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随口栽赃 不能选错对象
郝婉玉指着赵瑾澜怒吼“赵瑾澜,我是你娘,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亏得您是我娘,要不然早就被扔下山崖了!养个伤您都不消停,成天叫人给您算命测八字,您还好意思觉得委屈,我都替您害臊!您以为您是谁啊?面子比磨盘大,全天下都没几个人敢指名道姓的让我师父干什么,您凭什么?”
“赵天成,你女儿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你管不管?”
郝婉玉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脸色通红,冲着赵天成大喊,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赵瑾澜慢悠悠的走过去趴在赵天成的肩膀上,脸挨着赵天成的脸,赵天成拍拍赵瑾澜的手“澜儿,好好说话,那是你娘!”
右相府的书房里,上官炯和上官长安相对无言,跪了二天了都没见到皇上,上官家从来没有这么折过面子,满肚子的恼火和怨言可想而知。
但从进了书房门的那一刻起,父子俩心里更多的是不安,不安慢慢就变成了恐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官长安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惊恐“爹,会不会是皇后出事了?”
上官炯皱皱眉“出什么事?被废了?那也要明示是什么事情,不会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废了的!”
“废后还不至于,对皇后来说,还有更可怕的事!爹,会不会是美琳在宫里惹出什么事了?按理说,就算她的丫头穿了宫女的衣服,就算她被斥责,或者被杖责,也会被赶出宫才对啊!
婢女送回来是让我们知道犯了什么错,可是,美琳和皇后都没有任何消息!爹,战王总说刚和皇上商议过...本王刚从御书房出来...刚才在太后面前,皇上说...可是,我们跪了二天了,御书房竟然没有一个人过去请旨!这不正常啊,就算皇上不在,也不是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啊!”
上官长安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双手撑着桌案慢慢站起来,可是腿却一个劲的发抖,说话都带上了颤音“爹...会不会是美琳...。”
赵瑾澜冲郝婉玉撇撇嘴“娘,您就这会儿能想起我爹吗?您可真是个好媳妇!知道是谁下令把您赶回家的吗?是皇上!
我师父可是他的皇叔,就连太后都不敢指使他,您倒好,指名道姓的使唤我师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师父有什么把柄在您手里呢!
您今天能活着,多亏了我爹,要不然您就被扔下山崖喂狼了!皇上说您没教养,是个不知进退的蠢妇,说可惜了我爹,要给我爹赐婚另娶,您开心不?
皇上说您精神这么好,爹就不用担心了,所以,明天爹和秦大人又要奉旨外出公干,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娘,您满意吗?”赵瑾澜毫无压力的把慧言的锅甩给皇上。
郝婉玉瞬间变了脸色,嘴唇咬得泛白,半响抬头看着赵天成“天成,你要另娶?你答应皇上了吗?你要敢另娶,我马上就回娘家!”
赵瑾澜噌的一下火冲脑门子,说话更不客气了“我爹不答应怎么办?抗旨吗?您要回娘家是不?好啊,我现在就安排人连夜送您回娘家,但有一样,您回去就不要再回来了,省的您受累!
这些年,您往返奔波在姑臧到京城的路上也是难为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驿站的差役呢!”
“赵瑾澜你什么意思?你要把你娘赶走?你简直无法无天,你...”
赵瑾澜都有点佩服郝婉玉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了,赵天成更是气的要站起来,被赵瑾澜按住了“爹,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你们父女俩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赶走,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宋妈妈看郝婉玉这样,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这种级别的无赖在赵瑾澜这里根本就不够看,赵瑾澜揉了一下鼻子“娘,我是真的服您,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您要是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您也就是我娘,换个人这么蛮不讲理,我早一巴掌上去了!娘,我真的不想这样说您,可街上的无赖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您的脸面呢?不要了吗?”
说到这里,赵瑾澜的声音低了,从小经历和长大以后一次性明白的伤害是不一样的,心痛的感觉无人能够体会!
“以前大家就是觉得您任性,就是脾气大没脑子!若不是我失忆,还真的不知道您的‘丰功伟绩’!
若不是为了恢复记忆,我也不会痛的如此彻底!可是,我痛没有用,到现在您还在耍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十几年,您就是这样威胁爹的吧!您一次次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您从不收敛,您以为爹怕您吗?”
“赵瑾澜,你什么意思?”
郝婉玉其实很心虚,但她对赵瑾澜恢复记忆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赵瑾澜失忆了,其他人做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住在庙里的这些日子,她就忙着测字算命了。
“您说我要赶您走,那我问您,我满月那天,您把我一个人锁在房里,辞退了奶娘,丢下刚满月,不知死活的女儿执意回娘家,那是谁赶您走的?
所有人都以为您是听见贺晓晴怀了爹的孩子和爹生气才回娘家的,可这件事爹早就告诉你了,连贺晓晴和靳玉良的认罪书都给您看了,您这个借口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吧!您为什么要饿死我,您心里最清楚!
娘,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您还可以继续玩下去,也就是往娘家拿点东西,我不在乎!赵家不过是损失一点没用的旧物,您搭上的是外公和舅舅们的前程,哪个大哪个小您自己掂量!
刚才我给祖母说让她以后好好在府里颐养天年,不要再给我爹添堵,但祖母说贺雨燕是她的孙女,谁要赶走贺雨燕她就死给谁看!”
郝婉玉冷笑一声“她用这句话威胁了我一辈子,否则,我怎么...”
感觉到赵天成杀人的眼神,郝婉玉说不下去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种随口栽赃的事情如果选错了对象,那就是自取其辱,这个道理她懂!
赵瑾澜呵呵一笑“娘,您应该知道,我保住了性命丢失了记忆,除了师父和爹,其他人都是陌生人!祖母两个字对我来说就是个称呼而已,我大难不死,和祖母也就没什么情分了,所以,我亲手把贺雨燕扔到了井里,我还让人去订了上好的棺木,坐等祖母死给我看!”
郝婉玉脸色平淡的,或者说有一点窃喜的问“她死了吗?”
“您说呢?”
一句话把郝婉玉的无情暴露无遗,赵瑾澜也不藏着掖着“娘您很失望吧!既然祖母不愿死,从今往后她就吃斋念佛颐养天年!娘,我再问您一句,您要不要回娘家?”
“你什么意思?”
“您要回娘家我马上安排人送您走,马上!我不在乎您说我赶您,您随便说,但有一样,从今天开始,您要不经我同意私自回娘家,那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没心情再陪你们玩了!”
赵天成知道女儿安排好家事准备去忙国事了,他也不准备再和稀泥,已经没必要了!
“赵瑾澜你无法无天,赵天成管不管?”
“娘您这是在撒娇吗?我爹是您的遮羞布吗?”
赵天成握着赵瑾澜的手无声的支持她,赵瑾澜继续说“娘,我在您手里就活了一个月,既然您弄死了我,往后我们是陌生人,您在我这儿没有特权!以前的宽容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以后不会了!”
“赵瑾澜,我是你娘!”
“那您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我?”
“为什么要赖我?赵家人人习武,一把锁能锁住谁?出了事情都是我的错!”
“那您为什么要辞退奶娘?娘,听说您当年也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没有一点敢做敢当的勇气呢!”
尴尬,尴尬到开裂,郝婉玉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思忖良久憋出了一句话“就因为我让你师父给我换药,你就不依不饶...”
“哈哈哈...”赵瑾澜怒极反笑“娘,您非常聪明,也很善变,随时转移话题,不过,您的小聪明过期了!
我爹懒得与您计较,您却当成了自己的能耐,这种小把戏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我不想跟您玩这种低级的小心眼,您也不要试探我,您只要记得您已经杀了我就行!”
“赵瑾澜,我还是你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娘?您给我吃过一口奶,还是缝过一件衣?您知道我身高几尺,脚有几寸?您到现在都没抱过我吧,世上有这样的娘吗?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郝婉玉终于哭出来了“要不是你爹...”
“不要扯我爹!我爹不欠您的,更不欠郝家!若不是我爹,郝家满门的坟头上早就长出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