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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金殿鸣冤 后悔选错时机

赵瑾澜咧嘴笑了一下“退婚?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这个事情还不能说出去,我也还要用用这个身份!

我答应皇上练兵其实是师父的意思,具体原因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但从师父的话里判断是这样!你也不想想,就慧言师父那个臭脾气,如果不是师父的意思,皇上给我那个牌牌早被他扔下山了!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到慧言师父的怒火,如果我不和皇上和解,要死的可能就不止上官一家了!”

蓝风抓着赵瑾澜的手,一遍给她疏通血脉一边温柔的说“别想这些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不过就是一条命!”赵瑾澜点点头表示同意。

秦明还是不死心“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看到赵瑾澜摇头,秦明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昨天睡得早,再加上服了药,这一夜睡得很安稳,刚刚四更皇上就醒了,精神也很好“来人!”

“皇上,您醒了?昨夜睡得可好?”杨华边给皇上穿衣服边问。

“嗯,朕觉得身轻体健,也没有以往那种胸闷的感觉了,好多了!”

“皇上,那您现在想吃东西吗?您昨晚可是没用晚膳!”

“还真是有点饿了,不过,这里不是皇宫,还是等到开饭吧!”

杨华挠挠头,有点尴尬,他昨天晚上咋没想到给皇上留点饭呢。

“好了,你是侍卫不是内侍,想不到这些很正常,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有!沐大人和黄公公都有消息传来!”杨华从怀里拿出两张小纸条双手递给皇上。

皇上看完了冷笑“哼,还真是热闹,一个个的都不消停,给战王传令!”

“啊...”

清晨的后宫被昭阳宫传来的一声惨叫惊醒,皇后一夜未眠,四更才躺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殿内无人,皇后以为是宫人们怕打扰自己休息,皇后就自己起来到桌边想喝口水,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礼盒,顺手就打开了,里面是宫玉林的人头!

送走了爹,赵瑾澜又去看了看赵老夫人,虽然不搭理赵瑾澜,但精神状态看着还行,没有想象中的一蹶不振。

郝婉玉还没有醒来,赵瑾澜跟宋妈妈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今天的早朝照例是战王主持,侧身坐在龙椅右下方,腿上盖着厚厚的绒毯,深紫色亲王服上绣着银色的蟒蛇,衬托着清瘦的面容更加冷峻!百官行礼完毕,黄公公照例出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冯太傅出列跪在地上“启禀摄政王,臣有一女名轻瑶,日前在长公主的家宴上被右相的长女上官美琳打伤,虽然太医已经尽心医治,可伤在脸上且伤势较重,小女日日悲泣,屡有轻生之举,以致老夫举家不宁!

老夫一生仅此二女,若生意外,让老夫可怎么活啊!请摄政王替小女做主,严惩凶手!”老太傅老泪纵横看着好不可怜。

“到底因为何事,两个千金小姐竟然到了打伤人的程度?”

上官长安赶紧过来跪下“臣教女不严,十分惭愧,臣愿意承担冯小姐的所有治疗费用,并携女亲自上门道歉,请冯太傅谅解!”

“右相大人说的好轻巧,小女伤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你上官家来问候一句,可见你们根本就目中无人,现在又说什么登门道歉,你是欺我冯家无人吗?

摄政王,据小女所言,当日并未招惹上官小姐,不知道上官小姐为何对小女下此毒手!小女受伤后,坊间又流传出了对小女极为不利的谣言,请摄政王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

上官长安明白冯太傅意有所指,偏偏不接这个话题“太傅,既然是坊间谣言,自不必当真,何以冯大人的言下之意此事与我家有关,这就有些牵强了吧!”

“有与小女交好的小姐证明,传播谣言的正是你家大小姐上官美琳!”

“摄政王,冯太傅言辞凿凿,臣也不能多说什么,臣请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调查此事,以期真相大白于天下!”

右相也不是白当的,上官长安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势,连刑部都搬出来了,上官炯在心里叹口气,完了!昨天的话都白说了,儿子一句没听进去!

“哼!”

战王一声冷哼,上官长安和冯太傅齐齐一激灵,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二位卿家好大的气势!本王不知当初二人为何打架,可二位是朝廷栋梁,修身齐家的道理都该懂!千金小姐,当众厮打,这就是你们的齐家之能吗?

你们就是这样做百官表率的吗?还好意思让刑部和大理寺出面!她们是什么身份?刑部和大理寺是干什么的?朝廷养了这些官员就是给你们处理家事吗?来人!”

战王平日里本来就是一副冷面孔,不苟言笑,此刻气势全开,来自战场的杀气可不是两个文官能扛住的!

冯太傅和上官长安跪在地上,额头冒出了冷汗,冯太傅甚至开始后悔,不该这么着急的做这件事,该等到皇上上朝,这下完了!

“奴才在!”黄公公低头站在战王身侧。

刚进家门,管家赵叔就迎上来了“小姐,夫人让你去见她,说是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等她吃饭?八成是鸿门宴!

“澜儿,还在生娘的气吗?”

一进门,郝婉玉就一脸慈爱的看着赵瑾澜,招手让她过去,赵瑾澜在心里估摸着她娘的这个坑有多深。

“娘,您怎么不吃晚饭呢?不吃饭只吃药,多难受啊!”

“娘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我已经吃过了,在外面吃的!”

“行,你吃过了,那就陪娘说说话!澜儿,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这及笄礼怎么办,都请谁?本来和你爹商量的,又...”

看赵瑾澜的目光变冷了,郝婉玉双手抓紧了被子,干咳了一声“澜儿,你爹是公干,再说,现在是你掌家,本来也该和你商量的!”

赵瑾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讥讽“娘,办及笄礼要花多少钱,十两银子够吗?”

“赵瑾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郝婉玉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毛,看着赵瑾澜平静的目光,她又有点心虚“娘在和你说正经事!”

赵瑾澜一听就知道她娘是打算借着此事要把表姐等人弄到京城了,他们商量了许久,想要堵上各种口子,防止赵瑾澜和赵天成都不在家的时候郝婉玉闹出无法收场的事情!

可谁都没想到及笄这个借口,他们接受了皇上的新差事,就没打算办什么及笄礼!可是,郝婉玉想到了,谁要说郝婉玉对赵家的事情不上心,那还真是冤枉她了,上不上心就看对郝家有没有用处吧!

“娘,我说的也是正经事,按您的意思,这及笄礼该怎么办呢?”

“澜儿,这样,娘陪嫁的那两个铺子还有些收入,先拿来垫上,不够的...”郝婉玉早就忘了她把铺子给了赵家的事情了。

赵瑾澜果断的提醒她“娘,先不说您的铺子之前说抵给府里了,就说您铺子的收益,在咱们出事之前,赵叔就给您说了您的铺子在赔钱,这几天我就在忙这个事情,看您的铺子是啥时候开始赔钱的,赔了多少钱!”

“那你查清楚了吗?是不是赵管家算错账了?”

“娘,赵叔怎么可能算错账!是您的那个亲戚林久中饱私囊,在外面卖了宅子,娶了小妾,所以店铺就没了利润!去年,林久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店铺就开始亏钱了,从过去的每月亏钱,到现在基本是每天亏钱!”

“简直岂有此理!”郝婉玉怒了“明天把他给我叫过来!”

“叫来干嘛?我怕他脏了我的院子!他今天准备把商铺抵押给赌坊,我已经把他交给官府了!赵叔正在查账呢,短的银子必须一文不少的给我还回来,少一两我就剁他一根指头!”

郝婉玉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追究,那个林久是她娘的一个叔伯侄子,她叫来最多是骂一顿,现在赵瑾澜直接把他交给官府了,万一娘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澜儿,那个林久是你外祖母的侄子,我怕你外祖母会生气,要不算了吧!反正铺子也在呢,你看?”

“您是怕外祖母怪罪吧!不要紧,外祖母那么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去跟京兆府要人!我这里无所谓,铺子现在是赵家的,他只要赔了铺子的损失就行,当然,外祖母打算赎回去也行!”

郝婉玉在心里咒骂,她的这个女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混蛋!

郝婉玉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开始说正题,她这个女儿不像她爹那么好对付,一句话不合适就可能好几天以后才能见到人,郝婉玉心里真的没底。

“澜儿,娘是想着...”

“娘您说啊,您想怎么办?赶紧说完了我要去睡觉,累死了!”

一听赵瑾澜要走,郝婉玉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澜儿,你及笄之后马上就要成亲,你是皇子妃,按规矩要有陪嫁的媵妾,娘想着让你表姐给你陪嫁,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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