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开始手术
“通知血裔骑士！封锁血肉巷！”
“关闭所有街道！”
“禁止一切人在手术结束之前出门！”
“给哈士奇男爵下达命令！”
“停止角斗场一切活动！把所有剩余资源全部输送到公爵宅邸！”
“保证手术期间的能量充足！”
发条苹果身着白衣，走在回廊上，果断的指挥道。
季末和萧易跟在后面，看着她那果断的样子，暗暗称道：
别看平时那样，但到底是四大缝合怪贵族之一，其他的低级缝合怪看见她都跟狗见了主人一样，迅速行动起来。
萧易身穿【神圣秘医白衣】——发条苹果说，这就是最理想的手术服，当然，扣子要扣紧——手里拿着【无循天命手术刀】。
而季末戴着口罩，外面套了一件手术服，如果不是背后还背着【猩红烈焰】，腰间悬着【罪恶之剑】和【银鸦剃刀】，反而他更像主刀医师似的。
“十九点十五分开始手术！”
“降低‘神圣保存液’浓度！”
“注入‘生命原液’！”
“第一到第七备用器官解冻！做好替换工作！”
“排泄处理厂逐步停止工作！”
“加强辅助心室引擎功率！”
“散热系统保证不要出现任何问题！”
“温度湿度根据事先演习进行控制！如果温度过高发生着火，第一时间切除功能分室！争分夺秒，不要浪费时间！”
随着发条苹果的指挥，整个宅邸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水箱中的神圣液体也逐渐被红色的液体所取代。
随着液体的置换，那无脑巨婴开始躁动起来。
而夫人的团块仿佛受到刺激似的，剧烈抽动。
“总管！宅邸封闭好了吗？”
发条苹果对独眼狼人发问道。
“是，发条苹果秘医，已经完全封闭，‘禁神结界’也已经启动……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人员或者魔素泄露到外面……”
“好，公爵大人储存的‘安神剂’解冻了吗！”
“时刻准备着，要带他们过来吗？”
“带过来！立刻安抚‘神胎’！”
独眼狼人马上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一群噩梦般的东西，被狼人手下的低级缝合怪用锁链穿过琵琶骨，爬行着被牵了出来。
“这是……”
季末不禁后脊背发冷。
精灵、人类、强兽人、哥布林、猪人……什么种族都有。
他们有男有女，身上没有穿衣服。
也没有皮，褪色的肌肉露在外面。
眼球被摘除，眼皮被缝上，外耳被切掉，耳洞被缝合在一起，鼻子也被摘除，整张脸只有嘴巴是完好的。
而且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大脑整个都暴露在外面，上面插着电极，不停有电流刺激他们的脑子，在那之中，还能看见单眼的蠕虫被一根钢钉钉在脑皮层上，也被通上了电流。
四肢被改造了，只能在地上爬行。
中间的身体莫名的短，似乎少了相当一部分内脏。
“这是什么？”
季末直冒冷汗。
发条苹果平静的说道：“葬神的神选者~或者说神官也行~手术的时候为了防止神胎发生暴动~需要他们不停的念诵赞美葬神的经文来安抚神胎~”
季末疑惑道：“这么多的神选者是从哪儿弄来的？”
发条苹果道：“葬神之仪啊~所有葬神之仪的幸存者~都会成为神选~然后公爵就将他们集中起来~”
“将他们改造成除了发出声音~其他什么都不能做的结构~消化系统也完全切除了~以免在手术过程中有其他的生理需求~”
“大脑上的电极是为了以电击作为信号~不停的灌输经文的内容~还有下达指令的功能~”
“平时是以极低温存放在神圣原液内的~以防止死掉~”
说到这里，发条苹果略显困惑道：“虽然这是我提出的方案~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公爵他非要这么做~而且他们也不会死~又不会感到痛苦~”
“……”
季末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萧易。
显然，萧易也被惊呆了。
公爵果然是个恐怖的人，不，是恐怖的怪物。
为了夫人，他什么都能做。
这种犹如恶魔一般的行为，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葬神之仪是为了选择神选者……算了，这个之后再说。”
季末定了定心神，转头萧易道：“接下来看你的了。”
发条苹果也看着：“加油~哥哥和嫂子都在这里看着你~”
季末：……
萧易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这小子，是个大人物啊。
季末心想。
他知道，眼前的一幕对萧易的冲击比自己还大。
但是萧易尽最大的努力清空这些影响，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的手术上。
这小子大局观很强。
每一个神选者的身后都站着一个低级缝合怪，他们被改造成了六只手的模样，每个缝合怪手里拿着三组电叉。
“开始第一段经文！”
发条苹果的命令下达，低级缝合怪马上就用把手上的电叉接在一起，强电流强烈刺激着神选者们。
他们立刻发出单调而令人作呕的咏叹声。
水箱中的神胎和夫人的团块逐渐安定下来。
“好，趋势不错~”
发条苹果一边观察，一边道。
“启动一到三号人工心脏！中断神经血管！”
“第二回廊上升！将我、季掌柜和萧医生送入‘手术室’！”
在回廊上升的时候，季末忍不住问道：
“呃，这个，我进去是要干嘛？”
“嗯~你帮我上发条吧~”
她把金色的发条交给季末。
“我要指导和协助萧医生~没有功夫自己上发条~一旦我的思维慢了下来~就插进去~然后用力拧~这个手术过程非常精密而且非常的累人。”
“中途不能出一点差错~而且如果神胎被刺激到话~也需要有人强行压制它~当然~不能杀了它呦~现在它拥有夫人的死亡~如果杀了它~手术就失败了~”
“压制……”
季末看着那个正趴在夫人的团块上，直勾勾的瞪着外面的无脑巨婴。眼皮眨也不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让我压制那玩意？
还不能杀他？
怎么压制啊？
唱摇篮曲吗？
“虽然我之前说神胎就像肿瘤~”发条苹果对萧易道，“但还是请把病人当成孕妇对待~整个脑室的环境~也是模拟子宫来运作的~这是一次生死攸关的‘人流’手术~”
“知道了。”
萧易紧张的点点头。
这时候，回廊已经升入了最高点，他们走上水箱顶端的铁桥，脚下就是那红色的液体，以及浸泡当中的“病人”。
“开始进入手术室。”
发条苹果说完，率先进入液体。
季末和萧易也紧随其后。
因为里面是“生命原液”，他们可以呼吸，交流也没有障碍。
只是动作会不得不受到一些阻碍。
有些像是在水里，但是阻碍会略小一些。
不过，由于本身也会吸收“生命原液”，因此在里面会显得精力更加旺盛，集中力也更高。
进入里面之后，发条苹果首先观察无脑巨婴的情况。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着这个恐怖的怪物，让萧易拿着手术刀的手都在发抖。
他忍不住道：“那、那个，这东西，他不吃人吧？”
季末下意识去拿烟袋，但突然想到这里是“手术室”抽烟（其实是迷时香）似乎不大好，于是作罢。
“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啊？再说，现在这种时候，这种事不是不知道比较好吗？”
发条苹果也点头道：“没错~萧医生~季末说得对~虽然神胎的确是吃人的~但知道这种事只会分散注意力~还是不知道为妙~”
季末：(′???)……
萧易：(ΩДΩ)……
在尴尬的沉默中，季末敲了一下萧易的后脑勺。
“哦！”
“看吧！就是你多嘴！问个毛线啊！我都害怕了！”
“不是哥，这……”
“这是手术室~还请安静~”
发条苹果说罢，看了一下水箱内壁的监视仪。
“好了，开始手术！”
一声令下，三道闸门落下，只留下葬神神选者那一边窗户能看见里面，连头顶上的入口都被封锁了。
萧易手拿着【无循天命手术刀】，在发条苹果的指示下，手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