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郎心似铁
江堇风目光悠悠得看着窗外,身旁的心上人酣睡正香。二人风尘仆仆得奔波了这么久,此时的苏婉儿困得不行,但江堇风却精神得很。
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江堇风心乱如麻,紧紧得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抚平自己的内心。
罗炎只感觉灵魂世界不停地颤动着,极其不稳定。再这样下去,不利于他魔魂的恢复。
罗炎:“小子,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怎么不修行”
江堇风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当时秦宿雪封住了我和婉儿的五感,可封住你得了?”
罗炎哈哈一笑:“原来是在想这个。我如今是灵魂之体,那秦宿雪怎么会封住我?”
“你若想知道,我复现给你”
江堇风眼前呈现出当时的情景,黑裙女子双手被红线捆住,藕色的小臂上挂着银色的铃铛当当作响。男子步步威压,步步紧逼,以不可抗拒的姿势似是强迫似是试探。
江堇风死死地盯着眼前画面,脑海中只觉得五雷轰顶,气血上涌。
秦宿雪不是峰主吗?
修为奇高,天赋极强,怎么会这样。
罗炎啧啧称奇得说道:“我刚开始就觉得这秦宿雪长的面熟,如今终于是想起来了,她和那沈疯子的阿姐长得极其相似”
江堇风:“什么阿姐?”
话音刚落,厢房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红衣银剑,牡丹花纹的徽章,一看就是合欢宗的子弟。
为首的人一招手,一记闷棍,江堇风只感觉天旋地转。还来不及护床上的苏婉儿,两人就被打晕带走了。
等江堇风醒来的时候,面前坐着一位红衣男子。那男子虽然看起来衣着华贵,但是身子下却有很多凌虐的伤痕,看起来倒像是激欲过度弄上的。
“宋水棠这个小贱人我抓不到,我还抓不住你们两个了?”,凤折眼睛里淬着毒,恶狠狠得说话。
原来凤折被扔到逍遥窟被解救出来之后,浑身伤痕,修为减半。搜城一天一夜都搜不到宋水棠,却意外得知苍穹山峰宗主之女在此。凤折决定绑了这二人,逼宋水棠出来。
苏婉儿此时刚醒来,一双杏眸含满了水,浑身被捆个结实,嘴也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折阴狠得看着台阶下的二人,骂道:“马上去给苍穹山峰送信,若是不把宋水棠这贱人叫出来,这宗主之女苏婉儿就不能完整得得回去了”
苏婉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呜呜得哭着。女主自幼向来被保护得极好,哪里受过这样的蹉跎。
江堇风在一旁也是汗如雨下,一双黑眸滴溜溜得转着。奈何实力太弱,现在想挣脱这缚情丝都不可以。
凤折起身,殿中本就暗沉的光芒照在他身上,像极了讨债来的地狱恶鬼。凤折狠狠得捏住了苏婉儿的下巴,像把玩玩物一般,仔细得端详着。
“长的真是相当不错”,凤折啧啧得笑道。
“无论宋水棠来不来,我都要让苍穹山峰付出代价”
苏婉儿怕的不行,连忙看向江堇风求救。江堇风也是有心无力,修为本就不高,还被这缚情丝绑得下降一半。
“将这苏婉儿洗得干净点”,凤折顺手拿起旁边的皮鞭,眼睛鬼祟得笑着。
“这一身得灰,真是脏死了”
凤折放下捏着苏婉儿得手,用手帕擦着手说道:“我叔叔衡阳仙尊可是这修真界第一人,我先尝尝你这小妮子的鲜也未尝不可”
苏婉儿瘫软在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满了泪水,不停得摇着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堇风脑瓜子也是轰隆一声,他没想到这凤折居然真的这么疯,敢动苍穹山峰宗主独女。
凤折旁边的狗腿也觉得不妥,跪在地上低声说道:“主上,这苏婉儿身份不容小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凤折瞪着眼睛,直踢那人的心脏口,骂道:“你懂什么,老子我这修为大降,必须得要一个天赋异鼎的修仙处子给我当炉鼎”
“听闻你已经过了筑丹期”,凤折眯着眼睛看向苏婉儿说道。
苏婉儿此时又是恶心,又是害怕,拧着头不肯看凤折的眼睛。
“哼”
“自讨苦吃”
凤折一记掌风直接将苏婉儿打得吐血不止,本就凌乱的衣服更是只堪堪挂住她身上主要位置。
“把她拉下去,好好洗洗”
凤折不屑得说道,转头又看见角落的江堇风,眼眸一动地说道:“把这个苍穹山峰的贱修扔进销魂窟,然后扔到野狗岭自生自灭”
“是”
旁边的侍从刚要动手,江堇风身上突然黑光大绽,惹得人睁不开眼睛。
凤折笑着拍拍手,骂道:“有意思,有意思”
捆绑江堇风和苏婉儿的是缚仙绳,修为越高,捆绑得就越是结实。
江堇风能够从中挣脱出来,除去他是普通人的可能,就是他修的根本就不是正统仙道。
凤折拍着手,缓步走下,说道:“没想到苍穹山峰自诩名门正派,门下弟子却作出如此行径”
“仙门百家万年来都说我合欢宗走的歪门邪道,我看这苍穹山峰里面也是恶心至极,肮脏腐臭”
江堇风冷冷得开口说道:“我不在意你是怎么评价苍穹山峰”
“哦,你很有趣”,凤折抬了抬眉。
凤折一挥手,旁边的侍从拿着银剑齐刷刷得都围住了江堇风,说道:“你若是说不出让我感兴趣的话来,我的狼儿可是已经饥渴难耐了”
说罢,凤折含情脉脉得摸了摸旁边的银川巨狼。那狼毛皮是极其具有光泽的银灰色,一张嘴是满嘴锋利的牙,刚从睡梦中醒来摇了摇身体。
“凤尊主要是想取一个极好的修仙炉鼎,在下有一个比苏婉儿更佳的人选”
“哦”,凤折示意侍从放下武器,说道:“你接着说”
“若是宋水棠那贱人就算了,她不止夜夜厮混多少次了”
“苍月峰主,秦宿雪”
凤折稍有兴趣得看向台下的少年。
堂间风吹动少年的额发,却吹不动那颗坚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