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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唯一支撑

第188章 唯一支撑

如果注定你会恨我。

那就不要去问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

回到岑家,我窝在小房间里一夜无眠。

而第二天,岑如雄就请了一个外籍老师来家里,说是教我和岑舒桐英文口语的。

这也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岑如雄对我和岑舒桐是一视同仁的。

用岑如雄的话说,就是国内的大学再好,也是需要出国见见世面,镀一层金回来的。

听到岑如雄这句话时,我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我对出国不感兴趣,但是只要能离开这里让我喘口气,去哪里我都愿意。

面对岑如雄对我态度的改变,岑舒桐和方瑜母女两个是最不乐意的,但是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两个人憋屈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岑如雄请的外籍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得并不好看,而且有些胖,但是说话非常的温柔。

岑如雄过了几天留了外籍老师吃饭,其实是为了试探问一下我和岑舒桐的学习情况。

外籍老师对岑舒桐的评价比较简单,有待提高,人很可爱活泼。

十分官方的评价,肯定的都是性格方面,而关于学习有待提高四个字就耐人寻味多了。

听闻,岑舒桐和方瑜不快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岑如雄扫了岑舒桐一眼,转首指着我,问道,“她呢?”

“尘?她很聪明,而且拥有东方女性特有的魅力,我非常喜欢她,岑先生,尘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很看好她。”

得到了老师的肯定,岑如雄眉头一松,带着笑意举起酒杯,“谢谢。”

岑舒桐听了,轻哼一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层厚重的粉都遮盖不住,她冲着我翻了一个白眼,似不屑。

我垂下头,翻动着碗里的饭菜,味同嚼蜡。

岑如雄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岑舒桐道,“舒桐,你去把大客房你的东西收拾出来,今天让如尘住进去。”

听到岑如雄的松口,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他对我好也不过是逼不得已而已。

岑舒桐立即起身跑到岑如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爸爸,如尘姐姐住在小房间不是挺好的吗?我东西那么多,现在的房间哪里装得下呀?”

“那就扔掉一点,你也不小了,身上这一身像什么样子?既然你管我喊爸爸,我就要管你,自知身份,就要也有点样子出来。”岑如雄皱眉也放下了碗筷,立即否定了岑舒桐的话。

岑舒桐又白了我一眼,跺着脚上楼。

我送走外籍老师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看到佣人已经在帮我收拾东西。

上前立即阻止,“我自己来。”

佣人本就不太看得惯我,只因为我这次回来得到了岑如雄的认同才不敢摆脸色,听到我说自己来,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我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言教授和师母给我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带出来,就连学校的书都没有拿,除掉曾经师母帮我扔掉的灰旧男装,我所有的行李就是身上一个背包。

背上包,我来到了客房。

客房里岑舒桐和方瑜正在收拾东西,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

“你别给我摆脸色,给你请了老师不好好学,让许应尘占了先机,怪谁?”方瑜戳着岑舒桐的脑袋,不过下手很轻。

岑舒桐嘟着嘴唇,她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不然也不可能转去学什么艺术类,这种文化分没那么高,才混着上了大学。

“难道怪我吗?谁晓得会变成这样?好不容把她赶出去,结果又只能接回来,再这样下去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岑舒桐撒气似的扔了手里的衣服。

方瑜叹气,嘟囔道,“是要想个法子。”

方瑜替岑舒桐放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撇嘴抱着箱子就走了出去。

岑舒桐走出去的时候故意踩了我一脚,眼角带着厉色,眼色透过花哨的美瞳显露着,嘴里也吐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我不想管岑舒桐,只想学好眼下的东西,巴结好岑如雄,让他把我送出国,哪怕是送到北极去,也好过在这里勾心斗角的。

关上房门,我坐在床尾,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珍珠发卡。

现在言教授一家和岑瑞应该都知道了原委,应该再无法原谅我了。

明明可以连网看微信,我却没有勇气去开机,每天盯着一个黑屏的手机,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或许再等一段时间,大家都会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在回岑家半个月后,岑如雄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让我下个学期去国外上学,为了表示公平,他也打算送岑舒桐出国。

岑舒桐满心欢喜,却在下一刻听到学校的名字后笑容立即僵硬。

“爸,为什么许应尘是名校?我却是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艺术类大学?”

“老岑,你这样也太偏心了?莫不是嫌弃我们娘俩了?”方瑜也跟着哭哭啼啼的。

岑如雄这天饭一筷子没动,直接撂了下来发出不小的声响,“偏心?我倒是想给舒桐找个好学校,托人问了几遍了,她那点成绩,野鸡大学都要捧着钱去,能有学校收就不错了。”

岑舒桐在国内就是三流的艺术学校,还是花了钱的,被岑如雄一通数落,她和方瑜的脸面都挂不住了。

最后两人攒着一股怨气瞪着我,我默默放下碗筷直接回了房间。

一转眼就到了初冬,我时常会路过岑瑞的房间,趁着没有人来的时候会偷偷推开门在里面待一会。

却又不敢逗留太久,久了就会忍不住的想他在干什么?

回到岑家的这些时日,每一天都让我过得很煎熬,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过下去。

看似平静的表面,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暗涌上的一层虚镜,底下的波浪若是再翻腾一下就会支离破碎,那份坚强连伪装都无法拼凑起来。

此刻的我站在岑瑞的房门口,手握着门把,想要推开的时候,却听到自己房间传来一道声音。

谁在我的房间?

我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岑舒桐站在里面翻找什么。

“你干什么?”我警觉的盯着岑舒桐。

岑舒桐翻了柜子,翻抽屉,身体被我的声音吓得一愣,然后脸色有些虚,抓了抓假发,“我的水晶发卡你看到过吗?就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的,是和我的衣服配套的,我明天要去拍照用。”

“没有。”我摇头,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离开。

岑舒桐瞪着我,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刻意抓乱了我衣柜里的衣服,甚至甩了两件出来,看到我桌上放着的一个丝绒盒子,一把夺了过去。

我惊愕之下,几乎本能的冲上去和她抢了起来。

岑舒桐一口咬住,“这是我的!”

“不是!”我捏紧盒子,这是岑瑞送我的发卡,是现在唯一支撑我的东西。

岑舒桐打开盒子,抓过里面的珍珠发卡,眼前一亮,想戴到自己头上去。

我攥紧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抓出一条红痕,破皮乍起,她立即跳脚尖叫了起来。

岑如雄还没回来,方瑜听到声音跑了进来,看到自己宝贝女儿受伤了,立即上来踢了我腿两脚。

“许应尘,你干什么?你给我撒手!”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我腿肚子一阵酸麻,差点半跪在地上,可是手却揪着岑舒桐的手,我不敢松手。

珍珠发卡,证明着我也被岑瑞温柔对待过,是岁月里的糖,是我的唯一了。

“明明是我的,你偷偷藏起来的!”岑舒桐反咬一口。

方瑜越踢越狠,最后和岑舒桐合力把我推倒在了床上。

方瑜接过珍珠发卡,反复看了两遍,不屑道,“我当什么东西,我们家舒桐又不是买不起,看你这么可怜,送你了!”

说罢,方瑜就把发卡砸在了地上,发卡脆弱的从中间断开,要不是扣紧了,另一半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我立即起身跪在地上,捡起了发卡,怨恨的看着方瑜和岑舒桐。

岑舒桐略显着急的拽着方瑜往外走,就连手背上的伤口也不和我计较了,急急忙忙的开口,“妈。我们走,别理她。”

方瑜警告的看着我,“待会你爸回来,别真当自己有脸,什么话都敢说。”

意思便是不许我去乱告状。

我捏紧手中的发卡,卡头发的一排尖锐刺进了手心,很快圆润的珍珠裹上一层血迹。

我眼眶染上一抹红,用指腹将珍珠擦了又擦,鲜血像是嵌了进去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呜咽一声,将发卡贴着心口,痛苦充斥心底,发胀发干,最后让我咬着被子痛哭了出来。

我的生命里,不仅仅连朋友留不住,就连唯一看重的东西都留不住。

我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又巴望着离开这里。

可是,我的命运里从来没有顺利二字。

岑舒桐和方瑜很不满岑如雄对国外学校的安排,觉得我去国外镀一层金回来,这个岑家再也不会有她们两个的立足之地。

所以她们母女两个想尽了办法,将我推进了另一个火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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