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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反抗(2)

第186章 反抗(2)

我顶着大雨,站在言家外面看了很久。

言家没有一丝灯火,唯一的灯光是铁门外路灯,昏暗之下却是我的向往。

只是从今往后,这里再也不属于我了。

我的手贴着铁门,仰起头,路灯下雨水像是锋利的刀锋,一滴一滴的刺穿我的身体。

下坠的雨水落进我的眼中,带出了更多的眼泪,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推开了铁门。

准备的关门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

我吃惊的看着门外的人,“岑瑞……”

“为什么要退社?”岑瑞用力的抵住铁门。

我看着浑身湿透的岑瑞,难道他就这样跟了我一路?

“你先进来,你不能淋雨的。”我拉住岑瑞的手臂。

岑瑞没有抗拒,他跟着我进了屋子。

我打开灯,去了厨房倒了热水,然后又找了干毛巾给岑瑞。

明天言教授出院,师母说我今天要拍视频就让我别去医院了,她去待一个晚上,明天正好和言教授一起回来。

所以言家今天只有我有一个人在,陡然之间,让我和岑瑞变得有些尴尬。

我抖开大毛巾披在岑瑞的肩上,却忘了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许应尘,你到底怎么了?”岑瑞捏住我的手腕。

我一怔,惊讶岑瑞的温柔,却又害怕这一切不过是我淋了一场雨以后的幻觉。

“没。”我摇头,立即岔开了话题,“你去换身干的衣服,我去给你拿言教授的衣服。”

“言教授?”岑瑞重复着我对言教授的称呼,似乎很疑惑,因为我之前都是喊爸爸的。

我抿唇,“不习惯。”

我抽身去言教授和师母的房间,找了一身师母给言教授新买的睡衣,连标签都没有拆,然后递给了岑瑞。

“你去换吧,别生病了。”我指了指洗手间,“我也去换一下,其他再说。”

我找了借口,直接上了楼,身后还能听到岑瑞用力的呼吸声。

“许应尘。”

“我没事。”我背对着岑瑞,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关上门,我就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膝盖抵着额头,鼻子都堵塞了。

没过一会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慌乱的起身,走到衣柜前。

却没想到,岑瑞居然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我看着来人后退两步,贴着衣柜看着岑瑞。

岑瑞身上是言教授的睡衣,有些短。

他蹙眉习惯性的推了一下眼镜,这个动作和言教授十分相似,难怪我以前觉得言教授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

原来从开始就错了,是我不该奢望家庭的温暖,如果当初我坚持去做亲子鉴定,也不会弄到现在的局面。

岑瑞上下扫了我一眼,快步冲上来拉下我湿漉漉的外套。

我吓得一僵,别扭的侧过身体,才发现里面丝质的长裙因为潮湿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

我遮挡着身体,“我,我自己来。”

我背对着岑瑞,等待着岑瑞离开。

但是身后的人一直没有离开的举动,反而更加的靠近我。

浑身泛冷的我,虽然没有贴着岑瑞,但是靠近的身躯散发着温热舒服的气息。

渐渐的身后的身体开始发烫,连带着我的后背都觉得有种炙热的温度在侵袭着。

岑瑞的双手落在了我的肩头,用眼影画在肩头的花已经糊掉了,贴着岑瑞的手心,我的身体僵得笔直。

岑瑞的手像是在试探,轻轻的触碰以后才缓缓捏紧。

他的手指勾住了裙子的带子,往肩膀外一带,带子顺着我的手臂滑了下来。

我搂住胸口,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可是身后的人身上像是沾染着毒药一样引诱着我。

对于即将失去一切的我而言,我真的想放纵一次,在他还不恨我的时候再一次感受他的温柔。

岑瑞将我的身体转过去,面对着他。

我压低着脑袋,看到自己身上的内衣,还是赵幂带我一起去买的。

为了穿身上墨绿色的裙子,特意换成了同色系的内衣,蕾丝遮掩着我苍白的肌肤,随着岑瑞手指的滑动不禁战栗。

“不喜欢我?”岑瑞像是个君王用略带戏虐的反问着。

我紧紧闭上双眼,咬住唇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贴进他的怀中,他没有拒绝,揽过我的肩头将我搂紧。

“许应尘,你到底怎么了?”

我用力的摇头,却想岑瑞多说几句话,“那,那歌词,你能再说一遍吗?”

岑瑞停顿了一下,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呢喃着。

一边说着,他放在我背上的手便开始游走,停顿在内衣扣处,摸索了一下。

背上一松,我一愣,岑瑞立即扶住我的头,吻了下来。

岑瑞第一次急切的探出舌尖,开始只是在我唇瓣上滑过,后来就不满足这样短暂的停留,压着我的脑袋贴近他。

他很急,从未有过的着急。

像是在沙漠中寻找水源,探索着我唇内的每一寸,粗重的喘息声点燃了空气。

我嘴唇都开始发麻,有些喘不上气,却被岑瑞推到了衣柜上,腰间的手收紧直接将我贴着衣柜抱了起来。

岑瑞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拉住我的腿环住他,他的手顺着腿部的肌肤轻抚,每一处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当所有的欲火足以燎原的时候,岑瑞却皱眉停了下来。

“我的包在蒋鸽那。”

我用力的呼吸,脑中缺氧有些跟不上他的意思,只是迷茫的看着岑瑞。

岑瑞贴近我,轻声道,“东西在背包里。”

东西?我看着岑瑞,想起了他生日别人送的三百多个套套。

“你……你随身携带?”和杜清雅用?

我感觉身体的炙热迅速在减退,我的腿松了一下,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岑瑞却顶着我的身体,不让我乱动,他眼中竟然带着一点笑意。

笑什么?

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岑瑞。

岑瑞轻声道,“他们送的是网上整人的糖,包装纸做得像。以前带着是怕星期六忘记拿。懂?”

不懂。

但是星期六这三个字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可是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

杜清雅自己都说那天在游乐场附近的酒店,他们……

我没有资格深究什么,就当自己懂了。

“懂,小区门口有药店,我明天自己去买药。”我声音细小,胆怯的说着大胆的话语。

岑瑞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双眸不断加深,浅色的双眸被火光占据,却忍而不发。

他没有急着侵略,而略显认真的看着我,“和苏遇分手吧,毕业前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

“为什么?”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你会明白的。”

还是这句话,他藏着心事,我却无能为力。

但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每一步我都如履薄冰,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熬到毕业。

但是看着岑瑞,我还是点头,“好。”

我沙哑温糯的声音,迅速点起另一把火。

主不主动,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最后是精疲力尽的,像是爬了一座高山,到达顶端后,除了拼命的呼吸就剩下孤寂。

我在岑瑞的怀中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低头看着睡着的岑瑞,轻声的下了床。

洗漱后穿戴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很差,目光却坚定了几分。

我悄悄的下楼去了师母和言教授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把公文袋拿了出来,然后提笔想将妈妈那个荒唐的计划写下来。

可是写了两句我又撕了,无论怎么组织言语都形容不出我此刻的恨意交加的悲愤。

言教授是一个正直有责任心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曾经真心付出的女人竟然这样利用他,他又该作何感想?

我该怎么告诉言教授,我不是他的女儿,过往的一切不过是妈妈为了从他身上捞到好处罢了。

我又该怎么落笔写出这个阴谋?妈妈为了报复赵雅和岑如雄,竟然拉着毫不知情的言教授下水,让他成为了这个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他又如何去回想那个被遗忘却又残酷的黑夜中酿成的大错?

岑瑞又该怎么面对言教授?他对自己的身世那么反感,而生父却一直就在眼前,甚至还认了我做儿女。

这些都不是他们的错,罪魁祸首是妈妈,恨我也是应该的。

是妈妈让正常的人都沾上了乌黑,她却满心欢喜的看着被她一起拉入黑暗的人。

我不敢去深想,害怕岑瑞觉得我和妈妈一样,是为了言家的好处才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的。

越想,手中的笔就越握不稳,颤巍巍的写下了几行字。

言教授,师母,对不起。

岑瑞,对不起。

在结尾的时候,我在名字后点了一下,像是学岑瑞那般,最后却不小心戳破了纸张。

这一点就像是我所有美梦的句点,突然之间就变得残破不堪。

我毫不迟疑的起身离开了言教授的房间,刚好岑瑞换好烘干晾晒后的衣服下来。

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厨房,笑道,“我去做早餐。”

我心事很重,所以早饭做得有点糊,岑瑞也一言不发的全部吃掉了。

然后,我跟着他一起去了学校,在去不同教学楼前的路口分开。

“岑瑞。”

“嗯?”岑瑞停步回头,推了一下眼镜。

我盯着他,上下都快将他看透了一样,喉间一哽,“我听话,你能不能以后别那么恨我?”

岑瑞蹙眉,转身向我走来,我迅速挥手然后背着他跑开。

一转身,笑容瞬间垮下。

跑出很远,我才回头,看着岑瑞的背影,秋风带起地上的落叶,滑过他风衣的衣摆,潇洒挺拔的身影在我眼中立即变得模糊。

我失落的转身向着办公室走去。

“郑老师,这是我的退学申请。”

“你说什么?”郑老师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如尘,我知道最近风言风语很多,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被压垮!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而且你要想想言教授,他们夫妻对你这么好……”

学校的老师除了校长之外,其他人都以为言教授和师母只是因为膝下无子才对我那么好,把我当孩子一样疼爱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其中缘由。

“郑老师,别告诉言教授,这是我自愿的,我去教务处问过了,是可以退学的。”我轻声道。

赵老师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原因呢?”

“家庭原因,您帮帮我好吗?我真的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我为难的看着一直看重我的郑老师。

“因为你妈妈是不是?”郑老师说到我妈妈的时候带着不悦的愤怒。

我没有否认,只是恳求的看着郑老师。

郑老师坚决不肯签字,说道,“你回去再想想好吗?考进我们大学真的不容易,你的成绩那么好,真的不要放弃自己。”

“老师,签字吧。”我抬起头看着她。

郑老师捏紧手里的笔,写完姓便写不下去了,“你重新填一张,休学申请,或者长假,退学的单子我是绝对不会签的。”

我怔怔的看着她,其实这件事和她没有太多关系,她却像是悬崖边死死拽着我的人。

我立即哭了出来,声音迅速变调,“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能去害别人。”

最后我变成了休学,印章一落,我感觉自己也变成了学校的陌生人。

当别人上课的时候,我背着书包走出了校门。

我去了岑家的子公司,我知道方瑜和岑如雄都在这里。

在大厅我看到了方瑜,她疾步走到我面前,毫不避讳的开口,“小畜生!送上门找打?”

“我要见他。”我避开方瑜。

从电梯出来的司机,也就是岑如雄的心腹立即拨通了岑如雄的电话,最后在方瑜怨恨的目光中把我带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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