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客 没有客人的自觉
故事背景:
冬天的严寒刚刚退去,春寒料峭的黄昏,两队人马出西城门而去,快马加鞭的冲进远处的夜幕。
“启禀王爷,凌王和战王各带着两千禁军出西门而去,要不要追回来?”
“不用了,这件事情是本王的主意,他们去西山打猎了,回来让父皇给他们评高低呢,为了公平起见,特意不让他们带自己的亲卫的,不用管他们!”
“是,王爷!”
这一夜,京城里硝烟四起,大皇子英王与二皇子越王各自以守卫皇宫为由,在皇城外刀兵相见!安西侯秦祁尧与禁军统领郁江在皇宫外形成了合围,拒英王和越王的兵马于皇宫外。
僵持之际,越王副将建议越王先控制皇城,最后控制皇宫。英王的人马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两人分别占据了两个城门,皇宫的压力稍减。
皇上从暴怒归于平静,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只寄希望于前去接八皇子的凌王和战王早日归来。
十日后,京城西门外疾驰而来一队人马,带着征战的硝烟和伤痕。得到报告的英王和越王同时赶到西门城墙上。
“老三,你不是和老七打猎去了吗?为什么把老八也带回来了?”
“没错,老八是边关守将,无旨返京,就是谋反!”
“大皇兄,二皇兄,八弟回京是奉旨,这是圣旨!”凌王从怀里拿出一封圣旨,冲着城楼上的越王和英王扬了扬。
四目相对,英王和越王都明白了,父皇在病危之际接回了八皇子就只有一个原因,要传位给老八!
想通了这一点,两人同时下令“八皇子无旨返京,是为大逆,你等好生守着城门,我去跟皇上请旨!”
一转身,英王突然翻脸,冲身边的将士下令“来人,越王矫召,私调边关大将,意图谋反!将他给本王拿下!”
一时间,两队人马从城墙上一路厮杀着,直往皇宫而去,现在,谁先控制了皇宫,谁就有可能做皇上。
皇宫的战事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内侍急匆匆跑进来,对半躺在龙床上的皇上禀告“皇上,郁将军禀报,英王和越王突然领兵攻击皇宫,秦侯爷和郁将军正在奋力抵抗,但秦侯爷说,皇宫很可能守不住,他们准备退守内宫和御书房!”
皇上冷冷一笑“看来是老三他们回来了!让秦侯爷和郁将军派人去接应凌王和战王他们,御书房这里还有贤王在呢,让他们放心!”
“遵旨!”
英王和越王在皇宫门口再次达成一致,齐心协力攻打皇宫。皇宫的大门在半个时辰后失守,英王和越王带人一口气冲到了御书房的高台下!
高台中间的平台上,盾牌后面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高台之上,全身铠甲的御林军统领郁江和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贤王并肩而立,贤王面目冷清的看着冲进来的越王和英王等人。
英王和越王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英王突然发难“老五,我们要见父皇,你带这么多人围了御书房,你把父皇怎么了?快叫他们让开!”
贤王淡定的说“大皇兄、二皇兄,我大周什么时候面圣需要带着兵马了?你们不知道在御书房周遭五十步内无旨携带兵器者,杀无赦么!”
越王往前一步说“你不是一向不理政事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二皇兄,我也是皇子,没有谁规定我不能进宫,二皇兄何来此问?”
看越王不是贤王的对手,英王提高声音说“我一直以为郁将军是父皇的人,没想到他是老五的人!
本王和越王得到报告,贤王刘玄冰和御林军统领郁江挟持了皇上,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各位兄弟,跟随本王去救皇上!杀...”
两个死敌在这一刻空前团结,御林军节节败退,城门外的凌王、战王和八皇子和城里的安西侯齐心合力,终于打开了城门,随即合兵一处往皇宫奔去!
皇宫里的混战持续了壹个时辰,贤王浑身是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可是却没人能够踏上御书房的台阶一步!
眼看暮色将近,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和尚。
看着外面惨烈的场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年轻的和尚一个飞身落在了英王和越王的身边,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两人铠甲的腰封,飞回到御书房的高台之上,对着英王和越王的腿弯各踢了一脚,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个人,齐齐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是什么人,快放了英王!”
“放了越王!”
“嗖嗖”两声,老和尚手中激射出两颗念珠,刚才喊话的两个人应声倒地,人群中的嘈杂声忽然就被这一手绝技给镇住了,御书房前鸦雀无声。
“奉旨,越王与英王犯上谋逆,现已缉拿,其他人放下武器,概不追究,负隅顽抗者,就地正法!”
年老一点的和尚用内功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一时间,整个皇宫陷入了寂静。
“大家不要听他的,这个和尚妖言惑众,他是想...”
“嗖!”又一颗念珠从他的眉心进去,打断了他的话,刚才心思一动的人,再一次被吓住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一个斥候翻身下马,跑到御书房台阶下“回禀郁将军,凌王、战王和八皇子已经进城了,马上就到宫门了!”
“弟兄们,我们去救回越王,冲啊!”
这一次,老和尚却没有再弹出念珠,看了宫门口一眼说“玄冰,郁江,这些人犯上作乱,冥顽不灵,杀无赦!”
“是!”
两边的人马顿时战在一处,御林军开始往高台下冲,把叛军往宫门外赶去。两个和尚站在高台上,看着遍地的尸首表情越来越严肃。
很快,在赶进宫的安西侯和凌王等人的夹击之下,叛军被彻底诛杀。御书房门口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在夜幕的掩盖下,一车车的尸体被拉出皇宫,一盆盆的清水被泼在地上,冲洗着地上的血腥和破败。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皇宫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的肃穆和庄严的辉煌,要不是正在修补的宫门,根本看不出昨天这里还是战场。
随着这场叛乱被平息,越王与英王被贬为庶人,永久圈禁在皇陵,这一次除了参与叛乱的大臣,还有英王和越王的母妃、亲族,近千人被斩首。
紧挨着龙榻的床头靠背放着摞着两个靠垫,皇上靠在上面不停的咳两声,出气声听着有点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的。
凌王跪在床前两只手把皇上干瘦的手捧在手里,看着太医给父皇针灸,眼里都是痛惜的神色。
皇上止住了咳嗽,太医取下皇上胸口的银针退下去了,皇上慢慢转过头,从凌王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抹掉凌王眼角流出的眼泪,声音低沉的说“凌儿,你再想想...”
“父皇!”
凌王打断了皇上的话“父皇,儿臣已经想清楚了,儿臣明天就启程去姑臧!”
皇上的眼角滚下一串泪珠“凌儿,父皇对不住你啊,可是大周太弱了,大周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朕答应过父皇,只要刘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能让大周子民再被夷狄践踏!”
“父皇,儿臣记住了,只要一息尚存,儿臣绝不让突厥人踏入姑臧半步!”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这个重担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老八没有从政经验,朕也没有精力再教导了,你是他的亲哥哥,你替朕多指点他!边关和朝政一样重要,辛苦你了!”
“父皇,儿臣记住了!”
凌王抱着父皇的手泣不成声,皇上的眼角又流出了一串泪珠,只是表情比刚才轻松了。
次日,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皇上站在城楼上目送凌王出西门而去!
回到御书房,皇上让人叫来了贤王、战王和八皇子,当着三人的面拿出了一枚玉佩“你们都记住,这枚玉佩里面是朕亲手所写的圣旨,朕把它交给你们的十四皇叔,凡刘氏子孙胡作非为,危害大周江山社稷者,杀无赦!持此玉佩,上斩昏君,下斩佞臣,你等都要听令行事!”
三人跪下,郑重承诺“儿臣遵旨!”
皇上双手捧着玉佩,转身交给坐在一边的年轻和尚“十四弟,拜托了!”
与此同时,皇上的贴身太监带着御林军打开了因战事而封闭的后宫大门,到德妃的春休宫宣旨。
“德妃洛氏,伪孽昏狡屡犯宫规,妄图干政,朕本令你殉葬以绝后患!然念及新皇孝心,姑且饶尔苟活!
新皇登基,你可为太后,但终身不得离开春休宫,不得以任何理由迁居万寿宫!朕望你能反躬自省,痛改前非!再若发现你笼络朝臣干涉朝政,定斩不饶!此圣旨交由护龙卫保管,你若不遵守,立即斩杀,不必再请旨!”
皇上于半月后驾崩,八皇子刘玄烨登基,七皇子刘玄渊任摄政王,大周的皇位之争落下了帷幕,百姓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新天子安抚百姓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强盛...
中秋过后的一天,两辆马车,从北黎国的扬州出发,沿官道一路往周国的大兴皇城而去。
外表装饰很普通的马车,内里却典雅华贵,马车内放着一个小方桌,坐着两个和尚相对而弈。
一番你来我往的落子之后,年轻的僧人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身子往后一倒。
“不下了,师兄从来都不知道让着人家,没劲!”
慧明微笑的看着慧言,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调侃着“下棋还要让着你,你都不怕澜儿笑话你!”
“哎?这死丫头,都快正午了还睡着不起,真行!”
“澜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现在再想起当初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还像是昨天一样。”
慧言伸出手指在车壁上来回划拉着“我们出去这几年她一直来回在大周到北黎和南越的路上奔波,还专门接我们一趟,这死丫头!”
“她也不想在家待着,还是贪玩!”
慧言两手交握放在脑后,看着慧明说“我说师兄,你在僧俗两界地位尊崇,可你这唯一的徒弟怎么是个惹祸精啊,还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这是准备去当盟主吗?”
慧明抬了一下眼皮“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撺掇澜儿结交傅家兄妹的?”
慧言嘴角动了一下“她把人家的景林山庄都快拆了,不结交,等着被追杀吗?”
“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慧言转换了话题“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再出来啊,琅琊王家里的机关不知道是谁给做的,我还想再研究一下呢!”
“短时间恐怕不能出来了,皇子逐渐成年,皇位又成了前朝后宫角力的演武场!这是皇家轮回的灾难啊,阿弥陀佛!”
马车里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中。
南陈国西南的宁州,清晨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行人的穿戴充满了异域风情,明显区别于中原地区。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牵着马缓缓的走在街市之上,虽然他们穿着普通,可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宁州人很少有他们这么高的个子。
出了城门,黑衣男子问“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京!”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正文 第001章 做客 没有客人的自觉
一个月后,通往大周京城的官道的一个岔路口,两队马车缓缓停到了路边,前面的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
一张嘴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师父,大帅哥,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们先回寺里,我回家去看看我爹,然后就去寺里找你们!”
“澜儿,走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师父!”马车在岔路口分开,一队往南,一队往西,西面是大周的京城。
管家赵方瑜在门外等候,看到马车前面的人,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亲手牵住了马车的缰绳,车辕上的少年跳下车,一边取踏凳一边给管家打招呼“赵叔,您还好吧?”
赵方瑜四十岁年纪,身高大约七尺,身材匀称,行动利落,看着很精干。他笑着应答“我好,我好着呢,小姐呢?”
踏凳还在蓝星的手里,赵瑾澜就跳下车了“赵叔,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
赵方瑜呵呵的笑着“想!天天都想!小姐,你又长高了,也瘦了!”
赵瑾澜嬉笑着说“嘿嘿,我就是长高了!赵叔,我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你爹也是前几天才回来,天天念叨你!”停了一下,赵方瑜又说“夫人也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好,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我还带了酒呢!”
“多谢小姐惦记,那我就沾老爷的光了!”
赵瑾澜泡在浴桶里,听蕙兰给她说家里的事情...
“那杨麽麽来了两次,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着上官小姐的丫鬟,请老夫人和贺雨燕参加上官小姐的生辰宴,老夫人还特意给贺雨燕买了新衣服,听说上官小姐和贺雨燕一见如故,贺雨燕现在走路都找不到地呢!”
“哪个上官小姐?”
“上官家的嫡小姐上官美琳!小姐,上官美琳是右相的女儿皇后的亲侄女,连一般的官家嫡女都巴结不上,她怎么对贺雨燕一见如故,我也没看见贺雨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她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官美琳从记事起就惦记着大皇子妃的位子,她看上的肯定不是贺雨燕!赵叔知道吗?”
“知道,老夫人和贺雨燕参加完宴会的当晚赵叔就去找老夫人了,让老夫人不要和上官家的人来往,老夫人说她就是带贺雨燕长长见识!”
“长见识!前年祖母带堂姐去简亲王府长见识,在她的撺掇下堂姐竟然想给简亲王世子做姨娘,大伯母差点拿刀砍了祖母,还是不长记性!
这一次祖母不会是想让贺雨燕给上官家的少爷做姨娘吧,她这可是会害死贺雨燕的!”
“谁知道老夫人咋想的,她不承认,赵叔也不能再说啥,反正最近这段时间贺雨燕很嚣张,老在院子里训人!”
“训过你吗?”
“那倒没有!小姐,你趴着我给你捏捏肩膀吧,这一路肯定累的够呛!”
“不用了,我还是先去给祖母请安吧!我娘那里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夫人也是昨天才回来,小翠说这次夫人回娘家有点神神秘秘的,总是把她打发出去才说话!”
“我娘也就算计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总不至于篡政,不用管她!”
收拾停当,她带人抬着一大堆礼物来到赵老夫人的院子“孙女给祖母请安,祝祖母福寿安康!”
老夫人呵呵笑着说“快起来,起来吧!这次出去这么久,过来,让祖母看看!哎呦,我的澜儿长大了,成大姑娘了!”
“祖母,这一次我出去时间比较久,祖母您还好吧?”赵瑾澜拉着赵老夫人的手,顺便把个脉。
“好,我一个老太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能不好啊!就是你爹,比较辛苦,也是前几天才回来,说是去边关公干了!”
“我先来看看祖母,一会儿再去看爹!祖母,你最近晚上睡得不好吧,还老做噩梦,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是不?”
“是啊,我这几天都是感觉随时瞌睡,可是晚上睡不着,白天不敢睡啊!澜儿,你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啊,什么都没问就都知道了,哎!只可惜了你是个女孩子啊,要是你大哥有你这本事就好了!”
“祖母,我回来的时候去看过大哥,他挺好的,您不用操心!您这病就是思虑过甚,心绪不宁导致肝火上升。
我写个方子,一会让人给您煎好,一日三次,二天就好了!大哥还没有娶亲,您可要长命百岁哦!”
“你这鬼丫头,就知道逗祖母开心!”
“祖母,这都是我给您带回来的好东西,北黎靠近南越,纺丝织布的手艺很不错,我给您带了几匹丝绸,还有精麻布,您看着做几身衣裳穿!
孙女手笨,不会这些,您就让身边的人给您做,或者去把福瑞祥的裁缝叫来给您做也成,还有点心和一些小玩意,留着祖母没事了解闷!”
蓝风指挥下人打开箱子,各类丝绸玩物璀璨夺目,赵老夫人看的目瞪口呆。
“澜儿,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啊?”
“祖母,孙女在外面给人治病,师父不让收钱,这些都是那些病人家里送的,您也不想想,您孙女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怎么舍得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你这些年在祖母身上可没少花钱,祖母心里都明白,澜儿和子卿都是孝顺的好孩子,祖母很知足!”
丫鬟拿来纸笔,赵瑾澜边写药方边说“祖母,这个方子一天要吃两次,您待会就先服一次,吃完药困了您就睡一会,第二副晚饭后一刻钟服用,您睡不好就会加重心疾!
水麽麽,你儿子的事情刚才赵叔给我说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保甲了,拆了你家的房子占了的地都要还回来,损坏的都让他们照价赔偿,你就安心在家伺候我祖母!有机会也告诉你儿子,不可主动招惹别人,更不能欺负乡亲,否则,我决不轻饶!”
水麽麽跪下就磕头“谢谢小姐,老奴代全家人谢谢小姐,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管好儿孙!”
一声矫揉造作的呵斥打破了屋子里的和谐“该死的奴才,刚睡一会就被你们吵醒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水麽麽赶紧看向赵老夫人,赵老夫人显得很局促,一脸的尴尬,屋里其他人都低下头,只有赵瑾澜依旧如故。
“水麽麽,让人去抓药,以后不要让祖母吃太甜的东西,三餐之后在院子里多走走,有助消化,晚上热水洗脚后帮祖母揉搓脚心,搓到发热!”
“是!小姐,老奴记住了!”
看没人理她,贺雨燕往前走了两步“哎呦,我以为是奴才在闹呢,原来是大姐姐回来了,不好意思,大姐姐穿着男人的衣服我没认出来,大姐姐该不会和我计较吧,妹妹见过姐姐!”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粉色襦裙,配浅绿上衣,看着也是清秀可人,只是这走路的样子有点难看,说话的动作也很夸张。
赵瑾澜冷冷的说“在别人家里做客就该有客人的自觉,奴才也是赵家的奴才,就算是我们这些奴才吵闹,正经的主子都没嫌弃,你算哪根葱啊?嫌这里不好,回你家去啊,我请你来的吗?”
“雨燕,不可放肆,快给你大姐道歉!”
赵老夫人训斥一句,又赶紧打圆场。在赵家,儿子媳妇她都不怕,就怕这个孙女。
“我当不起她的大姐,道歉就不必了!一般情况下,主动惹我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小白的粪便,看样子,她是活够了!蓝风,把这个女人带去扔给小白!”
“是!”蓝风答应一声就走过来要抓人。
“祖母,救我,祖母...”
雨燕一看情形不对,一下扑过去紧紧抱住赵老夫人,这是个疯子,是个疯子!她要把自己喂狼“祖母...”
“闭嘴!”听着贺雨燕一口一个祖母的叫,赵瑾澜勃然变色。
贺雨燕看见从外面进来的人,马上哭起来了“娘,救我,大姐要把我喂狼...唔唔...”
“你闭嘴!”
贺晓晴先喝住了贺雨燕,转身给赵瑾澜行礼“贺氏见过小姐!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娘,您干嘛要给她道歉?我们都是赵家的女儿凭什么她就耀武扬威的,我要告诉大皇子,大皇子说了,以后谁再欺负我就杀了她...啪!”
赵老夫人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朝贺雨燕扇了过去。
“祖母,您干嘛打我?”贺雨燕愣住了。
贺晓晴显得有点惊慌,她赶紧解释“大小姐,雨燕是胡说呢,前几天大皇子来找您,您还没回来,就和雨燕说了几句话...”
赵瑾澜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大皇子都要替你出头了!不错!嗯,很有手段,比你娘强!继续!希望大皇子能早日娶你过门!”
看来是她判断失误,刚才还以为祖母是要让贺雨燕攀上上官家,弄了半天是想嫁给大皇子,是想取而代之吗?好!有理想,有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