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出发幽州

第二天早晨，赵元恺早早地起床了，因为今天就要出发，说他早是因为比他平常早。而王静怡却仍然睡得很沉。她太累了，可能就算是现在拿锣在她耳边敲，她都不会醒。

子兮却是一如既往的早，因为身份的原因，一般是天刚微微亮，她就起来了。不仅她起来了，香绫也起来了。

赵元恺在子兮的服侍下穿好衣袍，洗漱完毕，，赵元恺在门前打了几手太极，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去饭厅吃饭。赵?和季氏已经起床了，正在饭厅里面等赵元恺。季氏的贴身丫鬟腊梅也在心着收拾。

赵元恺在吃饭的时候，王静怡过来了。后面跟着哼哈二将，子兮与香绫。

“儿媳给舅姑请安！”

“给老爷、娘子请安！”

“郎君，这怎的还不叫妾身呢，差点耽误事情。既然不想让妾身跟着，那您一个人可一定要小心，不要乱出头，宁可这官咱不做了，也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赵元恺一听，眉头有些皱了，他问子兮和香绫，“娘子先稍等，我先问一下她们俩，你们俩叫我娘子叫什么？”

“回少爷的话，叫娘子啊，原本是要叫小娘子的，这不是加个小字不亲切，所以才省了一字。”子兮回应。

“那你们叫我阿娘叫什么？”

“叫娘子啊。怎么不对吗？少爷。”这次是香绫，腊梅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不是不对，是听着别扭。”

赵元恺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你们叫我娘子是娘子，叫我阿娘也是娘子，家里人或着当面还行，如果不当面谁知道你们叫谁？“

“这样吧，以后家里面的称呼以后都改改，以后叫我阿娘就叫......就叫什么呢？”赵元恺也犯难了，叫老夫人或者夫人，那要是叫自己家媳妇叫什么？少夫人？这跟小娘子还不是一个样？最关键的是夫人不能随便叫，这需要朝廷下旨册封。

“这样吧，叫我阿娘还是叫娘子，叫怡儿就叫少奶奶好了。以后怡儿也别叫什么舅姑了，要么跟着我一起喊，我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像阿耶以后不光可以喊阿耶，直接喊父亲或者爹，都是可以的。阿娘也可以直接叫母亲或者娘，不一定非要加个阿，你也可以这么叫。这爹娘一词与父亲母亲一样，古来有之，总比叫这什么舅姑要强，舅是母亲的兄弟，姑是是父亲的姐妹，叫阿耶阿娘为舅姑真是别扭。就这么喊吧。不知道二老觉得孩儿这样叫可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是没有，这称呼本就是一种习惯，叫顺了而已，只要你们感觉好就行。以前怡铁没过门的时候，还叫我世伯呢，我与你阿娘没什么在意的。就怕外面的人听了，会笑话我们家。”

“不会的，我们只管好我们自己就，不管别人看。行，孩儿就做回主，以后家里就先这样改。都通知下去。来来来，你们仨快些来用膳吧，不然都冷了。”

”喏！“

“嗯，还有方才怡儿你说的，我定会铭记于心，你放心吧。本来不叫醒你，就是让你多睡会，谁曾想你还起身了。最近我的事情也多，你也是经常跟着睡不好。”

“嗯，郎君能记住就好。咱家一大家子人，可都是围着郎君一个人转呢。妾身这么年轻，没有事的，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妾身都不会感觉到累的。”

赵元恺咬了一口鸡蛋，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算是应了。

至于赵?与季氏夫妻俩的关心自是不必多说，一家人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早膳。

吃过饭，子兮再次检查了一遍该带的随身物品，看有无遗漏。

辰时中，赵元恺与子兮便坐着马车出门了。驾马车的是张启，后面还跟着六七个游侠儿，护押着赵元恺自己带的两车东西。等出了城，与乔千石和张茂他们会合后，张启再带人回来。

在城外，窦公公带领二百名左右千牛卫和一部分物资已经在等待了。朝廷原来寄放在赵家的南巡物资，因为雪实急征，已经调回去了。现在这部分是重新核算发放的。

这次的物资与前面差不多，毕竟这么多人在外，都是需要吃喝的。

前面李积提前五天前往灾区赈灾，主要任务就是赈灾。要赵元恺此次却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行巡检之事。两个人都是代表朝廷，带表皇帝，前往灾区一线，但是任务不同。

与窦公公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开始交接兵马与物资。等交接完后，赵元恺让张启他们护送窦公公回去了。并立即敦促大家即刻启程，走官道向着幽州方向进发。

虽然已经过了新年了，但是气温也确实不高，小北风吹的马上之人真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凉爽）。

一句话，冷啊，真他娘的冷。虽然大家都是骑着马，不过却不敢让马跑起来，只能稍微抓紧时间前进。对于张茂这样的宗师境来说，还是可以的，毕竟功力与境界在这里放着。

现在马车全是千牛卫的士兵在驾驭。赵元恺还不时掀动起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说是看风景，不如听听马蹄声。这些出门的马全部都是装上了马蹄铁，有的还配上了马镫与马鞍。因为时间有限，没有办法生产那么多，所以也没有办法全部做到加装马镫与马鞍。

出了城以后，没有了长安的繁华，村落之间也是相距甚远。

长安城边上还好说，离长安城越远，这种繁华与萧条的对比越明显。

道路两边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当初清路时，两边最厚，所以也是最难化开。

今天小试了一下，前面走得慢了一些，后面就加了加速度，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驿站。

办好手续，入了房间，赵元恺对子兮说：“兮儿，你看，我们一天就走这么点路，这要是到了幽州，那老百姓不死也死了。我想李司空走了五天，现在应该还没有到，还在路上。远水解不了近火。等快到幽州地界时，我想自己一个人先去幽州地界看看是什么情况。这边你先不要与别人说起，过几天我观察一下情况再说。提前讲与你，是希望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就行。”

“兮儿知道了，不过少爷您可要小心，每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出娄子。不然我可没有办法与家里面的人交待。要不兮儿派人去幽州送信，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先不用。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少爷今夕不同往日，不敢说举世无敌，但是自保已经没有问题了。”

赵元恺说着用手摸了摸子兮的头，子兮脸红着嗯了一声。其实赵元恺这种行为在古代是孟浪了。