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谎言的代价
“风间，我不想被姐姐看到这个样子。”清水真夜双手抓着自己肩膀的衣服，脸上有些无助。
我也不想啊。
风间飞鸟心中无奈，眼前的情况有点棘手，但他觉得自己想跟真夜解释清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原本本说一遍对方来这里的原因，以及刚才的意外就行了。
但看到未来的小姨子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
他快速的扫视了一遍休息室，房间内倒是有衣柜，但只能放得下羽毛球拍的高度和宽度显然没办法藏人。
“跟我来！”
风间飞鸟拉着清水音梦进了淋浴间。
淋浴间门的设计是“甲”字型，露腿的。
风间飞鸟让音梦背靠墙壁，然后面对面站在一起。
“踩在我脚上。”
听到风间飞鸟的话，清水音梦明白了他的意思。
踩到风间飞鸟脚上之后，她又伸手撸起了自己的裙子。
还好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清水音梦有些庆幸，不过风间飞鸟是没穿鞋的，自己这么踩着他应该挺疼的。
风间飞鸟调整了一下淋浴头，打开了水阀，水流冲在了他的后背。
“欸？飞鸟你怎么还在冲洗？”上月纱织疑惑的问道。
“嗯，今天的头有点痒，大概是在泳池里泡久了。”
话音刚落，风间飞鸟就一阵眩晕。
“咚~”
他的头砸在了墙壁的瓷砖上。
他把谎言过敏给忘了！
他终于明白那个邪神为什么给了他创造了这么一个弱点，他以后要是偷情，面对真夜的质问，要么昏过去，要么露馅。
清水音梦整个人被紧紧压在了墙上，整张脸和风间飞鸟的胸口贴在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跟男生靠的这么近。
她窘迫的同时也有些疑惑，面前的男人突然是怎么了？
“风间你怎么了？”上月纱织听到了刚才的声音。
“没事，头碰到了墙。”风间飞鸟强忍着眩晕解释道，“那个，部长、真夜小姐，你们先下去吧，我马上就出去。”
“我们都上来了，待会一起下去呗。”
听到上月纱织的话，风间飞鸟有些头痛。
他双手扶住了墙壁，做好准备之后才开口道：“那个，我刚才把泳衣脱了，现在没穿衣服，你们先……你们先下去吧。”
再次撒谎造成的眩晕让他差点摔倒，不过好在提前做了准备，依靠墙壁才勉强站着，胸口温热的呼吸让他有点痒，他只能尽量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压得太近。
“呃，你什么时候开始脱泳衣冲水了，也不嫌麻烦。”上月纱织抱怨了一句，“那，清水前辈，要不我们先下去？”
“嗯，风间君，我们先走了，待会下来我给你拍照。”
“好的真夜小姐，我马上就下去。”
听到休息室关门的声音，风间飞鸟关闭淋浴龙头，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很重吗？”清水音梦的脸有些红，她以为是自己踩在他脚上的原因。
“跟你没关系，我是头晕。”
“头晕？”
“嗯。”
清水音梦看到他不愿承认，也没有继续追问。
“您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想来试我？”风间飞鸟一只手捂着头，看向面前的大小姐。
“因为看到你跟很多女孩子关系似乎都很好，所以……”
“所以就想拿自己做实验，看看我是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风间飞鸟无奈的问道。
“嗯。”
“音梦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没有跟真夜表白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不够相互了解，你两次考验我的目的也是为了了解我，但你这种方式真的让人无法接受，如果是真夜做了这种事，只要一次，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感情中的相互了解是不能走捷径的，这种考验是妄图用谎言推导出真相。”
“嗯，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前妈妈说过这种话。”清水音梦小声的说道。
“所以你姐姐记住了，你没记住？”
“……”
看到音梦沉默，风间飞鸟没有再多说。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向你承诺，面对真夜的时候会保持真实的自己，她如果不喜欢我，自然会主动离开，其实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应该也承认，真夜比你成熟的得多。”
说着风间飞鸟看了她一眼。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真夜，她如果骂你，自然是你活该，她如果因此和我疏远……”想到这个可能，风间飞鸟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那正好是你想要的，我也会心平气和的接受，毕竟选一个伴侣不仅选的是她本人，同时也被动选择了她的亲属关系。”
“我……我知道了，你跟姐姐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跟清水音梦把该说的话说完，风间飞鸟忍受着淡淡的眩晕，起身出了淋浴室。
“真夜她们还在等我，我先下去了。”风间飞鸟快速换好衣服，“这是我的运动服，今天刚拿的，你先套上吧，你那样应该没办法出去。”
把衣服丢给清水音梦，风间飞鸟就转身出了休息室。
清水音梦穿上了风间飞鸟给的运动服外套，感受着有些熟悉的气息，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终于意识到风间飞鸟不是一个任她摆布的高中生，而且看起来跟她的姐姐真的有可能发展出感情。
“叫你姐夫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
风间飞鸟下了楼就找到了清水真夜，在她的指示下，配合着拍了一些照片。
被喜欢的女生拍照是一种什么体验？
那是一种愉悦中夹杂着一丝难为情的微妙情绪，总之，他很享受。
清水真夜则是有些意外。
她在给风间飞鸟拍摄一张不面对镜头的侧脸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是她多年来的摄影经验，总觉得这样的照片她似乎拍过？
不过她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大概是因为和风间君相处的机会多了，出现了错觉。
……
“你这是怎么了？”
清水真夜疑惑的看着妹妹。
“刚才不小心划破了裙子，我跟迦南的学生借的外套。”
“有没有受伤？”
“没有，只是衣服破了。”
……
风间飞鸟在拍照的时候脑袋依然有些昏沉。
结果这种昏沉感一直持续到了下午200米自由泳的排位战，他在最后50米转身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导致他转身的时候多转了一圈，游泳的方向反了……最后又转了一次身。
最终他的成绩远远低于第一轮，拿到了第三名，好在50米自由泳排位战的时候，脑袋里的眩晕感才彻底消失，以23.00的成绩拿到了第一名。
风间飞鸟没觉得有什么，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
倒是部长上月纱织、同学还有亲戚朋友们都怕他受了打击，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慰他。
“风间，没事的，我们本来的目标就是一个冠军，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香，你不要难过，这次只是失误，下次我们再加油！”
观众台侧面，清水音梦看着排在第三的风间飞鸟，心情有些不好，她认为是她踩伤了对方的脚，才导致对方出现失误。
“风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Line。
结束比赛的风间飞鸟看到了这条消息，跟上次没头没尾的道歉相比，这次要有诚意的多。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回复道。
不过，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真夜和音梦姐妹俩没跟他说过，但根据他的推测两人的母亲应该是已经过世了，所以两姐妹的性格才会变得这么迥异，否则母亲在中间调和，真夜不会追求独立到孤僻的程度，音梦也不会这么痴迷于人性实验。
对真夜是真心喜欢，所以他会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自己侵犯到她设立的社交边界；对音梦他就没那么大耐心了，他没必要一直忍受这位大小姐恶劣的行为逻辑。如果最终因为她，自己和真夜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他虽然遗憾，但也只能接受。
……
风间飞鸟先坐大巴回了一趟学校，然后才坐电车回家。
回到家，河静奈正在厨房做饭，风间信宏则坐在沙发上看书。
“爸，妈，我回来了！”
他没有管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因为已经习惯了，他也从来没想过让两人复婚，分开的两人现在过得都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