盏,给夭夭也倒了一杯。
见李婉还气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徐知颜便将目光转向夭夭:“夭夭,你家小姐今日怎的了?”
夭夭看了眼自家小姐,半是犹豫的开口道:“今日小姐去了永斗场,原想着再买几个粗使丫头,没想到……在那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说三小姐年岁尚小便……”
“得了得了,那些话你说不出来,我说!”李婉见夭夭支吾半天都没能将事道明白,便烦躁地开口。
“她们说你年时尚小便不知廉耻,妄图攀附皇家,勾引穆王,还说你们在榕山孤男寡女共处过一夜,过后你竟还主动上门纠缠。”说完李婉翻了个白眼,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徐知颜听得眼睛逐渐瞪大,共处一夜?难道指的是他们遇袭掉崖那次?上门纠缠,应该就是那天她去穆王府被有心人看到了。
难怪李婉这么生气,她现在也是胸口翻涌:“她们真是这么说的?”
夭夭无奈回道:“真的,这是我和小姐亲耳听到的。”
徐知萦拍桌而起:“胡说八道!”
这下轮到李婉和徐知颜惊讶不已。
一向好脾气的长姐居然都动怒了。
“闺阁女儿的名声何等重要,岂能容她们这样颠倒黑白。”在经历与靳府退婚的风波后,她深知谣言害人不浅,自己经历过,便不忍妹妹再陷入这种没来由的风波中,何况妹妹的人品,她是知道的,颜儿绝不会做出什么私相授受、败坏门风的事。
李婉沉思良久,试着问道:“会不会是徐知菲?”
不等徐知颜开口,徐知萦便果断摇头:“这几日赵姨娘身体有恙,我们去看过,确实病得不轻,她忙着侍疾,且她们母女自榕山回来之后,便没有出过门。徐知菲纵使有这个诋毁的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难分身乏术。”
三人又再度陷入沉思中。
雪菲阁。
“外头真是这么说的?”徐知菲端着一碗浓郁的汤药,坐在赵姨娘榻前,她仔细回想方才乐鸣说的话,两眼放光。
连病得无力的赵姨娘听了也是强行打起两分精神。
徐知非舀起一勺药,喂到赵姨娘嘴边,轻快道:“娘,你听到了吗,有人替我们收拾那个贱人了。”
赵姨娘紧皱眉头,将药吞下:“她们一向跋扈,今天也难得翻了跟头。”说罢,她轻咳两声,这药实在太苦了,可她没法子,这个病是在生产时落下的,每年寒冬时节必会发。
“您快好起来,不然女儿的命就要被她们母女三人随意摆弄了。”
“她们敢!”
赵姨娘望向女儿,无比怜爱:“菲儿,娘会帮你谋个最好的前程。”
说完,她接过徐知菲手中的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