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叔果然口味独特
第27章 皇叔果然口味独特
白霁瑶的牙齿已经在磨了。
她的秀眉稍稍的轻挑了挑,没关系,不生气!
“殿下,人家哪里脾气很大,人家明明是温柔婉婉的小女子……”白霁瑶不忘作的走到北堂铭的身边,一对柔柔的素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北堂铭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他眉头微挑,道:“哦?可是本王……”
他出乎意外的迅速揽住白霁瑶的腰肢,将她反压在坐榻上,随着一声她的闷哼,北堂铭声音哑哑的在她上方,冷笑道:“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
白霁瑶神色慌乱的说道:“你放开我!让我起来!”
“不放。有美人在怀,本王舍不得!”
北堂铭唇角勾笑,虽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听着她清脆的声音,握着她柔软白皙的手腕,加之从雾眠口中听到的,就知晓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白霁瑶竟然反被他调戏了!
她正打算拔出自己的银针威胁他时,这时,雾眠忽而踏进了屋内,问询道:“主上,今日的晚膳,主上想……”
想吃什么。这四个字愣是被雾眠给咽进了肚子里。
雾眠傻傻的站定着,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北堂铭只身压着白霁瑶,墨丝垂泄在美人的肩头,白霁瑶一脸心虚的侧首看着他,满眼的慌乱……
雾眠愣道:“属下这就退下,打扰了主上的好事,属下该死!”
他火速的就要出去,却被北堂铭唤了回来,“一场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缓缓起身,拂了拂袖,淡定自若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白霁瑶快速的捋了捋自己的青丝,娘的,真像捉奸一样!
雾眠满脸尴尬的双手禀报,并不敢抬头看二人,道:“属下想问,主上今夜晚膳想吃什么。主上近日胃口不好,所以属下特意来问询,好去命人准备。”
白霁瑶看着雾眠,他或许是整个凌王府,唯一最关心北堂铭的人了吧。
北堂铭却执起一卷兵书的书简,淡声道:“问安平县主想吃什么,照着她的喜好做。”
雾眠似乎不太乐意看到白霁瑶,但主上的命令却又不敢不从,于是语气不好的问道:“敢问安平县主想要吃什么!”
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是白霁瑶特意来蹭饭吃似的!
她满不在意的拍拍身上,起身说道:“不用了,我回府吃!记得最近给你家主上准备的菜,都要清淡些的,还要多吃些猪肝,对他眼睛好!”
雾眠心底一乐,不在这儿吃最好,期盼她赶紧走,省得过会儿倒霉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北堂铭放下兵书,抬眸不知望向哪里,道:“站住!你的药方子,什么时候写给我?”
白霁瑶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她回过头去,拿起他桌上的笔墨纸砚,写上一副半个月量的药方子,这是术前要用的。
“呐,给你!”白霁瑶吹了下上头的笔墨,想让它快些挥发。
雾眠接过这方子,皱着眉发出了嫌弃的一声,道:“好丑的字啊……!”
“你再说一遍?”白霁瑶伸出十根手指头夹缝里的银针,对着他。
雾眠正色的拿着,一板一正的,毫无感情的说道:“好美的字哦,世间第一流,找不到比这个更‘美’的字了!”
小样!居然敢内涵她!也罢,下次再找他算账!
白霁瑶收起武器银针,回头看着北堂铭,屋里的灯火已经不知觉什么时候亮了起来。
屋内灯火通明,北堂铭蓦地将桌下的古琴拿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抚着。
“铛——”他拨弄的一根琴音落下,发出清脆的怡人的清心之声。
“雾眠。你家主上,还会抚琴?”白霁瑶跟雾眠一起退到一根柱前,看着北堂铭抚琴。
雾眠扬了扬眉,双手环胸,一副自豪的模样,道:“那是,我们家主上样样精通,能文能武,只是外面那些眼瞎的人,皆错看了我家主上!”
白霁瑶抿着嘴,看着偌大的屋内,北堂铭面色清冷,抿着薄唇抚琴,她从他的琴声中听到了莫大的萧瑟,寂寥。
“好巧,我也是!”她说出这句话后,便潇洒的走出了屋。
只留下满室萧萧瑟瑟的琴声,绵延不绝。
雾眠听不懂她的话,摇摇头。
世人皆看错了他们,可有朝一日,她必定会让那些看错她的人,跪在她的面前,抬起头来看她!
白霁瑶回到了白国公府,丫鬟念夏匆匆的跑来,对她说道:“小姐,南阳王殿下来了,就在云心亭,大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在呢!”
她翘着二郎腿,闲得磕着瓜子,懒懒道:“不去。”
白霁瑶还在寻思着,皇帝封她为安平县主,这个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官儿,就是个虚衔,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让她进大理寺去验尸断案,她这手都痒痒了!
丫鬟念夏哄着她,说道:“好小姐,你就去吧。每次遇到这种好事儿,小姐总是不愿意出头,这样风头全让几个小姐抢走啦!小姐,你可是嫡女呀,不能让风头被人给盖了!”
白霁瑶不再理会她,闲来无事,就开始在纸上画着人的构造,包括头盖骨之类的,详细的骨头都一一绘画下来,念夏看着有些怵,青天白日的!
“原来白二小姐是在这里啊,本王还以为白二小姐不在府上,所以才没来接见本王。”
北堂墨弦的俊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意,他负手着,从一棵桃树下向她走来。
他今日一袭深蓝色的衣袍,淡蓝色的里襟,衣袍上绣着白梨花,他骨节均匀的手上,正散漫的握着一把黑竹折扇。
衣袍的摆角随着步履的走动,微微飘漾着。
白霁瑶把笔墨往桌上一扔,迅速的起身,向着他礼了礼,道:“参见南阳王殿下!”
丫鬟念夏冷汗涔涔的,默默的退下,担忧的看着小姐。
北堂墨弦并不恼,嘴角还是带着温温的笑意,他以黑竹折扇轻轻一挑,道:“起来吧,白二小姐,本王不怪。”
“谢殿下!”白霁瑶没有想到皇叔会亲自来找她,他不是正在跟白霁月她们闲聊么?怎么就找到她这儿来了!
北堂墨弦注意到她身后的那副画,宽大的袖口微微着桌,他拾起那幅画,瞧了几眼,半晌,不由笑道:“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白霁瑶知道他什么意思,大抵是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画画,是画人的头盖骨骷髅吧。
于是乎,她画了。不仅画了,还画的还十分写实,栩栩如生,把念夏都给吓着了!
北堂墨弦反复的欣赏着,又侧了侧身,正对着她,抬起满是涟漪的眸子,启声道:“白二小姐,此画画的不错,可否赠予本王?本王倒是颇感兴趣至极。”
白霁瑶的嘴角抽了抽,这个皇叔是不是有点怪癖?
他居然会喜欢她的骷髅画!他拿回去欣赏,不会觉得渗人么?
“自然可以,殿下请自便。”白霁瑶亲眼看着,他眸光温润的将她画的画,缓缓的折叠,藏于宽大的袖袍中,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皇叔果然口味独特!
北堂墨弦望着林中的桃树,隐隐笑意的侧身,对她道:“不知白二小姐,可否陪本王在此处走走?”
不远处的丫鬟念夏走了过来,接过白霁瑶脱下的披风,与北堂墨弦缓步走着。
北堂墨弦抬眼瞧着天边的余晖,启声笑道:“虽然打春了,可天还是格外的寒冷。白二小姐,万莫要生了风寒,这披风,还是披上为好。”
他亲自从丫鬟念夏的手中,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将披风为白霁瑶披上,轻轻的落在她的肩头,不忘摘走她头上落下的小叶。
白霁瑶略有些不适的后退半步,干笑着道:“……殿下,还是我自己来的好!”
她自己系上披风的带子,生怕北堂墨弦还要给她系,她简直受宠若惊,不明白这北堂墨弦到底想做什么。
不远处,正在找寻南阳王殿下的白乐清发现了两人,白乐清趔趄的站在原地,她只是被父亲唤过去嘱咐了些事,回头便发现他不在了,于是四处寻觅。
竟没想到,他来了白霁瑶的院子!
望着两人说笑的目光,白乐清暗中嫉妒,无意间发现一条扭曲的草蛇,她趁此,捡起一根树枝,让草蛇寻去白霁瑶的方位!
“……白二小姐,小心!”北堂墨弦在草蛇还没接近她之前,有意揽过她的腰身,白霁瑶一阵天旋地转,低头一看是只草蛇!
她注意到不远处白乐清的裙角,勾了下嘴角,她徒手就抓住那只草蛇,北堂墨弦的眸光微动,有一抹诧异,白霁瑶抓着草蛇向着白乐清躲着的树旁扔去!
“啊……!”
白乐清发出一阵惨叫声,她正好被草蛇砸中脸,草蛇吐着红信子就要咬她,她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殿下——”
北堂墨弦迅速的拦在她的身前,将草蛇用力一折断,骨节泛白,草蛇七寸竟当场断成两半!
而白乐清趁势,柔弱的靠在他的怀中,道:“吓死小女了,多谢殿下……”
白霁瑶笑了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