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污泥

“在理想的世界中，武士的任务是对抗外来威胁，并为人类提供实现目标的工具。

这不是一个理想的世界。”

——阿西莫夫教授，《对立威胁讲座》，新牛津大学 2027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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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可以警告我，声音会那么大！” 我喊道。

我确实警告过你。

“不，你说声音会很大，不是这巨大的声吖。” 我用手掌摩擦着没盖住的耳朵，另一只手则用肩膀挡住，但这并没有阻止我因那持续不断的铃声而皱起眉头。在封闭的空间里开枪，那枚炸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一声巨响吖，但很快就结束了。我扔出的手榴弹却让敌人像发狂的海妖一样不断地哀号着。

至少没有人再敲门了。

外星人可能和我一样震惊。如果他们的听力比人类好…

我轻拍两只耳朵，确保它们没有血，然后稍微活动一下下巴，直到耳朵弹出压力？除了声音之外？不管怎样，都没关系。我在相对安全的电梯里向外星人开枪，很有趣，但我仍然需要继续前进。那些白痴不会拯救自己。

我摇摇头，试图忽略耳边逐渐消失的声音，同时拔出枪，放在面前。“好吧，米亚利斯，打开门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绿色和黑色混合的污泥从门里渗入电梯和地板之间的微小裂缝中。有足够的粘稠物，其中一些流入了。

“什么鬼？” 当污泥滚近时，我退后一步，然后用脚趾尖站起来。“那是什么？” 我问。门仍然只开了一条缝，但我看不到另一边有任何活物，只有地板上覆盖着几厘米的液体粘稠物。

这些是敌人的遗骸。

“他们被粘住了？” 我问。

你不知道共振频率有什么作用吗？

“是的，不是这个，”我一边说，一边指着所有的血肉和其他看起来像是在搅拌机里搅过的东西。

门终于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大厅，房间里散落着十几具骷髅，上面只剩下破烂的肌肉。有些的头骨和身体上有洞，那些是我之前拍摄过的，但其余的都是新鲜的。

我皱起鼻子，踏进粘稠物，把头伸出电梯了。没什么。至少，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

“天啊，这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说。

的确。您想要新的总积分吗？

“是的，”我说。

目标被消灭！

奖励……80点！

目前积分：192！好样的。

“这就是全部吗？” 当我走到一具溅水声太大的骷髅面前时，我问道。如果粘液不洗掉，我的鞋子基本上就完蛋了。我的裤子也是如此。

疑。光是这一层楼，估计就有几十个人。对立面的侦察往往相当彻底。

“为什么？” 我问。“我指的是侦察。” 我不认为，到处留下一小部分幸存者并不会真正伤害他们。

生物质。每次猎杀都标有信息素。每一次植物生命的大聚集、一块肥沃的土壤、食物来源等等。

“他们饿了吧？”

没完没了。

我走出了大堂区，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太大的噪音。墙上有一块牌匾，上面标有六家左右的公司，这些公司的地板上有一些区域，箭头指向通往办公室的正确方向。牌匾试图连接到我的螺旋钻，但我转开了。

“现在，如果我是个白痴，我会在哪里？” 我嘀咕道。

耸耸肩，我找了一个视线合适的角落停下来，拿出西蒙斯递给我的小收音机。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它弄好，但很快我就锁上了频道，西蒙的声音从锁里传了出来。

“武士？” 他问。

“我名字吖，你知道的，”我说。

“你从来没有把它给过我，我也没有时间向人们询问它。你做完了吗？”

我盯着那个设备。我不在的时候他就大胆多了。“不。刚刚到了这个楼层。” 我希望这是正确的楼层。“遇到了十几只需要送走的小动物。所以我也有点忙。你知道你的白痴在哪里吗？”

“北侧，靠近 Finan-tek 办公室。不管找到没找到，都快点回来。我们面临的形势正在发展，需要解决吖。”

“知道了。就这些了吗？我问。

“它是。西蒙斯下场。”

“形势发展？” 我问空空。“这听起来很有趣。”

先锋队经常被要求处理超出其原有职权范围的事情。

“我一生的故事，”我说。“走吧，我们走吧。”

我确实在你的脑海里。你不需要告诉我和你一起去。我已经一起上路了。

根据天花板上悬挂的标志，Finan-tek 的办公室位于大楼的另一个角落，这意味着走一段路才能到达那里。走过其他办公室，这些办公室都有玻璃墙和许多初创公司喜欢的无用的“酷”家具。谁需要会计办公室里的七张沙发呢？

当我移动时，我感到自己越来越紧张，只有远处一场小战争的破裂声和隆隆声以及湿鞋的吱吱声伴随着我。

“嘿，米亚利斯。那外星人的汁液对我来说也不错，对吧？”

它有一定的毒性。但仍然在你的系统中的药物应该可以消除最坏的情况，而且我怀疑，当毒素稳定下来时，你将已经替换了一些它们置于危险之中的器官。

“如果我想更换我的身体部位怎么办？”

我并没有认为你是一个身体纯粹主义者。自恋狂。

我哼了一声。“他妈的不。给我所有很酷的网络部件。我只是想知道，一定有一些武士对此不感兴趣。”

提高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很难找到一个适合任何特定人的人。

我听到前面有两声枪响。“我们把那个先搁置起来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