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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及笄裙被毁!

第33章 及笄裙被毁!

“小姐,方才我去了趟绣坊。小姐的及笄裙已经赶制完啦!”

丫鬟念夏满脸喜悦之意。

念夏不知道小姐在低头画些什么。

“嗯,你收好。我及笄那日会穿的!”

白霁瑶将图稿拿起来看了看,她果真是被法医耽误的灵魂画手。

“小姐,那我去取来,收进房里去。”

丫鬟念夏笑着,白霁瑶将她叫住,“再把这个拿去,让她们照着式样做个几件来。”

念夏应声,又去了趟绣坊。

途中,碰到了白霁月的丫鬟玉莲。

玉莲迎面向着念夏走来,有意拦住了她。

念夏道:“你拦我做什么!”

“老夫人病了,几个丫头都不够用的!我家大小姐、三小姐的丫头都过去帮忙了,偏巧你在这儿躲懒,还不快去帮衬着!”

玉莲的手里搭着一件白布巾。

念夏心想,老夫人什么时候病了,这么突然?

“知道了!我先把我家小姐的及笄裙放到房里去,过会儿再去服侍老夫人。”

念夏要走,可玉莲不让。

玉莲从她的手里夺过及笄裙,道:“我去帮你放,你快去伺候,休想躲懒!”

“你……!”

念夏愤愤的看着她,玉莲轻蔑的藐视她一眼,就走了。

念夏想想,算了,还是不要得罪大小姐的丫鬟,免得我家小姐为我出头,会祸事。

“那是我家小姐的及笄裙,很重要的!你可不要弄坏了!”

她回头冲着玉莲说了句。

玉莲不搭理的走去了白霁瑶的房间。

***

入夜。

白霁瑶在铜镜前摘取繁琐的珠钗,回头看见念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念夏,你这一副吊死鬼的样子,是想给我看吗? ”

“……小姐!”

丫鬟念夏忽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通的跪倒在她的身前。

“说!又出什么事了?”

白霁瑶将最后一根璧玉簪子放下,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

“啪!”念夏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嚎啕大哭着说道:“小姐,我把你的及笄裙……弄丢了!”

白霁瑶的秀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怎么弄丢的?不是让你从绣坊拿到房里么,你中途有见过什么人?”

“小姐,我去取及笄裙的途中,玉莲把我叫过去侍奉老夫人,及笄裙让她给拿走了。我去问她,她说明明就放进我们屋里了,可是我回来却发现不见了……!”

念夏抽泣的抹着眼泪。

她还去追问过玉莲,玉莲却说不关她的事。

“别哭了!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白霁瑶执起她的手,道:“跟我去一趟白霁月那儿,找玉莲问问清楚!”

“呜呜……小姐……”

念夏赶紧起身,跟着小姐一块儿去明月院。

此时此刻,白霁月正在由玉莲伺候着泡澡,舒舒服服的捧着花瓣。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白霁瑶闯了进来,低着喉咙道:“念夏,关门,落栓!”

“是!小姐!”念夏霎时间将门窗关紧。

白霁月惊叫一声,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身子,道:“……白霁瑶,你要做什么!”

白霁瑶瞥了眼正在侍奉的玉莲。

玉莲心惊胆战的退到一边去。

“白霁月,你速速穿上衣裳,我有话要问你!如果你不想就这么敞开的跟我聊天的话!”

白霁瑶盯着吓得花容失色的白霁月。

“我穿、我穿!你别乱来!”

白霁月吓得以为白霁瑶要害她,快速的起身,穿好衣裙。

玉莲抖着声音,弱弱问道:“二小姐,你这样……不好吧?我们家大小姐,可没有哪里惹到你啊!”

白霁瑶冷哼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她翘起了一侧的腿,手搁在桌上,缓缓的叩着,紧盯着玉莲。

玉莲被盯的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出。

白霁月穿好衣裙,就走到白霁瑶的面前,眼神阴狠道:“白霁瑶!你想挑事不成!别以为现在父亲管不了你了,你就可以恣意妄为!”

“白霁月,你就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么?”

白霁瑶漆黑的秀眸闪动着。

白霁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你的东西了,你不要含血喷人!”

白霁瑶淡淡道:“念夏。找!”

丫鬟念夏得命,快速的在白霁月的房内搜查。

白霁月怒吼道:“白霁瑶!你胆敢让下人随意翻查我的屋子,我要去告诉父亲!”

白霁瑶却猛地一拍桌,吓得白霁月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就喜欢跟父亲打小报告么,白霁月?”

她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走着,凝着她道:“曾经,你在父亲面前,说过我多少坏话,我都不计较!甚至撺掇父亲将我撵去乡野。没想到,我一再的宽恕,换来的是你仍然敢挑衅我!”

白霁月的小脸惨白。

浑身都抖着,瞳孔睁大。

丫鬟念夏忽而在床底下发现一抹熟悉的衣裙,她快速的拿了出来。

“小姐!找到了!”

念夏将及笄裙拿给白霁瑶看。

可现在的及笄裙,俨然已经被剪毁的不成样子!

白霁瑶将及笄裙摆在白霁月的面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霁月痛恨的看着她,道:“白霁瑶,这个府里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她从桌上拿起之前的剪子,迅速的向着白霁瑶刺去!

白霁瑶快速的避开,反握住她的手腕,道:“念夏!唤我父亲过来!”

丫鬟念夏迅速的就去唤人。

这时,白霁月忽而将剪子扎向自己,缓缓的倒地!

“小姐!”

玉莲惊叫着去接住小姐。

白霁瑶猛地拔去白霁月身上的剪子,并对玉莲道:“快拿止血药来!”

玉莲慌忙的就去拿。

半晌,白平靖、贺氏匆匆赶来,贺氏望着地上的女儿,大惊道:“霁月啊——!”

贺氏抱着女儿,蓄着满眼的泪,道:“老爷啊!你要为霁月做主啊,白霁瑶她胆大妄为,竟敢刺伤她大姐,她简直不是人啊!”

丫鬟念夏跪下道:“国公爷,不是这样的!”

丫鬟玉莲诉苦的跪下,道:“国公爷,是二小姐跟大小姐起了冲突,用剪子扎了大小姐!国公爷,要为我们家大小姐做主啊!”

贺氏吼道:“老爷,你要是不为我的霁月做主,我今夜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说着,还要用头去撞。

幸得丫鬟玉莲去拦住,才免于一死。

“都闹够了没有!”

白平靖的脸色因暴怒而通红,他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白霁月奄奄一息,道:“父亲,不要怪二妹,是我说错了话,二妹这才,这才……”

说罢,白霁月晕死了过去。

白霁瑶将止血药粉静静的洒在她的胸口上,又用布为其包扎。

白平靖道:“洛瑶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霁瑶拿起地上残破的及笄裙,道:“念夏为我去拿及笄裙的时候,被玉莲堵住。以念夏去伺候老夫人为由,借此拿走及笄裙。大姐不仅剪毁了及笄裙,甚至以剪子自残污蔑于我。”

贺氏大吼道:“你不要为自己辩护了!你竟敢在府上杀人,杀你姐姐!”

白霁瑶却淡淡一笑,道:“二娘莫不是忘了?我是医者,自然能证明大姐姐是自己自伤,还是他伤!证明这及笄裙是我自导自演剪破的,还是由大姐姐亲手剪破的!”

白平靖冷沉着脸,道:“……那你证明吧!”

贺氏却阻拦道:“老爷啊!她就是个给人带来晦气的棺材子啊!只要她在府里,我们白国公府就一日不得安生!你千万不要相信她,被她给迷惑了啊!”

白平靖抿着嘴,怒到极致。

白霁瑶则是坦然道:“我相信父亲是公平公正的。我一定会还原真相,证明我是清白的。”

丫鬟念夏心疼的捧着残破的及笄裙。

她哭红了眼睛:“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一生中最重要的及笄大礼,怎么能缺了这及笄裙呢……”

白平靖不禁动容,心想洛瑶绝对不会自己葬送自己的。

他启声道:“洛瑶,为父姑且相信你。但你有什么办法能证明?”

白霁瑶等着白霁月的血止了,将白布拿开。

她淡淡道:“大姐姐自刑,必然掌握力度。她扎的地方,并不是要害的地方。而且看伤口,呈一寸三分,因为下刃渐渐负痛缩手,因而轻浅。她的右手,似握物状。”

白霁瑶又趁此,进入了空间。

将及笄裙上的油渍指纹做了个实验,印在白纸上。

她退出空间,又举起白霁月的手,摁了印子做对比。

“父亲你看,及笄裙上的手指纹路,以及大姐姐手指上的纹路,完全一样。每个人的手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是赖不掉的!”

白霁瑶瞥了眼贺氏,贺氏恼羞成怒。

白平靖仔细的观察了下,发现确实如此,不由得叹服女儿的高超医术。

丫鬟念夏哭道:“国公爷,小姐的及笄裙可怎么办啊!”

白平靖深深的叹了口气,继而怒斥贺氏,道:“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从今日起,禁足白霁月,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至于及笄裙,我来想办法!”

白平靖紧锁着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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