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像个女生
第16章 像个女生
叶菲菲对我的捉弄一直没有断过。
我只想息事宁人,所以能忍得我都忍了。
就连大冬天的对着我泼水,我都咬着牙忍过去了。
今天她又带着人堵住我,往我衣服里倒了冰水,冻得我浑身打哆嗦。
“许应尘,你要是想安安稳稳读书,那就乖乖听我的,帮我追岑瑞,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一天好日子都没有。”
叶菲菲威胁了我两句就走了。
我依旧没答应,我知道岑瑞很喜欢杜清雅,杜清雅对岑瑞也很好。
所以我绝对不能再去破坏岑瑞喜欢的东西了。
我穿着制服原本觉得捂干了就算了,但是最后肚子疼得好像有人在捅我肚子一样。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走路都只能弯着腰。
赵幂和赵亦辰依约来等我去看开心。
“你怎么了?如尘哥哥,你的脸像一张白纸一样啊。”
赵幂担心的搀扶着我。
“没事。”我憋着气想直气身体。
赵亦辰见状不对,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就别嘴硬了,我背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你放我下来!”
我挣扎着要下来,我去医院等于是曝光了自己的身份。
“好好,我送你回岑家。”
赵家兄妹把我送回了岑家,我一回房间就觉得下身有些湿润。
躲进卫生间一看,居然来月经了。
我从来没有来过月经,之前一直都有吃避孕药压制着。
回了岑家好像就忘记吃了。
我小腹疼得浑身发抖,还有一种想吐的晕眩感,垫了好多卫生纸,扶着墙回到了房间。
裹上被子,想快点入睡忘记这种痛。
迷迷糊糊就到了深夜,睁开眼睛就觉得房间里还有别人的气息存在。
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岑瑞,使劲的摇头。
“巴结上赵亦辰了?不是很怕别人发现你的身份吗?居然让一个男生背你回来!”
岑瑞的声音带着怒气和冰冷,手直接从我的领口伸了进去,一把压住我的胸口。
我不知道生理期的胸会这么疼,被他一压感觉,感觉一口气喘不过来。
“别忘了你是我的狗!谁允许你对别人摇尾巴的!贱人就知道犯贱!”
他的言语越来越难听,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他扯我裤子的时候,我立即拉住。
“我……我今天不行。”
“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不!”
岑瑞以为我在反抗他,更用力的拉扯我。
肚子很痛,也没有什么力气,一些难以启齿的话也只能开口。
“我……我那个来了,真的不能。”
我撑起身体,低头一看,卫生纸都被染红一直印在了裤子上,我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你就用卫生纸?”岑瑞嫌弃的下了床。
“我没有其他东西。”
突如其来的状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难得一次在岑瑞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尴尬。
“你以前用什么?”
“以前吃药,这是第一次。我只是忘记吃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揪着床单,很窘迫,还有点害怕岑瑞。
怕他这样也不放过我。
岑瑞推了一下眼镜,转身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往床上扔了一小包东西给我。
卫生巾。
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应该是杜清雅留下的,还是一整包,拆都没拆过。
“我,我不能要。”
我没敢拿,是杜清雅的不能拿。
要是杜清雅下次来用的话,说不清。
万一杜清雅误会岑瑞怎么办?
我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是不太想拿杜清雅的东西。
“她下次要用的。”我小声解释。
“你真烦!”
岑瑞拿回东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也不敢完全坐在床上,怕弄脏床单。
因为第一次来月经,心里的无措大于身体的僵硬和疼痛。
就这么僵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换了好几次纸巾,裤子也被血全部都染透了。
我就这么几条裤子,只能趁着黑暗去浴室里打了水回房间洗。
冰凉的水像是冰锥一样,刺痛着肌肤。
岑瑞再一次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拧干裤子,十分惊慌的想把盆子里的血水藏起来。
他裹着羽绒服像是从外面回来的。
他扔了一个黑色袋子给我,里面居然都是卫生巾。
“从这里出去,过了一条街之后,有个小超市。”
“……嗯。”我捏着手里的袋子,小声道,“谢谢。”
岑瑞沉默的看着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我心里有些挣扎,他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
“你,不会用?”岑瑞突然开口。
我一愣,立即回答,“我……我会。”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岑瑞皱眉。
我立即向浴室跑去,原本心里很紧张,换上卫生巾后就踏实了很多。
以前我常听那些女生小声的讨论生理期,觉得难受又不方便。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个女生一样,别的女生觉得尴尬的状况,我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女孩子。
我坐在马桶上捂着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最后咬着手背哭了出来。
我是个女孩子,真的。
生理期这件事,虽然疼,但是这是唯一让我觉得全身上下还像个女孩子的地方。
即便是疼得死去活来,我也觉得它是美好的。
所以我没有敢告诉妈妈,也决定偷偷把妈妈给我的避孕药扔掉。
也因为这个,岑瑞难得露出一点点温柔,没有强迫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心情也平静了好多,直到妈妈出现我脑中的某根神经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妈妈手里拿了很多礼盒,看到我便笑着走了过来。
这不太像印象中的妈妈,她把礼盒塞进了我的手里。
“你这孩子不会做人,要想在岑家站得稳,那就必须从岑家的长辈下手,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盒,你去医院送人。”
妈妈是很难得热情,手里总共六样东西,看上去都包得很好看,应该是花了不少钱。
“岑如雄有个亲近的长辈,我打听说最近住院了,岑家人都去了,你怎么能不去?把这些带过去,嘴巴记得要甜一点。”
我手里的礼盒分量不轻,我以为妈妈已经冰释前嫌了,不由得跟着笑了,“好,妈妈,我一定去。”
谁知道,妈妈的脸色一沉,“谁允许你笑的?”
抬手就用力拧了一下我的嘴唇,再三警告我,“不许笑!在笑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我立即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